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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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韓麒本人都不知道,他有一種天生的吸引力,也許是他那張美人相,也許是眼神許臨只覺得這樣的韓麒讓人無法抗拒。 韓麒站在清晨和沐的陽光下舉手投足間都讓人覺得舒服,許臨屏住呼吸隨即轉(zhuǎn)身下了樓。 來福見許臨下樓,咻地跑向許臨,興奮得直搖尾巴,許臨蹲下?lián)崦兹椎哪X袋,覺得金毛真傻,見誰都想親近一番。 許臨隨即起身遞給韓麒一瓶水,韓麒準備去擰瓶蓋,發(fā)現(xiàn)許臨早就替他擰開了,他沉默著喝了幾口,隨后上樓洗澡去了。 今天又是鐘醫(yī)生到訪的一天,容哲早早就驅(qū)車接了鐘醫(yī)生過來,還把阿樂也一并接了過來。阿樂下了車,被容哲堵在角落兩人不知說些什么 前段時間和阿宇喝酒自那天后,許臨有意無意地開始觀察容哲和阿樂兩人,連他自己都搞不懂為什么那么做。 他的心緒散亂無奈搖頭,隨即嘆了口氣。 年紀輕輕地,一大早地嘆什么氣,身后傳來鐘醫(yī)生的聲音。 許臨頷首向鐘醫(yī)生打招呼,鐘醫(yī)生沉默著也嘆了口氣,他發(fā)現(xiàn)自從阿宇去了緬甸,許臨這孩子整天悶悶不樂,也不跟他斗嘴了,這讓鐘醫(yī)生覺得了無樂趣。 鐘醫(yī)生查看了韓麒的傷口,而后滿意地點點頭道:恢復(fù)得很好,也沒留下大的疤痕。 韓麒點頭陪笑:這都是鐘叔的功勞。 鐘醫(yī)生最愛聽的就是阿諛奉承的話,即使是假話他也能聽得美滋滋。 你什么時候再去林州?鐘醫(yī)生喝了口茶問。 一聽林州二字,許臨心頭一跳看向韓麒。 韓麒修長的手指伸手甩了甩落在眼角的頭發(fā)毫無波瀾道:短期內(nèi)不會去了,林州那邊有阿興替我盯著,我還是放心的。 鐘醫(yī)生贊同地點頭笑:是,你們這幾個孩子,最靠譜的還是阿興。 許臨觀察到鐘醫(yī)生說起幾個不靠譜的孩子有意無意地瞅了自己幾眼。 許臨: 許臨想我是做了什么讓這老頭對我這么大意見。 不過阿興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 許臨悄摸打開手機,翻出了聯(lián)系人里的阿興,可不是很熟悉咋的。因為這個叫做阿興的人幾乎每天發(fā)一條朋友圈,不過發(fā)的內(nèi)容都是轉(zhuǎn)載的某些健康公眾號里的養(yǎng)生知識。什么每天做到這幾點讓你的腸道更健康、熬夜的危害、多吃這幾樣?xùn)|西益氣延年 許臨覺得比起阿宇滿是自拍的朋友圈,這個注重養(yǎng)生的阿興還是好很多的。 許臨研究阿興的朋友圈之際,走進來一個保鏢伏在韓麒耳邊說了什么,韓麒冷冷一笑問:確定是他? 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道是,韓麒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保鏢隨即退了下去。 韓麒手捧一杯熱茶,熱氣層層繚繞著沒入空氣,沖淡了他眼里的肅囂:鐘叔,你還記得皮皮嗎? 鐘醫(yī)生端茶的手一頓愕然:皮皮?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韓麒點頭:是,我們都不知道的是他在死之前簽了一個死士,他支付了那人一千萬,目的是要我的命。 要我的命四字韓麒說得很輕松,換做旁人聽到別人要殺自己大概早就嚇得躲了起來,可韓麒卻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鐘醫(yī)生登時就站了起來罵:狗日的,他就那么恨你?死都死了還不放過你! 不是他恨我,韓麒苦笑:是我父親恨我。 鐘醫(yī)生: 河海溝那次爆炸埋了我父親和皮皮的尸骨,可我父親是一個多會替自己籌謀的人,他死了,這世上多的是人替他報仇。最重要的是那個人沒死 那個人三字韓麒特意加重了語氣,鐘醫(yī)生冷不丁打了個寒戰(zhàn)。 許臨側(cè)耳聽著韓麒和鐘醫(yī)生信息量龐大的對話,眉頭擰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鐘醫(yī)生問。 韓麒一笑:不急,那個人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來福扭著屁股走到韓麒腿邊拿頭去蹭他的腿,韓麒伸手一下下地捋著狗毛,鐘醫(yī)生心里有了底,盯著韓麒捋狗毛的手直搖頭:我老了,能幫你的不多,你自己心里有分寸就好。 說罷,鐘醫(yī)生眼珠子一轉(zhuǎn)轉(zhuǎn)向許臨,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給我好好保護韓麒,他若是掉一根頭發(fā)你就別回來見我了 許臨: 許臨覺得鐘醫(yī)生光明正大地雙標(biāo)。 ☆、第 15 章 這天許臨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韓麒并不在,問了保鏢才知道韓麒和容哲一起開車出去了許臨心頭一沉,莫名心慌起來。 他駕車正準備出門,碰巧遇見了剛遛完來?;貋淼陌?,他立馬攔下阿樂:韓麒呢? 阿樂無辜地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許臨氣得大吼:容哲是你對象,你總知道他去哪了吧? 阿樂臉頰頓時一紅支吾道:許哥你你別亂說 許臨: 許臨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索性狠踩了油門,深藍色的寶馬跑車排氣管發(fā)出聲聲爆破,破門而出,頓時沒了影。 阿樂一愣,被車尾氣熏的直咳。 許臨沿著潞城大大小小的路口跑了個遍,只為了找一個身影,直到下午都一無所獲。他把車停在一處高地,下了車隨意躺在草坪上。 他餓得實在沒了力氣,從早上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下午的陽光依舊強烈,他拿手臂遮擋著自己的眼睛,嘴唇干澀得有些生疼。 他的肩膀有些微微發(fā)顫,過了很久才終于平靜下來,這時阿樂來了電話說韓麒已經(jīng)回來了。 許臨嗓音有點發(fā)啞道了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又過了很久他才起身驅(qū)車往回趕。 容哲正站在庭院里跟保鏢交代事情,見許臨把車停在門口,車鑰匙隨手扔給了門外站著的保鏢邁著大步走進了內(nèi)室。 容哲想這人吃了炸|藥了這么大火氣? 許臨進去時韓麒正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逗來福,見許臨進來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沖上了樓,韓麒抿嘴不置一詞。 許臨利落地收拾完行李下了樓,依舊繃著臉往外走,韓麒頓時明白了 他淡定地坐在沙發(fā)上沖著許臨背影問:你做什么? 許臨沉默,而后緩緩轉(zhuǎn)身對上韓麒的目光。 我辭職,許臨說。 好啊,理由呢?理由合理我會放你走。 許臨: 韓麒回來時阿樂已經(jīng)把早上發(fā)生的事講給了他聽,他當(dāng)然知道許臨生氣的原因,可他就是想親口問一問那人。 許臨頷首嘆氣,韓麒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許臨說:我有點累了 韓麒表面波瀾不驚,心底卻很雜亂,他試著去解釋:早晨我只是去參加應(yīng)酬,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是我不對。 許臨拎著行李包的手緊了緊,終于忍無可忍:我不想聽,你是高高在上的老板,我只是一個下屬你用不著跟我解釋 許臨的聲音大了些,招來了幾個保鏢過來詢問,韓麒冷著臉沖保鏢們說:你們都出去。 保鏢們面面相覷,識相地各自溜了出去。 諾大的客廳里安靜地過了頭,韓麒起身走向許臨,許臨的臉色臭得不行,韓麒伸手淺淺抱住了許臨隨后又撤了身說:對不起,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許臨一怔,垂低了頭云里霧里找不到知覺,滿心只想著:他剛剛是抱我了嗎?他居然抱我了? 韓麒輕咳一聲不自在地瞥了許臨一眼問:現(xiàn)在你還要走嗎? 許臨: 他抬手揉了揉鼻尖:我我當(dāng)然要走! 韓麒無奈地笑,隨后說了句你等我一會上了樓,再下來手里多了幾頁紙,像是文件。隨后他把文件遞給許臨:看看吧。 許臨毫不在意地把行李包丟在地上,伸手接了韓麒手里的文件。 只見文件上醒目的幾個大字:路虎衛(wèi)士車輛報損情況許臨一愣又翻了一頁關(guān)于悍馬車輛報損單,再翻頁是許臨自己簽名的賠償單 從報損單上看路虎衛(wèi)士撞得整車報廢,悍馬在經(jīng)歷了碰撞后落水成了旱鴨子 從簽單時間看,那大約是八九個月前的事了韓麒早就坐回了沙發(fā),此刻正饒有興致地觀賞許臨青白相接的臉色。 許臨: 空氣像是凝住,許臨心里暗罵一句:看看我他媽干的是人事? 許臨覺得rou疼,當(dāng)初鐘醫(yī)生還手機給他的時候連著他的錢包一道物歸原主,他中間查過銀行卡里的余額,如今一番心算,幾張銀行卡里的錢加在一起都買不了韓麒車庫里一輛便宜寶馬 許臨嘆了口氣,把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這句話充分發(fā)揮到了極致,只見他十分狗腿般笑道:老板?我實在太窮了,還是安心給您打工還債吧 不等韓麒發(fā)話,他拎起行李包就往二樓跑。 韓麒嘴角扯著笑意也不去看他倉皇逃竄的背影,端起茶杯抿了幾口。 混蛋!活該你裝逼遭雷劈!沒腦子的家伙,敗家玩意兒許臨回到房間,把所有能罵人的話都說了一遍,哦不,他不是在罵人他是在自罵,那刻他覺得自己像頭蠢驢。 許臨絕望地仰臉自由落體到松軟的大床上,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以前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能毀了兩輛車,關(guān)鍵那車還是韓麒的! 他心煩意亂地薅了一把頭發(fā),開始自我懷疑我以前有腦子嗎?精神還正常嗎 許臨一邊抓狂一邊盤算著自己往后的還債日子,頓時沒了希望。 ☆、第 16 章 刑偵支隊派出了三輛警車,把李年慶押解上中間那輛警車,警笛聲伴隨著微風(fēng)呼嘯而過,開往河海市高新區(qū)。 李年慶手上銬著手銬,被兩名刑警羈押著,先是去高新區(qū)漭河下段指認拋尸現(xiàn)場,后又轉(zhuǎn)至臨江區(qū)漭河中段指認整個過程全程有警員手持攝像機記錄,日后作為審判李年慶的證據(jù)遞交高庭。 下午兩點,汪澤帶著幾名刑警回刑偵支隊向秦正賢匯報工作。 秦正賢嘴里叼著一支點了一半的煙,簽署了移交罪犯、案卷材料和起訴意見書。他自繚繞的煙霧中抬頭,瞇著眼看汪澤:罪犯移交檢察院后你多跟蹤,爭取早日定案。 是,汪澤回。 秦正賢把手里簽好的文件遞給汪澤,汪澤接過去出了副支隊長辦公室。 秦正賢揉了揉眉心,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這幾天忙著辦案子他的面容枯槁,連胡子都沒來得及刮,胡茬冒得老長。 秦正賢腦海里一遍一遍過著李年慶案的過程,從刑事拘留嫌疑人李年慶,到提請檢察院申請批捕令這個過程中,刑偵致力于破案查證,從李年慶的認罪自供書看,他與被害人存在感情糾紛,因為嗑藥誤殺被害人,拋尸過程也供認不諱。好像一切都正常,可是秦正賢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是案子破得太順利?秦正賢閉著眼睛想,太順利了順利到總覺得漏了什么。 突然秦正賢一睜眼,利落地從辦公桌擺放的一堆資料中找到了一卷案宗在刑警記錄在冊的審訊內(nèi)容里,他看到了李年慶提到洗|錢二字,李年慶說阿金曾威脅讓他幫助自己洗|錢 肖薇,秦正賢沖外面喊了一嗓子,肖薇敲了門進來:怎么了,秦隊。 我讓你調(diào)查的李年慶名下的資產(chǎn)數(shù)據(jù)呢,給我找出來。 秦正賢的臉色看起來并不太好,他極快的語速讓肖薇頓時多了幾分匆忙,她道:是,我馬上找來給您。 肖薇很快找來了數(shù)據(jù),秦正賢一頁頁地翻著,臉色變了又變,肖薇咬緊嘴唇盯著秦正賢怯怯地問:有什么問題嗎,秦隊。 秦正賢翻了一頁又一頁,緊蹙的雙眉下一雙眼睛里透著刺骨冰冷的寒意。從銀行劃的李年慶名下資產(chǎn)來看,李年慶除了固定房產(chǎn)和車輛,名下還有兩家餐飲公司,證券和期貨也有不少投資秦正賢把目光停留在李年慶幾乎每個月都會往境外賬號匯巨款數(shù)額的一頁紙上,知道這是典型的將黑錢匯往境外的洗錢方式秦正賢咬緊牙關(guān),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個李年慶一定利用了自己銀行高管的身份,在資金結(jié)算的審查和管理上鉆了空 秦正賢赫然起身,邁著大步向外走,邊走邊命令肖薇:通知經(jīng)濟犯罪偵察隊過來一趟,就說李年慶涉嫌洗黑錢。 肖薇一愣,好半天才緩過來神沖到警務(wù)室去打電話。 秦正賢叫來汪澤:李年慶現(xiàn)在在哪里? 汪澤手里還握著李年慶案的卷宗:這會刑警正羈押李年慶回看守所呢,怎么了? 媽的,秦正賢罵了一句又跟汪澤說:你馬上給林家樂打電話,我找到阿金了。 ? 汪澤怔愣片刻,秦正賢怕他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彎又道了一嘴:李年慶就是阿金! 汪澤:?。。。?/br> 前往看守所的路上,秦正賢親自駕駛警車,超了一輛又一輛車,在平坦寬闊的河海大道上生生把警車開成了坦克,警笛聲刺耳長鳴,坐在副駕駛上的汪澤緊緊抓著安全帶,兩雙手如雞爪般扣著就差把安全帶扣爛了。 他一邊開車一邊命汪澤跟羈押李年慶的刑警車聯(lián)絡(luò),嘟嘟的電話中汪澤拉著臉快哭了:秦隊,聯(lián)系不上那輛警車。 秦正賢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緊桎梏,額頭上滲了層層冷汗。 林家樂此刻也正趕去和秦正賢匯合,葛力駕駛著警車,林家樂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后面的車位上分別坐著墨成歸、舒雪以及兩個黑眼圈都快拖到地上的實習(xí)生蔡晨和郭圓圓。 安靜的車廂里只聽到林家樂此起彼伏的罵咧聲:這個李年慶真夠可以的,如果他真的是阿金,那他在審訊室里哭哭啼啼的演技簡直能空降好萊塢拿獎拿到手軟了媽的,我就沒見過這樣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