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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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不愉快歸不愉快,這只能算是小小的不高興, 最主要的目的仍然是一開始就定好的計劃。 此時的佩奧德斯和耶恩正在某座高塔里昏睡, 處于時間鐘表的副作用中。 一般情況下, 一個時間鐘表只作用在一個人身上,要讓兩個人綁定使用, 就會有些吃力,佩奧德斯當然直接用了兩個, 副作用本也不會那么大。 但是奈何在使用時間鐘表時兩人還要扮演不同的種族,這本就耗費精力, 還是同時扮演, 無疑就會變得吃力很多。 這就造成了兩人一結束道具使用,就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昏睡, 好在結束地點是在早就做好準備工作的安全地方,能夠暫時放下心。 晏長初當然可以抵抗住這點微不足道的副作用,但是既然現(xiàn)在是耶恩, 便不必這么做。 因此,他就在夢境里見到了坦格洛。 青年的淺綠眼眸有魔力運行的痕跡,仿佛是才使用這雙眼觀看了什么,轉(zhuǎn)向夢魔前眨了眨眼,看過來時與往常無異。 你來了,耶恩。他說,與平常一樣地問道:餓了嗎? 可與平常不同的是,他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推一杯血到少年面前,今天兩人之間是空蕩蕩的,坦格洛也沒有要去拿一個杯子的意思。 結合他的問題,看起來很像是在為難人,但坦格洛整個人看起來還是維持著往日的平和氣息,面對夢魔時仍然是神色溫柔的。 坦格洛也不會為難耶恩。 要說餓不餓這個問題,夢魔在夢境里本身就不會感到饑餓的,仙君也不會感到餓,因此對方有沒有魔力給他補充并不重要,那本身也只是坦格洛單方面的堅持而已。 而且在使用時間鐘表時,佩奧德斯其實已經(jīng)給他補充過魔力了,雖然扮演不同的種族魔力消耗量巨大,但同時進行的不同方式的補魔已經(jīng)從另一方面彌補了。 現(xiàn)在的昏睡,主要是精神方面的消耗,相反,在不同身份時都給他補充了魔力的佩奧德斯,才是看起來更應該擔心魔力是否消耗過大的對象。 但有著從死去教廷人員那搜刮來的回復藥劑,魔力枯竭或者消耗太大的擔憂也不是很必要。 或者說,大概就是因為兩人在不同身份時用了不同的方式補魔,坦格洛才是現(xiàn)在這幅樣子吧。 夢魔一如既往沒有回答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青年倒更先做出反應了。 他的臉上帶著些許歉意,抱歉,餐具一類的東西都被借走了。 比起夢境,坦格洛更像是他在現(xiàn)實世界中自己生活的地方一樣,用了這樣的說法。 夢魔沒有拆穿這個借口,就好像他們是真的在現(xiàn)實世界中對話一樣。 坦格洛便再度微笑起來,可襯著手中忽然出現(xiàn)的短刀,本該是極溫柔的笑意,也顯得有些不寒而粟。 若是有別的人在場,或許會很擔心刀尖接下來會被對準的方向,因為這樣的轉(zhuǎn)折像極了恐怖片里突然顯露殺意的角色與緊張的情節(jié)。 然而,淺金長發(fā)的青年并沒有顯露出絲毫殺意,臉上的溫柔也很貨真價實。 他只是將刀對準自己劃了一道,然后將傷口正在流血的手伸到少年面前。 但是沒關系,今天就這樣將就一下吧。他這樣說。 自然,充足的魔力對精神上的恢復是有一定的益處的,何況以往毫無效用時,坦格洛也堅持要耶恩喝掉定量的血,現(xiàn)在也仍然這么堅持。 那只手就這樣定定地停在嘴邊,血汩汩流著,仿佛不照他說的將就一下,就會一直停在那。 雪白長發(fā)的少年便在短暫的幾秒安靜后,貼上了對方的傷口。 沒有扮演任何其他種族的夢魔既沒有尖牙,也沒有尖耳朵,二者的體表溫度也是相近而無一絲冰冷的,唇瓣柔軟、牙齒沒有碰到一點傷口,緩慢地喝著。 受傷的疼痛、能夠這樣流血的傷口的疼痛,應當會比一切都更鮮明,即使這是夢境,惡魔也沒有自行調(diào)整任何別的東西,痛覺不會消失。 就像身負雙翼的青年說餐具都被借走了,被借走了的餐具也就都跟著他的意識而消失了。 所以坦格洛是能夠像在現(xiàn)實中一樣,感受到與在現(xiàn)實中受傷時同程度的疼痛的。 但是但是,比起在例行放血時早就習慣了的疼痛,對于坦格洛而言,除此之外的觸感反而是更為鮮明的。 與皮膚相貼的柔軟與溫度、舌尖清淺地滑過血液,這是與將血放到杯子里推到耶恩面前截然不同的感覺。 明明按理來說,少年是被補充魔力的那一個,更應該為逐漸充盈的力量而感到滿足,但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格外平靜的。 與之相反,本該更加感到疼痛不適的青年,明明既沒有血族能滲入毒素的尖牙,也沒有得到任何魔力的補充,正在流失鮮血和魔力的一方卻顫動起眼睫,是與不適截然相反的隱忍。 白色夢魔停下了喝血的動作。 啊,愈合了。坦格洛這么說著,將少年抱了起來,側頭顯露出的脖頸部位又綻開一道傷口。 這一次沒再用利器劃開,而是憑空出現(xiàn)的傷口,就像手上的那道,是在惡魔主動離開后的下一秒,才緩緩愈合的。 那分明是依照青年的想法而產(chǎn)生的變化。 白發(fā)紫眸的少年可以說是被抱著坐在坦格洛膝上,巨大的白色羽翼幾乎將兩人籠罩起來,貼得很近。 仍在流血的頸側移到夢魔眼前,耶恩換這邊試試吧。 這一次,耶恩沒再順從地喝下遞到眼前的魔力。 飽了。他說,哪怕在夢境中是既不會饑餓也不會感到飽的。 但少年第一次說出喝不下了的發(fā)言,坦格洛也就可惜地結束了這一次魔力補充,翅膀攏了攏后還是收了回去。 那就下次再說吧。 法師回來的時候,兩個入侵者已經(jīng)坐在他的書房了。 雪白長發(fā)的少年眼前被黑紗遮住,想必是看不見書中內(nèi)容的,因此只是坐在一側,金發(fā)綠眼的騎士則看著他的藏書。 如果換了其他的時候,他會怒斥或直接攻擊的,事實上在第一次見到這兩個人時,他就已經(jīng)那么做過了,然而結果很令人難受,這就是現(xiàn)在他見到這兩人卻無法攻擊的原因。 叛逃的騎士需要一個能自由出入教廷與帝都圖書館的人。 很可惜,這些人選中沒有能夠讓他放心信任的,因為要達成這兩點,通常就是教廷的人,所以,他就只能自行控制這樣一個存在。 從其他種族里帶走的材料道具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倘若使用魔眼,他不能長時間地控制一個人,那么當對方進入教廷與圖書館的時候就會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樣一來,就會很快迎來教廷的抓捕了。 而且到那種能夠自由借閱重要藏書程度的存在,本身在自身的領域就已經(jīng)是那種大師級的人物了,或許論戰(zhàn)斗的話能夠勝利,可魔眼的作用力會很小。 要達成他的需求,不被控制而只是戰(zhàn)勝的話,那將毫無意義。 所以在這種時候,就會需要一些外物輔助,佩奧德斯與耶恩在各種族的大鬧一場,就集合了這些外物,如今的法師,便在某種角度上可以稱得上是他的傀儡。 當成功控制了這位法師,原本的缺點也就轉(zhuǎn)變成了優(yōu)點。 因為本身就是教廷的人,所以能想到他已經(jīng)被一個教廷的叛徒控制的存在就很少;因為通常來說魔眼無法完美控制這種程度的法師,所以很難會想到他已經(jīng)被控制了。 并且,因為法師本就是在自身領域的大師級人物,所以在專業(yè)知識方面,也能夠有所幫助。 這就是你要的全部典籍了。 法師將收納道具里的書放到桌上,拿完時已經(jīng)堆出了幾座小山。 雖然看著多,但其中一部分主要是為了掩蓋正在的研究方向,所以實際上數(shù)量還好,只是書本的厚度有一點高。 佩奧德斯點點頭,教廷那邊怎么樣? 還沒有來試探的人。 兩個外來者與法師的今日交流就算結束了。 要能自由出入教廷與帝都圖書館、順利拿到需要的東西,自然不能離教廷總部和帝都圖書館太遠,兩人目前暫時住在法師的家里,所以已經(jīng)回到了教廷的總部所在地。 就在離要抓捕他們的教廷不遠的地方。 這倒不是什么問題,向來就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說法,與教廷的近距離并不能對兩個人造成什么壓力。 佩奧德斯的問題在于是否要加快研究進度的糾結。 他知道埃提洛特不是傻子,甚至可以說很聰明,也很敏銳,否則他也不至于會叛逃,所以此時此刻應該更平穩(wěn)一點進行。 耶恩的軀體就是對方制造的,如果注意到書籍的方面,很難說會不會因為熟悉而察覺不對,如果太著急,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就會變大不少。 可是從時間鐘表副作用的昏睡醒來之后,耶恩光明元素異常的情況就再次發(fā)生了。 他很難不擔心這樣的異常會不會對對方造成負面的影響,如果因為時間的拖延而使得問題變得更加嚴重,那么就不是被抓捕的風險大小如何的問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了,感覺要猝死了,趕時間寫的這兩章也完全沒有腦洞時的帶感 第43章 不能視光的惡魔6 被警惕的教皇此時正看著紙質(zhì)報告。 關于佩奧德斯和耶恩在各種族的事跡已經(jīng)從手下聽過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被涉及的種族發(fā)來的信件。 隊長說的沒錯,被欺騙且損失了不少東西的各個種族都很憤怒,原本對教廷通緝魔眼差不多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 也在此次事件之后, 表示作為受害一方需要參與對佩奧德斯的追捕與審判。 埃提洛特不在乎, 他只想將耶恩帶回來, 那些別的種族對抓捕佩奧德斯一事積極起來, 于教廷而言是好事。 但在各方來信的內(nèi)容里,有一點對他來說不算是好事。 明明是作為魔眼的同伙出場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像佩奧德斯一樣直接用能力控制, 那些種族對耶恩卻是很有好感的樣子。 轉(zhuǎn)換成血族說不定能真的變成優(yōu)秀的孩子, 能稍微補充一點魔眼造成的損失。 那個被魔眼拐騙的人類,既然不是精靈, 想嘗試治愈他的眼睛, 請同意。 人魚和龍族倒是沒說要對耶恩如何, 但是也十分關注教廷對少年搜尋的進度,尤其是龍族, 據(jù)可靠消息回報,似乎是在得知并非同族的新娘后, 準備來搶一回。 燈火明亮的房間里,金發(fā)的男人似乎冷笑了一聲, 但因為那實在很輕, 臉上表情都沒扯動半點,反而會讓人懷疑是不是一種錯覺。 正當埃提洛特準備寫回信時, 窗外傳來了一陣熱鬧的聲音。 是一個魔術師在這附近演出。見他似乎對外面的動靜有所關注,棕發(fā)的隊長如此解釋。 沒錯,這個世界雖然有魔法, 但也仍然存在著魔術師這種職業(yè)。 并不是人人都天生就可以學習魔法,普通人的數(shù)量并不少,在這些普通人當中,魔術師是很受歡迎的。 不過,對于許多的魔法師來說,魔術師這種存在就幾乎可以說是班門弄斧、一群沒有魔法天賦的人靠著雕蟲小技試圖靠近魔法大門的可憐蟲而已。 因為教義的關系,教廷的態(tài)度會比大多魔法師好很多,但從本質(zhì)上而言,不能說他們的根本觀念與此有何不同。 區(qū)別僅僅是一者不屑更多,一者憐憫更多。 或者更確切一點來說,魔術師還是什么別的魔法師、王公貴族,對教廷而言都是差不多的存在,正如許多貴族在耳濡目染的所謂天生高貴的教育下,對平民的傲慢一般。 只是教廷還會戴上一張慈善的面具,傲慢的源頭也有所不同,教義主要部分還是正面的,也就不乏在普遍意義上來說確實道德的人。 清除部隊的隊長相對而言不屬于那樣的存在,但對魔術師的看法還是一樣的。 他認為魔術師是可憐的,也認為那是無用而毫無意義的努力,因此見上司的注意力移到外面的那些人身上而停下了回信,便猜測是不是覺得吵鬧了。 埃提洛特在動身來到發(fā)現(xiàn)兩人蹤跡的小鎮(zhèn)后,就到現(xiàn)在還沒有離開,所以這些教廷人員就都還在這個小鎮(zhèn)。 在帝都的教廷總部,雖然也偶爾會有魔術師的表演或者別的演出活動,但是圣子或教皇的辦公場所自然會有更加完善的措施,不會被外界的雜音所打擾,而這里就沒那么安靜了。 隔音魔法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防止情報泄露,但如果將外界的聲音也一同隔絕,就會容易因聽不見外面的動靜而在可能的襲擊下十分被動,所以雖然已經(jīng)施加了隔音魔法,卻還是能聽見外面的動靜。 這出于清除部隊這種存在的職業(yè)習慣,可是假如頂頭上司為此而感到煩躁不悅,那就有可能會變成是他的考慮不周了。 因為從會魔法的人們的普遍想法考慮,教皇陛下大概也不會對魔術師有什么興趣,隊長就猶疑著是否要為了避免被責怪再增添一道魔法。 就在這時,埃提洛特卻從座位上起來了。 魔術師?男人重復著這個詞,人走到了窗邊,看向外面不遠處的演出現(xiàn)場。 棕發(fā)的隊長就放下了準備施加魔法的手,內(nèi)心慶幸自己的動作沒那么快。 是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了嗎? 確實,他們還留在這里,就是對方想再搜查點線索,因為清除部隊花了那么久才找到叛徒的蹤跡,還讓人跑了,能力實在令人擔憂。 由于這位教皇陛下在當圣子時,就的確曾敏銳地解決了不少棘手事件,因此他們也只能默默接下了對自己專業(yè)水平的鄙夷,連抱怨上司外行、只知道提不切實際的要求的想法都不得不吞了下去。 還是說,很久以前的小道消息并非謠傳,對方確實很喜歡魔術嗎? 但這實在讓人想不通,明明這個人自己就是一個被公認十分強大的法師,且無從作假,怎么會對魔術這種冒牌的東西感興趣?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初這條消息才被打成謠言的,不過之前才差點出了錯,隊長也懶得再細想分辨了。 反正,大概大人物的想法就是這么令人捉摸不透的吧,雖然是職業(yè)習慣的信息搜集和以防萬一,但是有的東西過于深入的話,可能就會直接變成那個萬一了。 埃提洛特確實對魔術感興趣,以前的小道消息也并非謠傳,事實上,除了魔法之外,他還會幾手魔術。 忽然提到這個,耶恩很喜歡魔術嗎? 彼時,還沒成為教皇的金發(fā)圣子還是少年模樣,臉上有點不甘,可是我的魔法比所謂的魔術要精妙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