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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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都是因為你太雞肋了,無法鎖定任務目標,我就只能廣撒網(wǎng),順便升個級了。寧星洲輕哼了一聲,很想敲一敲系統(tǒng)那愚鈍的小腦殼。 他大概是唯一一名在尋找任務對象上浪費大量時間的宿主了吧。 嚶嚶嚶宿主大人說的有道理,不過宿主放心!這個世界任務順利完成的話,我就攢夠升級積分啦!下個世界就可以直接導入記憶劇情啦!宿主大人加油~ 嗯,知道了。寧星洲淡淡應了聲,隨便挑了一間茶樓,點了杯茶細細品著,順便聽聽周圍玩家們討論各類八卦。 臥槽,兄弟你怎么回事?這才兩天沒見你怎么連掉兩級? 嗐,別提了,前兩天被排行榜上那個叫最靚的星的玩家錘了,也不知道他抽到了什么功法秘籍,人影都沒見到我就沒了。 哦哦,我聽說過他,是個狠人。 那可不,不過從頭到尾我也沒見到人長什么樣,也只能認栽了。不過這第二個害我掉級的人,勞資早晚恁死他。 誰啊? 寧星洲敏銳地豎起耳朵,直覺這事可能跟自己的任務有關系。 就那個喜歡褥羊毛的淵,媽的他前兩天引起公憤被群毆,我也去摻和了一腳,結果反而被虐殺,太特么氣人了。 淵?啊!我知道他,就那個蹭祁淵熱度的玩家!嘖嘖,成天靠著蹭明星熱度撿裝備,現(xiàn)在孽力反饋了吧! 就是啊,不就捏了一張跟明星九成像的臉么,結果那明星被爆出來丑聞,他倒是成了女玩家們的仇視對象,真是活該! 哈哈哈是啊,喜聞樂見~早他媽看他不順眼了,聽說桃花幫那個幫主為了討好他女朋友,給淵下了戰(zhàn)書,明面上是單挑,實則是群毆,怎么樣,要不要去摻和一腳? 得了吧,明擺著有人搞事,那人難不成真的傻了吧唧地來應戰(zhàn)? 嗐,那是你不知道那家伙習性,他可是號稱戰(zhàn)必應的家伙。就這么說好了啊,中午12點無憂谷最高峰,到時候不見不散哈! 寧星洲在一旁聽著,隱隱有種預感,他們說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這一次的任務目標。 而且,對方的名字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陸淵是巧合嗎? 寧星洲微抿著唇,放下手中的茶杯,準備退出游戲休息一會,等到點了再上線去無憂谷看看。 不管怎么說,這種熱鬧的事情都要參與一下,若對方真是自己的任務目標,說不定還能來一波英雄救美,刷個好感度啥的。 中午12點,無憂谷。 此時此刻,別說是無憂谷最高峰,就連四周那只有百米高的山頭都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女玩家尤其多。 寧星洲來得不算早,但因為有著隱身特技,輕輕松松就擠到了前排,當他看到人群中心的男人時,整個人怔愣在原地。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眉眼,只不過那雙總是溫柔地注視著他的眸子,此刻遍布寒霜,冷漠至極。 既熟悉又陌生。 記憶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和陸淵相遇的那個雨夜,那時對方的目光,也如此刻般冰冷刺骨,只是后來陸淵對他的態(tài)度轉變太多,他也就漸漸遺忘了當初的感受。 如今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和那時陸淵的身影重合了。若非要挑剔出不同,大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模樣要更成熟一些,性格似乎也更裝逼一些。 喂,臭小子,別怪老娘沒給你機會,蹭熱度蹭得腦子秀逗了吧?都這時候了還要說自己是祁淵?上趕著替渣男背鍋呢?你要是肯認錯,老娘只殺你這一次,不然你復活一次老娘殺一次,殺到你退游為止! 說話的是個大胸妹子,據(jù)說是桃花幫幫主現(xiàn)實中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就是脾氣不太好,老早就看這個靠臉把妹的男人不順眼,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他。 我本來就是。被圍困在中心的男人翻了個白眼,有種懶得與傻逼論短長的架勢。 我去,他究竟為啥這么執(zhí)著裝成祁淵?。咳思夜俜焦ぷ魇以缇捅僦{了好么?平時裝裝就算了,這種時候還裝?成心想背鍋么? 艸,看他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勞資就來氣,管他是不是祁淵,都該殺他到0級! 就是!恁死這個小白臉! 幾個形貌粗獷的漢子罵罵咧咧地說道,他們都是桃花幫的成員。 桃花幫堪稱游戲內(nèi)第一大幫,名字很文藝,成員卻有百分之九十都是男性。據(jù)說幫主當初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招點桃花,結果桃花沒招到,反倒來了一群特別缺桃花的單身漢。 他們?yōu)閷ぬ一ǘ鴣?,卻尋了個寂寞,反觀對面這個男人,祁淵丑聞爆出前,這家伙堪稱是桃花遍野。 也因此,桃花幫中的絕大多數(shù)玩家,對這個假冒祁淵的男人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只不過之前一直礙于眾多女玩家的維護,遲遲不能發(fā)作,如今可總算是逮到了機會。 既能鏟除自己的心頭惡,又能在女玩家面前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簡直一箭雙雕。 一群垃圾,廢話真多。正中心的男人輕嗤一聲,指尖滑過身前的空氣,一柄金色長劍憑空而生。 他懶得再多說什么,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彈射而起,長劍執(zhí)于手,劍光過處,是一個又一個玩家們消失后掉級的聲音。 不過須臾,原本滿滿當當?shù)纳椒灞惚磺宄隽艘淮笃盏亍︿h擦著寧星洲身邊而過,寧星洲眨巴眨巴眼,瞬間明白,這個家伙,壓根就不需要自己來救。 對手人數(shù)再多,最終贏的,也會是他。 每擊敗一個人,這家伙的劍氣便會強上一分,簡直群戰(zhàn)無敵。這掛開的,似乎比自己的隱還要牛逼,這家伙打起來時周身遍布著劍氣,自己壓根就近不了身。 寧星洲干脆盤腿而坐,目光追隨著戰(zhàn)斗中的某個人家伙,有些出神。 對方身形如電,于人群中收割,任憑那些女玩家罵得再兇,他也一語不發(fā),揮劍而下。他的頭發(fā)隨風揚起,露出那張無可挑剔的面孔,神情淡漠至極,仿佛九天之上的神邸。 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寧星洲卻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種濃重的孤獨。他揮劍,似乎不是出于憤怒,而是單純的發(fā)泄。 寧星洲就這么呆呆地望著他,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等回過神來,無憂谷內(nèi),只剩下那家伙一個人執(zhí)著劍,靜靜站在不遠處。 那背影挺得筆直,卻莫名讓人心疼。 寧星洲腦袋空了一瞬,邁開步子小心翼翼地接近對方,滿含期許地問:陸陸淵?是你嗎? 那身影有一瞬間的僵硬,望向他的目光透著詫異,接著,對方慢慢抬起了手。 寧星洲眼前一亮,心想著這家伙和陸淵難道真的是同一個人?伸手是想摸摸他嗎? 然而下一瞬,他就看到對方指尖有一道金光閃過,磁性的嗓音自耳畔響起,奇怪,竟然還漏了一個。 【叮,您被玩家淵擊殺,12小時后可重新登陸游戲?!?/br> 被強制退出游戲的寧星洲: 艸。 作者有話要說: 咳嗯,大家好久不見呀~ 這個世界其實一直沒啥靈感,只想好了結局,但也不想再拖了,就硬著頭皮動筆了_(:з」)_ 估計這個故事會比較短。 第39章 全息 娛樂圈(二) 【叮, 任務對象鎖定,世界劇情待接收?!烤眠`的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寧星洲嘴角一抽, 心想果然是這家伙! 游戲中竟然一見面就把他ko了, 這一局他絕對要掰回來!劍氣再強又怎么樣, 非戰(zhàn)斗狀態(tài)還不是他的手下敗將?;仡^復活時間一到,他就上線把那家伙干掉! 寧星洲鼓起臉頰, 氣鼓鼓地想著。就算對方和陸淵有著同樣的樣貌, 也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宿主大人~可以查閱本世界的劇情啦, 這次不會再像上個世界那樣頭痛啦~229甜甜地說著, 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好。寧星洲應了一聲,心中仍有疑惑,開口問道:這次的任務對象怎么跟陸淵那么像?。棵髅鞑皇峭粋€人。 否則的話, 對方怎么會舍得對他下手。 隱約中,寧星洲仿佛聽到了咔噠一聲, 像是機械卡頓的聲音,過了好幾秒, 229才笑嘻嘻地說道:任務對象的樣貌是按照宿主大人的審美生成噠! 哈?真的假的?寧星洲愣了,有些不敢相信。腦海中驀地浮現(xiàn)出陸淵的臉, 好像是挺符合他審美的 臉頰莫名泛起些許紅暈,還不等系統(tǒng)保證真實性, 他就心虛地岔開話題,咳, 不說這個了,給我看看世界劇情吧。 好嘞!系統(tǒng)迫不及待地應道,隨著話音落下, 大量信息涌入寧星洲的腦海,與第一個次接收信息不同,這一次除了大陽xue的位置有些發(fā)脹之外,倒是沒有額外的痛感。 他的任務對象名叫祁淵,是這個世界的前當紅影帝,和上次一樣,是個典型的反派角色。 之所以是前,是因為祁淵拿下影帝后,風光了短短一年,便遭遇了所謂的仙人跳,被好兄弟灌醉后和某女星拍下不雅照,深陷輿論漩渦。 經(jīng)紀人表面安慰他,背后卻給他扣了一頂癮君子的大帽子,隨后卷款逃出國外。事態(tài)因此進一步發(fā)酵,原本還有轉圜余地的輿論瞬間一邊倒。 萬千唾罵集于一身,原劇情中祁淵自暴自棄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靠著樂觀心態(tài)走出陰影,準備重新開始。結果不成想,他出行的車輛被動了手腳,遭遇車禍。 命是保住了,卻毀了容,從此黑化。 出院后他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混了黑道,憑著不要命的覺悟和過人的智商,幾年時間,成了頭目。再歸來時,所有栽贓過他的人要么死要么瘋,而這個反派也在最后一次作案中不慎露出馬腳,被緝拿歸案。 看完了原本的世界劇情,寧星洲感覺心里憋著一口氣,世界劇情是圍繞著男女主展開的,反派的故事只占里面很小第一部 分,是男女主成長的踏板。而他作為反派的感化者,則會不由自主地從反派的立場考慮問題。 也因此,覺得這個祁淵實慘。包括最后一次行蹤暴露,他都覺得壓根就不是什么不慎,而是祁淵大仇得報,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反派有錯嗎?有錯。可促成他最終成為反派的,卻是背后那幾個被輕描淡寫的人渣。 如果可以,他希望竭盡所能,阻止這場悲劇的發(fā)生。 寧星洲深吸一口氣,盡可能地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琢磨下一步要怎么辦。 算算時間,這個階段的祁淵已經(jīng)遭遇了仙人跳,但從游戲玩家們千篇一律的渣男討伐看,事態(tài)還沒進一步發(fā)酵,一切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然而前提是,他能在短短時間接近祁淵,并且取得信任。 現(xiàn)階段,最簡單易行的接觸途徑似乎就是游戲,相比于現(xiàn)實世界,游戲中的防備心相對較弱些,不過比較麻煩的是,祁淵顯然是將游戲中的打打殺殺當成了一種發(fā)泄,想要和平接近恐怕有著不小的難度。 寧星洲撐著下巴,想到游戲中的那一劍之仇,輕輕哼了一聲??丛谶@家伙這么可憐的份上,那一劍就當無事發(fā)生吧。 他動作迅速地脫下身上的游戲設備,去臥室開了電腦。在游戲復活緩沖時間結束之前,他準備先去網(wǎng)上激情奮戰(zhàn)一波 他注冊了個社交賬號,去祁淵賬號下面圍觀了一波,盡是些三觀黨的討伐,還有許多粉轉黑的長篇大論,偶爾有幾條質(zhì)疑真實性的評論,也飛快淹沒在一片罵聲中。 好歹是圈內(nèi)的頂級流量,理應有不少死忠粉才對,更何況,爆料人曬出的照片也是疑點重重,現(xiàn)在全憑爆料人空口控訴,祁淵本人又遲遲不出來表態(tài),被水軍帶了一手好節(jié)奏,幾乎要坐實做賊心虛的鍋。 【淵家路窄:我還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粉錯了人,哥哥,站出來說句話吧,說你是被冤枉的,只要你說,我就信?!?/br> 【裝路人死m(xù)a:我家哥哥不可能是這種人!工作室怎么也不出來澄清呀!】 偶爾能刷到幾條為祁淵說話的評論,再刷新時便找不到了,反倒是有個別明顯黑裝粉的評論被頂?shù)煤芸壳啊?/br> 【在淵淵腹肌上跳舞:什么啊,我家淵淵這么棒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需要專程去性侵這么個又老又丑的女人嗎?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什么德性!】 這條評論被頂?shù)锰貏e靠前,后面有上千條怒氣沖天的樓中樓。寧星洲嘴角抽了抽,心想著這波仇恨值真的拉得可以。 不過現(xiàn)在有一點很明確,這場事件發(fā)酵成這樣,與祁淵的沉默脫不了干系。若他愿意發(fā)聲,輿論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一面倒的情況。 他試著在評論區(qū)留下幾條疑點分析,卻是一丁點水光都沒激起來。他尋思一會,把頭像換成了祁淵的照片,又學著粉絲的口吻給祁淵私信了許多鼓勵言論,隔兩分鐘就發(fā)上一條,爭取能時刻排在私信前列。 雖然覺得對方這個階段壓根就不會去網(wǎng)上沖浪,但萬一呢?萬一這人不走尋常路喜歡看私信,看到成片的謾罵得多難過呀。 他想了想,覺得這樣還是不夠,于是暗搓搓地請了高級水軍,用飽含愛意的私信不停刷屏。萬一對方上網(wǎng),至少還能有點心里安慰。 接下來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與祁淵結識,同時想辦法收集祁淵被栽贓陷害的證據(jù)。 別墅里,祁淵面無表情地從游戲中退出,去健身房瘋狂鍛煉了兩個小時,心情仍舊差得要命。 無論是在游戲中大殺四方,還是在現(xiàn)實世界中揮汗如雨,似乎都無法抹平胸口的那團怒火與憋屈。經(jīng)紀人讓他先龜縮幾天,別亂表態(tài),事情交給專業(yè)的公關團隊處理。 這種縮頭烏龜般的做法,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從游戲中他受到的待遇就能知道,網(wǎng)上究竟鬧成了什么樣,而令他無法釋懷的,從來都不是那些謾罵之語,而是所謂好兄弟的背叛。 新作殺青,本是一場慶祝的酒宴,酒里卻被人下了迷藥,醒來時他旁邊躺著一個幾近□□的女人,那女人夸張地捂著胸哭唧唧,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有狗仔破門而入,咔咔一陣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