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 第60節(jié)
第68章 膏藥,頭發(fā)又掉了? 【嘻嘻……】 【嘻嘻嘻……】 【嘻嘻嘻嘻……】 一大清早, 窗外的鳥兒都還沒敢叫喚,身邊已經(jīng)有幾千只鴨子開始了。 花宜姝眉毛動了動,那陣嘻嘻聲立刻停了。 她一動不動繼續(xù)睡。 【嘻嘻嘻……】 花宜姝翻了個身, 想要離幾千只鴨子遠(yuǎn)一點(diǎn), 不想身后人緊跟著貼了過來,溫?zé)岬男靥刨N在她背上,那陣嘻嘻聲又來了。 花宜姝:…… 她索性轉(zhuǎn)過身, 閉著眼準(zhǔn)確尋摸到地方,在李瑜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李瑜顯然被嚇了一跳, 身子一動不動停在那兒,像突然變作了一塊石頭。 花宜姝心里微微松口氣,認(rèn)為總算可以清凈地補(bǔ)個回籠覺了。 相處這么久,花宜姝算是摸清了李瑜的性子。 這個人表面不動聲色,實(shí)則心眼兒比針尖還小。只要你對他稍有怠慢,或是今日你對他不如昨日那樣好, 他就要胡思亂想,就要疑神疑鬼??伤植豢险f出來, 只會憋在心里慢慢發(fā)酵, 最后自顧自地給你判刑, 認(rèn)定你已經(jīng)不愛他了,認(rèn)定你就是個始亂終棄的負(fù)心人。 這個時候不必多做解釋,因?yàn)槟阏f得再多也是枉然, 他不但不信,還會認(rèn)定你是在虛與委蛇,認(rèn)定是你懾于皇權(quán)被迫迎合。所以什么也不必說,沖上去將他狠狠親親揉揉一陣,他就會像被順了毛的貓兒一樣乖順下來。 花宜姝一開始不太明白李瑜這腦子是怎么長的。只要一個人肯和你親熱, 你就認(rèn)定她愛你?難道對方還不能是圖你的色嗎?難道對方還不能是演出來的嗎? 換做是花宜姝自己,倘若真有必要,她保證自己能演得像真的一樣,保證自己能騙過對方一輩子。 可后來她明白了,因?yàn)槔铊ぷ约翰簧票磉_(dá),因?yàn)槔铊ぷ约盒哂谥鲃佑H熱,所以每當(dāng)她主動時,他心里就會想…… 【啊啊啊啊啊……】 【她又親朕了!她又親朕了!她又親朕了!】 【滿天神佛看見沒有!她果然鐘情于朕!】 【朕昨日搖簽算卦沒一個是好的,一定是你們又在戲弄朕!】 【啊啊啊啊她昨夜也好熱情!】 【朕昨日都在想什么呢?花宜姝對著朕這樣那樣,她怎么會嫌棄朕呢?】 【朕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英明神武……她是上輩子燒了香,這輩子才能和朕在一起,她怎么可能會因?yàn)殡薅d了一點(diǎn)點(diǎn)就嫌棄朕呢?】 【她不但沒有嫌棄朕,她還擔(dān)心朕無法接受,偷偷給朕看病熬湯?!?/br> 【啊啊啊啊……她好愛朕?!?/br> 【朕好幸福啊……】 花宜姝:…… 雖然如此,但我不是擔(dān)心你無法接受,我是擔(dān)心被你發(fā)現(xiàn)是我把你給薅禿的。 花宜姝本就心虛,再有李瑜昨日那一道圣旨,她決定無論李瑜怎么吵她煩她,她都要對他好!至少在小處子頭發(fā)長好之前,她都要對他好! 因此,雖然被吵得睡不了回籠覺。但花宜姝心里也不惱。 不久后兩人起身,她一邊給他梳頭發(fā),一邊給他砸甜言蜜語,“在妾身心里,陛下就是陛下,無論變成什么樣,妾身對陛下的這份心是永遠(yuǎn)不會變的?!?/br> 李瑜耳根發(fā)燙,面上卻一副冷靜神情,“朕知道?!?/br> 花宜姝心想你知道個鬼,一天不哄就胡思亂想。 “妾身前幾日一直拒絕陛下,陛下是不是生氣了?” 李瑜:“……你想多了?!?/br> 花宜姝:…… 喲,這就倒打一耙了? 不過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會跟他計較?!氨菹?,妾身聽張?zhí)t(yī)說不可縱欲,所以前幾日才狠心推拒陛下?!毖韵轮猓也皇窍訔壞阄沂菫榱四愫?。 “我聽說宮里的女子恨不得日日都將帝王栓在床上以此固寵,可妾身不一樣,妾身心疼陛下,絕不會為了爭寵就妨害陛下的身子。”聽見了沒有我多心疼你,將來進(jìn)了宮其他女人把你往床上拐都是為了爭寵,只有我是心疼你,懂? 聽著身后人柔聲絮語,李瑜微微抿唇,片刻后才道:“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必你心疼?!?/br> 花宜姝:…… 這人說起話來怎么硬邦邦的,真是叫人好生氣惱。 【你想多了,朕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朕不會給她們機(jī)會的!】 【朕只要你一個人嘻嘻嘻……】 花宜姝頓時眉開眼笑。怪道人人都愛甜言蜜語呢,聽著就高興。她給人梳完頭發(fā),又看著他吃下一大碗藥膳,才彎著眉眼送他出門。 李瑜剛走,趙夫人就來了。 見到趙夫人,花宜姝忽然想起忘記跟李瑜商量趙慕儀的事兒了。她敲敲腦袋,頗有些煩惱,哎,都怪小處子太能折騰了,害她將這么要緊的事兒都給忘了。 趙夫人的來意很清晰,說是天子再過幾日就要離開荊州了,問她事情安排得怎么樣。 過幾日就要離開?原來這么快嗎?這事兒李瑜可還未跟她說起?;ㄒ随南滤剂?,莫非是靜王或是孫太傅的下落有了消息? 她心中沉吟,面上也不忘應(yīng)付趙夫人,笑道:“你放心,此事已有眉目,這幾日你就帶著慕儀好好準(zhǔn)備?!?/br> 自從那日約定好后,過了這許多天,花宜姝這里也沒有動靜,趙夫人心里不免著急起來,如今得了她一句準(zhǔn)話,自然喜出望外,“夫人辦事我自然放心,如此我就回去靜候佳音了。” 趙夫人離開后,花宜姝就見到安墨托腮沖著她樂。 花宜姝見她這樣高興,搖搖扇子道:“說罷,又有什么好事?” 安墨就道:“哪怕沒有好事,看見你和陛下相親相愛,我也高興呀!”她說完又傻樂了一下,捂著一邊側(cè)臉道:“其實(shí)還真有件好事要跟你分享?!?/br> 然后安墨就扒開了嘴巴,示意她往里看。 花宜姝好奇地看了一眼,忽然驚喜道:“你的牙長出來了!” 安墨搖搖頭,“我這個年紀(jì)長不了新牙了,這一顆是張?zhí)t(yī)幫忙補(bǔ)上的?!?/br> 花宜姝忙托住她的下巴仔細(xì)查看,安墨就咬合幾下發(fā)出咔咔咔的輕響,像花宜姝證明她這顆新牙有多好使。 一個多月前他們?yōu)榱藦那鄻抢锾映鰜恚?lián)手算計了大老板,當(dāng)時花宜姝被踢了一腳,安墨被扇了一巴掌掉了顆牙齒。 安墨為此還難過了一陣,以為自己以后永遠(yuǎn)要缺顆牙了,后來跟著林侍衛(wèi)習(xí)武,林侍衛(wèi)發(fā)現(xiàn)她吃東西時總用另一邊咀嚼,一問之下得知她少了顆牙,于是提議找張?zhí)t(yī)補(bǔ)上。 “開始我還不信張?zhí)t(yī)能幫我把牙補(bǔ)上,畢竟這個時代的醫(yī)學(xué)科技落后,是林侍衛(wèi)一直鼓勵我去,我才去找了張?zhí)t(yī),沒想到張?zhí)t(yī)看了看說他能給治,還算了大小做出模具讓我去找材料雕刻假牙。我當(dāng)時就驚呆了!我沒想到張?zhí)t(yī)真能有辦法?!卑材d奮道:“這時候林侍衛(wèi)就說外頭有人賣象牙,他可以找匠人雕刻出合適的,他可用心了,前前后后讓人雕了好幾顆假牙,最后一一試過,張?zhí)t(yī)才給我換上?!?/br> 她捂著自己的一邊臉直樂呵,“我是真沒想到自己還能補(bǔ)上牙?!卑材F(xiàn)在一想起自己又有牙了,就樂得不行。 花宜姝也替她高興,跟著她說了會兒話,然后就找來曹順子,讓他支取一筆銀子,分別送給張?zhí)t(yī)和林侍衛(wèi),前者是安墨的診費(fèi),后者是還林侍衛(wèi)買象牙的錢。 安墨原還想著攢月錢還醫(yī)藥費(fèi)呢,現(xiàn)在見花宜姝眼也不眨就幫她把錢還上,她有些不好意思,“你對我真好。” 花宜姝搖搖扇子,笑得風(fēng)情萬種,“傻meimei,我是jiejie,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br> 安墨正想說自己實(shí)際年齡比花宜姝大,就聽花宜姝接著道:“對了,我給你找了個教武藝的師父。” 安墨眼睛一亮,“是女的嗎?” 花宜姝心想像女主那樣拋頭露面習(xí)武從軍的終究是世上罕見,一百年里也不見得能出這么一個,她上哪兒給安墨找個女師父?便搖頭。 安墨就有些失望,“那照舊找林侍衛(wèi)不也一樣嗎?” 花宜姝就道:“這可不一樣,給你新找的這位是個太監(jiān)?!?/br> 安墨不太明白,太監(jiān)不也是異性嗎?稍后才想起來,在這個世界里,太監(jiān)并不會被當(dāng)做男人看待,也就是說,他可以身體力行糾正她的錯誤,而不用像林侍衛(wèi)那樣礙手礙腳了。 但是林侍衛(wèi)幫了她這么大忙,還一直勞心勞力地教她,她就這么拋下他找別人,是不是不太好? 花宜姝一眼看穿她的糾結(jié),她笑道:“你想什么呢?人家是御前侍衛(wèi),下了值好不容易能歇息歇息,時間卻都讓你占了去,三五天的還行,天天如此,你當(dāng)人家心里樂意呀?人家不說出來,你自己倒還不害臊了?!?/br> 安墨一想也是,換做是她辛辛苦苦上班一天,下班了肯定要好好休息娛樂,哪里有閑工夫教別人?如今看來,她還真是一直在麻煩別人。 她跟花宜姝感嘆,“林侍衛(wèi)為人真是太體面了,每次都好熱心,我半點(diǎn)都看不出來??!” 花宜姝道:“要不人家怎么能當(dāng)上御前侍衛(wèi)?你可有的修煉呢!” 安墨用力點(diǎn)頭。覺得花宜姝這樣混過社會的就是不一行,人情世故方面可比她懂太多了! 花宜姝笑盈盈道:“我已經(jīng)讓人給你備好禮物,你快送過去,好好跟人道謝。明日你就可以跟著新師父學(xué)習(xí)了。” 安墨點(diǎn)頭,立刻帶上禮物走了。 看著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背影,花宜姝靠在貴妃榻上笑得一臉得意。 好個林侍衛(wèi),居然趁我不注意就挖我墻角!我感激你幫安墨補(bǔ)了牙,也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送過去,你要是識趣,日后就不要再來找我的安墨! 心里啐完林侍衛(wèi),花宜姝又想起張?zhí)t(yī)來。 李瑜喝補(bǔ)藥都喝五日了,那頭發(fā)半根沒長出來,李瑜心里愁,她比李瑜更愁。 花宜姝今早還想著這張?zhí)t(yī)醫(yī)術(shù)不高換個大夫給李瑜看,但今日看見安墨的牙他都能給補(bǔ)得那么好,想必世上能超過他的大夫也不多。于是叫人另備了一份禮物,她親自帶著去找張?zhí)t(yī)。 花宜姝頻頻送錢送禮,張?zhí)t(yī)也是受寵若驚,立刻拿出自己祖?zhèn)鞯母嗨帲爸灰獔猿滞可线@個,保管三五日就能見效!” 張?zhí)t(yī)拿出的膏藥黑乎乎還有一股怪味,不單花宜姝有些嫌棄,李瑜更加嫌棄,一連好幾次都表示不愿意涂,還是花宜姝軟磨硬泡,來來回回哄了好幾次,才哄得他肯趴下來讓她上藥。 兩人一起捏著鼻子忍了這個膏藥好幾日,誰知新發(fā)沒長出來,周圍反而又掉了一圈頭發(fā)。 李瑜:…… 花宜姝:…… 第69章 遲到補(bǔ)更 劇毒,心甘情愿地吃下…… 十月初一, 花宜姝為李瑜涂抹藥膏的第三日。 這黑乎乎的藥膏也不知是什么藥材做的,竟散發(fā)出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有時候花宜姝會忘了李瑜身上涂了藥膏, 和他坐在一道時嗅到這味道, 還會驚訝地以為李瑜好久沒有沐浴以致于身上都發(fā)臭了。 而李瑜比起花宜姝更愛干凈,每一日他過來見花宜姝,都會事先洗得干干凈凈, 花宜姝最愛抱著他聞他身上清新的皂角香味。對于這股味道他比花宜姝還難以忍受,心里嫌棄得要命, 嘴上卻不愿意說出來,于是另找了借口避了開去,自從涂上這個藥膏,兩人別說同床,連共處一室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花宜姝倒是想要大方地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奈何李瑜自己介意得要死, 他表面冷淡,內(nèi)心卻極度自戀, 禿了那么一小塊都難以接受, 覺得自己殘缺了會遭花宜姝嫌棄, 更何況是身上帶著這么重的味道?為了掩蓋這股味道,從來不用熏香的他不但命人將所有衣裳都熏過,還往身上掛了幾個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