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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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半夜許臨被活活餓醒了,他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兩點。隨即起床直奔廚房,想著找點吃的墊巴肚子。 別墅里燈火通明,許臨自二樓拾階而下,依稀聽到了廚房里有聲音,他揉了揉眼睛走近些才看清那是韓麒。 韓麒穿著白色的絲綢質(zhì)地睡衣,立在開放式廚房的cao作臺前,他似乎在吃藥,手里一杯白水一仰而盡。韓麒聞聲回頭,與許臨直直的目光撞了滿懷。 怎么?他問。 許臨卻不回答,徑直走上前拿起他身前的一罐藥看了一眼,安定片。 你吃安眠藥?許臨不動聲色地問。 韓麒嗯了聲,又笑得無奈:習(xí)慣了。 許臨皺起了眉頭。 韓麒拿起空杯子越過許臨又接了一杯水作勢就要上樓,許臨下意識就要攔他。 韓麒回臉盯著許臨落在自己手臂上的右手,許臨松了手清了清嗓子隨后恬不知恥道:那什么有吃的嗎,我餓了。 韓麒: 夜色淡薄如水,大大的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許臨盯著廚房cao作臺前韓麒有條不紊地身影愣了神。 韓麒的頭發(fā)修理得干凈利落不長不短,露出白皙單薄的后頸,許臨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貪婪地想大概在那里輕輕咬一口就留了痕跡吧。 韓麒做了番茄牛rou意面,他的手藝出奇好,許臨驚訝于他的廚藝間大快朵頤。 韓麒眼睜睜看著許臨在兩分鐘之內(nèi)干掉了整整一盤子意面,隨即收回目光道:有個人我要處理一下,明天你隨我去。 許臨咽了口水:什么人? 一個有點麻煩的人,韓麒回。 許臨又問:跟車禍有關(guān)? 韓麒淡漠一哂:是。 許臨頓時有了底點了點頭,韓麒起身上樓,頭也不回道:晚安。 晚安,許臨回。 第二天容哲開著一輛黑色奔馳S600來接韓麒和許臨,這是典型的防彈車,具備充足的防護(hù)能力。 奔馳走了段山路,沿著國道線一路往南開,沿途稀稀落落的村莊,裊裊升起的炊煙讓許臨感覺他們離國境線不遠(yuǎn)了。 事實正是如此,潞城位于西南邊陲,是座小城,卻是三個國家交壤之地,人員復(fù)雜也是最容易滋養(yǎng)犯罪的地方。 許臨只覺得走了好長的路程,車子終于停在山林間的一處破敗樓房外,下車眺望依稀能看見不遠(yuǎn)處的國界線。 這里有十多名保鏢看守,各個身上揣了尖刀利刃,許臨留意了下并沒有在他們身上看到槍支,這才松了口氣。 從內(nèi)室走出一個年輕的男人,個子很高皮膚有點黑,他見到韓麒后勾起嘴角,上前抱了韓麒一把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阿宇,韓麒回笑。 如果許臨留意他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叫做阿宇的人,正是他手機(jī)聯(lián)系人里的宇哥。可惜當(dāng)下許臨沒那個心思,他抬手蹭了蹭鼻尖,默不作聲偏過頭避開兩人的身影,百無聊賴地打量起周邊環(huán)境。 隨后幾人一道進(jìn)了內(nèi)室。 韓麒進(jìn)了門就開始脫西服外套,又利落地挽起黑色襯衫的袖子,問阿宇:人在哪里? 麒哥,容哲堵在韓麒面前眼神堅定:讓我來。 韓麒默認(rèn)點頭,幾人在阿宇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一樓的書房,書房里有道暗門,通往地下。黑洞洞的樓梯里,阿宇拎著照明燈,借著光亮按亮了地下暗室的開關(guān)。 開了燈,地下室瞬間亮堂起來。 空曠的房間里只擺了張桌子和兩張木質(zhì)椅子,其中一張椅子上一個男人被捆綁在上面。 因為突然的光亮,那個男人瞇著眼睛一邊讓眼睛適應(yīng)燈光,一邊打量來人。在看到韓麒那張板正冰冷的臉龐時,男人忽然一驚,掙扎之間又牽動了左肩膀的傷口,疼得面容猙獰起來。 隨行保鏢給韓麒搬了把凳子,韓麒也不嫌臟毫不在意地坐了下去,凜冽冰冷的目光直直盯著被綁著的男人。 容哲自顧自地走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擺到的眾多道具中的一個,套在手上。 那是一個鋼質(zhì)五指手環(huán),容哲把手環(huán)套在自己的右手上,活動了一下手腕,骨骼咔嚓的聲音清脆響亮。他慢慢靠近被綁的男人,眼睛里透出的兇殺讓本就陰森的地下室更多了幾分恐懼。 被綁的男人看到容哲手上戴著的刑|具,面色頓變。因為鋼質(zhì)手環(huán)面對他的那一面,凸起五個極長極尖銳的棱角。 容哲毫不遲疑沖著男人肚子狠狠打了一拳,男人的慘叫聲充斥著地下室。 再松開手,手上的手環(huán)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而那個男人肚子上儼然多了五個洞口,每一處都汩汩流出鮮紅的血。 血液頓時浸濕了衣服,血腥味濃烈。 平陽,麒哥待你不薄吧,你卻棄主投敵恩將仇報,林卓咬牙切齒地盯著狼狽不堪的平陽。 許臨的目光往韓麒身上瞥了一寸,只見韓麒端坐著不露表情,也許是見慣了打殺,他顯得尤為平靜。 平陽痛得咬牙切齒,額頭上的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嘴卻撬不動,許臨想這是個硬茬子。 平陽吐了口血沫在地上,他冷笑搖頭道: 我們這一行么最忌諱的就是背義棄主,我沒辦法,他手里握著我父母妻兒的生死大權(quán),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今日落到你們手里我無怨無悔任憑處置,只是麒哥平陽將目光轉(zhuǎn)向韓麒:我想你也猜到了是誰指使我做這些,那人讓我?guī)б痪湓捊o你 說著平陽的目光了了掃視眾人,犀利的眼神落在許臨身上隨即又挪開看向韓麒:他是水中月鏡中花,注定沒有結(jié)局的事情強(qiáng)求不來。 韓麒眉頭微蹙雙手緊緊攥了起來,用力到骨節(jié)分明處都泛了白。 地下室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悄悄顧探著韓麒的反應(yīng),只除了許臨,他像是愣神又像是在揣測。 韓麒終于開了口:說完了?他繼續(xù)道:你是我曾經(jīng)出生入死的兄弟,今日我留你一命,他日相見我不會再心軟。 韓麒站起來理了理衣領(lǐng)沖容哲說:放他走。 容哲怔了片刻,隨即點頭:是。 平陽似乎并沒有想過韓麒會這么輕易放過他,他驚訝地看著韓麒,隨后容哲喚人上前解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 兩個保鏢壓著平陽的胳膊欲帶他出去,韓麒低頭盯著自己腳下沾了灰的皮鞋說:以前我就說過這世道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信,可惜你還是學(xué)不會。 他這話似乎是對平陽說,卻又像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平陽被押走后,韓麒從地下室昏黃的燈光下抬起頭,表情沉靜說:我們走吧。 ☆、第 9 章 高性能的奔馳S600平穩(wěn)駕駛在坑洼的道路,韓麒緊閉雙眼和許臨并肩坐在后座,安靜的車廂里傳來他輕淺的鼻息。 突然有人不合時宜的說話打破了寂靜,韓麒啊,要我說你就不應(yīng)該那么輕易放過他,以儆效尤知道嗎?我們手底下這么多人,回頭這個叛變那個也叛變,那我們不得忙死? 說話的是阿宇,他坐在副駕位回身探頭看向后座,許臨收回落在車窗外的目光,迎臉就撞上了阿宇的視線。 你看我干嗎,許臨懟他,阿宇直白的眼神加上他說的話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讓許臨覺得渾身不自在。 嘿我說你這人,你長得帥還不允許人多看幾眼了,阿宇回嘴就嗆了許臨幾句。 我長得帥用你說?許臨沖他翻了個白眼,再去看身側(cè)發(fā)現(xiàn)韓麒不知何時睜了眼。 許臨尷尬地輕咳一聲決定適時閉嘴。 韓麒的嘴角扯了幾分笑意,隨后繃起嘴角說:我自有打算,倒是你,與其在這里杞人憂天不如早點替自己找個住處。 哎?,阿宇腆著臉笑:別鬧,誰不知道咱倆是鉆一個被窩的。 許臨登時又翻了個白眼,結(jié)果轉(zhuǎn)眼又見韓麒臉上掛著笑,心里咯噔一下。 阿宇又打趣道:哦我忘了,咱倆早就扯了離婚證了。我還是去睡容哲那里好了,你說呢阿哲? 阿宇又把矛頭直指安靜開車的容哲,針尖對麥芒,容哲頓時變了臉色支支吾吾道:我我覺得你還是去找鐘醫(yī)生比較好。 阿宇: 阿宇冷著臉,抬手一拍自己大腿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我從緬甸押人回來一路吃了多少苦頭,結(jié)果你們就這么對我? 離阿宇最近的容哲遭了殃,他被阿宇拍大腿的做法嚇了一跳,緊握方向盤的手一抖,車子在平坦的路上左右拐了拐。 折騰了一天,韓麒面露蒼白早早地回了房間休息,許臨陪來福玩了會玩具球也止不住地打哈欠,他回了房間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才發(fā)現(xiàn)來福跟在身后,索性把來福喚進(jìn)了房間,來福十分隨意地往地上一躺,許臨揉了揉它的腦袋才躺回床上。 許臨褪了外衣,目光定格在自己右手的一道淺淺疤痕上,淺白的新生皮膚凸出來嵌在皮膚上,看樣子這塊疤是永遠(yuǎn)消不掉了。 醒來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回憶,從前的點滴日常到一個月前的那場車禍,可無論他絞盡腦汁如何去想都沒有成果,還惹得腦子里像被一把刀剜了千刀萬刀般痛。 那滋味當(dāng)真難受。 許臨心思一動突然想起了阿宇,從對話來看阿宇似乎跟自己很熟,熟悉到可以隨意玩笑還篤定對方不會生氣的那種。許臨突然想起了微信聯(lián)系人里的宇哥,隨即打開手機(jī)來找。 不費任何腦力許臨就得出了宇哥就是阿宇的結(jié)論,因為打開宇哥的朋友圈,阿宇那滿屏清一色的懟臉高清自拍簡直閃瞎雙眼 連續(xù)幾天待在別墅里,除了吃睡逗來福,許臨簡直找不到任何樂趣,兩天前韓麒出差飛了林州,點名讓容哲跟過去,留許臨在家照顧來福 說好的我是第一保鏢呢??? 許臨頂著茫然的問號臉,跟來福一人一狗的對視中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于是他決定去找輛車出去溜達(dá)。 許臨找到一位保鏢笑嘻嘻地打探到人家的名字叫董力后,立馬稱兄道弟攀關(guān)系。而后又搓著手腆著臉問人家借車,誰知董力一臉嚴(yán)肅把許臨帶到一樓的西書房的保險柜前,許臨大大的眼睛里裝著大大的疑惑盯著董力,董力打開保險柜露出和善的笑向他展示,許臨一愣募然睜大雙眼只見保險柜里整齊排列擺放著的儼然是車鑰匙,足足有二十多把 保時捷卡宴、勞斯萊斯、奔馳大G、瑪莎 董力在一旁憨笑:許哥,麒哥說車你隨便開,撞壞了也沒關(guān)系 董力喘了口氣的功夫許臨就從保險柜里拿出了勞斯萊斯幻影的鑰匙,許臨想這車好。 董力喘完氣繼續(xù)說:如果撞壞了就從你的工資里扣就好了 許臨: 于是許臨默默放下手里的幻影鑰匙,心里罵罵咧咧著挑了一把最不值錢的寶馬鑰匙。 研究所里許臨一進(jìn)門就聽見阿宇坐在鐘醫(yī)生珍貴的實驗室臺上翹著腿損人:我說老鐘啊,韓麒是克扣你工資咋的,你看你那白大褂穿得都泛黃了,要不你跟我混,韓麒的財力我沒有,白大褂我還是買得起的 滿頭白發(fā)的鐘醫(yī)生坐在顯微鏡臺前,老花鏡下的眼睛怒瞪,如果不是心疼價值不菲的顯微鏡,他早就拎起一臺痛扁那渾小子一頓了。 許臨暗笑琢磨著終于有人和自己在鐘醫(yī)生的白大褂上達(dá)成了共識,只可惜許臨搖頭,只可惜千里覓知音,知音卻不好好做人。 阿宇掛著笑回頭就看到了許臨:呦,這不是我那情敵嗎 鐘醫(yī)生冷著臉真的向阿宇甩了個老舊的顯微鏡過去,阿宇張開雙臂輕而易舉地就接住了。 你給我閉嘴,鐘醫(yī)生老花鏡都?xì)獾袅恕?/br> 阿宇不亦樂乎,小心翼翼地把顯微鏡放到一旁:你還真丟啊,這可都是拿我前夫的錢買的,我可心疼了呢。 鐘醫(yī)生: 許臨: 玩笑歸玩笑,阿宇看著鐘醫(yī)生立馬賠笑:鐘叔,我錯了真的錯了,說著他從實驗臺上一躍而下,耍帥之余踢倒了一把椅子,鐘醫(yī)生氣的頓時血壓就上來了。 快跑,阿宇一個激靈轉(zhuǎn)眼就拉著略顯無辜的許臨跑了出去。 上了年紀(jì)的鐘醫(yī)生眼看著自己追不上面前兩個飛馳的身影,轉(zhuǎn)手掏出老年機(jī)給韓麒打電話告狀,嘮叨著讓韓麒來領(lǐng)人,電話那頭的韓麒笑著不知說了什么,才安慰了鐘醫(yī)生脆弱的心靈,鐘醫(yī)生這才作罷。 許臨莫名其妙地就被阿宇連累,他悶悶不樂:活著不好嗎,為什么要去招惹鐘醫(yī)生?還連累我被鐘醫(yī)生罵。 剛剛阿宇那么用力地跑,許臨這種身體素質(zhì)好的人都有些微喘,可阿宇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剛才只是散了個步,他甚至還能瀟灑風(fēng)sao地懟許臨一句:繼續(xù)裝,這幾天鐘醫(yī)生可沒少在我耳邊念叨你對他不敬的事。 許臨: 許臨想,這老頭怎么跟個小孩兒似的告狀。 你手里提的是炸彈嗎?,阿宇目光落在許臨手上,適才忙著逃躥沒留意,現(xiàn)在仔細(xì)一瞅許臨手里居然還拎著一個黑色的木質(zhì)箱子,他頓時覺得許臨渾身都透著危險。 許臨白了他一眼,一副看智障的表情:鄉(xiāng)巴佬,這是白酒!白酒沒見過嗎! 阿宇的眼睛頓時一亮,嚇得許臨把盒子往身后藏:你想干什么,這是我特意買來送鐘醫(yī)生的,沒你的份。 阿宇頓時擺出一副抗戰(zhàn)勝利迎接革命軍的陣勢,跟許臨推搡著:走走走,我們快去找鐘醫(yī)生。 許臨剛想問他這會倒不怕鐘醫(yī)生了,誰知阿宇又說:我可太饞了。 許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