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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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他的氣息也在發(fā)生相應的改變。 仁王以為他這是在調(diào)整自己對不會無的運用。 而種島也確實慢慢降低使用不會無的頻率,并且與未生無和已滅無一起使用。這像是從攻轉向了守勢。已滅無是防守利器,未生無則是在防守中間冷不丁的攻擊。 這是防守反擊的打法。 仁王隱約意識到不對勁。 種島現(xiàn)在占據(jù)上風,他為什么選擇防守反擊? 而且,種島的精神力就算之前長時間的不會無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但自己的精神力在球場上幾乎毫無抵抗,這是不是不太對? 這是太明顯的請君入甕了吧? 仁王意識到了這一點,但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才是真正走入了種島的陷阱。 已經(jīng)滿頭大汗的種島,帶著苦笑想,更互無在單打里用,所需要的時機可真難等。在那之前,需要進一步隱藏起來,不被察覺 是時候了! 像是突然勘破了眼前的環(huán)境,仁王發(fā)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攻擊得有些超過了。 而種島也防守得超過了。 當精神力的頻率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種島的精神力聯(lián)結了過來。 像是沙漏倒置,又像是過了臨界點以后的精神力錯覺,仁王在那一刻發(fā)現(xiàn)自己失控了。 將要握住的主動權像是水流從手心里滑落,種島猛地由守轉向攻。 最后一個球,也是最后的時機。 網(wǎng)球落在仁王身后。 清醒的瞬間也是結局落定的瞬間。 這是最苛刻的條件,也是最難等的機會。 更互無。種島說,恭喜你,看到了這一招。 第283章 五 仁王坐在球場邊的長椅上。 體溫漸漸降下去。從運動中停下來以后降溫的過程中,汗水更快地落下來。他眨掉滑落到睫毛上的汗水,隨手撩了一把濕透后貼在額頭的額發(fā)。 一條毛巾落在他頭上,種島拿著兩瓶運動飲料過來,遞了一瓶給他。 仁王拿著運動飲料,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常溫的? 運動完就不要喝冰的。種島說,傷身。 聽起來像是什么七老八十的人才有的養(yǎng)生經(jīng)驗談。 在說我壞話,我聽懂了。種島坐到仁王旁邊,手還在仁王頭頂?shù)拿砩习戳艘幌拢蜉敱荣惥涂诔鰫貉?。這可不是好習慣。 仁王的心情不算壞。 他在比賽之前稍微設想過這場比賽的結果。他和種島目前的勝率大概是三七開,他自己三,種島七。他對于這場比賽的要求,是挖掘出種島更多的底牌。 現(xiàn)在種島在他面前展示出了沒見過的招式體系,和陌生的三招無。 還有最后一招嗎?他認為有的。如果自己更強一點,說不定就能逼出種島最后的底牌。 但這樣的結果也沒什么可抱怨的。網(wǎng)球比賽的結果是最直觀的,硬碰硬,沒有其他因素影響的前提下,輸了就是實力不足。 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他稍微伸出手,往前伸了一下,然后抬高抓住自己頭頂?shù)拿?,胡亂擦了一把頭發(fā)和臉,又掛在脖子上。 種島灌了半罐的運動飲料。 他喘過一口氣,側過頭將手肘搭在仁王肩上:這么急做什么?慢下來說不定速度會變得更快。你應該懂得吧? 我知道前輩你的意思,但是時間還是太少了。仁王頓了頓,想再快一點。 哇,你的成長速度已經(jīng)夠驚人了,還要再快一點嗎?種島搖頭,你想做什么? 想打敗一個人。仁王說完側過頭看著種島放在他肩上的手,不,不止一個。 種島便笑著指了指自己:我算其中之一嗎?仁王,我比你大了三歲,如果現(xiàn)在就被你打敗,那這三年我不是白活了嗎? 前輩看上去就很懶散。 這種話我聽了也是會傷心的。我可是U17訓練營的No.2,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是還有人比前輩更強的意思啊。 說話的語氣漸漸像是談笑,是運動以后帶著疲憊談心的氣氛。種島并不想太直接地問仁王為什么在這個時間點一定要拉著他來沖繩,哪怕坐一天一夜的船也要在下船后打完這場比賽。 想要打敗一個人這句話,其實已經(jīng)是足夠明顯的答案了。 是誰呢? 種島排除了自己。 如果仁王的執(zhí)念與自己相關,那么今天在沖繩的就不會是自己了。這小鬼就是這樣任性又別扭。 那還有誰呢? 種島想起了前兩天結束的全國大賽。在全國大賽結束的那天晚上就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這倒是很符合仁王一貫的風格。但能讓他產(chǎn)生這種說走就走去冒險沖動的人,也只有那個人了吧。 因國中三年每一場正式比賽都沒有丟過一分這個記錄而被網(wǎng)球周刊認為神之子說不定已經(jīng)晉升為神的幸村精市。 如果部長是那樣的人,一定在被引導往前走的同時,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和強烈的不甘心。 想要追上去,想要趕超,這樣的心情,種島在看著平等院的時候也體會過。 而他也正在這條路上追趕著。 無的系列開發(fā),也是為了平等院所準備的。 甚至他的最后一招,也就是第五招都還在開發(fā)中,還沒有完全成型。 如果剛才仁王能再給他一點壓力,讓他感覺到進入絕境,那他說不定會在壓力下開發(fā)出第五招呢?但這種話可不能和小后輩說。用年齡做橫向?qū)Ρ?,仁王已?jīng)比三年前的他要強很多了,比去年的他都要強。這場比賽他是確確實實用了全力,也被仁王逼到了掏出全部底牌才打贏的程度。 這小鬼已經(jīng)夠焦慮也夠努力了,繃太緊會出問題的。 想到這里,種島認為應該讓仁王放松一下。 不是正好到?jīng)_繩了嗎? 你應該不是打算打完比賽轉頭就回去吧?他問,太浪費船票了。 開學前再回去吧。仁王想了想,我還想再去一次沙灘邊的那個道場。 去觀察一下沖繩古武術嗎?種島就笑,那么我有一個提議。 Puri 回到民宿以后已經(jīng)是深夜了,因此只是簡單沖洗泡澡以后就各自睡去。第二天晨練完,種島拉著仁王去了附近的商場。 出來玩還晨練嗎?種島打著哈欠,放松一兩天也沒關系的。 放松一兩天以后就容易一直放松下去啊。反而是一直堅持的話,可以成為日常的習慣。仁王說,只是普通的晨跑,活動一下筋骨而已。 種島搖了搖頭。 他拉著仁王去商場,奔著女裝店去了。 仁王馬上明白種島想干什么:前輩,我記得你之前說自己是正經(jīng)人? 我難道不是嗎?種島點了點仁王,陪你來沖繩,陪你打練習賽,多少也要收點報酬吧? 船票和民宿的錢都是我付的。仁王提醒道。 種島就笑著點頭:所以衣服的錢我付。 不過你都快一米八了吧?種島比劃了一下仁王的身高,再長一年,等到高中骨架變得更結實,也不能穿這些衣服了。 所以應該趁可以穿的時候多穿穿是嗎?仁王斜眼看種島,可以不換衣服,我用幻影就行。 那不一樣。種島扒拉著架子上的樣衣,而且出來玩就別用幻影了,一直用精神力隱藏不覺得累嗎? 他想讓仁王在假面后面擁有放松的空間,但一直使用幻影實際上身體和精神力也還是處在緊繃的狀態(tài),那是不行的。 最開始向仁王提出那樣的要求,種島當然是有刁難的意思,卻沒想到當時的小后輩一點也不勉強。于是后來的每次變裝約會實際上都是相互較勁的過程。 是賞心悅目的,但每次出來他們的交流都帶著爭鋒相對和想要看對方熱鬧的意思。 但這一次不同。 如果用另外的人設,小后輩會更放松一些嗎? 退一步說,本身那種設定,就很容易激發(fā)玩心吧? 如果惡作劇能夠讓小后輩放松,種島也可以配合。 當然,他自己也能享受到對應的福利就是了。種島修二怎么會吃虧呢? 仁王猜到了一部分種島的小心思。 他不覺得自己有放松的必要,只是覺得這大概屬于種島提出的交換條件。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仁王完全見怪不怪。 兩個人的對話聲音都維持在只有對方能聽見的分貝,在面對店員時只說是給jiejie買衣服。 仁王甚至還找出了自家jiejie的照片,問店員哪個風格比較合適他也確實打算給jiejie帶一點伴手禮什么的??傆X得這些年帶累了自己jiejie的名聲(雖然以他對自家jiejie的了解,他jiejie并不會在意這些)。 種島以自己的審美在旁邊給了一些建議,比如吊帶長裙什么的。 仁王:前輩,這種我可穿不了。 不是要給你jiejie帶禮物嗎?我覺得這個好看。種島說。 仁王:Puri~ 最終還是選了最簡單的白T搭配A字短裙。仁王把自己的頭發(fā)放下來,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留的挺長了,理順看上去就是半長的披肩發(fā),前面的碎發(fā)已經(jīng)到鎖骨的位置,后背上的頭發(fā)則搭在肩胛骨上。 每次修都發(fā)都只修上半部分,因此發(fā)型看上去像是分層打薄的錯落剪。 大中午天氣太熱,也不會去沙灘上走,種島就說按照武館的訓練時間,下午會去沙灘上訓練的時間點也要在五點以后。 化了妝才去的沙灘,還配了一雙平底涼鞋。 和種島并肩走在沙灘上時,出于對演技的自尊心,仁王也漸漸被角色扮演的人設所感染,說話聲音都變得更軟起來: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玩這個,前輩,看來你三年都沒有女朋友啊。我隊友的女友都換了第五個了。 別說你隊友啊,你呢?種島的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其實戀愛有利于荷爾蒙的提升,繼而激發(fā)腎上腺素,讓人的精神狀態(tài)變得更好。不想試一試嗎? 很麻煩啊,哪里有談戀愛的時間。仁王說。 那就讓自己有一點放松的時間。種島想這么說,又忍住了。畢竟他之前說了那么多次,一點用也沒有,仁王看起來完全沒聽進去。 那就趁這個機會多體驗一下吧。他換了一個說法,做事情有張有弛,今天就是純粹的觀光時間。 說是這么說了,他們觀光的場所也不只是陽光和海灘,還有在海灘上開始武術訓練的武館少年們。 在沙灘上進行步伐的訓練有利于提升自身的敏捷和耐力,兩兩一組的對練也能從動作中汲取到一些經(jīng)驗。仁王盯著訓練的少年們看,種島稍微有些傷腦筋地歪了歪頭。他手里還拿著一把遮陽傘,是仁王出門前說太曬了以后,他看著仁王化過妝的臉自覺又無奈地拿上的。 其余在沙灘上訓練的少年們:那邊那對情侶到底在干嘛啊,把我們當成觀光景點嗎?!可惡! 第284章 六 雖然在種島看來,仁王現(xiàn)在的心態(tài)有些過于緊張,但實際上仁王本人并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 他是很想贏,也很想變強,但是輸了也沒什么,追求勝利的過程會給他足夠的刺激和成就感。沒有系統(tǒng)給他發(fā)日常任務,但他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應該做什么,要怎么做了。 打球還是讓人很開心的。他說,前輩,我想打職業(yè)。 是第一次直接和另一個人說出自己的打算,雖然語氣很輕聽起來像是笑語,可種島能明白這句話有多認真。 那就去吧。種島側過頭,需要我?guī)湍懵?lián)系俱樂部嗎? 前輩有這種人脈嗎?仁王習慣性地頂了一句。 然后他想了想:才不要,要等俱樂部來聯(lián)系我才行。如果現(xiàn)在做不到,那就世界賽上好好表現(xiàn)。 我很期待。種島說。 仁王的選擇在種島意料之外。或許是他本人從來把網(wǎng)球當做課外活動,當做興趣愛好的一部分,雖然在努力變強,也想打敗平等院,但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的網(wǎng)球生涯沒有遺憾。他沒想過仁王會有打職業(yè)的打算。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仁王和自己很像,是看著長起來的小島男孩。 但原來這小孩也有了自己的目標,有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那么,小孩會這么急著想要變強,也可以理解了。 職業(yè)選手的世界,和普通業(yè)余選手是不一樣的。 需要比賽或者特訓的話,可以找我。種島放低了聲音,這次找我來沖繩也是同樣的目的吧? 要和比自己強的人一直比賽才行。不過總是前輩你的話,也是會膩的。仁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裙子,總是用這種交換條件,是我吃虧哦。 交換比例是可以商量的嘛。種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知道了仁王的目的,種島也打消了繼續(xù)勸仁王放慢一點腳步的念頭。 他觀察過仁王,發(fā)現(xiàn)比賽過后仁王像是想通了什么,或者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重新有了精神,他就稍微放了心。 既然仁王想要再次接觸沖繩武術,他索性聯(lián)系了道館認識的朋友,兩個人去上了兩節(jié)沖繩武術特殊私教課。是簡單的針對性的教學。私下里他朋友還吐槽:為了打網(wǎng)球來上武術課,你真是夠了啊。也就是我和你關系好才沒把你趕出去。 我們也是認真來學習沖繩武術的嘛,做教練的得有教無類。種島玩笑道。 朋友當然不會和他計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