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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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護(hù)衛(wèi)換了,老鴇在院子里慌亂走動,見到兩人,連忙迎了過去。 小公子快進(jìn)屋。她想要扶著牧林晚,卻瞧見了玉韻警告的眼神。 老鴇不由后退一步,低著頭跟在兩人身后。 牧林晚回來了,但是所有人都開始手忙腳亂。 一直被隱瞞的事情被小公子發(fā)現(xiàn)了。 玉韻帶著牧林晚回到了屋子,將人拉到桌旁坐下。 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整理自己的儀容。 老鴇端了一盆水,還有一條帕子。 玉韻將帕子打濕,給牧林晚擦著臉。 小公子閉眼。 牧林晚閉上眼睛,溫?zé)岬呐磷由w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緩解了眼睛的干澀。 帕子變涼的時候,玉韻又將帕子拿了下來。 牧林晚睜眼,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玉韻,道:你現(xiàn)在對我的關(guān)心也是偽裝的嗎? 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他現(xiàn)在的關(guān)心習(xí)慣還是真心?牧林晚分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這個時候他只想有一個人陪著自己,臨場做戲也行,就讓自己沉溺在玉韻的溫柔中吧,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或許只有這樣,自己心里的悲痛才會緩解一些。 小 一根手指抵在了玉韻的嘴上,牧林晚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你別說,就當(dāng)我做了一個美夢。 玉韻還想張嘴,牧林晚猛地親了上去,堵住了那張嘴。 糾纏,撕咬,血腥味,還有眼淚的咸腥味。 牧林晚已經(jīng)什么都分不清了,他閉上眼睛,徹底放松了下來,無盡的疲勞感涌上大腦,呼吸漸漸平穩(wěn)。 玉韻嘆了一口氣,將身體變得癱軟的人抱在了懷中,輕聲低喃:晚安小公子,做個好夢。 他將人抱起,放在了床上。 掀開被褥的時候,看到了藏在被褥里的幾本書。玉韻心里疑惑,將那幾本書放在一旁,將小公子放在了床上為他脫下靴襪,解開外衣,然后蓋好被子。 余光掃過那幾本書時,遲疑了一下,將那幾本書拿走,放在了桌上。 主人,粥備好了。老鴇敲了敲門。 玉韻走了出去,結(jié)果,輕聲道:他睡著了。 老鴇連忙點頭,離開。 玉韻將粥放在了桌上,看了看床上的牧林晚,完全沒有要醒的跡象。 隨后他將目光放在了書上。 他聽下人說過,小公子在屋內(nèi)無事時便會讀一些話本,看來這些就是小公子看的話本了,只是為何要將書藏在被褥內(nèi)? 難不成夜晚的時候他常常在被褥里看書?這可不行,得好好懲罰一下。 玉韻翻開了最上面的話本,上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字,看得眼疼,但是內(nèi)容倒是有些吸引人。 他突然想起自己前段時間來的時候,小公子好像在被子里藏了一些東西,那時他說是衣物,自己便是沒有懷疑。 但是小公子那時心虛的表情若只是普通的話本,有必要這樣瞞著自己嗎? 玉韻心里覺得有蹊蹺,他繼續(xù)翻著桌上的話本,一頁一頁,一本一本翻著,直到看到其中的某本書時,他的手停住了。 他驚訝的看著書中的內(nèi)容,又看了看床上的牧林晚,臉罕見的紅了一些。 他輕咳兩聲,又害怕自己的聲音吵到牧林晚,咳嗽聲戛然而止,他將書收好,留下了那本書仔細(xì)看著,臉越來越紅,粗略翻看完畢,他將書堆好放在了桌上。 沒想到小公子竟然在看這種東西,這應(yīng)該是老鴇找來的吧。 醉花樓里最不缺的就是這些,老鴇怎能讓小公子看這些? 玉韻看著牧林晚熟睡的臉,心里柔軟不已,他伸手將牧林晚臉上調(diào)皮的發(fā)絲撥到一旁,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然后也脫了自己的鞋襪,還有外袍,鉆進(jìn)被子里抱著牧林晚,閉上了眼睛。 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什么都會好起來的。 牧林晚微微皺起的眉頭放松了下來,無意識朝玉韻懷里鉆了鉆。 牧林晚醒來的時候,頭疼不已,他感受到了周圍傳來的壓迫感,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了玉韻帶著笑容的臉。 小公子身體怎么樣?玉韻伸手在他的頭上揉了揉。 還好。 玉韻又端來了一碗粥,用著勺子一口一口喂著牧林晚喝完。 暖粥入胃,將寒冷驅(qū)散了一些,牧林晚也冷靜了不少。 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心臟還是會覺得一陣抽疼。 那可是他的家人 但是,在不確定他們是否安全的情況下,一切都還有轉(zhuǎn)機,只有他的父親和兄長他們能夠活著就好。 他看著玉韻,道:牧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玉韻直直看了他許久,嘆了一口氣:正如小公子所見,被抄家了,不過小公子放心,牧老他們都還安好。 玉韻的安慰讓牧林晚松了一口氣,心里一塊石頭落地。 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他突然握住玉韻的手,睜大了眼睛,期待著看著玉韻。 被流放到邊城了,有我的人跟著,沒事的,有什么消息我這里都能收到。 一顆心漸漸落了下來。 還好他們都沒事,還好 小公子可還記得送往前線的糧草和軍餉被吞的事情? 牧林晚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玉韻。 找到了證據(jù),是牧老所為的。 還有公主在牧府里被下毒,一直沒有找出兇手這件事。也查出來了,線索指向了牧府,證據(jù)指明是一切都是牧府自導(dǎo)自演。 玉韻話音落了下去,牧林晚瘋狂搖頭。 怎么會這都是假的,牧府從未做過這件事情,這一眼就能看出牧府是被冤枉的,皇上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不可能父親他們不會這樣做。這一切都是三皇子!是他做的! 牧林晚猛地想起了三皇子,之前糧草軍餉被吞,證據(jù)就是指向他,怎么可能會是牧老做的? 這都是三皇子的計謀,都是他! 玉韻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在我離宮的那一天,三皇子因為表現(xiàn)良好,提前結(jié)束了禁足。我得知了一些風(fēng)聲,才將你帶到了這里。 抱歉,沒能救下所有人。玉韻輕聲道。 那皇上呢!這種證據(jù)一看就是偽造的,皇上為什么會抄了牧府!牧林晚咬牙切齒。 牧老為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牧云霆又為武將,屢屢立功,地位也越來越高。牧云起前段時日才進(jìn)了夫子院,前途無量 牧林晚明白了,這是功高震主。牧府手里的權(quán)利太大了,皇上早就有了忌憚之心。 怕是三皇子的所作所為其中也有皇上的指引,就是為了鏟除牧府這個心頭之患。 外頭有很多人都在找小公子。但是小公子素來游手好閑,又有公主說情,皇上已經(jīng)放下了你。玉韻繼續(xù)說,小公子如今想出去隨時都可以出去,想離開也隨小公子的心意。 牧林晚搖頭:我不離開。 我不學(xué)無術(shù),沒有什么拿得出來的本領(lǐng),唯一有用的便是自己的這雙眼睛了,若是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玉韻盡管用就是,和以前一樣,利用我。 他看著玉韻,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說的,要給我一個家。 就算這個家是騙人的,是虛偽的,他也認(rèn)了。 玉韻卻突然笑了出來,聲音很輕,他一把抱住牧林晚,頭抵在他的肩上,低聲道:多謝小公子的看重,我給你一個家。 像是從悲痛里走了出來,又像是沒有,牧林晚的心情十分平靜。 在極致的怒火之后,他變得十分理智,思考著該如何復(fù)仇。 如果事情真如他想的那樣,他的仇人就不止三皇子了,還有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有著不可動搖地位的皇上。 那個人的地位不可撼動,得從長計議。 而如今能幫得上自己的只有玉韻了。 柳妄秋是三皇子伴讀,雖未與三皇子走得太近,但身份敏感,最近要少接觸一些。 玄寶如今是大理寺卿,深受皇上的看重。 不能將他們拉下水,不能讓他們?yōu)殡y。 我該如何做?牧林晚看著玉韻問。 小公子可還記得那日帶你出去的人?將他打暈后,我的人沒來得及將他抓住,他被帶走了。只有小公子見過那人,可還記得他有什么樣的特征? 牧林晚愣了一下,仔細(xì)回憶著那人的相貌。 好在自己那時留了一個心眼,在發(fā)現(xiàn)那人不是玉韻后,就仔細(xì)打量了一番。 那人比你矮一些,約莫半寸的樣子。身形雖有寬大的衣袍遮蓋,但是要比你瘦上一些。脖頸接近右耳根的位置有一小塊紅斑,顏色很淡,上面覆蓋了一層?xùn)|西。 還有他比你要黑,那人做了易容,我扯著他的衣領(lǐng)的時候看到了,脖子和身子顏色分明。 牧林晚仔細(xì)回想著,也只能想起這么多。 那人十分謹(jǐn)慎,來的時候怕是將能代表自己身份的東西全部摘了下來。 足夠了。玉韻笑著回答,在牧林晚頭上揉了揉,小公子已經(jīng)很努力了。 牧林晚說了太多的話,有些口渴,走下了床。 玉韻在他身后跟著,見牧林晚拿起茶壺,連忙阻攔。 小公子,這茶壺里的水放了很久了,我叫人換新的來。 牧林晚又將茶壺放下,視線看到了桌上的一摞書,愣了一下。 第28章 玉韻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心里一陣恍然。 這些話本被放在了被褥里,我將它拿了出來。 那你看過了嗎?牧林晚的聲音里帶了一些緊張,他記得里面可有一本不可描述的書。 自從那日托老鴇找來那樣的書后, 每次老鴇送來話本的時候, 都會放上一本這樣的書。 我素來對這些不感興趣,這又是小公子的東西,我又怎能輕易查看? 牧林晚松了一口氣,這樣的插曲讓他的心情輕松了不少。 要是讓玉韻看到了那本書,自己怕是會羞得抬不起頭。 這又是些什么書, 小公子怎么如此緊張?玉韻作勢就要伸手去拿。 牧林晚連忙將那只手抓住,搖頭:只是一些用來消遣的話本罷了, 玉韻無興趣, 便不要翻看。 可是小公子喜歡的東西,我也想嘗試一番。沒試過又怎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呢? 牧林晚十分緊張,要是被玉韻發(fā)現(xiàn)了, 被他認(rèn)為自己是孟浪之人該怎么辦?玉韻才說過要給自己一個家,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討厭了自己 牧林晚緊緊抿著唇, 眼神閃躲。 方才我與小公子說笑呢,小公子若是不想, 我不看便是。 牧林晚重重點頭,連忙將桌上的書藏到了衣柜里。 玉韻看著簡直哭笑不得。 小公子,再過幾日風(fēng)波就會過去,到時我就將你接回府中, 小公子也能隨意外出。 牧林晚臉上的羞赧消失了,他看著玉韻,輕聲應(yīng)了一句。 這段時間我會常來陪你。玉韻伸手輕輕觸碰了牧林晚一下,趁著他還沒有反應(yīng)的時候偷偷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牧林晚更加呆愣了。 院子附近的護(hù)衛(wèi)少了一些, 他們沒有阻攔牧林晚離開,只是在離開院子的時候通常都會有人陪伴在他的身邊。 有的時候是護(hù)衛(wèi),有的時候是玉韻新派來的侍女。 牧林晚也沒抗拒,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份敏感,出去的時候也只是在醉花樓后院轉(zhuǎn)一轉(zhuǎn),散散心,沒有提過離開醉花樓的事情。 就算在外面逛,他也會特地避開人多的地方,謹(jǐn)記著自己現(xiàn)在是罪臣之子這個身份。 玉韻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來醉花樓的時間多了些,每日都來,陪伴牧林晚一兩個時辰,隨后匆匆離開。 玉韻又消瘦了不少,但比之前那副蒼白沒有血色的面容要好多了,現(xiàn)在只是疲勞。 牧林晚想讓玉韻好好休息,不要顧著自己,可是話在嘴邊他卻說不出口。 他很自私,他不想讓玉韻離開,每日一兩個時辰的陪伴根本就不夠,他想要玉韻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不要離開。 但這是不可能的。 小公子,明天就可以離開了。玉韻笑著,他帶著牧林晚在醉花樓的后院里逛。 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但也是罪臣之子,皇上放過我,有失威嚴(yán) 牧林晚想了很多,他一直以為玉韻說的那些話只是安慰他罷了,他已經(jīng)做好在這里過一輩子的打算。 但是玉韻卻一直說能出去,這又讓他心里有了一些希望。 自己若是光明正大在外晃悠,無疑是拂了皇上的臉面。但是玉韻說明天就可以出去,這讓牧林晚覺得錯愕和難以置信。 小公子可忘了我的母妃是誰?容貴妃雖為貴妃,在宮里卻比皇后受寵,她的女兒溫容又是當(dāng)今朝廷唯一的公主,兩人在皇上面前能說得上話。 我不受寵,說話沒有分量。但小公子曾為公主找到了下毒的人,也算是公主的救命恩人了,她們朝皇上請示,皇上心里還念著牧老的舊情,便特地赦免了你。 玉韻溫柔的笑著:這是小公子自己救了自己。 牧林晚恍然,竟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那我以后 小公子以后便住在我的府上,我的家便是你的家。 他有家了。 兩人沿著小路慢慢走著,沒有說話。 牧林晚一直偷偷看著玉韻,心里越來越歡喜。 玉韻突然停下了腳步,無奈道:小公子是喜歡我的臉還是我這個人?我的臉上可是長花了?小公子這樣看著我,我可冷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