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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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賢還是沉默,一雙手在眾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里緊緊攥住,手指被攥得麻木腫脹他都沒有任何感覺。 恍惚間,本杰明的聲音自耳邊縈繞漂浮。 你想知道韓麒在哪嗎? 西南邊陲,你第一次見他的地方,去找吧。 頭痛欲裂,等秦正賢意識到了什么時,多天來忙碌缺覺的狀態(tài)終于讓他支撐不了昏了過去。 蒼天為證,日月可鑒,林家樂得知秦正賢昏倒捧腹大笑并不是真的嘲笑。 林家樂魔鬼般的笑聲響徹禁毒支隊,后來又覺得不太人道尋思著去門口的小超市稱二斤雞蛋去探望一下秦正賢,表達一下禁毒支隊對刑偵副支隊長的關心。 林家樂邁著輕快的步伐正要去超市,定眼一看谷欲生邁著大步進了禁毒支隊,嚇得他趕忙藏起手里的二十塊錢現(xiàn)金,笑臉迎了上去:谷局,您來了。 谷欲生臉色如豬肝色瞪著他:毒販都跑了,國家養(yǎng)你這禁毒支隊是吃軟飯的嘛! 林家樂: 林家樂蔫了吧唧地垂低了頭,不敢直視谷欲生。 下午省廳那邊會來人調查,你給我好好表現(xiàn),出了問題沒人幫你擦屁股。 是是是,林家樂低眉頷首。 唉,谷欲生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老谷上輩子一定沒做啥好事,攤了這么些個下屬。秦正賢混蛋,你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 林家樂有苦說不出。 ☆、第 19 章 省廳那邊的警務督察來到河海調查是何博和林家樂全程接待的。 早些年何博因公負傷失去了右臂,被授予一等功,所以省廳的人對待何博還是比較尊敬的。 林家樂作為禁毒支隊的支隊長,此次失誤錯過了逮捕毒販的時機,再加上禁毒副支隊長許臨的失蹤,省廳督察一并做了詳細詢問和調查。 秦正賢因為身體虛脫,在隔壁武警醫(yī)院掛了兩天水,中間谷欲生陪著省廳督察去過一次秦正賢的病房,警務督察按照流程走了遍過場,讓秦正賢詳細匯報了案件流程。 警務督察拿著記錄在冊的述概離開河海那天,秦正賢出了院。 按照谷欲生的要求,他要回家休息幾天,并隨時等待市局下達任務再回刑偵支隊。讓他回家的理由明面上說是休養(yǎng)生息,可秦正賢心里清楚谷局這么做是要他反省思過。 李年慶案的遺留問題和后續(xù)進展都交給了何博,秦正賢難得有幾天清靜時間,決定安之若素地在家看書養(yǎng)花再喂喂魚。 秦正賢家在河海市臨江區(qū)的升龍城,是臨江區(qū)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端小區(qū),一戶一層,隱私性和安全度都很高。秦正賢家在五號樓九層,二百平的房屋面積,因為秦正賢的父母都在老家縣城教書,一般不會來市區(qū),所以諾大的房子平時也只有秦正賢回來住一住,這也成了林家樂經(jīng)常損秦正賢的原因:有錢真好啊,從你臥室走到廚房怎么也需要十分鐘吧?我看你家就適合養(yǎng)狗,狗在家隨便跑一跑就溜夠了 有一次林家樂深更半夜被媳婦趕出了門無路可走,央求著讓秦正賢去接他,秦正賢心里一萬個不樂意,后來還是仗義相助,結果當晚他就后悔了。因為林家樂罵罵咧咧參觀完秦正賢家,就差在他家潔白干凈的地板上摸爬滾了,還揚言要召集刑偵支隊和禁毒支隊的同事來秦正賢家里開轟趴派對氣得秦正賢差點把他掃地出門。 不過后來林家樂見識過許臨家的三層別墅之后,仇富情結理所當然地從秦正賢身上轉移給了許臨。 晚上秦正賢來到書房,打開了書房全自動護眼模式的燈。 林家樂曾說秦正賢家的書房比自己家主臥都大,秦正賢家書房確實大一些,裝修時靠墻的那面全部打成了書架,上面擺了很多書,大到天文地理小到廚房菜譜,書籍應有盡有 在書架對面的墻壁上有一塊黑板,黑板上貼了很多張照片,照片底下還有系列備注。 秦正賢立在黑板前,眼睫毛在暖色光下微微顫動,他的眼眸如被一汪夜色朦朧般黯然,正緊緊盯著面前最中央的照片。 那張照片里的人立在陽光下,金色的陽光如星辰大海般鋪灑在他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邊,他繾綣地抬眼盯著鏡頭,緊繃的嘴角立體的五官看不出喜怒,流暢的下頜線條有點rou又有點欲的唇漂亮得吸睛,是讓人過目不忘的長相 照片里這人正是韓麒。 往左邊照片看,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極紳士的中年男人,他是曾經(jīng)邵氏家族領頭的毒販也是韓麒的親生父親邵文。邵文照片旁邊則是他的弟弟邵天元,露著滿嘴被毒品腐蝕損壞的牙齒笑對鏡頭。邵文底下貼著的那張照片里的男人是中美混血臉,儼然就是剛劫走李年慶的本杰明 黑板上十多張照片有秩序地排列著,照片底下密密麻麻的備注著名字和互相的關系,儼然就是秦正賢用心整理的毒販信息鏈 而今當年的一代大毒梟基本都死絕了,這面黑板上貼著的照片里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人還存活。 盯著照片看了太久,秦正賢眨著眼去緩解眼睛疲勞,而后坐到了書桌前,拿起前段時間看了一半的馬斯洛的《動機與人格》繼續(xù)翻看。 大約半個小時后,他家的門鈴響了。 秦正賢穿著松垮舒適的家居服腳踩拖鞋直接開了門,一開門就看見門口拎著一筐雞蛋的林家樂擰著笑臉像頭喜慶的豬,還有扭捏得像個小雞仔縮在林家樂身后的汪澤。 秦正賢: 秦正賢面露難色地將二人請進屋,林家樂像是到了自己家輕車熟路地換了拖鞋后一屁股坐到了客廳沙發(fā)上。汪澤是第一次來秦正賢家,好奇寶寶似的打量著足足有八十平的客廳。 秦正賢家的客廳是極簡約的黑白風格,白色大理石紋的地板,乳白的硅藻泥墻面,黑色的吊頂燈,白色的真皮沙發(fā)和黑白相間的電視柜,還有角落里白色的酒柜汪澤悄悄咽了口水,一時腦海里對秦正賢家的評價和對他本人的評價如出一轍,只兩個字禁欲。 秦正賢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冰水放到兩人面前,實在好奇地問了林家樂一嘴:來我家你拎著一筐雞蛋干嗎? 林家樂擰開了水瓶蓋子,不知羞恥回:你不是身體虛嗎,我拿雞蛋是給你補身體的,在我們老家探望病人都得拎雞蛋。 秦正賢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不是虛,我是疲勞過度!再說了雞蛋是給孕婦送的好嗎,你個蠢貨。 林家樂泰然自若地否定他:疲勞過度約等于身體虛! 秦正賢: 秦正賢懶得理他,轉身去酒柜開了一瓶紅酒,斟了一杯一股腦喝了下去。 林家樂跟了過來,很自覺地給自己也倒了杯紅酒,后來察覺到秦正賢的目光又開始轉移話題:你說這個李年慶到底是個什么人物,還給自己取了個阿金的名號,怪惡心人的,以前怎么從未聽說這號人。 秦正賢眼睜睜看著林家樂臭不要臉地誆了杯自己珍貴的紅酒,收緊下頜線沒搭理他。 林家樂繼續(xù)叭叭:總之啊,能讓本杰明親自下山,他們之間一定有極大的利益勾結鏈。說來也怪我,這事發(fā)生得太突然根本來不及支援,幸好你羊入虎口毫發(fā)無損,不然你出了事我就得跟谷局負荊請罪了。 汪澤坐在沙發(fā)上應和:是啊,那天的情景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就后怕,四個手持槍械的壯漢加上一個手段毒辣的毒販,我真嚇破膽了,這事我都不敢跟我女朋友講,怕她聽了又要念叨讓我辭職了。 唉,林家樂嘆了口氣:提起本杰明誰不怕?這人手段毒辣,說不定他父親邵文的死也跟他有關。 秦正賢蹙了眉,揚起低沉聲線打斷了對話:省廳那邊什么消息? 林家樂坐回了沙發(fā)翹著二郎腿說:據(jù)谷局透露省廳那邊已經(jīng)發(fā)了全國通緝協(xié)查報告,但我估計人暫時是抓不到了,畢竟亡命之徒,那些毒販一個比一個雞賊,往邊境偏遠的山區(qū)老林一扎,我們很難找到。 秦正賢撐著一雙大長腿靠在沙發(fā)扶手上,手指摩挲著手里的紅酒杯壁。 片刻后他開口道:我大概知道許臨在哪里了。 林家樂臉色瞬變,登時收了翹著的二郎腿追問:他在哪里? ☆、第 20 章 他在哪里?林家樂迫不及待地問。 秦正賢舉杯喝了口紅酒,抿了抿嘴唇道:本杰明說韓麒在潞城,由此推理許臨也一定在潞城。 林家樂沉默良久,手托著腮幫子一臉愁容:是,你說得沒錯,韓麒在的地方一定有許臨。 只是林家樂眼神里看不到希望:潞城遠在云滇邊境,我們找他們無疑是大海撈針,再說了,韓麒一向謹慎,絕對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給我們。 秦正賢仰臉喝光了杯里的酒說:我想親自去一趟潞城。 不不不,這不行,林家樂搖頭:谷局等于關了你禁閉,你不能擅自行動還是我去 秦正賢剛要說什么,又被林家樂打斷:不行我也不能去,省廳那邊對我們的調查還沒結束,我們誰都不能去。 這時旁邊一直保持安靜的汪澤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那我去? 不行,秦正賢搖頭道:李年慶的逃跑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偵查,李紅麗死亡的真相還沒查清楚,刑偵支隊除了我你是最了解李年慶案的人,你得留下來幫何隊。還是得我去,剛好潞城市局那邊有我一個老同學,他或許能幫到我。 林家樂思索一番,終于點頭:你說的對,當前的形勢我和汪澤誰都不能離開,最合適的還是你。 秦正賢點頭,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下面的計劃。 自從許臨知道自己負債累累后一蹶不振,陪來福玩玩具球時還差點學來福去用嘴叼球,阿樂看到后立刻阻止了他,阿樂差點哭了:許哥你怎么了?那是來福最心愛的玩具了,你就別跟它搶了 許臨惡狠狠地瞪了阿樂一眼,覺得他脖子上扛著的大概是個豬腦袋。 這天韓麒命許臨去研究所找鐘醫(yī)生拿一份資料,董力帶著他去拿保險柜里的車鑰匙,許臨看到一排的車鑰匙就發(fā)怵,他眼疾手快地拿了那把寶馬鑰匙撒腿就走。 董力立在保險柜前一愣憨笑著自言自語:原來許哥這么喜歡開寶馬?要是讓我選我只開幻影 許臨到了鐘醫(yī)生辦公室見老頭正愜意地躺在搖椅上哼曲,又想想自己欠的債頓時有了心里落差,他冷哼一聲,鬧了一番動靜坐到了沙發(fā)上。 鐘醫(yī)生怒目圓瞪著發(fā)問:你這渾小子,我老鐘又不欠你的擺那張臭臉給誰看! 許臨沉默著別開臉,鐘醫(yī)生沖他翻了個白眼,隨即還是秉著一副指點迷津的老者風范問:有什么想不開的事給我說一說,我來開導開導你。 許臨: 許臨心一橫開口道:鐘叔,我以前是不是特別混蛋? 嗯?鐘醫(yī)生瞥了他一眼:為什么這么問? 許臨往沙發(fā)上隨意一靠嘆氣道:我最近才知道自己撞壞了韓麒兩輛車 鐘醫(yī)生: 鐘醫(yī)生莞爾點頭:害,我以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兩輛車嗎,你還年輕,努力奮斗一輩子大概就能還清債了。 許臨默不作聲,他已經(jīng)沒了力氣跟鐘醫(yī)生斗嘴了。 鐘醫(yī)生愜意地拿起大茶缸道:你也別氣餒,阿宇比你也好不到哪去,想當初他把韓麒心愛的那輛限量版林肯開進緬甸的糞坑里,韓麒氣得幾個月都沒理他 許臨一聽頓時端坐起來,整個人都提了精神:呦呵,阿宇這事干的可真cao蛋,快和我講講怎么回事。 當時韓麒還在緬甸,買那輛車的時候阿宇陪著他去的,阿宇摩拳擦掌地自告奮勇要試駕,韓麒拗不過他才同意讓他試駕,結果阿宇一踩油門就進了糞坑 后來呢,許臨問。 后來那輛車前前后后洗了幾十遍,還是不散味,韓麒就把那輛車送給阿宇了。 許臨: 許臨想阿宇這小子故意的吧。 鐘醫(yī)生抖出了阿宇辦的糗事后,許臨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一高興就吆喝鐘醫(yī)生讓他拿出上次沒喝完的白酒,放話要不醉不歸,全然忘記了韓麒讓他來找鐘醫(yī)生拿資料的事。 鐘醫(yī)生也剛好有小酌幾杯的心思,兩人一拍即合,命人備了幾個小菜當即喝了個盡興。 兩人邊喝酒邊侃大山,直到晚上才把剩的白酒喝精光,許臨喝的晃晃悠悠整個人都站不住了,鐘醫(yī)生倒是沒喝多,他一邊罵許臨一邊招呼助理開車送眼前的醉鬼回去。 韓麒洗完澡吹干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出來聽到樓下一陣吵鬧,他下樓就見保鏢正扶著走得七歪八扭的許臨上樓。 老板,保鏢向韓麒頷首示意:許哥他喝醉了。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許臨掙脫了保鏢,整個人迷糊著就要倒下,韓麒一把扶住了他。 韓麒命保鏢退下自己扶著醉鬼回了房間,虧得許臨都醉成那樣了還能自己爬上床,不吵不鬧地蜷縮著就入了睡。 韓麒無奈搖頭,又下了樓拿了醒酒藥和水喂他服下。許臨似乎夢到了什么面色痛苦,韓麒坐在床頭伸手撫平了那人緊皺的眉頭。 似乎很久都沒有這么仔細觀察這張臉了,韓麒手法很輕,一下一下地撫摸著許臨的眉心,好似怎么也看不夠般緊盯他的臉。 許臨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微卷的睫毛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高聳的鼻梁下立體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還是記憶里的那個模樣。 片刻后,韓麒喉結一動,像是被蠱惑般附身在許臨軟糯的唇上印了個輕淺的吻 第二天許臨一覺醒來覺得渾身輕松,輕巧地邁著大步下樓,韓麒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對面空位上還有一份早餐,許臨暗喜知道那是替他準備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