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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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切原心里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試圖讓他更惡魔也更血腥一些,另一個則讓他平復情緒,保持冷靜。 要聽哪一個呢? 白石的精神力這時候開始試圖影響切原。 他有些無奈地微笑著,在發(fā)覺和切原很難形成配合后,按住了自己的手臂。 第306章 二八 白石手上有負重。 這是許多人都猜到的。 無緣無故在沒受傷的前提下綁繃帶,當然也有刺激肌rou的可能,但練習武術刺激肌rou的綁法與白石綁手的綁法又有些不同,要更用力收緊而不是看上去只是單純的遮蔽作用。 白石本人時常用解開繃帶釋放毒手來嚇唬小金,那么從另外的角度,所謂的毒手實際也是實話。 那里面不是毒,而是負重,解開負重約等于放下束縛和限制。 四天寶寺的教練讓白石帶上負重時,囑咐他,不到萬不得已或者需要時不要摘下來,除非是你已經(jīng)摸到了你認為不摘下負重就無法突破的瓶頸。 現(xiàn)在是這種情況嗎? 白石想起全國大賽時自己艱難打敗不二時的局面。 差一點了,分明是突破了一些境界,但總感覺有些別扭,還不可控。 訓練營的教練這些天也隱晦建議白石取下負重。 戴太長時間負重多少影響到了白石的身體平衡和肌rou發(fā)展。他不會成為二刀流選手,平時比賽也是偏向技術派,但進一步拉開慣用手與另一只手的力量差距也會影響到白石本身,因為他就是平衡性的打法,追求的是五維的完全平衡。 多種因素影響之下,白石已經(jīng)開始動搖。而這場比賽,是白石所認為的契機。 他取下了繃帶,和繃帶下的重金屬負重。 驟然取下負重,哪怕是白石也會在短時間內(nèi)控制不了自身的身體平衡和肌rou變化。 但這時候,切原厭煩了身體里不斷在絮叨的兩個小人。 你們都要聽我的!他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在突然變成惡魔化后的下一球,馬上收斂氣勢變成了天使化。 白石表情還沒來得及改變,就發(fā)現(xiàn)切原已經(jīng)變換了比賽的節(jié)奏。 這是切原出于自己意志切換的狀態(tài)嗎? 他確認了兩球后,得到了答案:是的。 于是白石多少有些哭笑不得起來:雖然完全不知道切原突破的契機,但柳拜托的,希望切原能夠更穩(wěn)定控制自己的狀態(tài)也算是圓滿達成目標了吧? 大比分打敗松平和都忍,五號球場拿到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但是切原并不太滿意。 62?可是幸村部長的比分是60吧?切原掰著手指頭,咬牙,可惡,還是輸了?。?/br> 聽到切原念叨的白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切原亂糟糟的頭發(fā)。 一勝一敗之后,終于出場的是青學的前任部長和現(xiàn)任部長。 這兩個人的羈絆和糾葛,其他學校的人并不太清楚。 但這場比賽能夠成型,也少不了入江和鬼的配合。 實際上入江和鬼都認為,大和是有天分的,只是被傷所拖累。與此同時,他們也認為,大和的性格太軟了,或許并不適合在U17這個環(huán)境生存。在弱rou強食的地帶,如果責任感大于本身的實力,又或者是自己想要承擔的大于自己所能夠承擔的,就會活得很痛苦。 大和或許想要改變,也想要變強,但最終的結果是傷勢惡化。 他原本已經(jīng)要退出訓練營了,只是他向入江提出了請求,入江便幫忙向教練報備后,安排了這次比賽。 他們并不了解青學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但知道大和對自己學校的后輩心懷愧疚,那么他們便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促成大和所希望的比賽。 而誤打誤撞的,這場比賽,也是手冢所需要的。 你收到職業(yè)俱樂部的邀請了吧?為什么不去呢?大和問手冢。 他不希望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成為禁錮面前這個有天分又意志堅定的后輩的枷鎖,但似乎已經(jīng)是了。而他留在訓練營最后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砍斷他自己留下來的枷鎖。 這并不是一場觀賞性很足的比賽。 或許對于青學的人來說,這是一場會改變隊內(nèi)關系的,意義重大的比賽,但在其他人看來,實力退步的大和,是手冢不需要用出什么特別的招數(shù),就能打贏的對手。 那家伙在搞什么?跡部不滿道,直接贏下比賽就好了! 像是你兩年前打敗那么多前輩那樣嗎?仁王開玩笑道。 跡部便斜睨他一眼:你和幸村難道沒有做同樣的事嗎? Puri,我可是非常敬重我的前輩們的。仁王說。 跡部沒把仁王的話當真:你的敬重還真特殊。 比賽的后半段,在比賽和對話過程中,想明白,或者說得到了前輩的許可的手冢,放下了一直束縛他的許多東西。而在那一刻,手冢進入了天衣無縫的極限里。 這是全國大賽時越前進入過的狀態(tài),只是那時的越前直接撞上了狀態(tài)正好的幸村,哪怕天衣無縫也無法沖破幸村如黑夜一般的精神牢籠。 但手冢的對手只是大和。 比賽在手冢進入天衣無縫后很快就結束了。大和根本不可能贏,從比賽開始,雙方就知道這場比賽只會有一個結果。 鬼也有些意外手冢能進入天衣無縫。這是他自己也掌握了的境界,但這一招對心境,或者說對情緒的要求很高,所以這兩年他比賽時也很少有機會能夠進入這個狀態(tài)了。 這場比賽結束后,大和與手冢去了賽場另外的地方進行進一步談話,而換位賽則不受影響繼續(xù)進行。 雙打一,是曾經(jīng)的九州雙雄對戰(zhàn)鈴木惷與鶩尾一茶。 可別輸了啊。仁王在橘和千歲上場前說。 橘面對仁王時還有些不自然:我們當然不會輸! 千歲已經(jīng)習慣了仁王的挑釁。受傷后他的心境和精神力反而有了質的進步,四天寶寺的經(jīng)歷也讓他看開了許多事。他看了一眼對手,又轉回來問仁王:那兩個人也一直在瞪你,和你比過賽嗎? 是我的手下敗將哦。仁王微瞇起眼,所以對我來說,這場比賽是兩組手下敗將的對決。 橘哼了一聲。 千歲卻若有所思:兩組。那么你是在和誰搭檔時打敗了那兩個前輩的?我猜不是真田,不是柳,也不是柳生。 他和橘在兩年里輸給仁王三次,每次仁王的搭檔都不同。 而如果對面的對手輸給仁王時,仁王的搭檔又是另一個人 總覺得你對雙打的理解和我的理解有很大的差別。他說完卻笑了笑,但那也很有意思,是全新的思路。 橘皺著眉:別和他多說了,千歲! 來了。千歲應了一聲,卻又笑著等仁王的答案:介意說說嗎?打敗對手時,你的搭檔是誰? 是不二。跡部說,這家伙在雙打時的性格真的非常惡劣。 仁王無語地看向跡部:你有什么立場這么評價我?比較起來,你雙打時的性格也沒友善到哪里去吧。 說起來你們兩個也打過雙打。千歲若有所思。 他在橘又一次催促之后,笑著問仁王:那下次有機會,要和我雙打搭檔看看嗎? 千里!橘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喊出了從前對千歲的稱呼。 等千歲和橘走上場,仁王才眨了眨眼:雙打而已,我當然沒問題。橘在生什么氣? 跡部輕哼一聲。 然后他看著場內(nèi)已經(jīng)擺出陣型的橘和千歲:有些可惜了,千歲的眼睛。如果他的眼睛沒事,那么他在網(wǎng)球上能走到很高的位置。 千歲的眼睛,是千歲的弱點,也是這場比賽的突破點。 自從大比分輸給國中生之后,鈴木惷和鶩尾一茶也回到訓練營進行了魔鬼訓練。要變得更強,要打敗去年他們的兩個小鬼!是懷著這樣的覺悟進行練習的,只是當去年的兩個小鬼都進入訓練營之后,他們倆發(fā)現(xiàn)了讓他們感到悲傷的事實白發(fā)的那個小鬼甚至變強到可以打敗德川的程度,另一個看上去笑瞇瞇的也讓人感到恐怖和危險。 一年的訓練,難道沒有成果嗎? 他們當然不甘心。 這是一場很激烈的雙打比賽。橘總是會在意千歲的眼睛,哪怕千歲表現(xiàn)出沒事的樣子也是如此。而在這種情況下,鈴木和鶩尾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千歲視野受限,便專攻這一弱點。 而在落后之后,橘終于在千歲的引導和比賽的壓力之下放下了一部分包袱。 他們倆重新進入了野獸同調的狀態(tài),也在這一刻明白了對方的心理壓力。 他們與對方和解,也與自己和解。 只是他們進入野獸同調時已經(jīng)太遲了,比賽被拖入搶七局,更具有體力優(yōu)勢的高中生最終獲得了勝利。 兩勝兩負,比賽進入單打一,跡部對戰(zhàn)入江。 場外沒有跡部的專屬拉拉隊,但跡部并不認輸。 做人做事,要有儀式感。 勝者是,本大爺!哪怕沒有冰帝CALL,一個人站在場上也好不尷尬的跡部,氣勢斐然地高舉起手打了個響指,然后將外套往后一扔。 他算準了力道,外套精準落在球場旁的教練椅上。 入江微笑著看著這一幕,捧場地鼓掌:真是不錯的氣勢。 第307章 二九 后山,睡在山洞睡袋里的國中生,又一次被三船教練的大嗓門叫醒。 又是凌晨嗎?揮拍練習?打著哈欠爬起來的國中生們在睡袋里撲騰幾下,要死了,睡眠不足的感覺 理論上我們的睡眠時間是滿七個小時的。柳說,雖然起的早,但我們睡得也早。 在后山,太陽下山后沒多久大家就會進入山洞進入一天的休息時間,畢竟也沒有燈可以寫作業(yè),山上也沒有其他娛樂活動。這當然和少年們平日里的作息時間相悖,因此在后山的前兩天,大家哪怕累到癱坐在地上,但進入睡袋閉眼后也還是不太能馬上睡著。 當然,在后山訓練了十天后的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很習慣這個作息了。 這叫起得早嗎?這根本就還是晚上??!在柳附近不遠的向日反駁道。 平時四點起床的真田默默疊好了自己的睡袋,握著球拍站起來。 嘴上罵罵咧咧或者抱怨著,國中生收拾東西的動作并不慢。大家來后山也不是為了休息的,是懷著下次一定要贏回去的心情,去爭取最后能夠進入代表隊的機會,所以沒有人會在這種關頭上偷懶。 但今天有些不一樣。 三船教練并沒有讓他們在河邊的空地上集合,而是讓他們在山頂?shù)钠降厣狭嘘牎?/br> 往日里在山頂?shù)母咧猩⒉辉凇?/br> 而三船教練,看著面前的國中生:現(xiàn)在,是你們回歸訓練營的唯一,也是最后的機會! 國中生們在短暫地怔忡后,握緊了球拍。他們的眼神變了。 而在后山的敗者組準備回歸訓練營的幾個小時前,五號球場和三號球場的換位賽進行到單打一。 入江和跡部的這場比賽,說激烈,是很激烈的。 跡部的冰之世界已經(jīng)進一步完善,精神力的韌性也極強。入江的表演被跡部看破,并毫不客氣地戳穿。他的精神力也已經(jīng)能夠形成領域,是精神力的倒影和顯化,也是入江曾和仁王提到過一兩句的異次元。 而這,被跡部取名為跡部王國。 透視,完全的看穿,與冰雪世界結合起來,是洞察力的進一步進化。 但入江所展現(xiàn)出來的,就是全部的極限了嗎? 不,并沒有。是跡部在進入跡部王國后發(fā)現(xiàn)的違和感,但他想要逼出入江的極限,也還是失敗了。 比賽打到搶七,跡部的氣勢甚至讓觀戰(zhàn)的其他學校的一些選手,在跡部舉起手時幫他喊了冰帝CALL,而入江似乎也放下夸張的演技認真起來。 可跡部就覺得,不對,還不夠,對手不只是這樣! 他最終拿下了搶七局,五號球場獲得了比賽的勝利,但跡部本人并不滿足。 你真的拿出全部實力了嗎?他在賽后握手時問入江,雖然是疑問句,語氣卻是篤定的。 入江笑著歪了歪頭:跡部君,一年來成長了很多呢。 同為去年青訓營的特訓小組,跡部也得到過入江不少的教導。也正是因為如此,跡部才無比確定,入江并沒有拿出自己的底牌。是還不夠嗎?因為他給予入江的壓力還不夠強嗎? 跡部并不高興,許多人都看出來了。 大部分人并不明白為什么跡部不高興。 而明白跡部為什么不高興的人里,一部分和跡部的關系還沒有到會出言安慰的程度,另一部分則認為沒有必要出言安慰。 這可是跡部! 難得看到我們的部長大人郁郁寡歡的樣子,非常值得紀念。忍足甚至推著眼鏡故意用關西腔揶揄道。 仁王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回宿舍以后也調侃跡部,說:把自己的招數(shù)取名叫做跡部王國嗎?真是傲慢啊。 和他們同一個宿舍許久,終于忍不住吐槽之心的南小聲道:你之前不是一樣試圖把宿舍名改成仁王王國嗎? Puri~這可不一樣。 到底哪里不一樣了。 雖然是這么吐槽了,但南也發(fā)現(xiàn),仁王和跡部有種古怪的默契。就像是現(xiàn)在,分明說出了帶著挑釁意味的話,但跡部卻只是輕哼一聲:本大爺當然是永遠的King,你有什么意見嗎? 應該不會有人有意見,南想。下午他路過五號球場和三號球場的換位賽,也忍不住喊了冰帝CALL,實在是情不自禁。 仁王其實沒什么意見。 在King前面加個限定詞。他說,冰帝的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