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妃凰途、[綜漫同人]什么都會的仁王君、工具人致富指南(快穿)、帶著藥王空間穿到七零年、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學霸[古穿今]、嬌縛、童養(yǎng)媳、[綜漫同人]當被被有了本丸、七十年代小甜妻[穿書]、溺愛(作者:川瀾)
布靴落地,不疾不徐,穩(wěn)步靠近。 紀箏:?? 不是吧,來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主角開竅了?真要爬.床?!!朕只是口嗨界的王者啊 傻白甜皇叔:圣上,你在玩火?? 文案內(nèi)容會有,看了大綱大約還剩幾章內(nèi)容,是我之前寫的慢了,以后盡量會多更些,不多說什么了,謝謝理解,不要養(yǎng)肥我QAQ,比哈特 第19章 紀箏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一邊平穩(wěn)呼吸裝睡,一邊借著簾幕的遮擋,圓溜溜的眼睛盯緊了外邊人的一舉一動。 在冬日的薄蠶絲被里硬生生給自己捂出了一身冷汗。 紀箏一邊顫一邊怯生生地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許應該主動讓位出去,讓明辭越體驗一下龍床,說不定有利于激起他對皇位的征服欲? 無奈之下,他往內(nèi)側(cè)挪了挪,騰出了半邊枕頭,敞開了一側(cè)被子,耐心等待。 明辭越又一次失控到體悟癲狂的滋味。這些聽不到心聲,只聞心跳的日子,他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適應了那聲音,抵擋得住誘.惑,然而胸膛內(nèi)幾縷帶著半點火星的灰燼,風一吹,熊熊燎原。 他不得不承認,那位至尊之人的心聲,對他來說,是一劑亢奮作用的毒藥,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聽得尚不真切。 皇叔龍榻,你若有心 體驗一下龍榻征服欲 皇叔,皇叔 皇叔。 明辭越根本壓不住自己的腳步,手里緊緊握住了腰間禁軍佩劍。 天子呼吸平穩(wěn)像是在裝睡,但他知道,天子一定是睜著眼,在透過床帳打量著自己的身影。 因為,聽見心聲只有對視才能行。 他心中滿是惡趣味,想讓天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用劍尖挑開床簾,再放慢動作,挑開錦被,腰帶,衣襟,如一條冰涼的小蛇,吐著毒信,絲絲鉆入。 體驗一下龍榻?不,他更想體驗一下人,體驗一下在龍榻間征服這人。 明辭越是真的瘋了,他真的懵懵然用劍尖探入挑開了半寸床簾,不用他再深入,那截白的晃眼的小臂就已暴露在空氣中,觸目驚心。 他艱難地盯著那截臂,從舌尖到喉嚨,仿佛灌進了一壇烈酒,火辣辣的,又干又燒。 冷風灌入,天子冷得一顫。 明辭越恍然回過神來。死握劍柄,讓反復尖利的鏤雕刺進手心,強行恢復理智,催眠般地讓自己一遍遍去想那日門外與司天監(jiān)監(jiān)正的對話。 東南天空現(xiàn)了彗星,本應直接向西北劃落,卻逐漸偏了軌跡,在正東方與紫薇帝星形成了相伴相繞之勢。該彗星因此趁機窺見真龍之脈,長期以往會削弱帝星龍氣甚至會出現(xiàn)天災荒年,彗星造反,天下動蕩的局面! 顧監(jiān)正可有化解之計? 這璟王殿下,此話不可外傳,彗星之所以能夠趁虛而入,乃是因為這帝星自己中了圈套,越是親近依賴,越是給了彗星可趁之機。所以,除了帝星愿意自己主動割舍遠離,驅(qū)使彗星回到原來的軌跡上,別無他法。 明辭越沉默以對。 顧監(jiān)正還絮叨了很多:臣瞧著這彗星應歸西北,指的恐怕是西北來的瓔貴妃,眼下身懷龍?zhí)?,入主鳳棲臺,這都是即將獨寵禍亂后宮的跡象,若是殿下能跟圣上說得上幾句話,還是勸他早日 不是黎嬰,明辭越清楚。 災星是他,趁虛而入的分明是他。 紀箏突然很輕很輕地咳了幾聲,像是在努力憋一個噴嚏,把鼻頭都憋得紅紅的。 明辭越這才凝神看他,小天子此時闔目裝睡,濃密的睫毛垂搭在眼瞼之下,面容幾近透明,朱紅的小唇微張,嫩紅的舌尖以及編貝皓齒??缮碜訁s是任君采擷一般,雙臂敞開,還打開了半邊被子。 又純又欲,一副邀人入帳上榻的樣。 那日落水之后,許久難聞天子心聲,這日怎得又只因為他幫天子出謀劃策,送了暗刃,遞了夜宵,就換來了更多的親近信任,解鎖了更多心聲? 那他還真是心懷鬼胎,趁虛而入的災星! 明辭越仿佛被冷水從頭澆了個透,自嘲地笑了笑,悄悄收回劍尖,押下欲.火,閉上自己的眼,伸手為天子拉起被子,緊緊掖好。 聽得到,看得到,觸得到,日日夜夜,伸手可及,卻吃不到。 這應該是對災星的最大懲罰了。 紀箏感受著身旁的床帳驀地放下,腳步聲快速遠離,甚至出了外殿,微微舒了一口氣。 天方夜譚!明辭越怎么可能聽得到他心聲,這種猜想也太恐怖了,原書里可沒這一段。 若是聽到了聽到了怎么可能不上龍榻?!天底下哪有男人經(jīng)受得住龍榻的誘惑! 明明應該慶幸,可紀箏心里又生出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圣上,圣上?又有腳步聲逼近回來,企圖掀開他的簾。 紀箏氣地腮幫子鼓鼓的,頭埋在被子里,胡言一氣道:干什么,又想好來爬床了?朕睡著了聽不見! 爬床?又有哪家小女不知恥地招惹上圣上了?一個女聲慢慢悠悠,可哀家聽著圣上最近身邊也沒添新人啊。 紀箏遲鈍半秒,猛然彈坐起,合好衣襟,拉開床簾。 社死現(xiàn)場。 殿內(nèi)的燈全被點亮,太皇太后搬了把椅子就坐在他榻外,李儒海連帶著一眾延福殿宮人噤聲陪笑站在一旁。 就咱這圣上的脾氣,哪家姑娘敢爬床,哀家真要作主給她個封名。 紀箏哼哼:祖母他低著頭看見了屬于明辭越的布靴足尖,耳畔燒得如染云霞。 太皇太后深夜造訪乃是有國之重事。李儒海此刻又立即站隊太皇太后,看著眼色插嘴遞話道,圣上還記得瓔貴妃已被您關(guān)在鳳棲臺一月有余了嗎。 紀箏精神起來:你是想說他知錯了? 李儒海一愣,尷尬笑道:沒有,他設(shè)法搬來了西漠八部暫代的狼主,黎揚。 太皇太后瞥著紀箏一臉茫然,知道他長期不理政,嘆了一聲道:每年冬至后西漠都照例要進貢三千頭羊。這批朝廷照例都是發(fā)給西四州的百姓過冬用,今年黎揚以在我大燕的皇家圍場合辦他們的冬狩節(jié)為要求,帶著護送隊伍守在京城外,拒交貢品,順帶說是思親,點名要見黎嬰。 變態(tài)他哥給變態(tài)來尋仇?變態(tài)死了。 紀箏一縮頭,強撐道:黎嬰嫁朕隨朕,他們說見人就見,說要帶兵冬狩就來,下次豈不是要直接打入宮把朕和貴妃劫走?他一拍金玉雕欄的床欄,朕作主,今年不要他們的貢品了,我大燕朝物產(chǎn)豐碩,這三千頭羊從朕賬下出,了慰百姓。 咸魚小天子為百姓自掏腰包,算是人生高光時刻了,一揮手,大有一種這是朕打下的江山之感。 太皇太后輕笑:傻了?國庫哪有閑錢,那就先從延福殿起搬空吧。 紀箏蔫了:哦 李儒海還要補道:老奴的meimei在肅州,老奴聽說今年本就災年,牧草不足,西四州的牲畜餓死凍死的有不少,恐怕大家都等著這批羊過冬。 太皇太后頷首:黎揚不過是想給meimei出口氣,也不會怎么樣,圣上委屈配合,多恩愛一下便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好話說盡,紀箏根本沒有立場拒絕。 他扮演暴君也只是在宮中任性撒火,性子里做不出拿百姓開玩笑的事,更不敢隨意改變國政外.交。 紀箏剛想出聲應下來,只聽太皇太后環(huán)顧四周又道:圣上這屋里侍從們變了好多,看著面生啊,倒是她一抬頭,眼角皺痕里全是狡黠,璟王殿下夠忠誠,依然在。 這恐怖的覺察力。 紀箏看著她,膽寒。他可算知道原主眼角小狐貍般的狡媚是何處繼承來的了。 皇叔朕也要帶著去。紀箏瞇眼,學著太皇太后的樣子,也是輕蔑笑著看向明辭越,話卻是說給她的,還是皇叔服侍朕起夜穿衣最習慣,旁的太監(jiān)小廝手太粗了。 那就回來再給哀家解釋你腿上的傷。她一下拍在天子腿上,攏著披帛頭也不回地出了。 * 此事趕得急,翌日清晨,天色微亮,滿地霜重,車馬便在宮城門口集結(jié)出發(fā)了。 黎嬰一個多月來首次邁出鳳棲臺的大門,風姿猶盛,毫無憔悴之意。為了做戲彰顯寵愛,滿皇宮的珠玉金釵都被他占盡便宜,穿戴在了身上,依舊是一紅紗罩面,眉眼深邃妖異,一股子毫不掩飾的得意。 他先行上轎子,轉(zhuǎn)身向天子伸了手。 這次紀箏沒有再躲,但又感觸到一道視線默默追隨著他,連忙逃也似地將自己藏入轎內(nèi)。 只是黎嬰剛將他手裹進手心,紀箏便將他手用力反握起來,兩人相視一笑,面部表情頗有情投意合舉案齊眉之意,手上小學嘰般地較著勁,就為了爭誰的手放外面。 可是為何這愛妃手都長得比他大一圈。 紀箏忽地停止了掐架,他側(cè)著頭,發(fā)現(xiàn)從黎嬰那邊的窗牖望出去,是明辭越。 一身玄色加金的鐵甲著身,跨騎黑馬之上,追隨車轎,輕巧而行。整個人頎長挺直如凜冽之松,蜂腰猿背,修長肩頸線若長虹隱沒入白衫之下,大氅在早風中獵獵。 起風了,窗邊簾帳翻起角。 露出的是他負手身后所執(zhí)的紅纓□□,以及翻飛的高馬尾,那張晨霧中熟悉而陌生的臉,薄唇抿作一條線,目光冷而清地直視前方,如琢如磨,如切如磋。 這才是那個西漠殺神明辭越,是紀箏從未見過的皇叔,遠非軟禁在宮中的守夜侍衛(wèi)明辭越。 原主,皇權(quán),只能暫束他,卻永遠休想折斷這種人的翅膀。 明辭越,看一眼恐叫人此生難忘。 紀箏咽了咽唾沫,忽地覺得皇叔離自己好遠好遠,云泥之別,是完完全全兩個世界的人。 恰是這時,明辭越轉(zhuǎn)過頭,微微一頓,淡然一個笑。 紀箏仿佛偷窺被人抓了個正著,猛地低頭收回視線。 此時又聽黎嬰道:圣上盯了臣妾這么久,臣妾今日的妝容可是好看? 黎嬰怎的也是書中異域大美人,容姿絕對不差??杉o箏連細瞧一眼的興致都沒有,覺得應該好看就含含糊糊地隨口應了。 黎嬰微笑道:那圣上可愿 紀箏猛地打斷他,天吶,這又沒人盯著,你怎么還和朕牽著手,兩個大男人還嫌不夠膩歪嗎。 黎嬰裝作沒聽見:圣上可愿意與臣妾 紀箏又皺眉揚聲:啊,你怎么滿手心的汗,把金子家當全穿戴在身上,這么浮夸,瓔貴妃很辛苦的吧。 黎嬰強撐微笑:圣上可愿意與臣妾相伴恩愛一場,認真的。 紀箏摩挲著下巴,把距離拉遠了一臉問號地打量著他,末了,一只手搭上他小腹。 可以啊,瓔貴妃若是真誕下皇子,朕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母憑子貴的機會。 紀箏歪頭壞笑,認真的。 第20章 黎嬰是什么樣的人,別人不清楚,紀箏他一個原書讀者還不了解么。極強的征服欲,原書不可描述的各種普雷愛好者,他的是非觀乃至家國觀都淡薄極了,只會為了達成自己的欲望,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說什么恩愛一場,他這種人最愛的只有自己。這般rou麻的話從這人嘴里出來,只可能是又有什么新念頭了。 紀箏看著黎嬰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忽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知道他究竟又想要什么,但若跟他說母憑子貴就怕黎嬰自己生不出,會從何處偷個嬰孩來。 沒關(guān)系,瓔貴妃不用自卑自閉,堅強點,朕不笑話你,朕又不是不知道你也帶把的,肚子沒那功能。 他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又道:只要你等會兒好好配合,不用給朕懷孩子也可以一直在宮內(nèi)當你的貴妃,享盡榮華富貴,兩國邊境和穩(wěn)不起戰(zhàn)亂,對你國子民也有好處。 紀箏不怎么喜歡肢體接觸,兩人手上皮膚貼合之處一陣不適的麻意,他縮了縮肩,見著黎嬰沒什么反應,便悄悄一寸寸把手從黎嬰手下挪動了出來。 他忽聽黎嬰開了口,聲音很沉很靜,沒有再喚他圣上,紀朝鳴,你喜歡什么樣的。 什么樣的?問的是原主紀朝鳴,又不是他紀箏。 他恍惚了一下,不知為何,眼前浮現(xiàn)的是烏發(fā)紅纓,寬肩玄甲,跨騎高馬 紀箏猛然抽神,重咳一聲,朕喜歡身材嬌軟瘦小有曲線的,衣著飄搖亮麗的,嗯最好是長發(fā)披散,再加上琴棋書畫,小意可人,最重要的是他幽幽地望了黎嬰一眼,得是女的,是大美人,你就別想了,性別不過關(guān)。 黎嬰抿了抿唇,眼神悠長地望了他一眼,奇跡般地閉了嘴沒再懟回來,自此偏過頭,一路一言不發(fā)。 皇家圍場不遠也不近,車馬悠悠到達之際已是傍晚時分。饒是紀箏沒什么皇帝意識,甫一下車也不禁皺了眉,整個圍場被布置滿西漠部落的帳篷包,大篝火,狩獵架臺,貢品羊群數(shù)量倒是不少,白花花一片停留在不遠處,西四州百姓過冬的希望就在眼前,而護送的隊伍精甲鐵騎卻將其團團包圍起來。 紀箏揚了揚下頜,示意明辭越帶隊伍去接管羊群。 不著急,冬狩節(jié)結(jié)束,羊群是陛下的,獵物也是陛下的。 黎揚站在篝火前,似笑非笑,一張臉忽明忽暗,若隱若現(xiàn)。黎嬰雖漂亮,但太陰柔女相,紀箏看著黎揚仿佛是見到了男版黎嬰,他們本就是三兄妹,長子次子長得像也是應當。 黎姓是他們自起的漢化名,他們另有西漠姓名。 若說前些年的戰(zhàn)場,黎嬰是坐鎮(zhèn)后方的排兵布陣,那黎揚則是數(shù)萬騎兵營的領(lǐng)帥,嗜血變態(tài)程度絕不亞于黎嬰。 好好營業(yè),不準告狀。紀箏給黎嬰做了個口型,抬起小臂,示意黎嬰搭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