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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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來也可以。跡部說,你們是自己發(fā)現(xiàn)的,就不算違反規(guī)則。 榊教練的意思是,只有那些晚上有加訓想法的人,發(fā)現(xiàn)了室內網(wǎng)球場的秘密,又有意愿加入,才可以一起特訓。跡部雖然也有讓日吉來一起特訓的想法,但他知道日吉夜晚會做一些古武術的練習,而那對日吉來說也是有利的,因此他并不打算做點什么讓日吉主動發(fā)現(xiàn)這個特訓場所。 不過跡部和越前說完,又對手冢道:他可以,你不行。 手冢: 跡部毫不客氣:傷還沒修養(yǎng)好的人,還是多休息一段時間吧。 跡部就是有把關心別人的話說的像是挑釁的能力。手冢能感受到跡部的善意,因此他只是沉默地推了推眼鏡。 不過跡部也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實際上,你的療養(yǎng)院的教練,不是職業(yè)選手嗎?那你完全可以在德國職業(yè)圈再發(fā)展一下,這么早回來干什么?就算是關東的青年選拔,也沒什么好對手。 有了人來,自然場內的比賽就都喊了暫停。 仁王聽到這句話時忍不住笑了。 他換了一個球拍,正在調整拍線的強度,聞言抬起頭:這么說真的沒問題嗎?前輩們可都在這兒呢。 這沒什么不可說的。鬼倒是覺得無所謂,對比對象是德國的話,日本確實差得遠。 德國隊不管在戴維斯杯還是在U17世界杯的排名都比日本高,高很多。 按照這樣的思維邏輯推理,正是因為德國更強,回國才更適合修養(yǎng)吧。幸村微笑著加入了對話。 而既然幸村加入了對話,跡部就順理成章將矛頭對準了幸村:那么你呢?你回來干什么?不是都和俱樂部在商量簽合約的事了嗎? 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幸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帶,合約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簽的,我自然也擁有挑選的余地。如果沒有能讓我足夠滿意的條件,那我不如再待價而沽一段時間,多參加一些比賽。況且全國大賽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這可是立海大的三連冠啊。 他說完看著跡部,又側過頭看手冢,笑道:立海大的三連冠,沒有任何死角。 跡部哼了一聲。 手冢確實也有往職業(yè)發(fā)展的打算,但他目前還沒有收到俱樂部的邀請。他的教練也很直白和他說,就算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得到了俱樂部的矚目,但在手傷完全痊愈之前,這些俱樂部是不會貿貿然下賭注的。 他們對亞裔很謹慎,或者說他們對非白人球員都很謹慎。他的教練帶著醉意和他說,國光,你要考慮好,職業(yè)這種事不是小孩子想象的那么美好的,這個世界有那么多不公平 不公平確實是存在的,并且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但對網(wǎng)球的執(zhí)著,和向著目標堅定前進的信念,完全可以克服這些問題。 手??戳艘谎坌掖?,突然有些好奇幸村是怎么想的。這一年里,幸村因病休學住院,再出國治療,最后痊愈以后又參加了國外的非職業(yè)青少年比賽,繼而和一些俱樂部有了聯(lián)系這樣的故事傳的沸沸揚揚,有些是事實有些聽上去就知道是故事。那幸村本人的經(jīng)歷和想法呢? 聊天就到此為止吧。鬼估算了一下時間,把比賽打完,我也想早點回去休息。 那前輩就不要把我的球拍弄壞。仁王指控道。 鬼毫不客氣都哼了一聲:然后就輪到你把我的球拍弄壞了嗎?小鬼,別這么有報復心。 這可是前輩你說的,不是我的想法。仁王捏著小辮子一臉無辜道。 他們的比賽重新開始,這邊幸村和入江也繼續(xù)進行類似單項練習賽的精神力對決。 入江的精神力運用和幸村完全不同,但可以借鑒的地方有很多。比如誘導,又比如幻覺。 幸村最近在開發(fā)新的精神力招數(shù),而他從入江的精神力運用里找到了他自己正在琢磨的類似的韻律。是真假摻雜,能夠構筑出一個完整精神力世界的用法。原來如此,需要降低本身精神力的存在感,用更不露痕跡的方式嗎? 精神力能做的不只是這些,還有其他的,更多的。入江說,你其實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不是嗎?再更有想象力一些。 這是開發(fā)黑洞的時候入江有的感悟,而他認為,幸村已經(jīng)能理解他的說法了。 兩組前后輩之間的教學看上去都頗為溫馨。 越前也想上場比賽,但他今天出來的時候沒有帶網(wǎng)球拍。他看了一眼激烈比賽的球場,包括又重新開始進行暫停過后的搶七局的真田和跡部,轉過頭對手冢道:部長,回去吧?或者拿完球拍再過來。 啊。手冢應了一聲。 第二天下午的挑戰(zhàn)賽,越前就直接挑戰(zhàn)了鬼。 在這場比賽里,發(fā)現(xiàn)越前天賦的鬼,使用出了一次性擊打好幾個球的發(fā)球法。 毫無還手之力,明明晚上看到仁王和這個老相的家伙打的有來有回,換成自己就根本沒辦法回擊。越前心中涌出了強烈的不甘心。他在訓練營里的態(tài)度漸漸變得認真起來,作為教練的鬼分配下來的任務也超額完成了。榊教練將這看在眼里,默默將越前的名字放在了名單列表上。 今年青選的對手是由網(wǎng)協(xié)聯(lián)系的。為了準備更改規(guī)則后的U17,高中生的訓練也在進行相對應的調整。網(wǎng)協(xié)思考再三后決定不沿襲前一年的規(guī)則和對手。正在這個時候,美國的一個商業(yè)球隊聯(lián)系了網(wǎng)協(xié)。 比賽嗎?公開?網(wǎng)協(xié)的工作人員有些意外,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國中生集訓而已。啊,你們來聯(lián)系場地嗎?如果你們堅持的話 掛掉電話的網(wǎng)協(xié)工作人員一頭霧水:美國的商業(yè)球隊,目的是什么呢?是幸村君,還是越前君?這兩個人在美國青少年網(wǎng)球界都鬧出了一番風波,國內的網(wǎng)協(xié)也收到一些相關消息。不過再怎么想,打公開比賽的話 另一頭,掛掉了電話的貝克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他轉過頭問助理:凱賓已經(jīng)去日本了嗎? 是的,他昨天的飛機。要讓他收斂一點嗎?助理問道。 不,沒必要。貝克點起一支雪茄,告訴他,做的過分一點也沒關系。 誒? 相應的宣傳資源準備好,和凱賓的父親也提前溝通好,我們這次,要好好做一場父債子償?shù)膭”狙莩?。貝克吐出煙圈,臉上露出志得意滿的表情。 然后電話響了。 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貝克接起電話,表情隨著電話那頭的人的敘述而變得逐漸凝重。 他勉強維持著商業(yè)禮貌的語氣,講完了電話。 老板?助理有些遲疑地問道。 掛了電話的貝克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罵出一句臟話:開什么玩笑,我的劇本可不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的! 第257章 十一 又是一天訓練結束。 今天的鬼依然用兩根線的球拍欺負了訓練營的國中生。 上場的切原被打的找不著北,進入惡魔狀態(tài)后沒多久就被鬼直接從惡魔狀態(tài)里逼出來了。切原總覺得不太對,自己的惡魔狀態(tài)是不是太不穩(wěn)定了?但更穩(wěn)定的方式是什么呢?他像是抓到了靈感又像是沒抓到,不由得有些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 浦山站在他旁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怕他了。 日常相處中總有些靦腆的男孩給切原遞了運動飲料:記得做拉伸,前輩。 我知道啦。切原應道。 之前仁王給他上過的一些課讓他多少明白了部長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在幸村歸來后他也以自己的方式觀察了一段時間,也疑惑過為什么幸村部長回來以后仁王前輩就迅速消失這件事。雖然是因為輸了比賽,但 切原像是想明白了又像是沒想明白,只越發(fā)認定了一點,就是立海大決定部長,果然還是實力為主。 那我肯定是明年的部長了啊! 切原左看右看也找不到比他強的其他同級生,現(xiàn)在的后輩也沒有。但也有可能他升到國三以后,出現(xiàn)了像是越前龍馬這樣的黑馬? 不對,我為什么要怕那個小矮子?。∥液湍莻€小矮子比賽,我也是會贏的吧? 并沒有和越前打過比賽,但前輩們對越前的重視也還是戳到了切原的警戒點。那個小矮子和仁王前輩也只能打成16的比分吧?到底為什么這么在意他?。壳性行┰甑匾豢跉夂韧炅耸掷锏倪\動飲料。 他轉過頭看著浦山:你今天沒有在食堂執(zhí)勤嗎? 今天輪到我整理球場。浦山說。 切原看了他一眼,轉過頭想了想,又轉回來看了浦山一眼。 浦山:? 切原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語速自然就變快了:那我和你一起吧,順便教你一點招數(shù)! 浦山眨了眨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側過頭失笑,感受到切原惱羞成怒的目光才重新轉過頭來,臉頰微紅地應了一聲好。 切原也是認真思考過仁王的話的。 他掰著手指頭算,自己有比較熟悉的同級生嗎?有比較熟悉的后輩嗎? 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能被他記住的,也只有被前輩們帶著打比賽的玉川和浦山了。 如果只是這樣,那等他成為部長,要怎么調度整個網(wǎng)球部,怎么安排比賽呢?網(wǎng)球比賽是三局兩勝的,像是關東大賽,立海大的比賽里,自己輸了,但前輩們都贏了,所以立海大也拿到了勝利。但和冰帝的練習賽,自己明明贏了,隊伍卻輸了。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在切原看來有些難懂,但不管什么事都得從第一步做起。 他試著去和玉川打招呼,去問玉川關于同級生的事。 嚇人的是,這些玉川都知道,包括網(wǎng)球部那些作為非正選球員的同級生的慣用手,一些習慣性招數(shù),擅長的部分和平時打球時的習慣。甚至大部分的后輩的這些信息,玉川也全都搜集到了。 你是打數(shù)據(jù)網(wǎng)球的嗎!切原當時被嚇到了。 玉川看著切原眼睛圓睜的樣子,莫名想到了受驚的小貓。他笑著搖頭:不是,只是覺得記住這些會比較容易和大家相處,就記住了。 比較容易和大家相處嗎? 我才不會做這些事呢。切原道。 玉川也不打算勸說切原:這是我的風格,切原君你的風格不是這樣的,所以你也不需要做這些。 是有了這樣的對話,但之后的切原也去嘗試和網(wǎng)球部其他非正選相處了,成果嘛咳,一些之前就認為他太高傲的人還是認為他高傲,倒是一些只是悶頭練習網(wǎng)球,更在意網(wǎng)球實力的隊員們和切原的關系漸漸變得好起來。 所以最重要的果然還是實力吧!切原滿意地想。 集訓時只有玉川和浦山作為志愿者來了青訓。 同為志愿者,其他志愿者對切原的態(tài)度他們自然看在眼里。那天食堂橘杏的目光還是引起了浦山的注意。他是內斂但觀察力強的類型,事后想了想總是有些擔心,就去詢問玉川該怎么辦。 在對方?jīng)]有做什么之前是不能提前給人定罪的,況且 切原君的性格本來就很容易和人吵起來吧?玉川說著笑起來,沒關系,不用擔心,我們直接去找他就好了。 誒? 就說在訓練之余也想探討一下網(wǎng)球技術啊。玉川說,我們來這里確實也是出于這個目的吧?那我們直接去找切原就好了,訓練的時候選手們都在球場上,不在訓練的時間我們多看著切原一點就行。 晚上本來就有安排固定的功課時間,是柳統(tǒng)一安排的,類似每天一個前輩陪著切原寫暑假作業(yè)這種模式。 沒有明說,但每一個日期都有切原的名字,其他前輩只是輪流,這就表現(xiàn)得非常明顯了。 也和玉川,浦山說了都可以過來。 前輩們還做功課指導嗎?玉川問道。 切原大大咧咧道:前輩們給我補習了好久了,一對一或者二對一,真的非常嚴格! 玉川有些無奈地想,這種話說出來很容易讓人嫉妒的啊,切原君。但他看到了切原臉上的神色,是真切在為被看得太緊而苦惱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獨占了正選前輩們的大部分關注度。 想過就算了,玉川并不是會在意這種事的人,相反,他現(xiàn)在非常抓緊和前輩們的相處時間,希望吸收自己能吸收的所有經(jīng)驗,讓自己變強。 和切原君的實力差距可不能離得太遠啊,他的目標是成為輔助切原君的副部長呢。 訓練營的第一天,晚飯后三個人一起去宿舍找當天安排的柳生。玉川在打飯時提了一句想三個人一起走,切原就別別扭扭答應了,一直等到玉川和浦山在食堂的工作結束,還上手幫了點忙,嘴上還回答了一些浦山和玉川提出的疑問。 路上三個人遇到了神尾。 看到切原時神尾想說什么,但他又發(fā)現(xiàn)切原并不是一個人,身邊是兩個陌生的志愿者。 要說嗎?在不知道這件事的人面前? 雖然猶豫了,但以神尾的性格還是開口質問了切原。 但切原沒能自己回答。 玉川直接反應過來神尾說的是什么事,并且組織好語言以嚴密的邏輯說的神尾完全無法張口反駁。 因為也是他們思考過糾結過的問題,最終有了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所以可以在很短時間內直接組織語言去反駁神尾的說法。 是橘前輩自己沒有放棄比賽,那么所有后果都應該自己承擔才行。切原君只是打了一場比賽,所以就要把所有責任都賴在他頭上嗎? 如果認定自己做不到,認為自己不行,會受傷,那么直接棄權就好了。 決定繼續(xù)打下去,那等于是接受了可能會受傷的這個可能性,那么所有責任就必須由自己來承擔。 神尾被說的啞口無言。 切原一臉的原來是這樣嗎?原來還可以這么說!的表情,玉川側過頭看到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