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高嶺之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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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曼玲當(dāng)然知道自己不會一個晚上拿下陸森沉,只有生瓜蛋子丁逸舒好釣,連徐連生都得她伏低做小套路一段時間才上鉤。以她對陸森沉的了解,他絕對受不了別人肆無忌憚的調(diào)戲,更別說賣身了,沒曾想他面無表情地聽完了自己的價位,絲毫沒有難堪的反應(yīng),問清楚客房位置,下樓睡覺去了。 她靠在沙發(fā)上,嘁了一聲。有點兒犯難,他這是打定主意白吃白住了,若是討要房租伙食費呢,變成房東房客關(guān)系,不好下手,若是把他當(dāng)成金絲雀,好家伙,態(tài)度油鹽不進,又臭又硬,拿巖漿也泡不開。 接下來兩天,陸森沉都很自在地住在別墅里,按部就班地生活和工作,曼玲恨得牙癢癢,萬分不愿讓他白吃白住。她光顧胡枝子的店里,要喝杯茶降降火,順便把自己的煩惱向她傾訴,胡枝子也覺得煩惱:“陸教授是生物專業(yè)的,經(jīng)常在荒郊野外考察,席天幕地、風(fēng)餐露宿家常便飯,頭頂片瓦都很不錯了,更不用說你的大別墅了?!?/br> 鄭曼玲一拍腦門,計上心頭。到了晚上,飯桌中央擺了一個青花湯盆,蓋著蓋子,她還特意擺了兩個湯碗,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陸森沉的,殷勤地笑說:“來來來,這是鄉(xiāng)親們寄的特產(chǎn),絕無僅有,特別棒?!?/br> 她揭開蓋子,盆里堆著小山一般的豆蟲,小指粗細,白白嫩嫩,酷似藕尖,但一節(jié)一節(jié)的紋路清晰可見,邊緣浮著一圈翠綠的菜葉,她用青瓷湯勺舀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笱a的特產(chǎn)放到陸森沉的碗里,說:“老師,趁熱吃,高蛋白,大補呀?!?/br> 陸森沉夾起一條,淡然地說:“鱗翅目,天蛾科,云紋天蛾亞科,豆天蛾幼蟲。” 曼玲笑嘻嘻地夸他:“不愧是昆蟲學(xué)家,我光知道這是撲棱蛾子年輕時候?!彼鼗貞浧鹚芯亢嗄?,連五彩斑斕的洋辣子也見慣不慣,別說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菜青蟲了。他不見得有吃亂七八糟玩意兒的嗜好,不過沒啥心理障礙。兩人沒滋沒味地吃完了這道硬菜,比往常多吃了兩碗飯。 她氣悶,跑來胡枝子的小店散心,進門就抱起玻璃罐子吃稔果,胡枝子奪走她的罐子,說:“天殺的,你吃這么多小心便秘呀!” 曼玲倒在沙發(fā)上直踢腿:“氣死我啦!” 胡枝子看她撲騰了半天,憋著笑,旋開抽屜的鎖,取出一枚白色的信封,交給曼玲:“喏,這是你之前問的情報。” “極樂鳥翼鳳蝶?” “沒錯?!甭釋⒊诘男欧夥旁诓鑾咨?,背靠沙發(fā),翹著腿,微涼的秋夜,她裹著羊羔皮外套,腳上也穿得暖和,是一雙毛絨拖鞋,鞋頭縫一對淡黃色的彎彎的犄角。 她叉著手,悠閑地開口:“兩年前廈門海關(guān)查處了一批走私貨,里面有叁對蝴蝶標(biāo)本,都是瀕危的物種,其中一對就是雌雄極樂鳥翼鳳蝶,這套標(biāo)本并不是來自中國,是——” “棲息地是新幾內(nèi)亞東南部群島?!标懮翛]有察看信封,而是淡然地打斷她的話。 “好吧,算我班門弄斧,在生物學(xué)權(quán)威面前耍大刀。長話短說,半年前,有科考隊在中國境內(nèi)發(fā)現(xiàn)了這種蝴蝶的蹤跡,準(zhǔn)確來說,是拍到了半只死亡的蝴蝶?!?/br> 他抽出照片,沉吟了半分鐘:“僅憑這半只,你怎么確定就是極樂鳥翼鳳蝶?” 她將手往口袋一揣,袋子里有兩顆粉晶骰子,被她搓得咯咯作響。她老神在在地說:“我不確定啊,鑒定是專家的事,只要把消息告訴一流的專業(yè)團隊,相信用不了一年半載,新聞就會告訴我真假了?!?/br> “既然是真的,也算是大發(fā)現(xiàn),怎么新聞沒有報道?” “發(fā)現(xiàn)蝴蝶蹤跡的是一個研究生,研究方向是蛇,正巧她的業(yè)余愛好是蝴蝶,所以拍了下來。你也清楚,研究蛇的,眼睛里只能看得見蛇,就算是發(fā)現(xiàn)恐龍也是不務(wù)正業(yè),更別說小小的蝴蝶了?!?/br> 他半信半疑,指尖輕輕摩挲照片,忽然想起一事,翻到背面,果然是專用的相紙??瓶缄爼锰厥獾南嗉?,而某些保密級別的任務(wù)使用的是更為特殊的相紙,背面有專門的編碼,極難仿冒。他長年使用,司空見慣,一時間沒有察覺,如果說之前只是相信她的情報叁四分,加上這張專業(yè)相紙,可信度提到了六七分。 他非常仔細地觀察背景模模糊糊的幾片草葉和些許土壤,大致鎖定了地域:“中部地區(qū)?” 她笑嘻嘻地直起身:“很好,去吧皮卡丘。” 她去夠照片,預(yù)備重新裝回信封里,他卻按住了,沉聲問:“開條件?!?/br> 曼玲玩著掌心的骰子,薄汗沁出,潤濕了水晶塊,她緊緊擠壓骰子,幾乎要彼此嵌入,碰地一聲彈開,仍舊在掌心。她仰起臉笑:“看我心情,我要是開心,才愿意告訴你?!彼男θ莺芏?,好似不是要殺死他,就是要玩死他。 整個過程歷時不長,也不短,他先起身去洗漱,她翻過身,舒展四肢,帶著笑意望著吊燈,然后跳下床,大搖大擺走進了浴室。 早上起來,她的心情依舊開朗,憑著辦公室暖氣充足,脫掉羊羔皮馬甲,耳朵上蜿蜒老長老長的白蛇耳墜,蛇的雙目是兩粒石榴籽大小的紅寶石,栩栩如生,一晃蕩,銀蛇舞動,好似要跳下肩頭??偛每粗蛔笠挥业踔鴥蓷l雪白的長蟲,氣色滋潤得像是剛吸完精氣的妖精,恁美,恁毒,問她:“遇上什么好事了,瞧你高興的?!?/br> 曼玲眉飛色舞,卻避而不提:“公共場合不興說這個?!?/br> “上周我和你說調(diào)動的事,考慮得如何了?” “革命尚未成功,不想去。近期呢,我想請個假,走之前會和周秘書交代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