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兩個女人一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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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絲毫沒有收到北鎮(zhèn)撫司抓人而又任何的波瀾,東市新開的藥鋪人來人往,因著穆太醫(yī)家的嫡長子回來免費坐診,生意更是好到爆棚,此刻,一輛低調(diào)不起眼的馬車停在藥鋪小院側(cè)門,以為穿著丫鬟衣裙的女子匆匆走下了馬車,頭上還待著遮掩容貌的幕離。 不遠處叫賣的商販們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起來,大家姑娘有不能明說的疾病都不敢請大夫過堂來,生怕傳出不好的風聲導致今后議親不利,都是讓貼|身的大丫頭靜悄悄的代為來診治拿藥,因著是有頭面的丫頭,進出這種地方也都會遮擋的嚴嚴實實,以免被看出來。 入了小院,蘭桂丹摘下幕離,手里還依舊捏著那枚傳信的錦囊,進了內(nèi)院,旁邊引路的小斯就做了個請的手勢,蘭桂丹抬腳過了垂花門,就看茍洱正站在顆臘梅樹下靜靜的等著她,看著她,茍洱就微微拱手算是見了禮,測過身子依舊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后朝著前面走。 蘭桂丹步履緊促跟著他的后面,還是忍不住開口:“什么叫元淳在京城?”他不是早就死了嗎?死在了四年前······ 她焦急的等著前面的人回話,過來很久,蘭桂丹忽而感覺周身一片冷氣,她停下腳步,就看著面前有些蕭條安靜過分的小屋子,四周安放著木盆,里頭都放在巨大的冰塊. 茍洱就道:“就在里面,當初趙元稹覺得你夫君的死有蹊蹺,在下葬當日就將其挖了出來好好的保存,這些年就靠著冰保持著當年的模樣,你進去看看吧?!?/br> 蘭桂丹都未曾等到茍洱的話說完,抬腳就撞開了門,撲面而來的冰冷讓她肩頭微微顫抖,她看著三步之遙躺在冰床的人,就忍不住的抬手捂著嘴角喉嚨顫著呼吸,眼淚開始在眼眶里面不停的打轉(zhuǎn)起來。 “當初二叔查出了元淳的死,或許他知道了后面是海家的,他只是個小小的商戶,若是強行相斗,只是螳臂當車以卵擊石蜉蝣撼樹不自量力,因此他只能隱忍下來,知道他死,都沒有告訴趙元淳真相,你的外租家不是隨意能夠撼動的?!?/br> 蘭桂丹看著旁邊走出來的楊寶黛,聽著她的話,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目光:“趙旺德知道元淳是怎么死的?他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又能為元淳做什么呢?那時候的你不也是個小小的縣令之女嗎,一年能夠見到位高權(quán)重的外租家的人幾次,告訴你,你若是要給趙元淳報仇,也只是再送一次命,若你知道了,選擇隱瞞,趙旺德更加不能接受和承受,因此,他權(quán)衡之下,選著了沉默······” 楊寶黛把汗巾子遞給蘭桂丹,沉聲道:“當初就是因為趙元淳不愿幫助同場會試舞弊,你母親勸說無用,你外祖母親自上船逼迫,然后——”楊寶黛目光惋惜的看著已經(jīng)成為尸體的人:“而元淳,只是被海家謀殺舉子里面的一個罷了?!?/br> 蘭桂丹看著楊寶黛送過來的東西:“這是什么?” 楊寶黛緩緩退后了兩步:“這是狀紙,這些年被你家脅迫做事的人還有不少活著的,趙元稹想了辦法弄到了口供,只是這些還不夠把海家拖下來,所以······”楊寶黛說著,終究是停住了話頭:“先出來吧,這里面太冷了?!?/br> “趙元稹還要我做什么?!碧m桂丹拿著汗巾子擦拭了下眼瞼:“你說就是?!彼尺^身走出屋子。 “這個東西,需要你想辦法放到你外祖父或者大舅舅的屋子里頭,屆時,才能真的給趙元淳報仇,元稹如今去外頭找?guī)讉€關(guān)鍵證人還活著的家屬,等著他們?nèi)刖?,你且放心,無論發(fā)生什么,蘭家絕對無礙,我只是代為來傳話的,做不做全在你?!?/br> “你讓我來,不就是有把握我會幫你嗎?我都已經(jīng)給了你們那么的機密信息,早就是蘭海兩家的罪人,這些東西我來做是最好的。”剛剛那些狀紙上頭,已經(jīng)清清楚楚的把海家關(guān)于會試舞弊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其中不乏被威脅逼迫舞弊的。 “你先出去,我要靜靜的呆一會?!?/br> 楊寶黛輕輕嗯了一聲。 出了院子,楊寶黛看著茍洱就道:“這樣對她太殘忍了?!?/br> “你不知道當初趙元淳有多喜歡這個人,蘭桂丹嫁過去之后沒少找趙元淳的麻煩,趙元淳對她總是遷就,這個人就是個白眼狼,非要喜歡趙元稹,非要——”茍洱正準備長篇大論,蘭桂丹就走了出來。 “我會幫你?!碧m桂丹擦干凈眼淚:“我欠他的,我會還的干干凈凈?!?/br> “蘭桂丹!”楊寶黛看著蘭桂丹小跑出聲叫住,慢慢道:“趙元稹想了很久,他讓我告訴你,當初你在茶館看到的那個人,不是他,是趙元淳,那家茶樓趙元稹時常去,因此兩兄弟的賬都是寫的趙元淳的名字,你認錯人了——” 蘭桂丹聽著這話心里簡直是滔天巨浪,眸子里面立刻滴落淚水。 楊寶黛就道:“至始至終你喜歡的都是趙元淳,不是趙元稹?!边@件事情趙元稹想了很久,他篤定在青花鎮(zhèn)沒有見過蘭桂丹,也沒有與他有過交集,而蘭桂丹卻說當初在青花鎮(zhèn),他給她讓出了上等的毛尖茶。 只能說明,那日去茶館的是趙元淳。 目送蘭桂丹離開,楊寶黛才是手腳無力的靠著旁邊的石凳坐下:“趙元稹居然讓我來做這種事情?!?/br> “你做最合適?!逼埗е郑骸白罱愫煤米⒁庾⒁庵焓希夜烙嫼<依咸珪谒砩狭粢皇?,你這位婆母,若不是趙元稹覺得現(xiàn)在仕|途大好不能耽誤,估計敢親手毒死?!?/br> “海家老太太?”楊寶黛抬眸。 茍洱點點頭:“前幾天你娘喜歡去道觀,還屏蔽了湯嬤嬤,你這婆母覺得兒子對你太好了,怕以后兒子被你提著耳朵走,估計還會有動作?!彼D了頓,就道:“再則,還有你大姐那頭,你也多多的注意,若有我能出力的地方,你只管來說,權(quán)當我報恩了?!?/br> 楊寶黛低低的嗯了一聲。 之后兩日京城毫無波瀾,楊寶黛每日就靜靜的呆在府邸,晚間再去前院聽聽朝廷的風聲和消息,這日剛剛?cè)ソo朱氏請安完畢,朱氏在家里悶了五日,又不能見兒子,一肚子火都撒到楊寶黛頭上,才鬧著要吃她做的豆腐魚,結(jié)果丫頭就從外頭著急忙慌的進來,后面跟著萱鳳儀的大丫頭留秋,她一看著楊寶黛就是聲淚俱下,瞬間跪在地上拉著楊寶黛袖口:“夫人,您快去府邸吧,眉姨娘,眉姨娘突然肚子不舒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紅了,大夫說,恐怕要難產(chǎn)了!” “你胡說什么!”楊寶黛呼吸都是一停:“那日,那日我去看jiejie她都能吃能跳能蹦跶的,這這,就算是早產(chǎn)也是九個月多月的時間,那太醫(yī)不是說了,說了我jiejie······”楊寶黛著急的說話都不利索起來,身子軟了半截被碧晴攙扶:“你快說啊,我jiejie到底怎么了,這,你說啊!” 小田邊哭就說起來:“昨日都好好的,昨個晚上守夜的婆子就說眉姨娘不舒服,以為是孩子鬧的,結(jié)果今早剛剛和大奶奶吃完飯,就突然肚子巨痛了起來,緊跟著就見紅了,太醫(yī)來了就說怕是要早產(chǎn)呢,穩(wěn)婆來了又說,又說——” 楊寶黛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她死死的捏著袖子,才喃喃起來:“盛衡昨日出京城辦事,這事情透著古怪,孫嬤嬤你去把穆昌平叫來,她在我才放心,你在去戶部衙門把茍洱叫來,讓他,讓他帶幾個會身手的人來,穩(wěn)婆,穩(wěn)婆,朝朝你去叫我娘來,快快快!” 賈珠以前在村子就幫人接生經(jīng)驗十足,這種時候盛府所有大夫穩(wěn)婆丫頭都不能信任了,她深吸了口氣:“走,馬上去盛府,還有,讓岳嬤嬤守著府邸,我沒有回來,不許任何人進來,也不許任何人出去!” 時值寒冬,今年的大雪還沒有來,盛府之中,早就忙的人仰馬翻了起來,楊寶眉躺在床榻上,死死的咬著汗巾子,手抓住被褥不停的掙扎,全身都是汗珠,萱鳳儀急的不停讓大夫穩(wěn)婆想辦法,又催促人再去請楊寶黛。 “寶眉,沒事的,沒事的,我當初生孩子也是這樣的,孩子滿打滿算也有九個月了,咱們生下來好好的養(yǎng)著就是了,不要著急,不要害怕,你meimei馬上就來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盛衡回來了,沒事的,我就在這里陪著你,穩(wěn)婆,你快點想辦法?。〈蠓?,大夫!” 穩(wěn)婆就道:“這孩子胎位不正,孕婦又失血過多,恐怕是兇險的很,大奶奶,你得快點拿主意,保大還是保小??!” 大夫也附和起來:“這催產(chǎn)藥都下去兩幅了,大奶奶,不能在耽誤了,您快點幫忙做主啊,咱們也好——” 萱鳳儀立刻就要:“必須給我母子平安!必須!” 下人也跑了進來:“眉姨娘的meimei來了!” 楊寶黛幾乎是扯著穆昌平的袖子沖進來的,看著屋子里面都是人,jiejie卻難受的不行,就冷冷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沒用的玩意!我不管你們是收了誰得好處讓我jiejie母子俱順,今日我jiejie有個好歹,我要你們?nèi)拷y(tǒng)統(tǒng)的陪葬!” 穆昌安把脈完畢,直接道:“這是安胎藥什么催產(chǎn)藥,你這藥量下來,孩子就算想出來都出不來!” 楊寶黛氣的發(fā)抖,目光落到旁邊掛著的長劍,走過去就扯了出來,直接走到那大夫的面前:“你要我jiejie的命,我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