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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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潤白的腳還穩(wěn)穩(wěn)地落在肩膀上,從這個角度,能看見對方精致的下顎、濃長的眼睫和白凈鎖骨。 梨休春沒敢將視線轉(zhuǎn)到自己肩膀的方向,余光卻能瞥見白皙的腳踝,和隱入衣料的小腿線條。 那長長的青絲從青年肩膀垂落幾縷,恍惚有種被發(fā)尾拂過的錯覺。 公子朝他微微傾下身,語意難明,第一次見面時,我問你是否很想要我踩著你,是調(diào)侃,可如今看來 青年小幅度地側(cè)過頭,目光卻仍直直盯著他,停頓的語調(diào)連著胸腔皮rou下的心臟也一同被吊起來了。 紅潤的唇瓣開合間,他以為自己會聽不見對方說了什么,可那問題卻在實際上真切地傳到了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其實真的很想要我踩著你? 那像是真摯的問詢,梨休春卻為此屏住了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太卡了,這一章現(xiàn)在才寫完 第26章 心臟不好的妖妃17 男人一時沒有說話。 梨休春完全想不出來自己此刻應當如何回答, 他的大腦完全空白了,只知道公子可能真的會厭惡起他來。 這個時候,一部分的他甚至希望能有個刺客或者別的什么人來打斷如今的場景。 但是另一部分, 他又反駁起那種不顧公子安危的希望, 混亂中又想著, 這會不會是最后一次與對方如此親近了? 他也能想到公子是為何能發(fā)現(xiàn)這點端倪的, 因為他白天里時的行為是很突兀, 可是如此雜亂的思緒中,卻沒有一個能告訴他, 此時此刻, 應當如何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那應該只是很短的一段沉默,梨休春卻覺得很漫長。 大約是因為這異樣的沉默, 因為他不是立即否認, 所以反而從另一個方面承認了這個問題, 晏長初得到了答案。 看起來答案是是了。 公子說,臉上沒顯出厭惡的痕跡, 但梨休春又很難分辨出那是什么神色。 作為時而會負責審訊的西廠提督,梨休春本來是知道自己的反應會如何從另一種方向被獲知到信息的, 可在那樣突然的時刻卻完全沒想起來。 或者說,他想要說點什么, 他知道他應該要說點什么, 大腦卻完全給不出希望的回應。 梨休春還是判斷不出來晏長初的神情,但青年的腿卻已經(jīng)開始從他身上離開, 仿佛眼前的整個人都會隨之徹底離開他一樣。 在這樣的恐慌之中,身體比大腦更先行動起來。 他忽然抱住了青年正準備收回的腿。 這過于突然,不僅是晏長初沒有預料到, 就算是做出了這個動作的本人也沒有想到。 臣我男人開了口,吐出的話卻磕磕絆絆,既不順暢,也無后文。 梨休春能在這樣靜默的片刻中想明白自己方才的反應,就像其他即將被拖出去斬首的那些奴才一樣,情急中抱住能判奪生死的人的大腿,試圖求情挽回。 他是在想要挽回似乎要離他而去、可能再也不想要他的主人,身體反應在試圖請求。 可是在先前的問題與答案中,在此刻的情境中,卻更像是一個不知廉恥、得寸進尺的登徒子。 屬于人類的體溫正貼著他的前胸,手指甚至能感受到一片肌膚的滑膩,溫熱而柔軟。 縱使眼睛看著的是別處,先前青年踩住他肩膀時的景象,卻又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了。 夜間的溫度本有些微涼,何況現(xiàn)今又是秋季,燒著的燭火也沒能將屋子里溫暖幾分,他的手也本該是被夜風吹得有一些涼的。 可此時此刻,卻能感受到某種異常的灼熱,正如以往他肩膀上像舊疾復發(fā)的熱意。 而在方才被公子腳踩過之后,他的肩膀確實又感到開始發(fā)熱了。 不僅是發(fā)熱,該說是更像在發(fā)燙一樣,包括如今隔著衣物所貼緊了青年的前胸與手臂,還有觸碰到對方裸.露在衣料外的肌膚的指腹。 原先因為意料之外的問題而屏住呼吸,在這樣近的距離下,他卻感到連呼吸都像是在冒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卡 感謝在20210106 04:46:47~20210106 21:11: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司寇達奚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心臟不好的妖妃18 梨督主這病, 可比我的還難辦。 帶著絲絲涼意的聲音響起,梨休春終于想起來自己還在抱著對方,登時松開了手。 晏長初收回腳, 梨休春在床邊跪了下來, 情景與他回上滁宮向公子告罪時有些相像。 但這一回, 他是不敢再像那次一樣爬到床上去自證忠心了。 臣有罪。男人低著頭, 連說的話也與上次十分相像。 床上的青年看著又低頭跪下的人, 倒并未像上回那樣呵斥對方放肆,也不像是要發(fā)怒。 你喜歡跪著? 梨休春愣了愣, 不知道公子這是對他關(guān)于被對方踩著這種問題的延伸理解, 還是不喜歡他跪著。 回想之前公子的話, 是認為他生了病嗎? 雖然某種意義上也不算錯,但對于這個問題, 他還是回道:不是。 是臣以下犯上, 冒犯了公子。說到這里, 男人又有些與平日不同的退懦,但如果是公子命臣跪的話, 臣也可以喜歡跪著。 聽到這話,晏長初似是覺得有些好笑, 他唇角的弧度沒有上揚,話語中卻能聽到幾分笑意。 以下犯上?你上回請罪的時候才叫以下犯上, 今天, 不是我在踩著你嗎? 這讓梨休春又仿佛回到公子所說的上一回以下犯上后請罪的時候,難以分辨對方究竟是否真的生氣了。 上一次, 他膽大包天做出了逾越的舉動,也忐忑于公子大概是為這樣的冒犯而生氣了,但最后公子仍然還是原諒了他, 并且他的行為主要是為了證明自己別無二心,還能有些許底氣。 可今天,今天他雖然在行為上只有恐慌時抱住對方的腿這一點冒犯之處,但對主人有不軌之心,完全比為證忠誠而逾越更加有罪。 公子他沒有生氣嗎? 可是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明明之前還像以前一樣叫自己的名字,現(xiàn)在又改成了梨督主,很顯然疏遠了許多,就像他上次請罪時,公子對他開口,也喊的是這個稱呼。 但是晏長初似乎并沒有一定要聽他回答的意思,誰都可以嗎? 這個問題問得沒頭沒尾,梨休春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公子的意思,只有公子才可以。 想了想,他還是解釋道:臣并非是嗜好被人虐待或羞辱,只是因為是公子的親近,才情不自禁。 即便從公子之前的話語來說,他可以解釋說是自己有異于常人的癖好疾病,那比覬覦自己的主人要更能夠令人理解一點,也能減少被公子厭棄的可能。 可是可是,不是誰都可以的,是誰都不可以,只有公子才行。 是因為那是公子,所以才渴求的,所以才嫉妒那個能被公子借力上下車的人。 如果他違心地承認只是因為有怪癖,公子反叫別的人來滿足他怎么辦?他一點、一點都不想碰別的人。 那就是說床上的青年像有幾分了然,將眼前人的腦袋抬了起來。 他問:你想與我親近? 燭火的光暈染了玉白臉頰,好像那精致眉眼都溫軟起來。 第28章 心臟不好的妖妃19 這柔和的模樣似乎能給人錯覺, 仿佛只要他說是,公子就會應允了他。 梨休春知道那只是光影的作用,可話已經(jīng)說開, 不可能再有否定的回答, 因為有了這樣不會再有變化的走向的確定, 他竟也像被蠱惑了一樣, 回復肯定的答案時生出幾分不切實際的希望來。 青年的長睫被燭光鍍了層金邊, 眨眼顫動時如振翅的蝴蝶,他的心也隨之顫動, 在欲飛與下墜中搖曳徘徊。 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 男人的臉是被捧著抬起來的, 尚未離去的手還停留在面龐上,能感受到細滑的溫度, 梨休春費了勁才穩(wěn)住不知是為這距離與觸碰、還是為那未知決斷的忐忑而緊促的呼吸。 他被俯視著。 在這樣因二人的姿勢而自下向上仰望對方時, 像仰望一個會眷憐信徒的神明。 但是。 休春。晏長初開口, 依然是在被光映照出柔軟輪廓的、好似留有溫情的神色。 但是隨后的話語卻讓那只意象里的蝴蝶徹底墜落了。 他說道:換別的人來這里吧。 手也一同收了回去。 先前被觸碰過的地方在失去另一個人的溫度后,反而有些變本加厲的冷, 梨休春沒直接執(zhí)行這個指令。 臣他還跪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后才組織好語言, 刺殺一事尚未徹底結(jié)束,為公子安全起見, 臣留在此處才是最恰當?shù)摹?/br> 即使不論私心、不論似無希望的垂死掙扎, 這也是最應當?shù)姆桨浮?/br> 晏長初沒管這些,你說為我盡忠, 卻無法遵從我的指令? 可事關(guān)公子安危話沒說完,他就止住了。 青年的神色未變,卻明顯不容置疑, 梨休春知道如果自己再堅持,就連所謂的盡忠都沒機會了。 哪怕那再是最佳方案,能夠替代的卻也不是多么危險的選項,因此他最后還是沒再繼續(xù)。 是。 男人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貼身服侍的人就重新被換成了原來的,又調(diào)了不少負責護衛(wèi)的人,梨休春住到了匆匆被整理出來的屋子。 雖然大多數(shù)房間本來就被準備得很萬全,但梨督主畢竟位高權(quán)重,更改的決定來得突然,下人們也有些擔心會被故意挑錯處,何況那還是個傳言心狠手辣的人物。 好在,梨休春心思并不在這種小事上,也就沒發(fā)生他們擔心的事,一切都還算平靜。 然而另一頭,夜晚的平靜里卻有了少許波瀾。 你是說,梨休春被趕出來了?年輕的君王問,本預備拿起茶盞的手停了下來。 這問題來得很不準確,因為匯報的消息只是說梨督主出了晏公子的房間,住到了別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梨督主自己想出來,或者是晏公子體諒對方,才叫別人接手了雜事。 但這些本來就是不確定的,圣上這樣說,匯報的人也不知道該不該反駁。 所幸,尹卻明雖然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但并不真的需要回答,他對自己的結(jié)論十分確信。 梨休春不可能自己放棄這種好事,而晏長初平常萬事都不經(jīng)心,更不會管這種小事,就算哪天想起來,只要梨休春堅持,也就完全懶得管了。 所以真相就很顯而易見了,一定是梨休春在哪里惹了晏長初不高興,被趕出來了,或者長初終于沒有了對那個家伙的興趣。 不論是哪一種,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尹卻明的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隱秘的喜色,前來匯報的人不太確定是否是自己看錯了,但陛下的動作打斷了他的思考。 你過來。 小皇帝對對方吩咐了幾句,聽完指示的人有些猶疑,但還是接收了陛下的命令,外出辦事去了,只心中有些感慨。 早就聽聞陛下對晏公子有多喜歡,可就算如此,今日看來也會覺得百聞不如一見。 第二天,就到了正式秋獵的時間。 晏長初一覺睡到自然醒,也沒人來叫他,不過今天起得還算早,沒出現(xiàn)又遲到的事。 如果有隨同天子一起來的妃子,照往常的慣例是只在外圍觀看的,但晏公子顯然是特殊的那一個,即便不清楚會不會上場,還是給他準備了各種裝備。 沒人對此有異議,尹卻明也當然沒有怪罪說這不合規(guī)矩,雖然他有別的計劃,但如果長初想要參加,自然也不可能阻止。 不過晏長初并沒有參與的意思,揮揮手就讓人把裝備馬匹都帶下去了。 倒是有人想讓這位晏公子試一試來著,也不是為了刁難人,只要見到了本人,就算原本是為了刁難,也基本說不出口。 主要是覺得一個長久悶在深宮里的人難得到了野外,若是一同狩獵的話想必更盡興一點,但看那毫不健壯、更偏向文弱的身材,又加上當事人已經(jīng)拒絕了,便沒有開口。 雖說多運動鍛煉能讓身體更強健,但是那晏公子看起來就跟舞刀弄劍很有距離感,要是不小心傷著哪了,以圣上對對方的重視,提出建議的人可能就會被遷怒。 鍛煉什么的回頭什么時候都能做,沒有必要在這種場合下提出來自找麻煩。 晏長初是沒準備參加的,梨休春屬于可參加可不參加,晏長初能感覺得出來對方人就在附近,可大概是因為昨天的事,認為公子暫時不想看見他,也沒見著人影。 按照往常的慣例,還是年輕力壯的皇帝是會親自參加的,所以在一圈從沒注意過的面孔里,所有騎上馬的只有尹卻明這一個熟悉的人。 發(fā)出了開始的信號以后,騎著馬的狩獵人員們很快就沒影了,只留下幾個不上場的人員待在原地。 雖然是因為秋獵出來的,可正式開始沒多久,晏長初就已經(jīng)覺得無趣了。 沒人會敢來找晏公子搭訕解悶,而所謂的狩獵,人都跑進樹林里了,沒什么好看的,就算是加油助威也傳不到里面的人的耳朵,晏長初本人也不會干這種事。 即便想要看具體情況的話,也不是不能看,不過凡人圍獵,在仙君的角度看起來就會相對平淡許多。 系統(tǒng)也詢問要不要配上音樂、剪輯圍獵實況觀賞觀賞,那想必會比直愣愣的觀看實況有意思得多,但晏長初拒絕了。 【馬上就走了,沒必要多費這勁?!?/br> 聽到這話,本來還想問問要不要放點其他世界作品的系統(tǒng),放棄了這個問題,想到昨天尹卻明吩咐下去的事情,也不奇怪晏長初為什么會這么說了。 只不過,再想到昨天和梨休春發(fā)生的事,系統(tǒng)也有點不確定宿主的想法。 【在這個世界里,比起位面之子,您更喜歡尹卻明嗎?】 晏長初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往休息的地方去,【現(xiàn)在的話,我都不是很喜歡?!?/br> 青年已走進一片陰影中,除了那白得無法忽視的膚色,整個人都在黑暗中有些不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