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仇人齊聚個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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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昌平現(xiàn)在回京了!你們不說沒問題的嗎!你們不說局勢在手心里頭控制的好好的嗎!哼,現(xiàn)在倒是好,我趙家立足京城四載頭一次被人提著家伙闖了進來!我看先把楊寶黛殺了再說!不能等著我兒子回來!” “喲,你的對牌銀子不想要了?老太太不非要把趙家的萬貫家產(chǎn)都納為己有才行動的嗎?”蘭桂仙掩唇嗤笑起來,靠著椅子翹著腿,細手端著茶盞,慢慢吹著浮茶,淡淡的說起來:“還是你覺得那楊寶黛的命去威脅茍洱比較有用?” 說真的,她簡直不知道朱氏天靈蓋都裝的什么,提著刀站在敵人面前了,眼瞅著就能送去見閻王了,又轉(zhuǎn)頭惦記起來銀錢的事情······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朱氏冷看譏諷她的蘭桂仙,毫不含糊回嘴,十分尖酸:“這就是你說的要給我收好趙府!我可告訴你,我死了你也跑不掉!你家男人早就不要你了!” 朱氏窮酸了一輩子,她年輕時候嫁給元稹老子因著不會持家硬生生沒有要到中饋,等著元稹老子走了,就那么幾個錢揮霍完畢了還得舔著臉去找二房要來養(yǎng)兒子,等著楊寶黛加進來,看著老楊家豆腐店生意蒸蒸日子的,她還想著去拿幾個子來花花,還被趙元稹一頓臭罵,到了京城,外頭看著光鮮亮麗的,可同其他家的老太太比起來,她可是混的太丟人了! 她自然要趁著機會把整個趙家都握著她的手里了! “都閉嘴吧?!弊谂赃呉巫由系暮H缣m慢慢的挺直了背脊,掃了眼爭辯的朱氏和庶女,低身就說:“是我讓老太太暫時別殺二人,其余的讓她隨心而做的。” 蘭桂仙神情大變,手捏著椅子扶手力氣都加重了幾分,“母親!你這是什么意思?” 海如蘭平視面前兩個人,只覺得都是目光短淺之輩,難關(guān)始終被人壓制。 她看著朱氏,認真問道:“你若親手殺了茍洱和楊寶黛,你覺得趙元稹如何對你?” 朱氏撐著下巴,語氣囂張:“他還敢殺了我不是!” 回答她的是海如蘭幽深無比的雙眸。 比起她這個毫無作用只會惹是生非的老娘而言,能幫她執(zhí)掌中饋延綿子嗣的妻子,和能與他扶持官場的兄弟怕是要重要的多。 朱氏臉色微微煞白起來。 海如蘭側(cè)眸看著蘭桂仙,耐心又冷漠的開口:“你覺得趙元稹不會想到你頭上?到時候駱軒學(xué)哪怕在重承諾也不會饒了你。” 蘭桂仙臉色頓時慘白起來,連著背脊后面又莫名的覺得涼颼颼的。 蘭桂仙和朱氏都不說話了。 海如蘭撐著意思扶手站起來,捏著手慢慢在屋子里頭踱步,平靜的說:“殺人誅心為上,若是這時候茍洱意外身亡,楊寶黛必然要豁出去一切殺了你給茍洱報仇?!?/br> 朱氏被這話嚇得瞪大了眸子:“你佷·····” 海如蘭抬手讓朱氏稍安勿躁,又說;“可內(nèi)閣置換在即,趙元稹必然不會允許兒媳弒母的事情發(fā)生,屆時夫婦離心,趙元稹在官場沒有了最信任同僚,最堅固的階梯,又沒有了風(fēng)雨同舟的妻子與期盼已久的孩子······”海如蘭垂眸笑了笑,看著跟前的二人,聲音很冷漠:“到時候我們不都達到了各自的目的,還能全身而退?” 蘭桂仙眼睛一亮,心里給海如蘭鼓掌,這對趙元稹而言,怕是比死還難受! 朱氏好半天沒有緩過來,倒吸口冷氣:“你要我下手殺茍洱?你當(dāng)穆昌平是吃白飯的???” “據(jù)我所知茍,洱身子這幾年一直不大好,稍微著涼生病都會臥床不起?!焙H缣m從袖筒里面摸著個藥瓶放在朱氏跟前,聲音更加冷冽,:“這東西無色無味銀針也驗不出來,找人放在茍洱的飲食之中,他是個心有謀算的人,絕對想不到你敢殺他,屆時——” 屆時茍洱死訊傳出,楊寶黛必然要和朱氏反目成仇要殺了婆母給茍洱報仇,可趙元稹必然是不會答允的,果真是好惡毒的計謀! 朱氏想著這條計謀每一寸肌膚都打了個寒顫,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海如蘭果真是個厲害的,但這樣也好,現(xiàn)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只有死人才不會反口,否則等著趙元稹回來,她便是功虧一簣了,哼!只要茍洱死了,到時候楊寶黛一張嘴,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 朱氏嘴角帶著微微得意的笑把那藥瓶捏著手中。 海如蘭三言兩語解決了問題制定了完美無缺的計劃,帶著蘭桂仙打道回府。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無言走著,忽而海如蘭從腰間摸出小包東西丟到蘭桂仙手中,淡淡的就說,“想辦法讓伺候你那嫡子的人放在孩子的洗澡水里頭,這孩子活著,你男人始終念著死去的原配,你就算做的再好都沒用。” “這·····”蘭桂仙捏著東西有點恍惚,駱軒學(xué)雖然厭惡他,可也僅僅是保持他單獨的厭惡罷了,依舊是教導(dǎo)歸哥兒叫她母親的,她雖然是繼母,可在府邸最難熬的時候,都是這個孩子陪著的,歸哥兒和她生母沒有太多記憶,只要她好好對他,日后她······ “怎么,舍不得了?”海如蘭睨了她一眼。 “母親當(dāng)年是否也想殺了我?”蘭桂仙也是親娘早死,由著嫡母帶大的,所以她對那個繼子感情很復(fù)雜,最開始蘭桂丹奉勸她的時候,她拼命的想要折磨殺了這個當(dāng)她路的孩子,可后頭這個孩子主動親近她叫她母親的時候,她漸漸明白了蘭桂丹的意思,孩子是無罪的。 “如果你是個兒子,我可能會?!焙H缣m看出她的不忍,語氣嚴(yán)厲幾分:“你當(dāng)駱軒學(xué)是吃素的,等著孩子大了,他自然會把生母的死因和盤托出,皆是他只是敬著你,給你口飯吃罷了,這世上只有自己是靠得住的?!?/br> 蘭桂仙看著海如蘭,過了許久才小聲,“可孩子不在府中,駱軒學(xué)帶著他去任上了?!?/br> “你也信?誰家外派做事帶著孩子的?!焙H缣m只覺得爛泥扶不上墻,“”聽說前幾日穆家老太太帶著個小娃娃去了小佛堂,這穆老太太不大喜歡小兒子的媳婦,自然不會幫著帶他們的孫兒,你找人打聽打聽?!焙H缣m睨她一眼:“這是最后的機會,只要沒有證據(jù)指明是你殺的,駱軒學(xué)便奈何不了你?!?/br> 蘭桂仙木楞的看著母親的背影,瞧著她走到前面瞪了她一眼,才忙不迭跟上去。 翌日。 朱氏正在院子里頭徘徊踱步,挖空心思想著怎么給茍洱下毒的時候,外頭小斯著急忙慌就說趙家外頭商號的幾個管事過來了。 朱氏一聽,忙去前頭接見,這一見就直接被幾個管事的話唬住了。 管事一著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一個勁對著朱氏倒苦水:“老太太這可了不得了,咱們布莊的生意人家說了要夫人親自詳談,這聽說夫人出不來們,直接要我們退款呢?!?/br> 那邊站著的管事手里捧著本賬本,看著要哭的管事,才是急的眼睛都紅了,:“你哪處就兩萬白銀,我這茶莊上家等著我們放錢給工人呢!老太太,這數(shù)額巨大,在下不敢做主,不把這三十萬的白銀批出去,怕是要引得人來鬧事??!” 旁邊跟來的是府邸的賬房管事,看著要賬的三個管事也嘆氣:“這錢不是賬房不批,而是有規(guī)矩,必須得夫人那頭出對牌和手信呢,再說,我給你們說個底!府邸能動的就十萬白銀,全部拿出來也不夠填的,其余的銀子都在皇家的錢莊里頭,得夫人親自去才提的出來款子呢!” 朱氏聽得膽戰(zhàn)心驚的,只感覺兒子和她辛辛苦苦的產(chǎn)業(yè)要土崩瓦解了。 幾個人都不等朱氏說話了,直接說結(jié)果,對著朱氏似求如脅的道,:“老太太快讓夫人出來把事情解決了吧,否則不說破產(chǎn),還得背上一屁股的債呢?!?/br> “不行!”朱氏搖頭,可不能要楊寶黛有機會見外人,:“這婆娘——” 在場的都是商人,銀子比什么都重要,其中里面一個立刻就道:“不論如何,還請夫人拿來對牌和我們一到去把事情解決了,難不成老太太可以談生意放銀兩了!” 朱氏哪里會這些,被三個管事的左右夾擊,只能擺手,只找人把楊寶黛請來。 楊寶黛被人押到前院看著三個管事完全是愣住的。 “夫人可別傻站了,咱們快去放銀子吧?!逼渲幸粋€管事連忙就上前,左右看了看,聲音大了幾分:“這夫人打著肚子我們都是些粗人如何敢伺候啊,這怎么沒有丫鬟跟著來啊!平時那三個嬤嬤丫頭呢?這生意可耽誤不得啊,那訂綢緞的老爺就在京城在等我們一日了?!?/br> 朱氏就道:“孫嬤嬤······” 另外一個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干脆就道:“你們先隨著夫人去談生意,我去接婆子丫頭!”說話的是大掌柜,算是總管趙家外頭生財之道的人,瞧著朱氏要說話,氣勢十足:“我們不管什么清白名譽的事情,我們只知道拿錢做事,這錢是趙家的,老太太居然不心疼?” 朱氏被嗆的說不出了,起身朝著外頭兩個婆子:“你們跟著去,可別讓楊寶黛跑了!” 楊寶黛出了府門,跟著出來的兩個婆子直接被旁邊的小斯扯到后頭,旁邊兩個管事對視一眼,才吐了口氣,其中逸個對著楊寶黛行李,:“我們來遲了,讓夫人受罪了,夫人放心,一會老潘就會帶著孫嬤嬤和朝朝出來,我們先走吧,先上馬車,您jiejie還在尚書府等著您的。” 身陷囹圄的楊寶黛已經(jīng)從剛剛的懵傻醒過神,知道這幾個管事是來幫她出去的。 楊寶黛上了馬車,結(jié)果茶水說了聲謝。 管事就一一交代起來:“昨夜穆太醫(yī)傳話,說夫人被老太太耍手段折磨在府邸里,我等只能用這法子把夫人弄出來了?!币乐私廒w家內(nèi)部的人而言,都以為是楊寶黛把朱氏被降服了,都沒想著楊寶黛著了圈套。 楊寶黛感激的笑了笑,靠著馬車壁合上眼久違的放松了下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