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小戶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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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樹樁,柳樹根不是你二哥嗎?他家二丫還是你親侄女呢,這事是不是真的?。空娴挠卸畠砂??”有人看見柳家老三柳樹樁提著一塊rou路過,頓時把他攔了下來,興致勃勃地追問。 “樹樁” “呦,你這是去割rou了,果然是發(fā)財了啊,咦怎么才半斤?” “二十兩呢,你二哥分了你多少啊?” 柳樹樁的表情有些恍惚,他隨口敷衍了幾句,然后就埋頭往家里趕,一進門連rou都沒有放下,就沖著柳大河和李氏喊,“爹,娘,二哥得了二十兩聘禮!” 二十兩?! 別說屋內(nèi)的柳大河和李氏,就是見到當家的回來,從屋里出來準備拿rou去燒的柳樹樁媳婦張氏也愣住了,呆呆回不過神來。 第27章 二十兩聘禮 二十兩 張氏的聲音里有控制不住的顫抖, “二十兩,當家的,真的是二十兩嗎?” “這還能有假?” 平日話不多, 顯得人老實的柳樹樁一反往常的表現(xiàn),顯得激動萬分, “都傳遍了,我在黃家村買rou的時候就聽說了, 回來的路上至少還聽到了七八個人這么說,大伙兒都知道二哥得了二十兩聘禮,他把二丫嫁給了城里的大戶人家呢, 有錢得很!” “娘, 上回大姐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和你說過這事?” “二丫的婚事還是大姐保的媒呢?!?/br> 李氏茫然, “沒有啊, 你大姐沒說, 她就只提了句二丫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了,你二哥和陶家商量了開春再成親?!?/br> 她當時聽到他們不趕在春生前頭,于是就沒在意。 哪里能想到聘禮居然是二十兩! 畢竟之前二兒子口口聲聲說不要聘禮的, 誰能想到那陶家居然是這般的大戶, 娶個兒媳婦就給二十兩銀呢? 想到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 “走,我們瞧瞧去!” 柳家 柳樹根和金氏又送走了一個來借錢的人, 然后互相看了看,苦笑起來。 金氏發(fā)愁道:“當家的, 你說這事他們是怎么知道的,我們明明沒對外頭說,連二丫都暫時瞞著呢,更是囑咐了大姐先不說出去?!?/br> “怎么都知道了呢?” 畢竟現(xiàn)在柳家和陶家只是定下了親事, 六禮還沒過呢,他們就沒有往外頭說,免得中途出了岔子。誰能想到他們沒往外頭說,其他人卻都知道了。 “應(yīng)該是中間傳漏了吧?!?/br> 柳樹根道:“之前聽大姐說這陶家是她認識的一個婦人介紹的,那個婦人的親戚和陶家是鄰居,總之這中間隔了幾個人呢,又是二十兩銀子這樣的大事?!?/br> “她們當做熱鬧說給了其他人聽也是有的?!?/br> 在他們這,還真沒有不把聘禮和嫁妝往外傳的規(guī)矩,如果聘禮或者嫁妝多,有的人家還喜歡自己往外說呢,就為了給自家長臉。 柳樹根越想越覺得有理。 “這附近村子里也不只有大姐一個人嫁到了鎮(zhèn)上,外人只要一個知道了,你傳我我傳你,豈不就傳開了?” 金氏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怪不得剛才銀子她娘說告訴她這事的人,剛從黃家村那邊回來,那邊也是傳遍了,不但知道有二十兩聘禮,還知道陶硯是縣衙里的捕快呢?!?/br> “當家的,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回去吧?!?/br> 柳樹根搖搖頭,“我們這幾日關(guān)好門,誰來也不要開,等過了這新鮮勁那些人就不來了,你不要答應(yīng)把錢借出去。” “不說聘禮還沒到,就算是到了,這么多的聘禮嫁妝就不能少了??蓜e到時候把錢都霍霍了,家里只剩下幾兩銀子給二丫做陪嫁。要真是這樣,別的不說,陶家那邊就會看不上二丫!” “這我當然知道。” 金氏轉(zhuǎn)身關(guān)好了院門,“那我跟大丫、二丫還有石頭說一聲,讓他們最近不要走前門要走后門。不過當家的,我們家的井可要趕緊打起來了?!?/br> “等天冷地里都凍上,那就晚了。” “唔,”柳樹根表示自己明白,“我明日就去找人,張家那邊還沒有把張二郎除服的日子送來,也順帶一起去問問?!?/br> “可不能再拖了?!?/br> “家里的,你給我們外孫的衣裳做好了嗎?” “就差幾針了,”金氏回道:“我做了一身,再讓大丫做了一身。待會我看見她再問問,讓她不要誤了日子?!?/br> “樹根——” “二哥——” 說話間,外面?zhèn)鱽砹藥椎罋獯跤醯暮奥?,柳樹根回頭一看,便見到他爹柳大河、他娘李氏、他三弟柳樹樁、三弟妹張氏一起往這邊跑了過來。 他爹柳大河和他三弟柳樹樁跑在了最前面,差不多就要到了,后面的三弟媳婦張氏則攙扶著他娘李氏,幾個人不斷地沖他招手呢。 “爹,娘,三弟,你們怎么來了?” 柳樹根趕緊打開了門,見他爹也喘著粗氣,連忙扶住了另一邊,“爹,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別急,快進屋里坐著歇歇。” “家里的,給爹娘倒杯水?!?/br> 金氏連忙進屋倒水。 李氏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喝水,她抓著柳樹根的手臂急切道:“樹根啊,你,你,二丫” “哎呀,娘!” 柳樹根急得不行,插嘴道:“二哥,娘是要問你,二丫是不是真的有二十兩銀子的聘禮?!現(xiàn)在外頭都傳遍了!” “對!” 喘勻了氣了的李氏道:“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真的?!真的有二十兩銀子嗎?” 柳大河也問道:“樹根啊,是二十兩嗎?” 張氏耐不住性子,不等柳樹根回答就追問:“春生他二伯,二丫真的有二十兩銀子的聘禮?這么值錢?是不是真的?。慷?,你可別瞞著爹娘,我們在外面都聽說了?!?/br> 柳樹根這才明白了他們幾個的來意。 也是沖著那二十兩銀子來的。 二十兩的聘禮陶家那邊既然開口了,柳樹根和金氏他們做爹娘的當然不會說出‘十兩就夠了’這樣的話來打二丫的臉。不降也不抬,這是他們夫婦兩個那天商量了半宿之后的結(jié)果。 也就是說,二丫的聘禮就是二十兩了。 既然是這樣,柳樹根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眼前的幾個人和之前一來就開口借五兩、三兩、二兩也行的那些村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于是他道:“爹,娘,陶家是給了二十兩的聘禮。上回他們家來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好了,就等他們遣媒人上門?!?/br> 二十兩是真的! 真的有二十兩的聘禮! 柳大河、李氏、柳樹樁和張氏都呆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雖然已經(jīng)聽說了,但沒有得到柳樹根的親口承認,總是抱著幾分懷疑。 但現(xiàn)在柳樹根真的承認了,有二十兩! 張氏的心中更是泛著妒意,酸溜溜地道:“這么大的事,二哥二嫂你們怎么也沒來告訴爹娘一聲呢?” 他們千挑萬選,好不容易才給春生找了個家底豐厚的兒媳婦。她未來的兒媳婦黃氏是黃家村村塾的獨女,這樣的人嫁妝也沒有二十兩,就算加上他們給的四兩聘禮,也才不過十兩。 而其中大半都是衣裳、布匹、首飾之類的。 不是現(xiàn)銀。 但即使是這樣,也讓張氏走路抬頭挺胸的了,兩家定親之后她就沒少顯擺。不但特地來和金氏說過,娘家那邊也回去了幾次。 但現(xiàn)在,他二伯隨隨便便的就入手二十兩的聘禮,還是能花的現(xiàn)銀,哪怕是拿出十兩來給二丫做陪嫁,那也還省下十兩?。?/br> 發(fā)財了,真的發(fā)財了! 柳家老宅的幾個人,直到回家之后都還有些傻愣愣的。張氏更是一回到家里,就扒拉自己存錢的地方,把里面的銀子,銅板,大錢都拿出來數(shù)了又數(shù)。 三兩銀,五個一錢、二錢的銀角子、以及兩串錢 沒超過四兩。 “當家的,你看看,”張氏沮喪道:“我們?nèi)恐挥胁坏剿膬摄y子,可是二伯他們一家嫁個女兒就得了二十兩。” 她的腦海突然浮現(xiàn)了一個念頭,于是推了推旁邊床上坐著的柳樹樁,小聲問道:“當家的,二丫這婚事,是大姐保的媒吧?” 柳樹樁抬頭看了看她。 “你說,大姐能不能給盼兒那死丫頭也找一門婚事啊,二十兩呢,不說二十兩哪怕只有十兩,那我們家也發(fā)大財了!” 柳樹樁道:“可你不是說要把盼兒多留幾年嗎?招娣和來娣都早早的嫁了,盼兒若再早嫁,那家里的活就忙不過來了。你之前也說了,黃家那丫頭不像是個能干活的樣子,娶進門也幫不了多少忙?!?/br> 張氏卻抓住了他的手,“當家的,二十兩??!” “有了二十兩我們干什么不好?春生能多買幾本書,家里也能多吃兩頓rou,當家的你以后再去割rou就不用只割半斤幾兩的了。而且家里不是還有大嫂嗎?到時候跟娘說一聲,讓大嫂多干些也就是了?!?/br> “你別忘了,大哥大嫂沒兒子,以后可是要靠我們春生的?,F(xiàn)在多做點活怎么了,不做活春生怎么有錢買筆墨?” 張氏越說越覺得有理,“去年一整年,春生光是買筆墨就花了五兩銀,今年因為和黃家丫頭定了親,他未來岳父有貼補,但也有三兩了。” “當家的,光靠地里的出息能有多少?” “春生將來還要去考秀才呢!” 最后面這句話讓柳樹樁瞬間坐直,他和張氏就春生這一個兒子,獨苗苗一個,前幾年不舍得他將來下地種田,于是就說通了爹娘將他送去黃家村讀書。就是希望他有個好前程,比如如今在酒樓當差的柳金。 但讀著讀著,他們的心就大了起來。 他們不想讓兒子去鎮(zhèn)上或者是縣城找活干了,而是想讓他去考秀才,成為體面的秀才公,到時候他和張氏就是秀才他爹娘。 柳樹樁站了起來,來回踱步,最后停了下來,“你說得對,盼兒那丫頭也是時候嫁人了,你明天去和娘說一說。” “如果娘同意了,你們就去找大姐” 不知道柳樹樁壓低聲音說了什么,張氏聽得連連點頭,高興道:“當家的,還是你有主意!” 李氏翻來覆去地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