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初露鋒芒定朱氏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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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茍洱人走遠(yuǎn),楊寶黛捏著手中藥膏。 她與茍洱不過見過幾次,交流更是只言片語,這人居然如此將他看的透徹·····簡直恐怖至極。 她微微抿著唇|瓣,她的確有法子收拾朱氏,卻始終顧忌著趙元稹對他的真心情義,只能安守本分老老實實的伺候,而且她當(dāng)初也是作死去跳湖,趙元稹對她還有救命之恩一說······ 可如今聽著茍洱說的話,趙元稹娶她是搪塞大房為主,她忽然鼻尖微微酸澀,捂著臉使勁擦了擦眼角。 這些都是能夠猜測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娶個妻子回去放著。 楊寶黛慢慢走出胡同口,打開茍洱給她的藥膏蓋子,拿手涂抹臉頰,眸子里面露出幾分堅定出來,既然趙元稹如今是喜歡她的,也想和她好好的度過余生,那么,她就么有必要那么唯唯諾諾了。 茍洱說的很對,若是不把朱氏好好的敲打收拾了,日后去了京城不知道還要惹出多少的是非來。 屆時趙元稹的仕|途才是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還會耽誤他的前程,更會讓同僚看不起他,而且,稍不注意就是抄家滅族,莫說大房,連著二房和她老楊家都得搭進(jìn)去! 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老天保佑讓她得了這般好的夫君,她便是要好好的報答才能不辜負(fù)趙元稹。 家中的事情日后絕對不能在讓他費心了,她不能在龜縮著了。 楊寶黛摁住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水,腳步加快起來朝著家的方向去。 剛剛走到胡同口,楊寶黛就聽到里面朱氏要喝五六謾罵腌臜的聲音。 胡同里頭,朱氏被下來臉,五臟六腑都是氣,拍著手躲著叫,把楊家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一遍,最后捂著心口放狠話,道“我呸!等著元稹回來!我立馬讓我兒子休了這不下蛋的婆娘,居然敢拿著我兒子的錢去貼補(bǔ)娘家!就算是告到衙門去我也是站的直!” 朱氏氣的撐著墻壁,和嗑瓜子的大嬸說剛剛的事情:“我不就砸了點東西嗎,她那個混賬jiejie居然還敢打我,真拿自己當(dāng)做劉家少奶奶了不是!我呸!麻雀飛上枝頭那終究是麻雀!” 忽然她就看著嗑瓜子的人不再嬉皮笑臉,對她小道,“朱嫂子,你家寶黛回來了?!?/br> 朱氏轉(zhuǎn)頭頭,就看楊寶黛已經(jīng)站在她跟前,倒是把她給嚇了一跳,卻看楊寶黛眼眸依舊含笑,臉上卻是帶著幾分默然和她說話:“娘,該吃飯了,我們先回去了?!?/br> 她目光帶著隨和一一和幾個胡同鄰居點頭問安。 朱氏想著剛剛事情,對著楊寶黛呸起來,呲牙斜眼,十分輕蔑的看著楊寶黛,譏諷起來:“你當(dāng)你是個什么貨色,沒看著我和你們嬸子們在說話嗎,居然敢在長輩說話的時候來打斷,你信不信我休了你!我就是對你太好!敢給我要喝五六起來!當(dāng)我死了,這趙家大房你做主了是不是!” 楊寶黛眨眨眼,還是含笑,分不清楚喜怒,:“不知道娘在和嬸子們說什么,竟然如此開懷,即使在高興也該吃完飯在繼續(xù)說,吃了飯才有力氣借著說,是不是?娘回了吧?!?/br> 旁邊有門清的已經(jīng)回來家門,朱氏看著被嚇跑的人,冷冷推了楊寶黛一把,就道:“說你不下蛋,說你生不出兒子給我找家開枝散葉,不說兒子,你給個閨女也是好啊!” 還在場的所有嬸嬸婆子都不敢說話了,這話任憑那個做媳婦的聽著,那都是要甩臉色的?。「螞r楊寶黛進(jìn)門一年都沒有滿呢····· 楊寶黛也不生氣,更沒有以前的難堪,朱氏看著楊寶黛嘴角帶著明顯的嘲諷,當(dāng)場就要上去,抬手就狠狠扭她胳膊,楊寶黛硬生生的受著,她抬起目光,冷笑道:“我無子?” “對??!”朱氏大吼一聲。 楊寶黛笑著搖頭:“朝廷律法規(guī)定,三年無所出可納妾,七年無所出可休妻,我才入門半年,我可是聽二嬸嬸說,娘當(dāng)年入趙家門,可是兩年后才懷上元稹的,這又應(yīng)該怎么說呢?” 她半年不生孩子就是不下蛋的母親,那你呢?你朱氏兩年都不下蛋,又是個什么東西呢? 朱氏徹底被這句堵住心窩子了,呆滯的看著面前一直乖巧溫婉的兒媳婦,徹底有點說出話了,楊寶黛不等她開口,又繼續(xù):“二嬸嬸又說了,當(dāng)時還健在的祖母和外祖父可都沒有納妾的意思?!?/br> 朱氏不敢吭聲了。 楊寶黛收回灼人的目光,重復(fù)剛剛的話,笑的柔和:“娘,隨我回去吃飯吧。”她直接拉住朱氏的手腕,毫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朱氏原以為自己氣力就是大的很了,卻被楊寶黛捏著手腕痛的不行,硬生生被她塞進(jìn)了家門。 楊寶黛微笑的給嬸子婆子說完話,把門合上,轉(zhuǎn)過頭。 回過神,感覺丟人都丟到家門口的朱氏,劈頭蓋頂就罵上去,拿著手指狠狠戳她腦袋:“好你個楊寶黛!可算是露出刻薄的真面目了!敢來說教我了!我,我回頭就讓趙元稹休了你!我看你還在我跟前耀武揚(yáng)威!” 楊寶黛徹底被朱氏沒有腦子言語搞得越聽心里越寒,她guntang的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捏著袖口冷笑起來,打開朱氏的手,不由得笑起來:“娘,元稹如今休了我,可有想過后果嗎?!” 楊寶黛捏著手指,滿腔憤怒,目光看著跳梁小丑的朱氏,冷冷道:“我今日就是要早天打雷劈,也斷斷要和您好好說教幾番!按著您的性子張三李四逢人便說媳婦不能生育,是打了誰家的臉面?是胡同口劉家的,還是旁邊林奶奶家!” “不能生還不許說了!我看你們楊家閨女各個都生不出來!”朱氏故意道。 楊寶黛連連冷笑起來,側(cè)著身子,眸光陰沉下去,也不客氣,語氣厲了起來:“您倒是圖個嘴上痛快,可曾想丟臉都丟到別人祖宗跟前去了!您當(dāng)初過門兩年未曾誕下子嗣,公公可有抬二房亦或者休妻?旁邊二房他們,當(dāng)初元淳兄弟成婚也是半年無子,可曾抬了別的姨娘了!成日說三道四詆毀家中清白,活讓人笑話,難怪元稹寧可請人伺候你,都不愿意同住!” 朱氏最恨有人和她唱反調(diào),指著楊寶黛就罵:“你個小娼婦!” 楊寶黛覺得好笑,不怒反笑,道“您說說著這些日子你惹了多少禍端,就說我過門這些是日,成日追著弟妹罵臭不要臉的寡|婦,又偏偏貪圖人家銀錢,到底是誰又想做寡|婦又想立牌坊的? “成日顧忌二房要過繼元稹做兒子,明里暗里當(dāng)著家里人,外面的人到處說嘴,那你可看誰說大房的不是了!又看大房說過誰的不是,就拿你最討厭的弟妹說,人家即便又想小姐性子,在外說不說一聲大家閨秀的?” “我這是真性情!”朱氏反駁起來,“想你這樣當(dāng)著趙元稹一套,背著趙元稹一套,我呸!” 楊寶黛傲然道:“真性情?。磕阕叱鋈枂?,誰不說您貪得無厭,拿著兒子當(dāng)乞丐的破碗,在二房成日打秋風(fēng),偏偏一個銅板都沒有給兒子,娶個媳婦就為生兒子,生不出兒子就到處罵,挑唆東家又?jǐn)x掇西家,大鬧親家鋪子······哼,我看明日青花鎮(zhèn)最好傳遍了的好,我大不了就一封休書走了,省的被你們連累!昨個干干凈凈改嫁人!” 朱氏聽著楊寶黛伶牙俐齒錐心之言,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看著她的目光滿是憤憤不滿,她死死的瞪著楊寶黛,抬手便又要楊巴掌,只想撕碎這張揉碎她心窩子嘴巴。 楊寶黛絲毫不懼怕,陰著聲音,冷冷道:“你打我的時候,可想過外頭怎么說你兒子,又怎么說你這個婆婆!誰不知道我是來給你們家做擋箭牌的,如今蘭家一走,就作踐我是個農(nóng)女,說起來,我們兩家誰有比誰高貴呢,都是下九流的商賈!” “你個小娼婦!敢這樣說·····你朝著哪里去!你給我站?。∵@婆婆還在訓(xùn)話,你朝著哪里去!真當(dāng)自己是嬌滴滴大小姐了!” 楊寶黛轉(zhuǎn)身朝著屋子里面走,看著跺腳的朱氏,挑了挑眉,聲音沉了兩份:“您盡管大聲的叫嚷,外頭的人都等著聽你的笑話,就憑著你打我這兩巴掌,誰不給您扣上個虐待兒媳的罪名,還有說你兒子忘恩負(fù)義!” 頓了頓,楊寶黛捏著汗巾子擦了擦眼淚,不得不說這個朱氏是真的天大的本事,居然能把人活生生的氣哭,枉別人還說她大氣,她笑瞇瞇看著朱氏,就道:“你若是要逼的我做不了人,我便是一紙狀書搞到京城禮部去,屆時革了元稹的功名,您老就大安了!” 朱氏哽咽了,目光咬死面前小白兔的楊寶黛,在她的印象中這人溫婉端莊,斯文有禮,談吐有佳,更是輕易不和人紅臉,從不讓人為難。 如今卻是變了個人一般,竟然咄咄逼人起來,她抖著肩頭指著楊寶黛:‘我可是你婆婆!你敢這樣對我!元稹回來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