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 第101節(jié)
【但在心里念念還是無妨的,菩薩管天管地,難道還能管得著朕心里想什么嗎?】 【心肝心肝,花花是朕的心肝肝!】 【嘻嘻嘻嘻……】 第124章 八千營養(yǎng)液加更 裝傻?朕悟了 表面看, 李瑜已經(jīng)沉默了許久,仿佛在因為花宜姝提出的奇怪要求而感到不悅,然而實際上, 誰又知道這個人正在心里心肝長心肝短的呢? 花宜姝憋著笑重新靠入他懷里, 她淺淺嗯了一聲,柔聲道:“陛下,我聽見了。” 李瑜驚訝地看著她。 花宜姝道:“陛下, 我說我能聽見你的心里話,你信不信?” 說是沖動大膽也罷, 說是一時感動也罷,總歸花宜姝是說出口了。 李瑜靜靜看著她,半晌,眼角微微一彎,又把她按進(jìn)了懷里。 【知道啦知道啦,知道你跟朕心有靈犀, 不必再強(qiáng)調(diào)了!】 【可是……花花,不對, 心肝為什么會突然這樣說呢?】 【剛剛她說朕在心里喊就好, 難道, 她是期盼朕心里這樣喊,所以才說出這番話嗎?】 【她如此期盼,朕本應(yīng)該滿足她的。】 可是……那短短兩三個字就像是石頭一樣堵在了他的嗓子眼里, 李瑜額上微微見汗,唇角像是被粘住了一般,怎么也無法開口。 花宜姝不知他如此糾結(jié),聽見他心里沒了動靜,索性揉搓他的香囊玩。 “那你聽好了, 朕只說一次。” 聽著李瑜忽然變得沙啞艱澀的嗓音,花宜姝微微驚訝,她想抬頭,卻又被李瑜給按了回去,下一刻,她聽見那兩個字從頭頂響起,低沉的、艱澀的,不是那個活潑清亮的少年音,而是李瑜現(xiàn)實中低沉輕微的聲音。 “心肝?!?/br> 兩個字,在李瑜那里卻是重于千斤。 她聽見他微微舒了口氣的動靜,于是她也笑彎了眉眼,響亮地應(yīng)了一聲。她心想,我可是已經(jīng)和你坦白過了,是你自己不信的。從此我花宜姝可就是正大光明地聽你的心音了! 而李瑜聽出她開心,忽覺渾身一輕,好像身上又少了一層枷鎖,他莫名一樂,摟著她轉(zhuǎn)了一圈。 花宜姝猝不及防地呀了一聲,胭脂色的裙擺如花綻放。 李瑜一時得意忘形,聽見她驚呼才發(fā)覺這舉止有些孟浪,盡管兩人做過遠(yuǎn)不止于此的親密事,但抱著人轉(zhuǎn)圈圈似乎確實有些孩子氣了。李瑜趕緊找補(bǔ),“你別多想,朕只是……將你抱起來掂一掂。”說到后來他越發(fā)理直氣壯,沉下眉眼開始質(zhì)問,“你之前,為何要抱著崔思玉?” 【抱就算了,你還把人摟起來掂一掂。】 【朕到了翡翠園后你都沒看朕幾眼,你就知道盯著崔思玉看。】 【要不是后來朕心疼你為你說話,你是不是還要跟著人家走??!】 【安墨比朕重要就算了,崔思玉又算老幾……】 天子表面威嚴(yán),心里委屈得都開始嘀嘀咕咕了。 花宜姝目光一動,忽然也沉下臉倒打一耙,“陛下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這崔思玉怎么進(jìn)宮的陛下不知嗎?” 李瑜一怔,眉頭緊鎖,“她是來陪伴太后的?!?/br> 花宜姝:“那么其他貴女呢?那么多女子,也是來陪伴太后的嗎?誰不知她們進(jìn)宮是為了選秀,誰不知崔思玉將來要做皇后?!被ㄒ随秸f越不是滋味,她今天可是瞧了崔思玉好幾眼,這女子生得不如她美貌,更沒有她的萬種風(fēng)情,可是安墨回憶起來的原劇情里,崔思玉可是做了皇后的。那么問題來了,原劇情里究竟是李瑜后來喜歡上了崔思玉,還是因為崔思玉家族勢大,李瑜不得不娶她呢?要果真如此,那李瑜豈不是要受到崔氏的掣肘? 那哪怕她花宜姝當(dāng)上了皇后,將來是不是也得跟著受崔氏掣肘?花宜姝有些擔(dān)憂起來。 李瑜卻定定看著她,“你醋了?!?/br> 花宜姝微笑搖頭,“陛下誤會了,妾身怎么會吃醋呢?” 【還說沒有吃醋?你開心時的笑壓根不是這個樣子,你這是假笑。】 花宜姝有些驚訝,她自認(rèn)演技天衣無縫,李瑜如今竟然能看穿她是在假笑了,這小處子可真是越來越不得了了。 李瑜將她亂了的發(fā)髻攏好,他的手法比堪比負(fù)責(zé)梳妝的紫云,“你放心,朕不會虧待你的?!?/br> 【宮里情敵那么多,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要不然朕可就要被你的情敵勾走了。】 花宜姝:……得了吧你,今天到場那么多女人數(shù)一圈,就沒有一個是真心愛慕你的,皇帝做成你這樣,委實太失敗了。 【不過她們在朕心里都是紅粉骷髏,只有你才是朕心中所愛?!?/br> 花宜姝:哦? 【只要你愿意日日小意溫柔服侍朕,朕就勉為其難地獨寵你一個。】 花宜姝:……呵呵。 她忽然開口,“陛下,今日那賴嬤嬤想是嚇著了崔姑娘,正好到了晚膳時候,您去一趟仁壽宮陪太后用膳,順便安慰安慰受驚的崔家表妹?!?/br> 李瑜一愣,“你不去嗎?” 花宜姝:“您去安慰崔姑娘,我去作甚?” 李瑜蹙起眉頭。 【她難道真的不吃醋?這沒道理!】 李瑜:“萬一……” 花宜姝萬分真誠道:“沒有萬一,陛下,妾身相信您哪怕有了別人,也不會虧待我的。” 李瑜臉色登時難看起來。 【她怎么能這么放心?萬一崔思玉調(diào)戲朕怎么辦?萬一她想要對朕霸王硬上弓怎么辦?】 【她就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嗎?】 花宜姝心里翻白眼,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能被崔思玉一個柔弱小姑娘硬上? 花宜姝抬手,“恭送陛下。” 花宜姝聲音喊得大,門外侍從聽見,便開了門等著陛下出來。 這么多人盯著,李瑜下不了臺,只好道:“那朕走了?!?/br> 花宜姝笑容真誠,“陛下,快去吧!” 【朕真的走了??!】 花宜姝靜靜看著他。 李瑜遲疑地轉(zhuǎn)身,慢吞吞邁出去一步、兩步、三步…… 花宜姝忽然道:“陛下留步?!?/br> 李瑜立刻轉(zhuǎn)身,眼睛發(fā)亮地朝她走過來,手里卻被花宜姝塞了個東西,他低頭一看,是個裝了點心的匣子。 花宜姝一臉溫柔賢淑,“陛下,這是我送給崔meimei的禮物,您可一定要交到崔meimei手上??!” 李瑜:…… 他抿了抿唇,忽然一手抄過匣子,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大步走了,那速度快得,身后內(nèi)侍險些追不上。 安墨從門外挪進(jìn)來,有些膽戰(zhàn)心驚道:“陛下生氣了嗎?我看他走起來氣沖沖的?!?/br> 大門關(guān)上,花宜姝分了一半瓜子給安墨,兩人開始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 花宜姝吐出瓜子皮道:“他想看我吃醋,我偏不吃醋,氣死他!” 安墨心想你不是已經(jīng)吃過醋了嗎?今早還氣勢洶洶地去看情敵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頂著第一美人名頭的情敵長得不如你好看,你才開始心平氣和的。不過這話安墨不敢說,她擔(dān)心花宜姝懟她。一起磕了幾個瓜子,安墨猶豫道:“那你要一直這樣嗎?”安墨覺得,李瑜那么喜歡花宜姝,花宜姝要是不喜歡他,那李瑜可有點慘,而且,安墨一直記著,花宜姝心里有個喜歡的侍衛(wèi),當(dāng)初還豪言壯語地說要跟侍衛(wèi)偷情呢!安墨嘆息。 花宜姝不知早八百年前撒的謊安墨竟然記到了現(xiàn)在,她道:“感情么?酸酸甜甜苦苦甘甘的才有滋味,天天甜甜蜜蜜的,就算他不膩,我也膩得慌。jiejie教你,這男人啊,不要讓他太得意,也不要叫他太失意,讓他患得患失若即若離,他才離不開你。” 安墨心里覺得這樣對李瑜有點不太公平,她道:“那萬一李瑜愿意為了你遣散后宮呢?” 花宜姝不信,“真有這樣的事,那我就再也不對他耍手段?!?/br> 李瑜心里對當(dāng)一個“明君”有多執(zhí)著,花宜姝是清楚的,她隱約知道這是因為他的父親太過荒唐的緣故,他一心想要和先帝分割開,一心想要叫世人看看他跟先帝是不同的。 先帝不理朝政,他就每天分出四個時辰處理政務(wù),勤勤懇懇一分也不少;先帝喜好玉石珠寶,他自己明明也喜歡,卻忍著從來不肯用,用來壓袍角的玉佩也是尋常的白玉,值錢,但放在天子身上,未免太過廉價;先帝喜好奢靡勞民傷財,他連發(fā)泄脾氣都只敢偷偷摸摸折牙簽…… 先帝當(dāng)年獨寵劉貴妃一人,李瑜就絕不會重走他父親走過的路,他想當(dāng)明君,自然要雨露均沾,開枝散葉。 所以后宮獨寵這種事想想也就罷了,花宜姝又不是天真的小女孩。她的目標(biāo)始終沒有變過,她要的是做皇后、做太后……如果天時地利人和,倒也不妨更近一步垂簾聽政臨朝稱制。 她的野心只是被李瑜安撫,柔軟地伏下腰肢溫馴下來,可不是已經(jīng)被澆滅了。 接近李瑜,嫁給李瑜,不過是實現(xiàn)這野心的途徑,她從來沒忘記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月滿霜天,烏鴉啼鳴。 罩紗燈朦朧的光暈照亮前方一片道路。 李瑜忽然停下了腳步。提燈的內(nèi)侍立刻跟著停下,微微躬身等候天子吩咐。 “秦?zé)?。?/br> 李瑜話音落下,秦?zé)ǖ纳碛氨銖年幱爸酗@現(xiàn)出來,恭敬地單膝跪下。 “她在做什么?” 秦?zé)ɑ氐溃骸澳吆螅蛉吮愫桶材媚镞M(jìn)了屋子,她們一起吃點心瓜子。屬下不敢離太近,沒聽清她們說什么?!?/br> 天子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秦?zé)▋?nèi)心琢磨了一下,試探道:“陛下,卑職下回是否要再靠近些?” 秦?zé)ㄊ翘熳影才旁诨ǚ蛉松磉叺陌敌l(wèi),后來被安排去教安墨武藝,由暗轉(zhuǎn)明了,而和他一樣的暗衛(wèi)還有另外兩個,都是太監(jiān),但也都不敢離得太近,因此并不能聽見花夫人在說什么。 李瑜搖頭,“不必?!彼⒉幌胧聼o巨細(xì)地知道花宜姝的一切,將心比心,換做是他自己,有個人事事盯著他,他也會難受。他并沒有那種什么都要掌控在手里的強(qiáng)烈占有欲,“回去吧!” 秦?zé)ǖ纳碛扒臒o聲息地退下了。 仁壽宮的路還有一段距離,李瑜一邊走一邊思量,到底安墨身上有什么魔力,叫花宜姝日日離不得她? 還沒等思量出一個結(jié)果來,仁壽宮就在眼前了。 李瑜忽然又頓住腳步,將手里的匣子塞給內(nèi)侍,“拿進(jìn)去,就說是朕送給太后品嘗的?!?/br> 內(nèi)侍信以為真,立刻接過匣子,而李瑜則轉(zhuǎn)身直接走了。 亥時三刻,萬籟俱寂,連月亮都睡著了,安墨的屋子里卻還亮著燈。她正用自己做的炭筆,坐在桌前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