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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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冉客氣的問道:葉掌門有什么需要嗎? 葉緩歸老臉一紅:袁長老,請問你們宗門的公廁在哪里? 袁冉面色復(fù)雜道:這我們倒是沒考慮過這點。 來參加宗門大典的修士怎么都是金丹以上修為,辟谷的人是沒有這種困擾的。 不過袁冉倒是能理解:葉掌門請稍等,我知道有一處可以方便。請葉掌門隨我來。 葉緩歸不疑有他跟著袁冉就走,袁冉帶著他走向了大殿后方的傳送陣:今日沒見譚真人。 葉緩歸笑道:他出去了,可能還要過兩天回來。 袁冉笑著點點頭:原來如此。來,葉掌門請進。 說話間袁冉帶著葉緩歸站上了金色的傳送陣,袁冉低聲道:葉掌門站穩(wěn)了,我們很快就到了。 下一刻葉緩歸感覺他的脖子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他聽到了嚴(yán)俊的聲音。嚴(yán)俊急急的輕拍著他的臉,他聲音急切:小葉,醒醒! 葉緩歸感覺自己的脖子快斷了,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嚴(yán)大哥 他怎么覺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起來了,他去找?guī)缓笥龅搅嗽?/br> 好家伙!袁冉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他給綁、架了!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一點微光能讓他看清嚴(yán)俊的臉。他干澀的開口:嚴(yán)大哥,我這是怎么了? 嚴(yán)俊眼神痛苦,他咬著牙說道:你被我?guī)煾蛤_到了禁地,他們要用你的血解開青木鼎的封印。你得站起來跟我走!快! 一邊說著,嚴(yán)俊一邊扶起葉緩歸,可是葉緩歸身體像是泥似的怎么都站不起來。嚴(yán)俊一著急直接抱起了他:我們時間不多了,御獸大典快結(jié)束了,他們快回來了。 嚴(yán)俊抱著葉緩歸向前走著,他小聲的倒著歉:對不起,是我太天真了。我以為他們得了青木鼎會放過你。 葉緩歸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一刻他對嚴(yán)俊的所有猜測和顧慮都消失了,嚴(yán)大哥果然還是關(guān)心他的。 嚴(yán)俊快速的向前跑著,葉緩歸不知道他們身處何方,只知道抬眼一看周圍都是黑暗。他們似乎身處在回廊中,跑動的時候會有風(fēng)聲呼嘯而來。 突然之間周圍亮了,嚴(yán)俊低聲說了一句:不好。 此時就聽到袁冉的聲音響起:徒弟,你真讓我失望。 話音一落,嚴(yán)俊悶哼一聲身體向后飛去,葉緩歸覺得自己的身體懸空。下一刻他和嚴(yán)俊重重的砸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白正霄:為什么我揭不開鍋! 溫如玉:因為我用了502啊。 葉緩歸:你有沒有禮貌?你竟然在我找?guī)臅r候綁、架我?你有功德心嗎?! 袁冉: 第七十七章 127.真相大白(上) 葉緩歸以為他會被砸得七葷八素,但是不知道是他身體麻痹了還是怎么回事,他一點都沒感覺到疼。倒在地上的時候,還像是被人抱住了。 但是嚴(yán)俊就不行了,嚴(yán)俊一口血吐了足有三尺遠(yuǎn)。他面色煞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袁冉一掌打在了嚴(yán)俊身上,嚴(yán)俊胸腹凹陷下去一大塊。即便如此,他依然掙扎著跪在了地上。 嚴(yán)俊痛苦的看向袁冉:師父,看在我為你當(dāng)牛做馬十幾年的份上,你饒了葉緩歸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說著嚴(yán)俊重重的磕了兩個頭,他的肺葉子應(yīng)當(dāng)被斷掉的肋骨戳穿了,說話的時候唇角不停的溢出鮮血,聲音也不似之前那樣有中氣。 袁冉和白正霄立在走廊的盡頭,這兩人穿著黑紅色的道袍,雖然面上帶著笑,可是周身卻涌動著煞氣。 白正霄盯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rou的野狗,眼中全是貪婪。 弱小的人面對強大的力量時是沒有反抗力量的,反抗了,也只是讓自己死得更慘。 走廊傾斜著延伸到地下,盡頭有一個大殿。大殿四周的墻壁上亮著無數(shù)的蠟燭,猩紅色的燭光不足以照亮整個大殿。但是大殿的地面上刻著血色的陣法,這么一來,整個大殿都被血色的光籠罩了。 陣法旁邊還有串著銅錢的紅繩八卦陣,東南邊的紅繩被嚴(yán)俊破壞了,白正霄和袁冉兩正在修補。 陣法中間,葉緩歸和嚴(yán)俊兩像兩條死魚似的躺在地上。葉緩歸是因為身體麻痹無法動彈,而嚴(yán)俊則是傷得太重。要知道袁冉的修為不低,嚴(yán)俊再厲害也只是個金丹。 袁冉?jīng)]有拍死嚴(yán)俊肯定不是看在師徒情誼上,嚴(yán)俊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躺了一會兒后葉緩歸感覺身上的麻痹感正在褪去,他動了幾下之后終于爬起來了。一起身他立刻踉蹌著撲到了嚴(yán)俊身邊:嚴(yán)大哥,你還好嗎? 嚴(yán)俊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他艱難的笑著:還行。就是對不起啊救不了你。 袁冉一邊修補著紅繩一邊嘆氣:嚴(yán)俊啊嚴(yán)俊,你放著大好前途不要,竟然為了兒女情長搭上自己的性命。 嚴(yán)俊苦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送死。 袁冉嘆息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你難道不懂? 嚴(yán)俊絕望道:他已經(jīng)把青木鼎獻(xiàn)出來了!為什么還要他的命! 白正霄冷冷的看了葉緩歸一眼,他殘忍的說道:怪就怪他姓葉。 葉緩歸沒說話,可是他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姓葉怎么了?他上輩子姓葉,這輩子還姓葉!爹娘給的姓氏,哪怕只是個代號,他都無比珍惜! 說話間白正霄將最后一根被絞斷的紅繩給綁好了,一時間繩上的銅錢嗡嗡作響,震得人耳膜發(fā)麻。 白正霄舒了一口氣:一千多年了,這口氣憋在我心里一千多年了,今天終于可以順了。 葉緩歸直視白正霄:白掌門,有什么話麻煩你說清楚。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竟然光天化日將我擄到了這里? 白正霄笑了笑手中靈光一現(xiàn),青木鼎就出現(xiàn)在他掌心中。白正霄志在必得的看著青木鼎:不知道葉掌門對這件寶物熟不熟悉。 葉緩歸點頭:這是我家的鍋。 聽葉緩歸這么說,白正霄嘲諷的呵呵了兩聲:葉掌門真是天真得可愛,什么樣的鍋能讓你們?nèi)~家人藏這么久?你真是沒有眼力,如今告訴你也無妨,這是青木鼎。你家三只普通的動物正是因為它才變成了靈獸。 聽到白正霄說起他家的動物,葉緩歸下意識的摸了摸他的靈獸袋。靈獸袋不翼而飛,想必他暈過去的時候,靈獸袋就被袁冉他們拿走了吧? 不過他倒是不著急,鴨鴨它們是靈獸,袁冉應(yīng)該不會傷害它們。 葉緩歸正色看向白正霄:所以呢?青木鼎已經(jīng)在你手里了,你想要的已經(jīng)到手了,還需要我做什么?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有一股熟悉的靈氣正在流轉(zhuǎn)著,是老譚的靈氣。老譚他們一定就在附近,想到這點,他毫不畏懼! 等脖子處的酸疼變得沒那么嚴(yán)重后,他爬起來走了幾步。 袁冉驚奇的看著葉緩歸:沒想到葉掌門竟然能解開我宗門的化木丹。 化木丹是一種能讓人失去知覺變得如同植物一樣的丹藥,服了化木丹,人或者靈獸會漸漸的失去知覺任人宰割。 葉緩歸瞅了瞅袁冉,他幽怨的說道:袁長老,我只是想找個廁所,你就不聲不響的把我綁架到這邊來。你禮貌嗎? 袁冉噎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葉緩歸的褲子。 葉緩歸更生氣了:要臉嗎?! 葉緩歸在陣法中溜達(dá)了一圈,感覺自己的身體沒什么問題后。他攙扶著嚴(yán)俊坐在了地上:嚴(yán)大哥身上有丹藥嗎? 嚴(yán)俊艱難的說道:有,在袖子中。頓了頓后嚴(yán)俊懊惱不已:是我害了你 葉緩歸從嚴(yán)俊袖中摸出了幾瓶丹藥,他安慰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白掌門也袁長老今天能帶我到這里,就證明他早就盯上我了。你我之間的事情,我們以后慢慢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 白正霄笑了:葉掌門倒是寬宏大量,只是你口中的這位嚴(yán)大哥,對你的心思也不單純哪。 嚴(yán)俊面色從慘白變成了死灰色,他嘴唇翕動愧疚的盯著葉緩歸,他好怕在葉緩歸眼中看到失望。 不過葉緩歸連眼神都沒有變,他在專心的分辨從嚴(yán)俊袖中摸出的丹藥。最后憑著對丹藥粗淺的認(rèn)知,他選出了一種青色的丹藥喂嚴(yán)俊服下:嚴(yán)大哥你不要著急,老譚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 白正霄不屑道:葉掌門你忘記了嗎?譚渡之他們?nèi)チ饲嚓栕?,你?dāng)我為什么現(xiàn)在對你下手?就是因為譚渡之他們趕不回來??!等他回來,這里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 白正霄似笑非笑:御獸宗金丹弟子嚴(yán)俊對葉掌門圖謀不軌,被我們發(fā)現(xiàn)之后畏罪自殺,可惜葉掌門重傷不治即便是譚渡之也沒辦法挑出理來。 嚴(yán)俊氣的一口血又咳出來了:卑鄙! 葉緩歸站直了身體,他直面白正霄:白掌門,我和你無冤無仇。就算你要殺我,總要同我說明白前因后果。你總不能讓我死了都當(dāng)一個糊涂鬼吧? 白正霄擺擺手,一陣靈氣從他手中蕩開。 突然間,葉緩歸聽到了一點奇怪又嘈雜的聲音。他靜下心細(xì)細(xì)的聽,隨后聽到女人和孩童的慘叫聲與噼里啪啦炸裂的聲音。嘈雜的聲音就像在他附近,與此同時他嗅到了一股焦糊味,似乎有什么東西著火了。 白正霄皮笑rou不笑:葉掌門知道這里是哪里? 葉緩歸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和白正霄見面的次數(shù)加起來都沒有超過一只手,整個御獸宗,他逛的地方也就是一個靈獸園,他哪里知道這是哪里? 白正霄道:這里是御獸宗的禁地,也是千年前青木宗的大殿所在。一千多年前,青木宗宗主的大女兒和她的三個孩子,就死在了你的頭頂上的行宮中。 葉緩歸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頭頂,直到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在他頭頂也有一個正在緩緩流動的血紅色陣法。陣法的年代有些久遠(yuǎn)了,有些線條已經(jīng)開始褪色。 白正霄眼中有痛快和興奮:哦,忘記了,青木宗死得只剩下你一個人了。那些過去的事你一無所知,也罷,就讓我同你說說吧。 葉緩歸點點頭大模大樣的席地而坐,他正色道:說吧。 白正霄道:說起來,我和你還沾親帶故。我娶了了青木宗宗主葉知秋的大女兒葉文蘭,而你是葉知秋二女兒的重孫。細(xì)算起來,我還是你的長輩。 葉緩歸已經(jīng)不知道這層關(guān)系繞到哪里了,他只能點點頭:嗯,你繼續(xù)。 白正霄手捧青木鼎,不知是不是葉緩歸給他一種毫無威脅的感覺,他連偽裝都懶得偽裝:千年前,我本是修真界寂寂無名一個散修。散修你知道嗎?沒有宗門庇護,想要得到什么東西,只能拼了自己的性命去爭取。而那些大宗門的弟子,明明資質(zhì)和我差不多,可是他們想要什么,就有宗門為他們爭取。 不公平,同樣是人,憑什么我想要得到什么就要用性命去博,憑什么他們要什么就有什么? 更可惡的是,明明靈寶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卻被大宗門的弟子搶走了。就因為他們身后有宗門,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所以我發(fā)過誓,我一定要有個宗門,做不成大宗門的弟子,我就自己開創(chuàng)一個宗門! 然而開創(chuàng)宗門太困難,地盤、人脈、靈寶我什么都沒有。等攢齊這一切,也不知道還要花費多長時間。所以,我選擇走捷徑。 這世上有的是捷徑,當(dāng)然,有些捷徑的名聲并不是那么好聽。但是只要能成功,就管不了那么多。 我的目標(biāo)放在了一些小宗門上,最好是那種沒有親傳弟子的宗門。只要我能成為他們的親傳弟子,等他們隕落之后,我就能順理成章的接管他們的宗門。 可是我試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那些宗門的人要么疑神疑鬼,要么根本不把我當(dāng)人。于是我只能以失敗而告終。 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過的是什么日子,我去挖過靈礦、做過藥人、睡過牲畜棚每一天都暗無天日,每一天都在苦難中掙扎。 說道這里,白正霄感激的看了看袁冉:袁冉便是我做藥人時遇到的伙伴,要不是他,我早就受不了了。 袁冉寬慰的笑了:那時候我就和白掌門發(fā)過誓,這輩子一定要成為人上人。沒有機會也要制造機會! 白正霄眼中出現(xiàn)了瘋狂:我們的機會很快就來了。青木宗宗主葉知秋入了神醫(yī)谷,那可真是個爛好人。他滿足我和袁冉的所有要求,他沒有親傳弟子,脾氣性格也好 最棒的是,他有兩個女兒,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葉知秋嬌慣她們,什么好東西都給她們用,她們的性子雖然驕縱了一些卻心無城府??吹剿齻兊乃查g,我就想明白了我為什么要做親傳弟子呢?明明有更好的捷徑不是嗎? 128.真相大白(下) 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了葉文蘭的好感,哪怕葉知秋對我不滿意,也沒辦法改變女兒的想法。大婚那一日我非常慶幸,我這招應(yīng)該是走對了。 葉緩歸難以置信:你管婚姻大事叫走捷徑?! 葉緩歸一直覺得他是個沒什么大出息的人,沒什么大格局這輩子也沒什么大作為。生活中有很多事,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唯獨婚姻大事,他覺得不可將就。 他覺得如果有一天他愿意和一個人結(jié)婚,必定是因為他深愛著他,想和他一起過日子。 婚姻在他眼中不是神圣的,相反卻是繁瑣的。生活里面會有各種雞毛蒜皮,如果沒有很多很多的愛和包容,即便對方給他再多的錢或者再多的利益,他心里都是不開心的。 白正霄竟然說他和葉文蘭結(jié)婚是在走捷徑!他對葉文蘭到底有幾分真心?! 葉緩歸忍不住了:你不喜歡葉文蘭還和她成婚,你這是不負(fù)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