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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在線閱讀 - 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 第121節(jié)

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 第121節(jié)

    前任御史不敢得罪高官勛貴,專挑小官小吏的錯處,他就偏找高官勛貴的麻煩,這些個鐘鳴鼎食之家,家底豐厚人員復(fù)雜,鬼都不信他們從頭到尾干干凈凈,孫某人是個文也可以,武也可以的人才,他若是不怕吃苦,真要想找出他們的疏漏,自然也不難。正巧花夫人跟蔣家小姐的恩怨慢慢傳入了他耳朵里,聽說那位蔣小姐好幾次慫恿其他貴女與花夫人作對,孫某人就立刻盯上了蔣尚書一家,并暗中搜集證據(jù)。

    蔣家老太爺是個不錯的人,可惜好田地里生雜草,出了個蔣攜寶這樣的紈绔子弟,蔣攜寶才十四歲,卻是個好色好賭的yin棍,但蔣攜寶既沒有成家又沒有入仕,單單這樣只是私德有虧,還達(dá)不到讓蔣家傷筋動骨的程度,孫御史就等啊等,可算是等到了今天。

    他非得把蔣尚書按下去不可!按下去一個,就有他的一個政績,這都年底了,天子還不得多發(fā)他一些過年錢?

    而蔣尚書一聽孫御史要拿他兒子上朝堂,眉頭便高高隆起,他兒子被打了那二十棍,這兩日才能稍稍下床走動,這大冷冬天叫他一路走過來,不是要他病情加重?這孫御史是不是成心要害他兒子?

    蔣尚書心里已經(jīng)怒極,面上也是一副被冒犯的惱怒,“孫御史所說的那件事,本官想起來了,約莫半個月前,的確有人到京兆府告了犬子一狀,說是犬子當(dāng)街打傷一位老人,可實(shí)則是家中刁奴欺負(fù)我兒子脾氣軟,借著他的名頭在外橫行霸道,我已經(jīng)將這些目無法紀(jì)的刁奴全都扭送見官,也對那位老先生做出了補(bǔ)償,此事靜王可以作證,不信大家問靜王殿下?!?/br>
    眾人又一起看向靜王,眾目睽睽之下,李錦元腦袋微微一點(diǎn),說道:“確有此事。蔣尚書所言屬實(shí)?!?/br>
    蔣尚書聞言眉頭微微一松,心道自己在朝中為官多年,靜王才剛剛回京沒兩個月,正是需要拉攏他的時候,靜王自然會替他說話,至于某個離京多年,回來后也只能做個御史的小人,呵呵……

    蔣尚書正要朝孫御史投以不屑的眼神,誰知靜王那一番話還沒說完,只聽他繼續(xù)道:“陛下,諸位大人,你們有所不知,其實(shí)蔣尚書連同蔣家一家主子都是不可多得的良善心軟之人??!”

    這是一句好話,卻不知為何有些古怪。蔣尚書預(yù)感不妙,正要阻止,靜王卻語速極快地將接下來的話都說了出來,“其實(shí)當(dāng)日蔣家公子的仆從不但在茶樓里當(dāng)著蔣公子的面欺辱良家婦女,還當(dāng)著蔣家公子的面打傷了一位路見不平的老人家,那天寒地凍的,老人家怎么能打得過,那些可恨的奴仆竟還不肯放過,還欺騙蔣家公子那老人是個yin賊,于是蔣家公子宛如天降正義,提起一腳就將那位老先生踢出了茶樓,引得街上不少路人圍觀,就連幾個御前侍衛(wèi)也瞧見了。”

    這話一出,眾人看著蔣尚書的目光頓時變了,靜王這陰陽怪氣的話明顯是對蔣家有意見啊!

    “難道蔣公子當(dāng)真險些打死一位能選育良種的人才?”

    “聽說還是一位老先生呢,莫說是踢上一腳,就是摔一跤都也許沒命,那蔣家小子夠狠啊,這是奔著將人弄死去的??!”

    “不是說是蔣家奴仆借著主子名頭行事?”

    “嘿嘿,靜王殿下那話聽不出來?什么刁奴敢這么大膽子?要說別人被刁奴蒙蔽還得琢磨琢磨,蔣尚書那兒子,怎么可能?”

    “我兒子與他同在國子監(jiān)讀書,幾個月前被他欺負(fù)了也不敢講呢!”

    眾人的每一句議論聲音都極小,但匯聚起來就成了一片嗡嗡的巨大動靜。蔣尚書簡直不敢抬頭去看上頭天子的臉色了,只辯解道:“一派胡言!我兒子絕沒有做這樣事!”

    孫御史老神在在,“做沒做,等洪先生回京,聽他親口說說不就成了?”

    李錦元道:“倒也不必如此麻煩,直接將蔣家公子提上來問話即可?!?/br>
    蔣尚書不可置信看向李錦元,“靜王殿下,你怎么……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李錦元立刻一臉慚愧,仗著一臉胡子,連這慚愧模樣都裝得十分敷衍,“蔣尚書,實(shí)在對不住,只是本王一沒收你銀子,二沒與你沾親帶故,我這……實(shí)在不好為了令公子徇私枉法??!更何況,這人不是沒被令郎打死么?只要令郎悔過,陛下一定會從輕發(fā)落的?!?/br>
    蔣尚書:……

    他瞪大的雙眼里不滿血絲,幾乎恨不得沖上前將靜王和孫御史這兩人掐死。然而這兩人都會武,蔣尚書反倒是個文弱書生,他真要沖上去,只怕會被這兩人一人一個巴掌扇飛出去。于是只能在心中祈禱自家兒子能爭氣些,然而蔣尚書的祈禱還是落空了,蔣攜寶原本就是個只會仗勢欺人的酒囊飯袋,傷好了些就迫不及待出去尋樂子了,羽林軍將他找來時,他連褲子都沒穿上,一路提到宮廷中不提多丟人現(xiàn)眼了,到了這大殿之上,面對著森嚴(yán)殿宇百官威壓,更是被唬得鼻涕眼淚直冒,沒多會兒就全交代了。

    偏偏蔣攜寶還不覺得是件多大的事,畢竟他并不知道當(dāng)初那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如今已經(jīng)成了功臣,只等著回京后就能封官進(jìn)入工部了。

    因此他交代完還不知死活地說了一句,“陛下,我只是打了一個賤民,我……”

    碰的一聲,天子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扶手上,那龍椅扶手都被這一掌砸得粉碎,面色更是陰沉無比,百官還從來沒見過天子如此暴怒,當(dāng)即噤若寒蟬,連頭也不敢抬起。

    蔣尚書卻是哆嗦了一下,他知道完了,自己完了,士農(nóng)工商士農(nóng)工商,蔣攜寶還未入仕,要不是憑著家世,他的地位比農(nóng)夫都不如,他怎么能脫口而出就是一個“賤民”呢?要知道哪怕是高高在上如天子,也從來不至如此目中無人??!

    蔣攜寶一臉愚蠢地被拉了出去,天子親口斷了他未來的仕途,至于蔣尚書……天子垂目看他,開口道:“想必是戶部的差事太忙了,令蔣大人無暇顧惜家事,不妨回家休息一年,好好教教兒子再回來?!?/br>
    噗通一聲,蔣尚書一屁股癱坐在地?;丶倚菹⒁荒辍菓舨康臋?quán)柄豈不都要落在旁人頭上,他這個尚書跟被革了職有什么分別?

    第154章 不好,花宜姝落水了……

    蔣尚書父子愁云慘淡地回了家, 蔣家大門緊閉,謝絕任何來客,蔣攜芳不明所以, 連忙趕去探望。

    蔣尚書便將今日朝上之事說了, “你也知道半個月前你弟弟經(jīng)歷的那遭事,你弟弟還這么小,他怎么做得出欺男霸女的事呢?分明是家中刁奴敗壞他的名聲, 當(dāng)初明明已經(jīng)跟靜王說好了,明明已經(jīng)調(diào)理完此事了, 錢也賠了,他怎么能出爾反爾呢!”蔣尚書在女兒面前掩面哭泣,“那孫御史今日在朝堂上顛倒黑白,陛下也偏聽偏信,如今竟不許我去官署了,等一年后回去, 我這尚書的權(quán)柄怕是早已被架空了,女兒啊, 我看咱們蔣家, 是要完了!”

    蔣攜芳登時呆住, 像是被雷霆劈了一般,委屈又憤恨道:“他們,怎么能這樣呢!”

    蔣攜寶也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 說都怪自己貪玩,要是自己不出去玩,就不會被誣陷,就不會牽連父親。父子倆抱著痛哭,蔣攜芳也難受得掉眼淚, 屋子里的下人忙上去勸說,卻被蔣攜芳一巴掌打開,也就遠(yuǎn)遠(yuǎn)避開不再上前。

    蔣攜芳哭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么,說道:“咱們與靜王殿下無冤無仇,他為何出言誣蔑?還有孫御史,咱們家與他并無過節(jié)?!?/br>
    蔣尚書抹抹眼淚,說道:“你是不知,靜王妃與宮里那位花夫人私交甚好,二人進(jìn)京都是坐得同一艘船,至于那孫御史,據(jù)說時常尋花夫人身邊一安姓侍女說話,說是看上了花夫人養(yǎng)著的貍奴,這誰能信呢?”

    蔣攜芳聞言大怒,“原來這兩人,都是站在了花宜姝那邊!”

    蔣尚書忙道:“算了算了,別說了,咱家斗不過他們,往后還是安生些吧!”

    蔣攜芳一口郁氣憋在心口,悶得胸腔發(fā)疼,遇到這種事,她也毫無辦法,只得咬唇強(qiáng)忍著眼淚,心里悲涼地想:難道自己要入宮去給花宜姝下跪求,她才肯放過自家嗎?她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她也配?

    可如果不這么做,萬一那心狠手辣的女人又使出毒計(jì)戕害自家怎么辦?

    蔣攜芳聽著父親弟弟的哭聲,心里搖擺不定,最終還是家族前程占了上風(fēng),“父親,弟弟,我現(xiàn)在就進(jìn)宮,我去跪在花夫人跟前求她?!彼南耄毫T了,為了家里,哪怕受那女人一頓侮辱又如何呢?

    聞言,蔣尚書目光微微一閃,他拍著腿嘆道:“女兒你傻啊!那花夫人身份低微,卻想要坐上后位,她能怎么做?還不是背地里耍些陰謀詭計(jì)除掉那些身份比她更高的名門淑女?就譬如你,你如此貌美年輕,咱家門第又高,她定然將你看做眼中釘rou中刺,你就算去求她,她也不會放過咱家的!”

    蔣攜芳腦中轟然一響,霎時恍然,不錯,以花宜姝的出身,壓根也輪不到她做皇后,天子想要冊封她,不單太后,朝臣也會不滿,所以她只能費(fèi)盡心機(jī)將其他名門淑女的身份拉下去,就譬如自己,雖然她父親的爵位不是世襲的,但父親有尚書官職,將來年邁致仕,天子說不準(zhǔn)會看在父親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再留爵一世,而她生母是堂堂郡主,她的身份也就比崔思玉差那么一線而已。

    可是如今父親被停職,弟弟被訓(xùn)斥不準(zhǔn)入仕途,此事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余地,因?yàn)樽源蛱熳拥腔詠?,鮮少有人能讓他改變主意。自家的爵位不能承襲下去,必然會一代代沒落下去,如此,她的身份也不夠格了。

    那個能將天子牢牢籠絡(luò)住的女人,果真狠辣。今日那個女人把她拉下去,明日再使計(jì)把崔思玉拉下去,皇后之位不就是她花宜姝的了?

    蔣攜芳正不安,就聽父親道:“罷了,你弟弟的名聲已經(jīng)壞了,想來是找不到門當(dāng)戶對的姑娘了。好在你還是好姑娘,讓你祖父多往宮里求求陛下,再讓你娘進(jìn)宮去找太后娘娘求求情,好歹讓我重新回到官場,爹不求別的,只求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體面出嫁?!?/br>
    蔣尚書雙眼疲憊痛苦,“咱們不跟花夫人爭了,咱們爭不過她。便如此罷,趁我身上爵位還在,食邑俸祿也還能拿幾年,家里省吃儉用,好給你和你弟弟留些家底。”

    聽得此言,蔣攜芳心頭震動,淚水奪眶而出,她跪在蔣尚書面前含恨道:“爹,咱們是被害的,咱們?yōu)槭裁匆丝s,我偏不讓那個狠毒的女人如愿。我要入宮,我一定要爭得陛下的寵愛,我一定會讓咱們家重新光耀起來!”

    父子三人頓時哭做一團(tuán),片刻后,蔣尚書拍拍女兒肩膀,“既然你心意已決,為父自然要為你鋪路。我在朝中多年,還是有些人脈可以走動,等到除夕宴前……”

    ***

    紫宸殿

    李瑜憋著一肚子氣下了朝,然他面上不動聲色,周圍侍從看不出來,還以為他朝堂上的氣性早就消了,不多時便有人求見。

    來的是已經(jīng)升任羽林軍指揮的張達(dá)先,他呈上來一只裝著夜明珠的匣子,稟道:“陛下,這枚夜明珠的來歷已經(jīng)查清,乃是元江從一個番邦人手里騙來的,那番邦人不識貨,被元江用一匣胡椒換了夜明珠,而那番邦人早已出關(guān),想來是回國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來?!睆堖_(dá)先最后加這一句,就是想要告知陛下,這夜明珠已經(jīng)是無主的了,想用就可以毫無負(fù)擔(dān)地用了。

    然而之前還為了夜明珠親自去追小賊的天子,如今卻看也不看那枚價值不菲的珠子,而是道:“歸州那邊如何?”

    張達(dá)先忙收起訝異,稟道:“歸州前刺史已經(jīng)不認(rèn)這個兒子了,而他老家,晉家宗祠的老人聽說元江被養(yǎng)父母舍棄,又聽見說要交罰銀,也連聲說不認(rèn)這個族人,將他從族譜中劃去?!?/br>
    張達(dá)先本來挺討厭那小子,但見他到處沒人要,也是覺得可惜。他不由看向天子,原以為天子當(dāng)初開口喝問了元江幾次,應(yīng)當(dāng)也有幾分惜才,誰知天子的面色還是毫無變化,君心果真深不可測啊!張達(dá)先正在感慨,卻聽天子問,“那人在牢里如何了?”

    張達(dá)先:“天天在里頭看書,看的是安墨姑娘寫的那本?!?/br>
    李瑜聞言一頓,他道:“朕記得你從前說過,北衙缺人?”元江這小子雖然頑劣不堪,但念在他在武學(xué)上頗有天分,倒是可以讓他去做個教頭,北衙的新兵要練出來也不容易,讓他教會一個就免除十兩罰銀,什么時候?qū)⑺麖那膀_來的錢都交齊了,什么時候再赦免他,也算物盡其用了。

    張達(dá)先對上天子深沉的雙目,瞬間福至心靈,道:“陛下,微臣明白了,這小子雖然扶養(yǎng)孤兒,但他的錢財統(tǒng)統(tǒng)來歷不正,如今又交不出罰銀,就罰他在北衙給新兵做人rou樁子。?!?/br>
    李瑜:……

    張達(dá)先自以為這次終于猜中了天子的心思,越說越興奮,“他坑蒙拐騙的銀兩四舍五入約莫一萬兩銀,什么時候他挨夠了一萬頓打,他欠下的一萬兩罰銀也就能還清了?!?/br>
    李瑜對上張達(dá)先興奮的雙目,默默在心里計(jì)算:北衙的新兵都是些十二三歲、剛剛開始習(xí)武的孩子,以元江的實(shí)力,躲開一群孩子的攻擊不在話下,等這些孩子能打到元江,他們也就出師了。如此說來,也算是起到了“教頭”的作用。

    于是李瑜點(diǎn)頭。

    而得了天子首肯,張達(dá)先立刻將命令下發(fā)下去,在牢里關(guān)了半個月的元江總算是能見著太陽了。他一開始看不上北衙那些新兵,覺得就他們那些三腳貓功夫,想要躲開簡直易如反掌,然而等真正到了北衙他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車輪戰(zhàn)!從早到晚都有新兵排著隊(duì)等著試他這人rou樁子,人力總有窮盡時,漸漸地,元江力有不逮,被打了一拳,接著是第二拳、第三拳……

    一天下來鼻青臉腫,后悔當(dāng)初騙了錢。

    為了不挨打,元江苦練武藝,北衙的新兵也發(fā)現(xiàn)這人rou樁子越來越強(qiáng),原先排隊(duì)打一天能打中他幾拳,后來竟然只能勉強(qiáng)打中一兩拳,都是年少氣盛的時候,誰也不服氣誰,雙方互相較勁,今年北衙新兵的訓(xùn)練成績竟然比往年要好上一截。

    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此時此刻,李瑜送走了張達(dá)先,翻開了一本折子,而后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一封是楊靖寫的,楊靖立了功后被封做了千牛衛(wèi)統(tǒng)領(lǐng),他如今是有生以來最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整個人的面貌都與從前大為不同,李瑜之前見過一眼,印象深刻,此時他折子上洋洋灑灑寫了一通,通俗點(diǎn)講,就是已經(jīng)征得荊州刺史的同意,婚約已定,請?zhí)熳淤n婚,還要請假帶著妻子回荊州探親。

    今日煩心事不少,可算有件喜事,李瑜終于稍稍高興些,提筆就批了,想了想又在旁邊提了句建議,讓他將婚期定在明年開春,反正他岳父開春也會入京述職,省卻一樁麻煩。

    他伏案工作了好一會兒,奏疏都批完一堆,然而時間過得太慢,瞅見外頭天色還沒黑下去,不由感到一陣寂寥。他想:花宜姝這會兒在做什么呢?要是她也在就好了,不須她做什么,他忙里偷閑看上一眼也足夠了。

    卻在這時,內(nèi)侍匆匆從外頭進(jìn)來,焦急喊道:“陛下,您快回永華殿看看吧,大事不好了!花夫人和崔小姐落水了!”

    李瑜聽見的:花宜姝落水了!

    他騰一下站了起來。

    第155章 增加一千字   清醒,我孩子掉了?

    半個時辰前……

    花宜姝擁著狐裘、懶洋洋地靠在炭火邊看賬, 自從回了宮,李瑜就將他的私庫交給了她打理,那只歸李瑜一人掌管的北衙, 那數(shù)萬軍士的俸祿用度由國庫出, 但逢年過節(jié)的賞銀節(jié)禮,卻是由天子的私庫出錢。接管了李瑜的私庫,自然也就接管了這一部分權(quán)力, 花宜姝樂意至極。

    因此接過李瑜私庫的那晚,花宜姝喜滋滋地做了個美夢, 醒來后神清氣爽,然后就開始嘲笑李瑜不會管錢。李瑜算得上是個節(jié)儉的皇帝,他的一應(yīng)吃穿用度都由國庫出,歷朝歷代皇帝都或多或少會給自己修座幾座園子修幾個新宮殿,但李瑜也不知是來不及,還是實(shí)在節(jié)儉, 至今沒動過多少錢,他這十年來積攢下來的財富十分可觀。

    可惜他就只是這么攢著, 也不曉得錢生錢的道理, 這么多銀子放著不生錢, 在花宜姝看來就是虧大發(fā)了??!于是她聯(lián)合給她管錢的王玉燕,決定把李瑜這筆錢好好利用,還有李瑜自己的園林田地, 多多利用起來,不知能再賺多少錢。

    旁邊炭盆源源不斷送來暖意,身前香爐紫煙裊裊,身側(cè)貌美侍女溫柔殷勤,看賬看累了就往搖椅上一躺, 讓侍女打開窗子看看外頭紅梅白雪,這樣好的日子,仿佛連光陰都走得慢了。

    花宜姝躺在搖椅上昏昏欲睡,這是她有生以來最舒服的冬日。

    令她不禁想起去年冬天,那時她還在花樓里,數(shù)著日子籌劃何時能離開那個地方。

    岳州的冬天不下雪,卻冷得刺骨。那滋味好像一塊又一塊冰藏在你的后心處,藏在你的掌心里,藏在你的腳底板,由內(nèi)而外不停地滲透寒意,無論穿多少衣裳,無論燒多少炭火,也總覺得手腳冰涼脊背發(fā)寒,有時候在睡夢中冷醒,恍惚以為自己置身冷天寒池里,身邊伺候的小丫頭還會用驚異的目光看著她。

    其實(shí)花宜姝自己也很驚異,明明蓋了好幾層被子,明明屋子里燒著炭盆,為何還會冷得難以入眠呢?

    也許是因?yàn)槟窃揪褪且粋€比地獄還要冰冷的地方。

    “夫人,崔小姐求見?!?/br>
    花宜姝幾乎要睡著了,又被這聲音喚醒過來,她心里有些古怪,崔思玉找她做什么?難道宮斗終于要來了?

    思及此,花宜姝那僅有的三分睡意統(tǒng)統(tǒng)拍飛了,她當(dāng)即坐直身子道:“快請她進(jìn)來!”不對,永華殿里都是她的人,真要宮斗起來崔思玉不占便宜,花宜姝正想著要不要到外邊去,下邊人卻已經(jīng)動作神速地將崔思玉請了進(jìn)來。

    這位名滿京城的國公府嫡女穿著一件月白色刺繡襖裙從外邊進(jìn)來,不論身段多么苗條的女人,穿上這么厚的裙子都要臃腫幾分,然而因?yàn)榇匏加駱O為纖瘦,胳膊腿都細(xì)細(xì)的、一張白如敷粉的面容更是瘦得小小窄窄,尖尖下巴抵在雪白的毛領(lǐng)上,愈發(fā)顯得整個人柔弱可憐。

    花宜姝有些吃驚,因?yàn)橐粋€月前的崔思玉并不是這副模樣,之前的崔思玉雖則也瘦,卻是纖秾合度恰到好處的瘦,并非這副瘦到可憐的地步。

    “給夫人請安?!边@位規(guī)矩禮儀都叫人挑不出錯的千金小姐朝著花宜姝行了一禮,花宜姝看她覺得古怪,也不回禮,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銇碚椅遥捎惺裁词???/br>
    花宜姝從前在下九流摸爬滾打那么多年,一個人對她有沒有惡意她能看不出來?一看崔思玉這可憐樣,再看她眼神中沉郁之色,花宜姝就知道這人不是來和她搞宮斗的,她心里嘆氣,對崔思玉的興致淡了不少,至于崔思玉為何短短時日瘦了這么多,花宜姝并沒有興趣了解。

    “我來此,的確是有話要與夫人說?!?/br>
    崔思玉話落,忽然當(dāng)著滿屋子侍從的面在花宜姝面前跪了下來。

    不單單是永華殿中的侍女,就是花宜姝本人也始料未及嚇了一跳。

    “夫人,我真心想要入宮侍奉陛下,求夫人成全?!痹挳吽牧藗€頭,眼神懇求,神情堅(jiān)毅。

    殿中伺候的小太監(jiān)、小宮女、大宮女統(tǒng)統(tǒng)靜了,只有殿內(nèi)香爐中發(fā)出香餅燃燒的細(xì)微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