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蘭桂丹察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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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府。 茍洱穿著深藍(lán)色對襟長袍,正慵懶的靠著圈椅上頭,目光打量著跟前站著兩個嬌俏的婢女,婢女對他畢恭畢敬,其中一個頷首垂眸恭敬:“茍公子,先讓奴婢幫你上藥吧?!?/br> “上藥?”茍洱看著自己個依舊血液凝固的手背,冷笑起來:“打了人一巴掌又給人一塊蜜棗,這就是海家的處事風(fēng)格?” 他目光落到旁邊小案幾上的果脯之上“好端端的在外頭喝酒都惹得海家主子們不痛快了?” 兩個婢女面面相覷,又附身回禮:“還是讓奴婢先幫公子上藥吧。” 茍洱輕笑了聲,端起茶碗喝了半口,若不是怕連累了穆昌平又給趙元稹惹不必要的麻煩,他剛剛早就把頂撞他的幾個小羅羅都?xì)⒘恕?/br> 外頭有請安的聲音傳進(jìn)來,窗欞上能夠借著燈光看著走了的人影。 茍洱目光不疾不徐就瞄到了從外頭走進(jìn)了的海老太太,穿的是個富麗堂皇。 他喲了一聲,捏著蜜棗啃了半口,口氣三分客套七分譏諷:“感情還是老太太請我來做客的?這怕不是抓錯人了吧,是要逼親也抓趙元稹不是?” 海老太太走了進(jìn)來,看著吊兒郎當(dāng)翹著腿的茍洱,只是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走過去坐下,清了清嗓子,才道:“老婆子請你來自然是有事找你。”她側(cè)目看著茍洱:“還未恭喜茍公子入刑部了。” “這恭喜太假了吧。”茍洱拿著滿是血跡的手背在海老太太跟前晃悠,讓她好好看看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咧嘴笑起來:“明日不說暗話,您老要?dú)⑽椅乙膊缓湍憧蜌?,你若要敬酒罰酒的讓我?guī)湍龅満π值艿氖虑椋强删兔饬税?。?/br> 海老太太老練的目光凝視在茍洱的臉上,就繼續(xù)起來:“這話說笑話了,如今東宮儲君已定下,還有什么好相爭的,也就希望茍大人能夠時常到府邸來坐坐,說說朝局的事情,這不過分吧?”她頓了頓,試探起來,:“我海家四姑娘和你歲數(shù)相當(dāng),你若是愿意,你這個——” “別別別,您老打住的好?!逼埗鹕肀持衷谖葑勇孽獠?,余光帶笑:“怎么,是如今覺得朝政不在你們海家的控制下了?那你也該去巴結(jié)張閣老啊,哦,你家沒有孫兒和張貴兒差不多大吧,大不了殺兩個孫兒媳婦不就了解了?” 伯爵府的婚事海老太太就是這樣給蘭家謀劃來的。 茍洱目光譏諷無比:“你是來挑撥離間的?” “我是來和你好好說的,如今張閣老大權(quán)在手不管是清流還是純臣,沒有防備遲早是要被人給脫下馬來的,海家雖然曾經(jīng)是大皇子派系,可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你和趙元稹還不夠我們看的?!?/br> “那老太太把我請到府邸做什么?”茍洱涼涼的開口,語氣懶洋洋的;“這多行不義必自斃,海家——” “青花鎮(zhèn)外的山匪頭子也有資格和我說這些,可知道若我放出風(fēng)聲,御史臺明日就敢彈劾趙元稹,到時候丟官都是小事?!焙@咸淅涞拈_口。 “土匪頭子算個什么?這京城為官做宰的又有幾個是干凈的?光是查貪污受賄的想來海老太太家就得損失慘重!” 茍洱坦然自若,他的身世遲早是要被翻出來的,又有什么可怕的? “真當(dāng)我不敢殺了你嗎!”海老太太慢慢的捏著手,就聽茍洱道:“說真的,你要陷害趙元稹從內(nèi)擊破你還選錯了人,我茍洱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就是條爛命,我若是你,就抓穆家大少爺,在拿著穆家上上下下一威脅,保不準(zhǔn)的把你殺了趙元稹都做的出來!威脅我,你當(dāng)真威脅錯了人!” “這些年你們海家光是舞弊科考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你真當(dāng)當(dāng)今陛下不知道?”茍洱低低的開口。 海老太太正要發(fā)作,就聽著外頭嘈雜的聲音。 “都給我滾開!” 蘭桂丹推開阻擋她的下人沖了進(jìn)來,就看著茍洱果然在里面,她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外祖母,不可思議道:“這是做什么?外祖母是要謀殺朝廷官員嗎?”她吸了口氣,“他是趙元稹拜把子的兄弟,今日海家敢動他,就算明日趙元稹風(fēng)平浪靜,后日也會攪和的天翻地覆給他報仇!” “來的正好。”茍洱看著進(jìn)來的蘭桂丹反倒是笑了:“剛剛正和你家外祖母說著舞弊案的事情,如今證據(jù)就在來的路上,你說說,若是這事情證據(jù)確鑿了,按照律法是要誅三族的!” “舞弊案······”蘭桂丹喃喃。 茍洱叉腰冷笑,繼續(xù)道:“你還不知道?你這外租家為了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每次會試,鄉(xiāng)試都會提前非法獲得考題,在交由人寫出精彩策論,亦或者安插自己家族私塾的人在考場之中幫忙舞弊,你們海家真當(dāng)自己是天了嗎,真當(dāng)自己遮掩的很好???” “今日朝廷不動你們,是因?yàn)槟銈児?,如你今日真敢殺了我······”茍洱說著聲音無所謂了起來:“就當(dāng)我那命做了好事,沒準(zhǔn)還能名流千古,海老太太,殺不殺一句話!” 外頭小斯跑進(jìn)來“趙,趙元稹來了!說的,說的若是一盞茶不放茍洱,京兆尹即可就到。” “他敢!” “放!把茍洱帶出去!”蘭桂丹低吼,對著茍洱就道:“出去吧,憑著你的功夫,這里的人攔不住你。” 茍洱拱手:“那就謝過了?!彼麛[手離去,卻還是轉(zhuǎn)過頭:“看你曾經(jīng)是元稹弟妹奉勸你一句,離著海家遠(yuǎn)些,省的到時候跟著陪葬了?!?/br> 海老太太看著大搖大擺走出去的人,立刻就道:“還不把人給我扣住,我還不信——” “這是外祖母的嗎?”蘭桂丹上前,將袖口里面的月光綢汗巾子拿出來,又絮絮叨叨起來“今日我來找祖母,祖母避而不見就是在想辦法搞死趙元稹嗎?” “你胡說什么,這趙元稹是外祖母想要收為,你剛剛說什么?”海老太太看著外孫女手里拿著的東西,反倒是一驚:“這東西怎么在你手中,現(xiàn)在不是和你說娘們玩意的時候,來人跟著我走!” 海老太太推開蘭桂丹:“我回頭在給你算賬!” “剛剛茍洱說的是不是真的?這些年海家科舉舞弊?”蘭桂丹上前扯著海老太太的衣袖,手指都捏的泛白起來,語氣也激動不少:“你說啊,你當(dāng)年是不是授意了我母親讓趙元淳幫著同場會試的人舞弊,他不允,你們又逼了他,他的死是不是和外祖母有關(guān)?······” “你瘋了?你胡言亂語的做什么!?趙元淳是自己死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說拿你死去夫君來挑唆你了!?是不是趙元稹那孫子!自己親弟弟都利用,蘭桂丹,你可是——” “我只要一句實(shí)話,外祖母有沒有授意母親去逼迫趙元淳幫忙舞弊!”蘭桂丹厲聲,當(dāng)初以趙元淳之才中進(jìn)士是猶如囊中取物!“我只要一個真相,外祖母,趙元淳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這東西趙元淳也有留下同樣的月光綢,就藏在······和外祖母這條一模一樣,有人告訴我,這是外祖母送給娘的陪嫁。”蘭桂丹看著海老太太,仿佛自己也覺得猜想的東西太過恐怖:“是不是,是不是趙元淳說要揭發(fā)海家舞弊,所以你殺了他?” 她連著您也不稱呼了。 她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剛剛茍洱的一席話讓她徹底茅塞頓開,所有的一切都頓時連貫起來了。 “是或不是!”蘭桂丹扯著海老太太的手腕,聲音大了兩份,每一個字都在抖:“說!是不是你們殺了——” “你已經(jīng)不是趙家的妻子了!”海老太太厲聲:“你現(xiàn)在在給我發(fā)什么瘋!”她說著將人重重的一推:“你只需按照的意思做事就是!別太關(guān)注個死人,難不成你什么都知道了,他就能活過來了!” “你們怎么可以,他有什么錯!”蘭桂丹聽著海老太太這番話,直接心口窒息一般的坐在地板上。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來人,把姑娘送回院子!”海老太太說罷兩步出去。 錦書跑了進(jìn)來,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姑娘大驚:“這是怎么了啊,姑娘你哭什么啊······”她看著蘭桂丹怔怔的模樣,嚇得對著外頭道:“鐘mama,您快進(jìn)來看看啊,姑娘好像被老太太罵了!” 蘭桂丹捏著手里的東西,直到此刻她終于知道了所有。 原來,趙元淳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扶我起來?!碧m桂丹全身都在顫抖,越是肯定的事情,越是要謹(jǐn)慎,她靠著鐘mama,就道:“扶我回去,回蘭家?!?/br> 鐘mama:“好好好,我們回家?!?/br> 蘭桂丹出了院子,又扯著鐘mama:“你先去追出去,去找趙元稹,就說,就說我要元淳死那年,京城參加會試舉人的名冊,快去?!?/br> 府外。 馬車之上,趙元稹給他包扎傷口:“你現(xiàn)在是吃素了還是數(shù)娘們了,那幾個小羅羅你都不敢動手了,怎么,是看上老子了?覺得老子無時無刻不把你放心尖上,你有難就立刻出現(xiàn)的?” “樹大招風(fēng),我們這頭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被上折子彈劾的都是你老師,小心些為好,剛剛不是蘭桂丹來給我報名,我估計(jì)得提著刀駕著海家老太太從里面出來了?!?/br> “蘭桂丹?”趙元稹反問“他怎么在哪了?” “我怎么知道?!?/br> 馬車停下了,駕車的就道:“有個攔路的老mama,說是蘭桂丹的貼|身mama?!?/br> 趙元稹掀開簾子,鐘mama就道:“大哥兒,我們姑娘想問你要一分姑爺死當(dāng)年京城會試的名冊?!?/br> 會試名冊? 趙元淳的死和會試有關(guān)? “好,明日就給你——” “我們姑娘說了,現(xiàn)在就要。” 趙元稹沉默片刻,“一個時辰后,送到蘭府后門,你在哪里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