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元淳之死藏秘密②(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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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趙元稹緊追不舍問起來,“只是什么?” 他看著錢氏搖搖晃晃欲言又止的神情,嚴(yán)肅道:“二嬸,元淳是我的弟弟,即便我和他不是一個娘胎出來的,卻比親骨rou還要親,難道二嬸不想知道誰殺了元淳嗎!” 一個殺字,已經(jīng)把意外歸結(jié)為了有計劃的謀殺。 “二嬸,我會給元淳報仇,就算殺他的是天王老子,我也絕不放過!” 錢氏對上那雙和兒子六分相似的眉眼,看著趙元稹堅定的眉眼,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撲倒他的懷中,哭的撕心裂肺又肝腸寸斷,趙元稹輕輕拍著錢氏的背脊:“二嬸,這些年我的確混賬,可對元淳,我絕對赤誠,還請你告訴我你知道的全部。” 錢氏抽泣的指著衣柜:“最里面有個暗閣,里面有個盒子,你去把它拿過來?!?/br>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屋子里的楊寶黛。 她正靜靜的看著躺著床上睜眼就哭的芙蓉,感覺腦門都被哭的攪和了。 她是來對質(zhì)問話的,結(jié)果才說了半句,這人便梨花帶雨起來。 “大奶奶果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怎么敢,怎么敢誣陷是太太害了我腹中胎兒的······這孩子本來就和我緣分淺薄?!?/br> 芙蓉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臉色蒼白絮絮叨叨把她當(dāng)初如何被趙旺德凌辱的事情交代清楚,驟然大聲哭泣起來,似乎在對著楊寶黛訴苦:“大奶奶有所不知,在小姐要把我留下來的之前,我就知道我壞了這個孩子,我恨他!我恨趙旺德!所以我就吃了墮胎藥,結(jié)果當(dāng)日,也就是小姐和趙家大房和離,趙旺德跑到我屋子,就看著這一幕了·····” 這話說的驚心動魄百轉(zhuǎn)回腸,楊寶黛放在腰間的手不由自主捏緊汗巾子。 芙蓉吸鼻子,眼淚滿臉都是,繼續(xù)道:“吃了墮胎藥的孩子居然能被鬼門關(guān)搶回來,我還能如何,只能生命了,房子我也被留下了,想著給趙家大房添個血脈,也算全了小姐對我的恩情?!?/br> “可是,可是孩子就掉了,掉的那一日我先去給太太請安,太太看我臉色不好,就差遣下人給我送了燕窩來,在然后······”芙蓉說著語氣忽而劇烈起來,仿佛回憶起來不好的東西:“這個孩子大夫都說過保住的機會特別小,我早就生死看淡了,結(jié)果還是掉了,又是個成形的男胎,趙旺德知曉后,就瘋了!他就瘋了!” 芙蓉驚恐的捂著臉,目光驚懼:“他沖出去把太太毒打了一頓,又囚禁起來,說是我說的是太太殺了我的孩子,又恨我私自喝了墮胎藥打胎,當(dāng)晚我都還沒干凈,就來,就又來凌辱我·····害的我血崩,我,我真的殺了他的心都有!” 芙蓉埋頭在被褥里面,斷斷續(xù)續(xù)道:‘趙旺德瘋了,他真的瘋了,開始瘋狂的找女人生孩子,我甚至大半夜都能聽到不知道哪里傳出來的求饒聲音······’ 楊寶黛靜靜的聽著,神色也越來越慘白,只覺得趙旺德是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看著芙蓉幾乎瘋狂崩潰的面色,還有骨瘦如柴的身形,以及剛剛穆昌安給她把脈,的確診出吃過墮胎藥和血崩征兆,再聯(lián)想趙旺德素日的生孩子執(zhí)念,楊寶黛信了芙蓉的話,拿著汗巾子給卷縮在床榻的人擦眼淚。 看著芙蓉慢慢平靜下來,楊寶黛就道:“如今你是只有自身了,你若是想要回蘭桂丹哪里,我派人送你去?!?/br> “不,我不回去?!避饺丿偪駬u頭,干脆跪在床榻,拼命給楊寶黛磕了幾個頭:“剛剛大奶奶不是說趙旺德死于馬上瘋了嗎!我,我想暫時留在趙家,我不想讓任何人可憐我,我想留在這里······”她說著又是捂臉痛哭起來,幾乎就要暈死過去一半。 芙蓉本就是趙家的貴妾了,如今趙旺德死了,二房算是散了,她要走要留都是她自己做主,楊寶黛安慰她兩句,便讓丫頭好好伺候,還囑咐她:“你還年輕,日后有什么打算都可以告訴我們,如今你還血崩著,千萬注意身體。” 芙蓉感激不盡的一個勁謝恩。 楊寶黛走出門,就看趙元稹已經(jīng)在回廊站著等她了來。 他穿著一件銀色對襟長衫,依舊是如沐春風(fēng)的斯文柔和模樣,隨隨便便一站就能要走不少姑娘們的芳心。 她如今知道自己枕邊的男人是半個土匪半個書生后,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她之前也十之八九的才道趙元稹或許和黑道的人來聯(lián)系,他的夫君可狡猾著,自然不會成為魚rou。 楊寶黛走了過去,把剛剛芙蓉的事情說了一遍,總結(jié)道:“我看就讓她呆在二房就是,日后想回去了隨時讓她回去就是?!?/br> 趙元稹嗯了一聲。 “你和二嬸說的怎么樣了?”楊寶黛和他并肩走著,瞧著趙元稹一言不發(fā),就主動輕聲問。 她知道趙元淳的死是他的一塊心病。 趙元稹微微嘆息了聲,從懷里掏出一塊布料,“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楊寶黛接過去細細的查看,隨機呀了一聲,對著趙元稹吃驚道:“這,這可是上等的月光綢!是只有京城才有的貨色,是外邦進貢的東西!這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趙元淳的死是外邦干的!?外邦也來參加科舉?。渴裁刺旆揭棺T! 趙元稹嘆了口氣,將月光綢拿了回來,低聲道:“這是二嬸收拾元淳遺物發(fā)現(xiàn)的,是在元淳包袱里面一本書里面發(fā)現(xiàn)的,而這個包袱又放在金銀細軟之中,因此逃過一劫,被全部送到了趙家?!?/br> 楊寶黛神色復(fù)雜起來。 一個去趕考的書生,路上把要溫習(xí)的書本藏在金銀細軟之中,這絕對不是常理可以說得通的地方。 除非······ 楊寶黛目光晃動看著趙元稹。 趙元稹捏著手里的布料,微微點點頭,壓低聲音:“恐怕當(dāng)時元淳是察覺到他自己恐怕有性命之危,才把這個東西藏起來了” 這等布料,尋常的商賈之家即便買得起,也不敢招搖撞市的傳出去,更何況元淳還是去京城趕考! “沒事,別慌,等我們?nèi)チ司┏蔷吐椤!睏顚汍炜粗w元稹手里拽著的那塊料子,頓了頓,明了道:“我聽以前教我規(guī)矩的孫嬤嬤說過,月光綢這種東西產(chǎn)量少,走私極其不容易,花型紋案或有不同,都分類在戶部登記造冊的,只要能夠查到,就可以順藤摸瓜了?!?/br>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年,要查絕對難上加難。 所有和趙元淳死有關(guān)的人都已經(jīng)歸天了,死人不會說話,只能靠活著尋找蛛絲馬跡替他們伸冤。 趙元稹抬頭看著日落黃昏,沉吟片刻:“我一定要把那人碎尸萬段!” 夫妻二人心情極為沉重的回家。 對于二房發(fā)生事情毫不知道朱氏知道兒子回來,高興的不得了,又看著同回來楊寶黛目光有點閃爍,又想著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委屈巴巴道:“我給你們做了飯,都是你們愛吃?!?/br> 楊寶黛看著朱氏乖了,也拉著趙元稹,不緊不慢道:“我們一家也好久沒一起——” 忽然大門被猛然推開,砰的一聲楊寶黛嚇得捂心口,朱氏反應(yīng)更快提著凳子罵了句娘,趙元稹目光一凌,抬手護著娘和媳婦。 再然后一家三口都呆滯了。 楊寶眉怎么來了?······ 一家三口就看著楊寶眉氣急敗壞跑到自己面前,楊寶眉喘氣一把拉著趙元稹衣袖,忙不迭開口:“妹夫,你,你看著盛哥兒了嗎?” 趙元稹愣住了下,就道:“他說要去郊外道觀上香,回來的時候我就和他分開了,怎么了?他還沒有回去?” 楊寶黛忙給進屋jiejie倒水,兩步爬出來,看著她衣裳雜亂,發(fā)髻也亂了,就道:“你瞧瞧你,劉少爺那么大個人了,小斯也跟著的,怎么可能走掉了,估計晚些就回去了——” “沒有,我們派人去找了,道觀說沒看著劉家馬車過去,我們大街小巷都找了,我想著他太少出門,恐怕會跟著元稹走街串巷,所以趕忙來問問,元稹,你真的沒有瞧著盛哥兒嗎???”楊寶眉哪里有喝茶的心情,劉盛衡要是有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的! 趙元稹垂眸片刻,抬眸道:“我確實沒有騙大姐,估計是和小斯在哪里玩呢,這樣吧,我隨著家丁一起去找找?!?/br> “不,我就是來問問?!睏顚毭济u頭,她就是病亂投醫(yī)了,她攥著袖口,低低呢喃,眼眶都泛紅起來:“他,他絕對不能有事的······” 楊寶黛剛要安慰,忽然劉家小斯從了進來,手里捏著封信函,急促道:“姑娘出事了!出事了!我們少爺被土匪給綁了!土匪找我們要一百萬兩的贖金!” “什么!”楊寶眉聽著,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再一遍!好端端的怎么會被綁架了!” 那小斯也跟著急哭了:“信中說了,要是今晚子時看不見一百萬兩銀子,就把少爺碎尸萬段扔去喂狗!” 楊寶眉聞言瞬間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