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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天才被廢后成了我的道侶(修真)在線閱讀 - 分卷(75)

分卷(75)

    溫如玉笑呵呵的:張宗主貴人多忘事,先前不是說了么,青木宗溫三。

    溫如玉半點不懼出竅期的張寒淵,他笑吟吟的招呼白正霄:白掌門,聽聞御獸宗有修行場可抵擋化神修士全力一擊,不知能否讓我兄弟和神道宗的道友們比劃比劃???

    白正霄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的長老。長老袁冉遲疑著:御獸宗修行場一般只對內(nèi)門弟子開放,之前未有過借給別宗比試的情況。

    袁冉捋了捋白胡子勸道:青木宗和神道宗與我御獸宗關(guān)系匪淺,此次齊聚御獸宗是為了參加我宗大典,不如看在我的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此時旁邊有人不忿:袁長老這話說得有問題。青木宗的這位道友不是說了嗎?這不是兩宗門的爭執(zhí),而是私人恩怨。

    葉緩歸看向發(fā)聲的那個修士,他低聲問溫如玉:那是誰啊?

    溫如玉悄聲說道:哦,那是神道宗的另一個少宗主。

    葉緩歸:???

    少宗主還有一個?

    溫如玉輕笑道:張寒淵可是個風(fēng)流種子,他的孩子至少有一打。元嬰以上的就有資格成為少宗主,神道宗的少宗主少說有七八個吧?

    葉緩歸嘴角抽抽,他看向張寒淵的眼神滿是復(fù)雜:這男人也太能生了。

    說話的人名為張道斐,他冷哼著:譚道友說得這么清楚,若是我們不應(yīng)戰(zhàn),豈不是被人罵縮頭烏龜?

    說著他飛身而起落在了張寒淵面前:父親大人,請允許我以個人名義代替道然出戰(zhàn)!

    白正霄嘆了一口氣,他對袁冉說道:開修行場吧。

    這事沒辦法善了了,如果譚二他們服個軟尚且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可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們非但沒有給神道宗面子,還態(tài)度強(qiáng)硬。

    神道宗是什么宗門啊,他們一向覺得天道之下他們宗門最厲害,豈能容忍一個金丹修士蹦跶?

    白正霄看譚二的眼底有著深深的憐憫,活到現(xiàn)在,他見過太多熱血修士死在不知天高地厚上。以金丹修為對戰(zhàn)元嬰,他死定了。

    世上能越級挑戰(zhàn)的修士確實存在,可不是誰都是譚渡之。

    白正霄的神識往葉緩歸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毫無察覺的葉緩歸正滿臉擔(dān)心的看著譚二。白正霄眼神暗了暗,他輕聲問袁冉:那就是青木宗現(xiàn)在的宗主?

    袁冉應(yīng)了一聲:是啊,還是個孩子哪。

    御獸宗的修行場位于另一個山頭,確定要開修行場之后,山上燈火通明。聽說神道宗和青木宗的弟子要在修行場死斗,好多宗門的修士都來看熱鬧的。

    葉緩歸一把揪住溫如玉的袖子:不是說比試嗎?怎么變成死斗了?!

    溫如玉寬慰道:別緊張啊,你看神道宗的這幅架勢,像是點到為止的樣子嗎?開了修行場,簽下生死狀,這才算是私人恩怨與宗門無關(guān)。

    葉緩歸急了:可是,可是!

    溫如玉笑吟吟:別怕,誰哭還不一定呢。

    御獸宗的修行場像是一個旋轉(zhuǎn)而上的海螺殼,比試的地方就在最低處。四周有能讓修士站著或者坐著圍觀的看臺,葉緩歸此時就站在離修行場只有幾丈遠(yuǎn)的看臺上,只要一低頭,他就能看到正在簽生死狀的譚渡之。

    葉緩歸要哭了:老譚身本剛好沒多久

    溫如玉樂了:別哭啊,現(xiàn)在還沒到哭的時候!哎呀,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能哭?快擦擦眼淚,別讓譚二擔(dān)心你。

    說話間,譚渡之已經(jīng)簽好了生死狀,生死狀成的瞬間就化成了一道華麗的靈光飛到了廣場中央。隨著神道宗的少主張道斐的生死狀飛起,兩張生死狀相撞變成了金色的粉末。

    與此同時修行場的結(jié)界緩緩升起將兩人包裹住了,等眾人看清譚二的情況時,他們倒吸一口冷氣:他沒有兵器!

    和譚二相對的是張道斐,張道斐背后背著一柄長刀。長刀上拴著鐵鏈貼著封條,激蕩的靈氣撞得鐵鏈哐哐作響。這刀一看就是一柄神兵利器。

    縱然有諸多結(jié)界隔著,葉緩歸依然被四周雜亂的靈氣壓迫得喘不過氣來。不知道是他太緊張了還是怎么回事,他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溫如玉伸手在葉緩歸肩膀上拍了一下:嘿,你可別暈過去了。

    葉緩歸應(yīng)了一聲:不暈。

    此時他聽到身邊傳來了對話聲,說話的正是九霄仙門的楊毅。楊毅眼神中滿是嘲諷:這金丹修士也太莽撞了,張道然的修為可不差,即便你我對上了也要周旋很久。他以為他姓譚就是下一個譚渡之嗎?

    邵明澈嘖了一聲:三師弟,我勸你慎言,比賽還沒開始,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盛彥月皺眉:你們兩別吵了。

    邵明澈和楊毅嫌棄的互瞪了一眼,盛彥月嘆了一聲:那金丹修士倒是有幾分膽色,只希望他能活下來吧。

    葉緩歸聽到周圍傳來竊竊私語聲,大部分人都料定譚渡之輸定了。葉緩歸心里七上八下的,被他們一說,他心里好慌。

    結(jié)界升起之后,張道斐猛地從身后抽、出了長刀,他將長刀戳在身前的地上隨后對著譚二的方向招招手:來吧,我讓你三招。

    譚渡之負(fù)手而立:我勸你還是不要讓比較好,和我對陣,你需要更加謹(jǐn)慎。

    張道斐笑出了聲:死到臨頭還嘴硬。

    既然譚二不需要讓,他也不用講究什么仁義。當(dāng)下他身形一晃,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金色的靈光直撲譚渡之而去。剛剛還留在地上晃動的長刀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在場有好多元嬰期出竅期的大能,他們清楚的看到張道斐的動作。只見他雙手握刀舉過頭頂,下一刻,他手中的長刀就會劈開譚渡之的身軀,將他的元魂一分為二。

    譚二卻像沒反應(yīng)過來一樣,或者說強(qiáng)大的實力差讓他根本就看不清張道斐的動作?

    眼看長刀即將劈開譚二的紫府,譚二突然抬起了頭。他對著張寒淵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笑容,笑容未達(dá)眼底,譚二冷漠中帶著無盡的嘲諷。

    這笑容讓張寒淵汗毛倒豎當(dāng)場喊了出來:斐兒!后退!

    110.王者歸來(下)

    張寒淵對這個笑容太熟悉了,那是讓他百年無法入眠的夢魘。一瞬間他就知道了譚二的真實身份!

    譚渡之!除了譚渡之沒有別人了!

    葉緩歸只看到金色的靈光沖向了老譚,他大腦已經(jīng)一片空白:老譚!

    溫如玉笑道:小葉子你知道我之前為什么和他不對付嗎?

    溫如玉不期待他能得到葉緩歸的反應(yīng),他說道:第一眼看到譚渡之,我就知道他是個瘋子。別人都說他是世人楷模,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出手就知道他不是。

    他明明就是一只被禮儀道德束縛的野獸,裝什么大尾巴狼。一旦解開他的束縛,他會變得兇狠又暴戾。這人,從來就不是什么溫文爾雅的人,或許他身上有溫柔,但是那些溫柔絕不會留給敵人。

    今日之后,那些趁機(jī)羞辱過他的人該睡不著了。重新回來的譚渡之可沒有那么好說話了。

    隨著溫如玉不緩不急的語調(diào),場中分出了勝負(fù)。

    沒人看清譚二是怎么出手的,電光火石間,譚二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張道斐的身后。張道斐臉上還掛著志在必得的笑容,可是他很快笑不出來了。

    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張道斐的長刀斷了。因為速度太快,刀身上出現(xiàn)了一道平整的縫,而刀卻還保持著完整。

    刀斷了不算什么,張道斐的脖子也斷了。他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條細(xì)小的線,漸漸的,紅色的線條越來越明顯。

    張道斐的身軀還在向前飛撲,隨著他動作幅度變大,他的腦袋和脖子分開了。鮮紅的血呲了出來,張道斐的身軀重重的倒在地上,他的腦袋和斷裂的刀身先后滾落到了地上。

    喧鬧的人群倒吸一口冷氣齊刷刷的安靜了下來,一時間修行場上只能聽到張道斐鮮血呲出來的聲音。

    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即便身本死了,他們的神魂也能趁機(jī)飛出來,這能為他們保留一線生機(jī)。眾人等了片刻,卻還是不見張道斐神魂飛出。

    神識一掃之后他們愣了,只見張道斐的紫府已經(jīng)支離破碎,鎮(zhèn)守在紫府中的神魂早已灰飛煙滅。

    一時間圍觀的修士們驚呆了,譚二修行的到底是什么功法,怎么能強(qiáng)大成這樣?!

    張寒淵雙眼都是血絲,他激動的站起來嘶吼道:譚渡之!!

    圍觀的人面面相覷,張宗主莫不是失去兒子癲狂了?修行場中的譚二和譚渡之并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譚渡之平靜的說道:我贏了。按照約定,此事一筆勾銷。

    張寒淵憤怒不已:譚渡之!你還我兒性命!

    譚渡之淡定的說道:愿賭服輸,我和令郎簽了生死狀。

    這一刻張寒淵對譚渡之的憤怒和恐懼到達(dá)了頂峰,他竟然飛身而起從看臺上直奔譚渡之而去。

    溫如言眼疾手快的在葉緩歸身上罩了個結(jié)界:哎喲!老張拼了??!嘖,老譚的身份兜不住了。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修行場抖了三抖冒出了濃厚的煙霧??v然修行場旁邊有結(jié)界升起擋住了大部分的沖擊,很多金丹期的修士都被震得耳膜裂開口鼻出血。

    無盡的黃沙中時不時的傳出轟鳴聲,一道道劍氣像是彎刀一樣從灰塵中飛出砸到結(jié)界上。這些劍氣屬于張寒淵,身為一宗之主,他直接偷襲譚二,這種行為讓人不齒。

    然而譚二竟然游刃有余的躲避著他的攻擊:張宗主,你沒和我簽生死狀。我不太方便出手。

    張寒淵氣血上涌,他面色潮紅目眥盡裂:拿命來!

    邵明澈眼中的光越來越亮:這身法是譚師兄!是譚師兄!

    他確認(rèn)了,這是譚師兄獨創(chuàng)的步子,譚師兄曾經(jīng)教過他。奈何他資質(zhì)有限,學(xué)了很久還是沒辦法像譚師兄那樣流暢。

    葉緩歸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譚渡之被張寒淵給擊中了。那可是出竅期修士的一擊啊,能將山都炸平了。

    圍觀的人議論聲越來越大:真是譚渡之嗎?

    應(yīng)該是了,張宗主可是出竅修士,修真界出竅修士就那么幾個。你看譚二氣定神閑的樣子,修為必定在張宗主之上。

    張宗主怒火攻心失了方寸,怕不是譚渡之對手。

    別鬧了,就算張寒淵全力以赴,他也不會是譚渡之的對手。畢竟啊,譚渡之幾百年前就打敗過他了。

    這可未必,譚渡之先前修為盡失,如今修為成什么樣還不清楚。

    張寒淵周身的靈氣暴漲:譚渡之!你欺人太甚!

    譚渡之冷聲:欺人的是你們,技不如人是你們,顛倒黑白挑弄是非的還是你們。

    強(qiáng)大的靈氣沖擊著結(jié)界,能抵擋化神期修士一擊的金色結(jié)界發(fā)出了咔咔的聲響,像是要承受不住碎裂開來一樣。

    溫如玉看不過去了,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儲物袋:老譚,接著!

    說著黑色的儲物袋劃出漂亮的弧度筆直而下,譚渡之飛身而起,然而他和儲物袋之間隔著一個結(jié)界。

    就在大家以為儲物袋要被結(jié)界彈開時,譚渡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結(jié)界一下。真的只是一下,巨大的金色結(jié)界應(yīng)聲而碎,結(jié)界中狂暴的靈氣噴涌而出,他身形一晃輕松的握住了儲物袋。

    御獸宗的長老手忙腳亂:升鎮(zhèn)靈結(jié)界!幸虧修行場的結(jié)界不止一個,圍觀的修士們才沒被可怕的靈氣席卷。

    葉緩歸緊張的問道:老溫,你把什么交給老譚了?

    溫如玉挑了挑下巴:當(dāng)然是他的老伙計了。都被人追著打了,沒必要掖著藏著了吧。

    說話間譚渡之從儲物袋中抽出了一柄通本黑色的長劍,這正是譚渡之的本命靈劍一念。長劍一出,滲人的威壓便從修行場中滲出。

    張寒淵出竅期的靈氣在這股威壓的壓迫下竟然再也激不起水花,結(jié)界外的眾人心肝都在顫抖,他們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恐懼。金丹期一下的修士眼睛一翻竟然暈了過去,一時間看臺上暈的暈倒的倒。

    葉緩歸其實也在哆嗦,但是他強(qiáng)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譚渡之懸浮在空中,當(dāng)他的一念劍祭出時,站在旁邊的邵明澈等人發(fā)出了驚呼:是譚師兄!

    盛彥月難掩震驚眼中帶淚:師兄

    闊別了主人一年后,一念終于有了出鞘的機(jī)會。譚渡之將長劍一寸一寸的從劍鞘中抽、出。劍刃上的光冷冽的印在他的臉上,靈氣全開的譚渡之恢復(fù)了本來的容貌。

    靈氣卷著他的長發(fā)和衣衫狂亂的飛舞著,立在空中的譚渡之俊美得猶如神祇。

    當(dāng)看到譚渡之露出真容的那一刻,在場的人又一次沉默了。之前猜測是一回事,可是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譚渡之回來了!

    帶著比先前更加強(qiáng)悍的修為回來了!

    參加御獸宗大典的各宗門宗主多是出竅修為,還有兩人是化神期修為,可是在場沒有一人能看穿譚渡之現(xiàn)在的實力。

    兩個化神期掌門能沉重的估計著:應(yīng)該是大乘期。

    不愧是天驕之子,明明修為全廢,別人都說他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他卻順利的突破,成了大乘期的修士。

    只是他什么時候渡的劫?為什么大家都沒有感覺到?

    目前修真界還沒有大乘境的修士,譚渡之是第一人!

    大乘境的譚渡之和出竅期的張寒淵,誰贏誰輸一目了然。若是之前譚渡之還會考慮一下修真界眾人對他的看法給張寒淵留一條性命,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厭倦了這種虛偽的客套。

    電光火石間,張寒淵紫府碎裂。神道宗的宗主神魂消散,身軀如泥一樣倒在了地上。而譚渡之的劍刃上卻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留下。

    譚渡之冷冷的看了看張寒淵的尸本,就是這個老匹夫,在他修為全廢時帶著他的兒子去九霄仙門折辱他。九霄仙門為他招親的那一日,張道然張道斐他們蹦跶得比誰都高。

    修行場的地面上躺下了兩具尸身,神道宗的人傻眼了,其他宗門的修士靜默了。

    譚渡之靜靜的環(huán)視了一圈,最終他與葉緩歸四目相對。周圍的人驚疑或畏懼的目光他都看到了,他們的眼中有猜忌有算計。唯有葉緩歸,和他對視的瞬間,他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擔(dān)憂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