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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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圍攻一個,如果是雙打好手,會有幾百種方式去找出這種打法的破綻,繼而引導自己的搭檔共同應對。而毛利遇到這種情況,則是條件反射自己應對,不知不覺也忘了雙打的配合,而直接以單打的方式對敵了。他不至于去忽略單打和雙打場地大小的區(qū)別,但攻防節(jié)奏變化以后,仁王想要介入也變得頗為困難。 這種情況,仁王賽前也有所預料。 他想起上一次在網(wǎng)球場上商量戰(zhàn)術時的對話。 你?毛利難得有了表情,微微睜大眼睛時眼睛變得很圓,像是一只貓,你配合我嗎? 毛利前輩你的話,之前也沒有打過雙打吧?雖然從時間上算也是初學者,但仁王面對毛利時語氣堅定又有自信,如果兩個人都束手束腳,反而沒辦法發(fā)揮,所以前輩你按照你習慣的方式來就好了,我會想辦法配合的。 毛利有些遲疑地看著仁王:雙打這樣,沒關系嗎? 沒關系的。 如果有可以配合的搭檔當然好,不需要交流就能心領神會。但世界上也沒有那么多人能夠互相心神相通。 仁王也不是突然有的這樣的感悟,而是在不斷更換對象進行雙打訓練之后產(chǎn)生的想法。他和柳能夠配合得頗為默契,可世界上也有真田這樣的人,不管在平時還是雙打都與他完全不搭。而如果與前輩搭檔,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多少要順著前輩的想法一些。 單打時能夠完全掌控球場,那么雙打呢?也可以將包括搭檔在內(nèi)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上嗎?如果要連雙打搭檔的反應也算進去,那么計算量是單打時的計算量的四次方。況且,完全將雙打搭檔當做對手一樣計算和預測,放入自己的模型,又總覺得哪里不對。這是在雙打??! 仁王直覺自己找到了自己雙打上的關鍵點,卻又模模糊糊不知道該怎么突破。 既然如此,最直接也最粗暴的方式,就是去比賽。 多嘗試,多感受。 他想達到的是什么效果呢?是對雙打也有單打這樣的掌控力,卻又不能把搭檔當做敵人,而是既是戰(zhàn)友又是對手的存在。 但對雙打的掌控力,真的能到達那樣的程度嗎? 仁王想試一試。 毛利很強,比在場的三個一年生都強。仁王明白,只要讓對手的打算落空,讓兩個人不出現(xiàn)明顯的配合漏洞,再輔助毛利前輩牽制住其中一個對手,另一個對手就自然而然會成為突破口。 想要以二打一?那他將計就計又如何! 場外,鶴守和宇佐見站在非校隊的隊伍中。鶴守看著比賽不由得皺眉:這根本不是在雙打 宇佐見意外地看他:你這是什么表情? 鶴守嘴角下撇,盯著仁王,看了一會兒以后嘖了一聲:在我面前的時候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樣委曲求全的樣子! 宇佐見左看右看,不管怎么看這場比賽,也沒有從仁王身上看出委曲求全這四個字。他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檔,覺得阿鶴實在是完美演繹了口嫌體正直。嘴上還時常嫌棄仁王呢,其實很喜歡那個小孩吧。 如果宇佐見將這句話說出口,鶴守一定會義正言辭地反駁。只是宇佐見向來話少,只將這句話當做事實放在心里,于是鶴守也不知道自己的搭檔的看法。 要是他知道了,大來一場正義的戰(zhàn)爭吧。 場上,仁王在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感知整場比賽的發(fā)展,去嘗試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止預測對手,也預測自己的搭檔。他已經(jīng)有用成熟的向日的模型了,忍足倒是十分猜不透。既然沒辦法短時間建立起忍足的模型,那也沒必要死磕,當做一個變量來計算也未嘗不可,總歸打球的應對方式也是在一個區(qū)間內(nèi)變動的。除此之外,毛利的模型也在毛利本人的配合下有了最基本的框架。 這需要仁王集中注意力,精神力像流水一樣傾瀉。 好在經(jīng)過排位副本的洗禮,仁王對精神力的運用也日漸精湛,同時身體也逐漸習慣不斷消耗精神力的感受,不再像最開始去四驅(qū)車世界時因為大量精神力的傾瀉就頭暈眼花。 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 他能夠單方面做好配合至少在忍足看來是單方面的。 已經(jīng)用面無表情來掩蓋住自己情緒波動,并且用一些假動作加以掩飾自己網(wǎng)球風格的忍足心下微沉: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二打一的局面很快就被消解了,而毛利主攻仁王輔助,局面看上去也井然有序。 他轉(zhuǎn)念一想,也對,立海大不會擺出這樣明顯的弱點的。 可真是棘手啊。他嘆了口氣。 當然,仁王通過這樣的方式去配合毛利,效果也并不是完美的,實際上有很多問題??扇套愫拖蛉沾藭r也不是多有默契的搭檔。他們的技術足夠融洽,因此配合起來比向日與宍戶的組合要合適一些,卻也并沒有做很長時間的搭檔,默契培養(yǎng)得有限。 仁王也知道這一點。 能發(fā)現(xiàn)漏洞沒關系,這些漏洞又能利用得了嗎? 他微微瞇起眼睛:對手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是低估了毛利前輩。 是因為自己做了下克上這種事,并且沒有耗費太大力氣就打贏了冰帝的前輩們,所以對二三年級生,甚至是四天寶寺的天才沒有太深刻的了解吧? 天才這樣的頭銜,可不會給予一般人! 仁王看了一眼毛利前輩,心想成了,時機到了。 毛利前輩!他猛地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連帶著用精神力去影響毛利。 分析毛利實力退步,那是與他去年打全國大賽時的巔峰期做對比?,F(xiàn)在毛利又弱嗎?怎么可能! 或許毛利因為家里發(fā)生的事心情起伏不定,繼而影響比賽的狀態(tài),但當比賽的強度到達一定程度,注意力漸漸被動集中,又被帶起身體的記憶與本能里對網(wǎng)球的喜愛和掌控力,毛利就會漸漸發(fā)揮出他被稱為天才的恐怖的對網(wǎng)球的敏銳感知,和本身就具備的可怕的速度。 太快了!網(wǎng)前的向日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壓力。 跟不上,腳步的速度跟不上,就算用體cao的技巧去跳躍也跟不上,眼睛甚至都跟不上了。 岳人!忍足也有些焦急起來。他咬了咬牙,索性也上了網(wǎng)。 雙人封網(wǎng)! 仁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得逞了的笑來。 比網(wǎng)前的技術? 忍足在上網(wǎng)后沒多久就意識到了自身的失策。 不應該上網(wǎng)的,就算把對手拖在后場,也比在前場拼進攻來的好??上蛉毡煌显谇皥鎏用摬坏簦偛荒芤粋€人在后場只做牽制,唯一能選的也就只剩下了跟著上網(wǎng)。 原來如此! 這就是對手的目的! 他看著仁王,眼神里帶上了忌憚。 比賽在這時候,就已經(jīng)傾斜向了立海大。 先前一度焦灼住的比分重新開始上漲,又逐漸拉開。 到了比賽后期,打了太長時間網(wǎng)前對攻的向日,腳步明顯慢了下來,揮拍的力氣也更弱了。他開始頻繁地漏球。忍足這時候示意他退往后場。但后場的形勢并不會更好。只要稍稍利用旋轉(zhuǎn)技巧,去將球路拉高拉長,更多的調(diào)動向日在底線上奔跑,就能更進一步地消耗他的體力。 這時候忍足也嘗到了被二打一的滋味了。 呼! 裁判的哨聲吹響。 Game won by 立海大,毛利壽三郎,仁王雅治,63! 比分差距比起練習賽時要小些,但忍足明白,最開始那三局,算是對手的熱身和試探。那種有些古怪的雙打方式的嘗試居然真的能維持住比賽節(jié)奏。 仁王雅治嗎? 果然,能夠做到革命的一年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走到網(wǎng)前,去做最后的賽后禮儀。 真是讓人印象深刻呢。他握住仁王的手,意有所指道,眼鏡還反光了一下。 仁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向日,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喜歡單純可愛的直腸子。他敷衍地握了握忍足的手,轉(zhuǎn)移到向日時才認真一些。 期待下次比賽。他說。 向日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下次一定會贏的! 倒是毫無沮喪的樣子。 仁王眨了眨眼,伸手拍了拍向日的腦袋。 第51章 三 十 仁王和毛利的比賽,讓看著比賽的狄堂和三枝都有些心情微妙。 好像沒什么不對又好像就是不太對的感覺。狄堂低聲自語,雙打是這么打的嗎? 三枝歪著頭想了想:如果極端一點,是這么打的。我和你雙打,經(jīng)常也得這么干。 顯然他是指單方面配合這種事。 狄堂第一反應是反駁怎么可能,又在想了想以后底氣不那么足地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我不至于這樣吧?我也有在配合你啊。 他的后半句話底氣又足起來。 三枝幽幽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狄堂卻已經(jīng)重新找回了自信:我可比毛利要配合多了。而且咱們的雙打配合練習成果一直不錯。 希望如此。三枝看著他,馬上就是我們上場了,記得你說的話。 狄堂聳了聳肩。 這次的出場順序,在開會時討論了好多次。鶴守和宇佐見沒能成為正選,那現(xiàn)在立海大的正選隊伍里,適合雙打的人就更少了。冰帝的雙打一不好對付,這從他們上次練習賽時的結果就能看出來。當時鶴守和三枝的組合都沒能占到便宜,就說明冰帝的雙打一從個人實力到雙人默契都無可挑剔。 要比雙人默契,幸村和真田自然是頂尖。不過以狄堂的認知,作為部長的幸村最好還是守在單打一的位置,作為主將統(tǒng)御全局。次一等的選擇也是單打三,卡關鍵位置。 幸村和真田不可選,那么接下來就是他自己和三枝了。仁王和柳確實有默契,可比起個人實力,還是不夠保險。 立海大想要的是完全的,壓倒性的勝利。最好是30直接拿下比賽,維持他們進入關東大賽以來的全勝戰(zhàn)績。 我們的目標,是將幸村按在教練席上。狄堂半開玩笑地說。 眼下,毛利和仁王已經(jīng)拿下了比賽。既然如此,作為前輩的他們,可不能輸。 壓力好大。狄堂半是感慨地道,這些一年生,一個兩個的,都挺厲害。 也讓人干勁十足吧?三枝道。 確實。不想輸給他們啊,至少在斗志上不能輸。多少要保留一點作為前輩的最后的自尊啊。狄堂說完又看了一眼下了賽場就走到休息區(qū)角落,也不和人交流而是自顧自團起來的毛利,沒想到幸村連毛利這么難處理的情況也找到了處理方法。 說起這個,不如說,是仁王比較特殊。三枝整理著自己的護腕。 應該這樣想。像仁王這樣很難捉摸的小孩,能讓他費勁心力也要做到這種程度,就說明幸村的人格魅力很強啊。狄堂說完對著三枝擠了擠眼睛,就像是我當部長的時候,你也費勁心力幫我處理雜務一樣。 三枝抬起頭看著狄堂,幾秒之后冷笑一聲:繞了一個圈,原來是在夸你自己。你連賬單都能算錯,我不幫你,網(wǎng)球部沒等到幸村來,就會出大亂子了。 哪里有那么嚴重。狄堂訕訕地道。 他們在聊天中做完了準備活動,也過完了兩場比賽中間的中場休息時間。等球場里的廣播響起,便拿起球拍走上球場。 他們的對手,就是曾經(jīng)在練習賽上打敗了鶴守和三枝的冰帝的雙打組合。 說不定,那兩位前輩,已經(jīng)能夠進入同調(diào)狀態(tài)了。柳端正地坐著,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面向球場神色專注。 仁王換了身干凈的運動服,坐在柳旁邊,聞言好奇地問:同調(diào)? 是一種雙打上的境界。柳說完頓了頓,見仁王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索性拆開來往細里講,就像是單打上存在三大極限一樣,雙打上也存在一種超越極限,打通桎梏的狀態(tài),叫做同調(diào)。但與單打的界限不同,雙打上的同調(diào)狀態(tài)并不是個人實力上的突破極限,而是雙打中的兩個人突破配合上的界限,擁有一種二心同一的狀態(tài),相互之間思想相同,如同一個人一般,心心相印。能夠達到同調(diào)狀態(tài)的雙打組合,在擊球時的反應速度上要比普通雙打更勝一籌,也能用出一些看似不可能的戰(zhàn)術。 仁王想了想,理解了:就相當于,雖然場上只有兩個人,但是想法只有一個? 可以這樣說。 這倒是和他想做的事有異曲同工之妙,仁王想。兩個人統(tǒng)一思想,和干脆就按照一個人的想法打,不是差不多嗎? 堅定了自己在雙打上探索的路線,仁王消化了一會兒,接著問道:那三大極限又是什么? 他在系統(tǒng)對手冢的個人介紹(就是之前打JR副本的時候)里有看到所謂的千錘百煉的極限。不過不管是真田還是幸村,好像都沒有用這一招打球,因此他還以為這是手冢的個人招數(shù),像零式削球一樣。原來不是嗎? 柳似乎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沉默了片刻才道:三大極限,包括千錘百煉的極限,才華橫溢的極限,天衣無縫的極限。說是單打通用的境界也不對,這實際上是越前南次郎當年走過的路,經(jīng)過他的幾個訪談流傳至今的。由于越前南次郎本人的戰(zhàn)績,這種追求三大極限的網(wǎng)球道路就成了當前網(wǎng)球界的主流發(fā)展。目前世界網(wǎng)球界也有不少職業(yè)選手選擇了走這條路。 原來如此。仁王點了點頭。 而雖然仁王不再追問,柳還是處于某種微妙的教書育人的心態(tài)補充了一句:走這條路的好處,是選擇這條路的人有很多,不需要開辟太多新的路線,一些阻礙的方向和路上會遇上的瓶頸都已經(jīng)有人探索過了。但網(wǎng)球可探索的方向還有很多,也沒必要太早決定自己要走怎樣的路。 如果是那種一根筋式的,用直覺和球感來打球的人,柳是不會補充這句話的。因為對那些人來說,三大極限就是最簡單最好走也最合適的路??蓪τ谌释?,柳認為他需要這樣補充。 仁王的網(wǎng)球很多變,這是他這幾個月來收集數(shù)據(jù)所得到的結論。雖然一些基礎理論儲備量還不夠(例如三大極限這樣的知識),可仁王的網(wǎng)球充滿了他個人獨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