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渣了夫君前(重生)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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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言一出,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人,看向阮盈的目光中多了探究之意,都說高門大戶水深,如此一看,還真是如此。 “你為何如此咄咄逼人,我知道平時父母寵愛我,我jiejie因此和我有矛盾,但那也是姐妹之間的矛盾,何時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阮盈抹著眼淚,泫然欲泣看著周圍眾人。 她言語懇切,便是有人懷疑,如今一看阮盈傷心欲絕的模樣,也覺得于心不忍。 帷帽少女見不得阮盈如此做派,像阮盈這種人,她可以一腳一個,她冷笑道:“好了,別裝了,裝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呢,既然陳大人來了,那就講證據(jù)吧,某些人也別拿宰相府千金的名頭招搖過街,容易給宰相府抹黑啊?!?/br> 此時站在一旁的陳力聞言,點了點頭,粗聲道:“兩位不急,容陳某細細查探一番,如今看看,躺在榻上的認是誰,真相自然就會水落石出?!?/br> 言罷,他走到包間門口,透過門縫一看,便看到兩人躺在榻上,陳力抬步走了進去,道了一聲“打擾了”,繼而便將幔帳掀開。 “咦,怎么會是他?”陳力經(jīng)常處理妓坊之事,見多這種事,不過還是有些驚詫,這躺在榻上的,竟是兩個男子。 阮盈聞言,眼底皆是期待之意看向榻上,然而只看了一眼,差點昏過去,那榻上赤著身子纏綿的兩人,竟是……竟是段秉言和另一個男子,而那個男子是京都出了名的斷袖啊。 可為何是兩個相鄰的包間,那個空無一人的包間,到底為何出現(xiàn)?段秉言不是說,阮綰會在此處么? 陳力見多這種事,得知里面躺著的其中之一的人是司仁札,見怪不怪地搖了搖頭。 圍觀中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當場就嚷嚷出來,明明只有兩人知道,如今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嘖嘖嘖,世風日下啊,這兩個大男人怎么光天化日就做這種事……” “可不是嘛,還好陳大人來看了一眼,不然這沈少夫人身上的冤屈可就洗不清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極為尖銳,壓根不給阮盈臉面,將她氣得心里發(fā)堵,她緊緊攥著手中帕子,指甲劃破掌心,也未曾察覺。 陳力從屋里出來,掃視了一圈眾人,心中疑惑,為何段秉言會出現(xiàn)在司仁札床上? 他看向一旁的青眉,冷聲道:“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 青眉聞言愣了一下,正要開口,便想起方才青棠的警告,如今的境地同她想的不同。 段秉言如今叫都不叫不醒,她若是執(zhí)意為他說話,也無人作證,唯一的認證就是段秉言,方才阮綰一路上都是蒙面而來,壓根沒人看清她的模樣。 她咬了咬牙,哽咽道:“回大人,民女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原本是段……段公子約民女來此處見面,說有要事商討,民女便趁著給少夫人買點心的空隙來了此處,只是不知為何,一到門口便暈了過去,醒來……就看到阮盈姑娘帶著人站在門口。” 青眉言罷,怯怯低下了頭,壓根不敢看阮盈,她雖然沒和阮盈接觸過,但她知道,阮盈此次來,就是想讓自家姑娘名聲掃地。 “青眉,你說謊,明明是你遞了我jiejie的信給表哥,表哥便同我提起此事,說jiejie已經(jīng)嫁人,同他私底下相見不合禮儀,我想著jiejie定然有難言之隱,便陪同表哥一起出門相見,若不是你,表哥又怎會赴約。”阮盈眉眼凝著寒意,她就是死咬不松口,也沒人知道事情真相如何。 陳力見狀,知道如今的情況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咳了一聲道:“阮三姑娘,不知你可有證據(jù)證明,是這個丫鬟主動送去的信?” 阮盈聞言一愣,她壓根沒有證據(jù),這是段秉言同她說的,那封信她也并未看到,思于此,她沉吟片刻,方才道:“那封信,在我表哥手里,只是如今,他……” “所以您并未看到這個丫鬟前去送信,如何知道是沈少夫人的主意呢?阮三姑娘,都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啊?!标惲ζばou不笑,看了一眼阮盈,這種高門大戶的腌臜事,他見多了。 只是沒想到,京都聞名的溫婉才女阮宰相的千金,竟也會做出這種事。 圍觀眾人自然是議論紛紛,畢竟方才他們都是站在阮綰的立場的,如今一看,并沒表面那般簡單。 阮盈被陳力暗諷,氣得小臉一紅,正要開口,便聽到一旁有人道:“陳大人,我這里倒是有個人證?!?/br> 眾人聞聲看去,便看到一個紅袍男子打著折扇,慢悠悠走來。 “顧老板?您怎么也淌了這趟渾水?”陳力饒有深意看了顧逸明一眼,他如何不知,顧逸明和沈家二爺是好友。 “陳參軍,你說這話就不對了,顧某閑散慣了,方才正在同司公子喝酒,誰知這位段公子來了,說有事要和司公子商討,我便離開了,剛出酒樓,便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我唯恐是歹人,便出手了?!鳖櫼菝餮粤T,微微往旁邊一站,身后出現(xiàn)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小廝。 陳力見狀,知道沈二爺就在暗處,他走到小廝面前,問道:“你看見什么,都說出來,不然等會兒去了京兆府,有的你受?!?/br> 那小廝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阮盈,連忙低下頭,支支吾吾道:“小的奉段公子之命跟蹤沈少夫人,聽說今日她和沈二爺出門,而且會來這酒樓吃飯,段……段公子的包間就在隔壁,已經(jīng)備好酒水,且酒水中下了mi 藥,只要沈少夫人一落單,便將她騙到包間中?!?/br> “哦?段公子為何這么做?”陳力聞言,看向隔壁包間的酒菜,紋絲不動,然而酒杯卻是動過的,如此說來,那個包間,不僅只有段秉言一人。 他著人將酒杯和酒壺收進袋中,繼而在包間內(nèi)四處查看。 小廝顫抖著聲音道:“段公子對沈少夫人嫁給沈二爺,極為不滿,他……他想趁著此次機會將沈少夫人綁架,目的……許是為了離間沈少夫人和沈二爺?shù)年P(guān)系,而阮三姑娘也知曉此事,想借著此事給沈少夫人潑臟水,兩人不謀而合?!?/br> 他跪在地上,就算是不想說,方才經(jīng)歷了顧逸明的盤問,他已經(jīng)去了半條命,如今,刀就懸在他頭上,不得不說。 “哦,如此說來,這件事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差不多了,從頭到尾都是段家公子和阮三姑娘的謀劃,那也怪不到他人頭上?!标惲γ嗣掳停钣粲兴颊f道。 阮盈見陳力這么說,有些沉不住氣道:“陳大人,此言差矣,只聽一人之言就斷案了么?而且,我jiejie說不定就在附近,不如讓她出來,你問一問她?” 不待陳力開口,一旁的顧逸明笑道:“阮三姑娘,如今證人就在這里,你想問什么,問這個證人,不是更合適么,好歹沈少夫人也是你的親jiejie,何至于如此咄咄逼人?” “正是如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你的親jiejie是仇人呢,你想潑臟水潑不成,如今又死咬你jiejie不放,意欲何為啊?”帷帽少女接過顧逸明話頭,慢條斯理問道。 顧逸明挑了挑眉,極為深意看了一眼帷帽少女,點頭道:“說不定阮三小姐恨她親姐,今日段公子想劫持沈少夫人,若是成功,阮三小姐帶著人捉j(luò)ian,到時候?qū)⒂H姐私會外男之事傳的沸沸揚揚,還真是其心可誅。” 帷帽少女冷哼道:“聽聞阮三小姐在閨中時就經(jīng)常敵對嫡姐,如今一看,確有其事啊,也不知道她那溫婉的名聲哪來的,這不就是一條毒蛇嗎?” 兩人一唱一和,將阮盈貶的一無是處,看著周圍人對她指指點點,她氣得渾身發(fā)抖,緊緊攥著手中帕子,對阮綰的恨意深入骨髓。 陳力見事情差不多解決,他也不想得罪宰相府,便出聲道:“阮三姑娘,這件事若查出來,你也脫不了干系,你若是繼續(xù)在此處糾纏,就別怪陳某親自請你去一趟京兆府了。” 他話音一落,此時包間內(nèi)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繼而便聽到一聲男人的驚吼,眾人好奇看去,便聽到另一個懶洋洋道:“吵什么?” 只聽得室內(nèi)傳來一聲慘叫,便聽到方才吼叫的那個男人冷聲道:“給老子滾!” “看來涉事人醒了,陳大人若不趕緊處理,等會兒估計會鬧出人命啊?!鳖櫼菝魇謭?zhí)折扇指了指室內(nèi),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陳力聞言,點了點頭,邁著大步進了包間,便看到段公子將司仁札踢下床,他連忙道:“兩位公子,有話好好說?!?/br> 這若是在他手底下發(fā)生命案,那他這個好不容易坐熱的參軍之位,指不定就拱手讓人了。 “說個屁話,老子要殺了他!”段秉言面目猙獰,話音一落,眼前一陣眩暈,雙腿發(fā)酸打顫,不小心又摔回榻上。 他緊握著拳頭,腦海一片空白,壓根記不得方才發(fā)生了何事,他明明正在和阮綰喝酒,怎么會和司仁札睡在一起? 思于此,他一陣惡寒,扶著床桿干嘔起來。 此時被踢下床的司仁札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嘻嘻笑道:“我說段老弟,你別這么煞風景嘛,是你來找我喝酒的,如今又裝出這幅模樣,做給誰看?” 他慢悠悠起身,若無旁人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面色風輕云淡,壓根沒將段秉言放在心上,今日這事對他來說,不過日常。 段秉言被司仁札氣得夠嗆,他忍著那處不適,罵道:“你胡說八道,我明明是和我表妹吃飯,怎么可能找你這種敗類?” “段老弟怕是還未醒酒啊,明明是你來找我,讓我助你一臂之力,罷了罷了,這次就當是我好心請你喝酒了,以后段老弟可要注意了?!彼救试┖靡路裰樒ばΦ?。 不待段秉言回答,他朝著陳力作了一揖,熟絡(luò)笑道:“陳大人,若沒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陳力沒少和司仁札打交道,如今這事一看,不屬于公事,屬于個人私事,他想管也管不了太多。 思于此,他應道:“這是你和段公子之間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便是,只是……” 他頓了頓,看向段秉言,冷冷道:“段公子意欲劫持沈少夫人,且在酒樓外安排了人手,你得和陳某走一趟了?!?/br> 段秉言聞言,面如死灰,他環(huán)視四周,腦中空空,看到身邊的小廝跪在地上,他后知后覺,是被阮綰耍了。 他小看了她,所以聰明反被聰明誤。 此時的阮綰正在看熱鬧,聽得隔壁傳來的動靜,笑彎了眼,前世她在段秉言那處受得委屈,如今終于報復回去了。 只不過,那個為她說話的帷帽少女是誰?聽著聲音總覺得莫名熟悉,像是在何處聽過一般? 沈二爺給小姑娘剝了慢慢一碟子干果,看著她像只小狐貍一般,眸子滴溜溜轉(zhuǎn)著,古靈精怪,溫和道:“這戲可好看?” “好看,好看,只是為何這一切同我料想得不太一樣呢,為何京兆府的人會來?那個帷帽少女是誰?還有那個證人,怎么這么快就供出段秉言了?”阮綰苦惱地看著沈二爺,走到男人身邊坐了下來,思考半晌,也想出其中關(guān)聯(lián)。 她總覺得好像有人在暗處cao縱著一切,然而這人又會是誰?想到此處,她看向沈二爺,男人看著溫和斯文,其實腹黑得很。 “綰綰這般看著為夫作甚?”沈二爺垂首,對上少女打量的目光,不由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耳垂,溫柔道。 阮綰扒拉著男人的手,皺著眉頭,正經(jīng)道:“二爺,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 “何以見得?”沈二爺鳳目微挑,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戳了戳少女的臉頰,笑得風輕云淡。 阮綰歪著腦袋,將下巴擱在男人掌中,喃喃道:“這一切發(fā)展地很順利,而且有很多巧合,我原本只打算救人的,順帶對付段秉言,只是沒想到,阮盈會傻傻撞進來。” “她不喜你,你難道心軟?”沈二爺帶著繭子的掌心緩緩摩挲過少女的下巴,惹得阮綰癢得忍不住笑起來。 “才不是,這是意外之喜,我想著以后專門對付她,沒想到這一次,她竟自己栽進來了,若說這是巧合,我是不信的?!比罹U一邊躲著男人的手,一邊嘟囔道。 沈二爺逗著小孩玩,鳳目含著寵溺之意,他淡淡道:“嗯,不過是天時地利人和罷了。” 阮綰呆呆看著男人,聽著外頭的動靜,總覺得眼前人頗有一種大笑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感覺。 她親昵地握住男人的手,笑瞇瞇道:“二爺,你就告訴我嘛,不然顯得我像個傻子呢?!?/br> “不急,等會兒有人來,她自然會告訴你,好了,趕緊吃些東西,不然胃該難受了?!鄙蚨斎缃窀P(guān)心的是小孩肚子飽不飽,而不是其他事。 阮綰看著男人嚴肅的模樣,只好點了點頭,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抓起一枚奶黃包遞給男人,笑眼彎彎道:“二爺,你也吃呀?!?/br> 沈二爺眉間凝著笑意,看著她像只小倉鼠般吃得腮幫子鼓鼓囊囊的,薄唇微勾:“喂我?!?/br> 阮綰看了一眼周圍,應該沒什么人來,便將奶黃包送到男人邊,沈二爺咬了一口,便有濃稠甜香的蛋黃餡淌了出來,落在少女白膩的指尖。 她見狀,正找著帕子,便覺得指尖觸及一股溫熱的濕意,男人將她指尖的蛋黃餡卷入間,嗓音嘶啞道:“好甜?!?/br> 阮綰見狀,臉蛋羞得紅如櫻桃,一把將剩下的奶黃包塞進男人嘴里,一邊收回手,一邊嗔道:“二爺,你……是君子,君子不能這般……這般行為荒誕?!?/br> 奶黃包太甜,沈二爺微微皺眉,他原不喜甜食,然而如今送到嘴邊的小包子,他如何舍得不吃? “綰綰,為夫?qū)嵲拰嵳f?!鄙蚨攲⒈胁杷嫳M,苦茶將舌尖甜膩沖淡,反而生了一種上癮之感。 阮綰懶得理會他,轉(zhuǎn)身又扒拉著門框看戲,說實話,她明明是涉事人,然而這一切都不用她出手,這種感覺,還挺爽的。 此時包間外,段秉言走了出來,面容陰冷無比,眼底殺意暴涌,便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如今想殺人。 段秉言環(huán)視周圍,壓根沒有阮綰的身影,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青眉,看著她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大概也知發(fā)生了何事。 方才阮綰以青眉試探他,他當時并未多想,如今看來,阮綰早就知道此事,并且將他和青眉都算計了進去。 她哪里是想見他?她這是想讓他死。 阮盈看著段秉言狼狽的模樣,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兩人預想的結(jié)果同現(xiàn)在天差地別,她走到段秉言身側(cè),低聲道:“表哥別擔心,我會派人送信給伯父伯母,這件事,我也會讓人壓下去的?!?/br> 段秉言聞言回頭,看著眼前少女擔憂的模樣,眉眼同阮綰有些許相似,眼底飛快閃過一絲恨意。 他嗤笑道:“那就勞煩表妹了?!?/br> 言罷,段秉言頂著眾人極有深意的目光,跟在陳力身后離開,眾人見沒熱鬧可瞧,也漸漸散去。 有幾個跟著阮盈一起來的閨秀,如今對阮盈的做派也極為不齒,她們方才以為阮盈是帶著她們來見段秉言的,誰知阮盈不過是想利用她們。 其中一人冷冷道:“阮三姑娘,我們先離開了,以后這種戲,阮三姑娘另請他人來看吧?!?/br> 不待阮盈開口,那個少女便帶著另外幾人離開,原本熙熙攘攘的酒樓,瞬間就冷清下來,阮盈定定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氣得小臉鐵青。 此時帷帽少女冷笑道:“阮三姑娘,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惡毒,綰綰真傻,竟以為你是好meimei?!?/br> “你到底是誰?如今還裝什么?”阮盈恨恨看著眼前少女,若不是她,事情壓根不會落得如此糟糕的境地,京兆府的人也不會來。 “阮三,這么久不見,你還是沉不住氣啊?!贬∶鄙倥χ?,取下帽子,笑得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