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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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韻卻撲哧笑了出來,一把將牧林晚拉在了自己的身上。 牧林晚渾身僵硬,怕自己動作太大碰到玉韻的傷口。 自己人,不用拘束。 玉韻的聲音就在耳旁響起,牧林晚心里有很多疑惑。 溫容是唯一的公主,受人愛戴,享受著圣上的寵愛。就算她與玉韻的母妃是同一人,但是她在宮里呆了那么久,她又怎會是自己人? 玉韻難不成癡魔了? 牧林晚心里擔(dān)憂,想要從玉韻身上下去,聽到了一陣叮鈴叮鈴的聲音。 像是有鈴鐺在輕輕碰撞,清脆悅耳。 想要站起來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公主已經(jīng)進入了這個又破又爛的屋子。 在此之前,牧林晚從來都想不到那位高高在上的人會來這種地方,她是寵兒,被所有人放在手心里寵。臟、破這種詞從來都不能放在她的身上。 可是如今,那位大人卻放下身段,主動走了過來。 她看清屋里的場景時,瞳孔猛地一縮:兄長,這是? 牧林晚看了一眼公主,連忙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玉韻的胸膛。 他之前還和公主聊過!雖然也沒聊啥東西,但公主對自己說過以身相許這種話,現(xiàn)在見面,難免有幾分尷尬。 玉韻抱著牧林晚一臉滿足,嘴角帶著笑容對溫容點點頭:這是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這是你的嫂子,不過他有些害羞,還請見諒。 就在剛剛,牧林晚使勁擰了一下他。 溫容恍然:原來是嫂子。 她沒多問,看出來牧林晚不想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御醫(yī)可又來了?溫容說話溫婉,像是一汪春水,慢條斯理,絲毫不見公主的架子。 嗯,放了半碗血。玉韻回答。 算了,我離開太久他們會發(fā)現(xiàn),我便迅速說完吧。過兩天我會給你安排見皇上的機會,當(dāng)著大臣的面,你將三皇子的事情說出來,皇上定會嚴(yán)懲,還會當(dāng)著那些大臣的面給你獎賞。然后我再在那人耳邊說上幾句,時機交給你掌握,可不要讓我失望,我親愛的兄長。 最后幾個字她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聲音也放冷了下來,帶了些威脅。 又是一陣叮鈴叮鈴的聲音,她離開了。 牧林晚松了一口氣,不愧是公主,在皇宮里呆了這么久,身上帶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開始的溫婉不過是偽裝罷了。 牧林晚這才抬頭,心里有很多疑惑。 想問什么? 你和公主之間有什么交易?還有她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玉韻和溫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單純的兄妹情意。也對,要叫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哥哥,在先前幾十年都未見過這位兄長,這在普通人家都能難做到,更何況是無情的皇宮了。 所以玉韻和溫容之間一定達成了什么共識。 還有溫容口中的另外一個人,牧林晚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 你覺得公主為什么會這么受寵? 因為她是唯一的公主。牧林晚迅速回答。 女子不能參政,公主以后也不能進入朝廷,圣上無情,可以毫不猶豫將宮內(nèi)的妃子打入冷宮,卻對她如此看重,只是因為她是唯一的公主嗎?小公子再想想。玉韻換了一個姿勢,將牧林晚完全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牧林晚皺著眉頭,仔細(xì)想著。 公主尚未婚配,尋常女子到了這個年紀(jì),早已結(jié)婚生子 和親!牧林晚突然叫道。 這是他想出來的答案,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為什么以前公主會對他說那樣的話,是想找個人嫁了,免去和親這件事。 溫容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她找上了心機很重的玉韻,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若是讓他人發(fā)現(xiàn),也只會說公主心疼自己的兄長在外流浪那么多年,想要培養(yǎng)一下感情,而不會懷疑更多。 玉韻能夠進入皇宮,并培養(yǎng)出屬于自己的勢力,是難得的人才,公主正是看中了他的這點,才會合作。 而為了達成公主的愿望,那玉韻只有坐上那個位子才行。 牧林晚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他早就知道玉韻的野心大,目標(biāo)可能是那個位置,但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展露在自己的面前。 小公子真是聰明。 玉韻應(yīng)承了下來,夸獎。 嚇得牧林晚連忙環(huán)顧四周,怕有心人聽了去剛剛的言論,這可還是在宮內(nèi)啊。 不用擔(dān)心,都是自己人。玉韻安慰。 牧林晚點點頭,又問:那公主說的那個人又是誰? 給皇上稟告三皇子的事情后,公主說要在一人耳旁說些話,那個人又是誰? 小公子覺得,我回到皇宮,利益損失最大的那個人是誰? 這次他沒有等小公子說出自己的猜測,自顧自的說:當(dāng)初貍貓換太子,那人成了皇子,在宮里過得可謂快活。雖然眾人都知道他是扶不起墻的爛泥,但他依舊是皇子,以后也是有資格成為皇上,競爭皇位。 我的出現(xiàn),讓眾人知道他是假的皇子,體內(nèi)流的不是皇家的血液,雖然他現(xiàn)在的地位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但他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皇位競爭權(quán)。 而我若是因為三皇子的事情受到了皇上的嘉獎,其余皇子便會對我提起警惕,那人愚笨,有公主在一旁敲打,也很快就能反應(yīng)過來。 到時便差遣一些手段,讓眾人知道他仍未死心。一個小出風(fēng)頭的外來皇子,和一個雖然廢柴,但在宮內(nèi)待了那么久,身后又有一位貴妃支撐的皇子,你說他們會防備誰? 牧林晚恍然,又被玉韻深重的心思嚇到了。 以前你利用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么心機!牧林晚瞪大了眼睛看著玉韻。 怎么會。玉韻賠笑,我對小公子的喜愛可都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 第32章 你就不怕我把這些事情都告訴皇上?牧林晚突然笑道, 告訴皇上你的計劃,我會得到皇上的嘉獎,讓父親他們回來也不在話下, 說不定還能恢復(fù)以前的職位。 若是按著你的計策, 等父親他們回來,還要很長一段時間。牧林晚舒適的躺在玉韻懷里,若是我揭發(fā)了你,父親他們就能立刻回來了,你怎么辦? 那我就是死罪一條, 到時候拉著小公子一起死怎么樣?玉韻溫和笑著,玩笑般的語氣隱藏了他的認(rèn)真。 牧林晚心臟漏跳了一拍, 心情五味雜陳, 不知該說什么。 他說揭發(fā)玉韻的事情自然是玩笑話,也是試探。 玉韻野心大,也有心機, 他將計謀直接暴露在了自己面前,似乎不把自己當(dāng)做外人??墒撬吘故怯耥? 牧林晚不試探一番心里著實不能平靜下來。 既然小公子都準(zhǔn)備揭發(fā)我了,人生在世也難得快活, 若是小公子滿足我最后的愿望,玉韻也死而無憾了。 牧林晚嚇得連忙捂住了玉韻的嘴。 明明玉韻都已經(jīng)看出來自己是開玩笑的了,怎么現(xiàn)在還說這種話!怎么能隨便將死亡這種詞掛在嘴邊! 牧林晚換了個姿勢,跨坐在玉韻身上, 讓自己能夠看清玉韻的表情。 兩個人貼的很近,牧林晚能看到玉韻那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還有因為親了自己紅腫未消退的嘴唇。 他的視線總是想要停留在那張嘴上,心思恍惚。 但又想起玉韻說的愿望, 心里又止不住好奇,他只知道玉韻有著極大的野心,本以為他不會有什么世俗的愿望,可現(xiàn)在他又說有愿望。 牧林晚視線閃躲,四處游移,開口問:你的愿望是什么?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既然玉韻說自己可以實現(xiàn)他的愿望,那自己不妨滿足一下玉韻。 小公子的心意我收到了,要是小公子不愿,我也不強求玉韻眼睛眨了一下,表情落寞,聲音也低落了幾分。 牧林晚連忙說:我可以的! 玉韻貼在他的耳邊,緩緩說出一句話。 牧林晚耳朵變紅,就連臉也變得紅了起來,他猛地推開玉韻,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看到玉韻臉上得意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又被騙了! 小公子,就應(yīng)了我吧。 牧林晚連忙搖頭:不行! 可是看到玉韻的表情的時候,他又有些動搖。 那我們各退一步吧。小公子既然不想與我圓房,那我也不強迫小公子。我們表明心意這么久了,你卻與我如此生疏,至今也不愿意與我抵足同眠 牧林晚咬咬牙道:行! 看到玉韻臉上出現(xiàn)了明媚的笑容,牧林晚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都說出來了,再反悔也不是君子的行為。同房是萬萬不能的,必須要結(jié)婚后才可以!牧老說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也要為自己的妻子負(fù)責(zé),切不可在婚前行不軌之事。 牧林晚謹(jǐn)記這一點,所以不管玉韻提起多少次這件事情,他都不會妥協(xié),這是替玉韻著想,可是他好像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不過抵足同眠罷了,也不會發(fā)生什么,答應(yīng)了就答應(yīng)了。 牧林晚深深點頭,安慰自己。 他在玉韻那里住了這么久,一直都是分房睡的,玉韻也提過很多次一起睡,都被自己拒絕了,現(xiàn)在卻答應(yīng)了。 牧林晚和玉韻在宮里又待了一會兒,準(zhǔn)備離開,他心里一直想著自己答應(yīng)的和玉韻一起睡覺的事情,心不在焉的走著。 幾人朝著來的時候的那扇小門走去,正巧遇見了迎面走來的三皇子和他的下人們。 柳妄秋是三皇子的伴讀,所以他也見過三皇子幾面,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并沒有接觸過。 一想到這個人將父親他們弄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牧林晚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憤怒的視線引起了三皇子一行人的注意。 三皇子走到了玉韻的面前,笑著說:這不是本宮親愛的弟弟嗎?怎么進宮也不與本宮說上一聲,我好招待招待。 玉韻不著痕跡地將牧林晚藏在自己的身后,笑著回應(yīng):今日進宮只是父皇吩咐,便不打擾各位了,府中備上了晚宴,正等著我們回去,下次再見。 他輕輕牽著牧林晚的手,感受到了些微的顫抖。 那真是可惜,本宮還準(zhǔn)備好好招待一番,既然這樣,弟弟路上小心,我便不做挽留。 他笑著應(yīng)付,從玉韻身邊走了過去。 牧林晚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聽著玉韻應(yīng)付三皇子,心里有一陣后怕。 他看到三皇子的時候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若是沒有玉韻的幫助,自己怕早就被三皇子發(fā)現(xiàn)了,然后問責(zé)。 他視線偷偷一瞥,想看看那個兇手究竟長什么樣子,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面孔,那個人看著卻又有些眼熟。 明明是沒有見過這個人,又怎么會覺得眼熟呢? 牧林晚心里疑惑,眉頭都擰了起來,發(fā)現(xiàn)那人的身形真是越來越熟悉,還有右耳根處的紅斑,心里恍然。 他輕輕扯了一下玉韻的衣服,待三皇子一行人離開一段距離后,小聲說:跟在三皇子身后的便有那日假扮你的人。 玉韻點點頭:那人手段高明,沒有小公子的眼睛我們很難發(fā)現(xiàn),不要打草驚蛇,等皇上清算三皇子的罪過的時候,那個人也跑不掉。 因為那人是假扮成了玉韻的樣子,牧林晚才會十分熟悉。 他點點頭,不做聲。 這種事情還是玉韻擅長,自己只要好好看清身邊的人就行,不要讓壞人有機可乘,也不要讓府里進來心懷不軌的人。 玉韻在朝廷里打拼,自己便做他的后盾,為他看家! 牧林晚握緊拳頭,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兩人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晃晃悠悠來了一輛馬車。 來的時候是為了將玉韻接過去采血,所以馬車是高檔華麗的,回去的時候自然是府里的馬車了。 小公子可不要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情,今晚我便在屋內(nèi)等著你。 上馬車前,玉韻特地說了一句。 老鴇驚訝的看著,捂嘴笑了笑:小公子這是 她揶揄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后去當(dāng)車夫。 牧林晚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玉韻,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從這個人的嘴里說出來,老鴇肯定就是想歪了,現(xiàn)在自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晚上想吃什么? 能補血的,今日你被放了那么多血,身子肯定虛了,要好好補一補。他終究是關(guān)心玉韻的,嘆了口氣。 兩人回到府中,一同吃飯,各自沐浴過后,牧林晚便犯了難。 他覺得抵足而眠沒什么,這段時日他一直睡在偏房,與玉韻的房間也只是一墻之隔,現(xiàn)在卻要越過這堵墻的距離,臨到頭他又覺得不好意思了。 小公子一直站在門口作甚?我就知道小公子想要騙我,就過來看了看 我怎么會騙你!牧林晚連忙叫道,大步走了進去,爬上了玉韻的床,將被褥蓋在了自己的身上,將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腦袋也被捂進了被子里。 小公子這樣,我們?nèi)绾蔚肿??玉韻將牧林晚從被子里挖了出來,輕笑。 那那你上來。牧林晚朝里面挪了挪。 玉韻的胸膛很寬闊,很溫暖,源源不斷的熱量從他那里傳來,灼熱又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存在感。 牧林晚翻來翻去就是不能睡著,他想到自己身邊躺著玉韻,那個自己最愛的人,那個自己一直抱有幻想的人只要這么想,他就睡不著。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越來越熱了,玉韻的腳也有些燙。 為了納涼,牧林晚悄悄將腳移開,露到了被子外。玉韻的腳緊跟著,和牧林晚的腳纏著,做到了真正的抵足而眠。 小公子跑什么?玉韻的聲音沙啞,像是在忍耐什么一般。 聽到聲音,牧林晚身子一僵,又乖乖將腳放回了被子里:你有沒有覺得變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