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必須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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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陽光透過樹蔭縫隙落到青石板上,帶著鮮花氣息午后涼風與蝴蝶蜻蜓在陽光下飛舞,院中花枝開的茂盛,數(shù)不清的花朵盤根錯節(jié)在游廊兩邊層層疊疊,日光錯落下來,地上斜斜拉成著人影和花影,楊豆腐小心翼翼攙扶即將要生產(chǎn)的女兒午后閑逛,緩緩開口:“算著日子月底就要生了吧。” 幾許陽光落在楊寶黛白凈的側(cè)臉上,能夠看著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她頓了頓,撐著背脊就笑著點點,笑呵呵說,“等著生完孩子,咱們在麻煩大姐家照料完我的月子,就啟程回青花鎮(zhèn),當年在鎮(zhèn)上買的小院子拾掇拾掇,照樣買豆腐,閑暇的時候我們就回村子小住也可以?!?/br> 知道女兒已經(jīng)和趙元稹和離,楊豆腐也不多說,慢慢的扶著她到?jīng)鐾だ镱^坐下,猶豫了會,就正色道,“你還年輕,又是怎么好的性子,再嫁人也不難的。” 當朝對女子改嫁看的極其開并非是什么傷風敗俗的事情,再則二人又是堂堂正正和離的夫妻,日后井水不犯河水的,楊豆腐拿著扇子給女兒扇風,“我知道你擔心帶著孩子不好改嫁,可這孩子到底是趙元稹的血脈,無人敢看小瞧的,再不濟,爹還沒老呢,給你帶也是成的。” 楊寶黛模樣好性子溫和絕對是個好改嫁的人,楊豆腐已經(jīng)打定主意回老家后要好好的給女兒重新找門婚事,他遲早是要去的,定要給孩子們都找到個好歸宿的,不然他死都閉不上眼睛的。 楊寶黛只是笑著老爹,摸著肚子看著外頭的日光,就聽楊豆腐道,“對了,你娘雖然死了,但是寶元的婚事我可以做主先給敲定了,等著出孝期了就能辦婚事了?!彼€是頗為喜歡張貴兒這個姑娘的?!爸皇悄隳锂敃r,也不知道給人家姑娘嚇成什么模樣了?!?/br> 當時賈珠的死給張貴兒留下了幾乎崩潰的陰影,楊寶黛也曾去勸慰幾次也都被她巧妙的避開話題,看著老爹一副擔憂的模樣,她便道:“如今我已經(jīng)不是趙家的媳婦,要見貴兒只能差人去給她下帖子,總歸她也在孝期,不如等我出了月子再談寶元的婚事?” 正說話,就聽著外頭鬧嚷嚷的聲音,楊寶黛趕緊站了起來,帶著楊豆腐找著聲音過去,盛府后院被治理的循規(guī)蹈矩的,很難出現(xiàn)爭執(zhí)的聲音,大房只有萱鳳儀一個人,這幾日帶著念哥兒回娘家小住,盛衡今日去了衙門,楊寶眉出去收租子,想來是是三房的姐兒們吵鬧起來了。 快步過了抄手游廊又邁過垂花門,楊寶黛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赫然就出現(xiàn)了趙元稹俊俏的臉,緊跟著楊寶元就從后面躥了過來,恨恨道,“離我jiejie遠些!她現(xiàn)在可不是你家夫人了!” 他吃痛的捂著嘴角,一副被揍了的模樣。 “寶元!”楊寶黛吃驚看了楊寶元掛彩的模樣,嚇得瞳孔都放大了幾分,卻被趙元稹拽著手腕,她眸子微愣,立刻道:“放開!” 趙元稹眼眸都是血絲,十分想念的一把將楊寶黛摟抱入懷中,使勁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天曉得他這幾日是怎么過來的,“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同你和離的,那和離書我不承認,寶黛跟我回家吧,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后娘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了?!?/br> 趙元稹摸著妻子的發(fā)絲激動不已,天知道他為了站在這里花了多大功夫。 “放開我jiejie!”楊寶元冷聲。 趙元稹冷看著跑上來的楊寶元語氣帶著肅殺:“我教你的東西是讓你拿去對付外頭的人,不是讓你來對付我的,若不是看著你jiejie面上,我非打斷你的腿?!备野胍鼓弥≌禄5氖刂焓系拈_門,又游說朱氏在和離書上落款,還真是他的好小舅子,他涼颼颼道“你私用當朝二品官員私印,知道是什么罪過嗎?” 楊寶黛推開抱著他的趙元稹,目光冰冷:“既如此,趙大人便去京兆尹衙門敲登聞鼓吧,反正您只手遮天,要如何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彼庖凰查g冰冷下來,看著趙元?。骸爸皇鞘⒓乙彩钦饭賳T的府邸,趙大人不請自入還傷了府邸的人,我們也可以分說分說的?!?/br> 語氣冰冷的仿佛只是陌生人。 “寶黛——”趙元稹看著楊寶黛這幅冰涼涼的態(tài)度,心里尤為的森得慌,他今日可是好不容易才把盛家所有的人都吊出去,也就是楊寶元半路覺得不對給折了回來,要不是那死小子和他動手起來,他也不想揍他的。 趙元稹慌張的想要去握住楊寶黛手,楊寶元已經(jīng)把人護著身上,毫無猶豫抬手就是一拳頭砸到趙元稹臉上,冷冷都:“你還敢來!你個縱母殺人的狗官!還敢跑到我jiejie面前搖狗尾巴!你在說一句惡心我jiejie的話,我打死你!” 他當日得知京城發(fā)生的事情,就知道必須的趙元稹早日回京才有用,便折道去北程回京必經(jīng)的路,沒想到就被這人給敲暈捆起來丟到客棧好幾日,還真是他的好姐夫! 他抬手指著站起來的人:“趙元稹,全天底下都找不出第二個你怎么混賬的玩意!茍洱有你這樣的結(jié)拜兄弟,簡直是上輩子走血霉!滾!我jiejie已和你趙家再無瓜葛!” “你二姐始終是我的妻子,那和離書怎么來的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找你麻煩已經(jīng)是縱容你,楊寶元你如今在京城的聲勢名望是誰給你的,你心中掂量清楚!”趙元稹吐了口血水出來,又看著旁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岳父楊豆腐,拱手道:“我和寶黛和離并非我所愿,當年迎娶我便說了此生只有她一人,我永世不忘,還請岳父同意,讓我講寶黛帶回家去?!?/br> 她是他的妻,他總是要留在身邊的。 楊豆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的,好半天說不出話。 楊寶黛輕輕的推開楊寶元,深吸了口氣,就道:“既如此,我們兩個就把話說清楚,你過來吧?!?/br> 她不是不知道這些日子盛家被趙元稹逼成了什么模樣,盛衡嘴上不說,她從下頭伺候人嘴里也能聽見。 楊寶黛最后在一處樹蔭下站定腳步,楊豆腐和楊寶元就在垂花門邊守望著,趙元稹跟著上去就道:“你還大著肚子,我們進屋去說話?!彼餍湟o楊寶黛遮住刺目的陽光:,又露出了幾分柔和的笑意,“寶黛,家里產(chǎn)婆奶娘生產(chǎn)的東西都預備好了,我也遞折子要休沐一段時間,我好好陪著你好不好?” “你別針對盛衡了,他是個好官?!睏顚汍焱撕髢刹?,淡淡的看著趙元稹。 趙元稹立刻辯解:“我怎么可能真的針對他,我就是找人隨便參了他兩折子而已,不把他調(diào)開我怎么進來看你,好,我一會就把這事情擺平?!?/br> “還有寶元——” “他是我看著長大又是我親自教導成器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允許他的仕|途有仍和污點,我剛剛就是嚇嚇他,他手里我的私印是我給他擺身份的,京城為官的看著拿東西都不敢為難他的?!?/br> “是我讓寶元去讓你娘在和離書落款的?!睏顚汍焯ы粗?jīng)的丈夫:“趙元稹,我和你再沒有可能了,我不管你是否聽得懂這些話,如今白字黑子寫的清清楚楚,我已不是你趙家婦,你我各自婚嫁各自安好各不相干,這個孩子會叫你聲爹爹,我會好好的撫養(yǎng)她(他),你若愿意,她(他)成婚的時候來看看就好,其他時候我不會來煩你,也請你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 “你胡說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知道你記恨我,朱氏她畢竟是我的親娘,我實在是······而且茍洱已經(jīng)死了,我不論在做什么他都不能回來了,寶黛我們能不能好好的,我向你保證——” 楊寶黛眸光一凌,“你的保證我已經(jīng)聽了多少年了?你娘是個什么德行還要我再繼續(xù)說嗎!她殺了茍洱是不爭事實!而你只是不愿放棄權(quán)勢高官,在冠冕堂皇的找出個孝道作為你的借口,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這話刺激到了趙元稹,他語氣陰森森起來,“我在這些年難道都是為我自己在奮進嗎!我還不是想著能讓你過得風光些!” “你們一個個都說我趙元稹混賬畜生的,可若沒有我這個混賬畜生,你你弟弟能在禮部憑著個舉人頭銜就能被人尊敬嗎!你楊家豆腐商號能與皇商比肩瘋狂盈利!盛衡在朝堂剛正不阿的性子要殺他的人成百上千,若非顧忌我的權(quán)勢地位,你jiejie早就城寡婦了!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那命給你們拼出來的!我不說不講只是因為我把你們都當做家人罷了!” 楊寶黛冷冷的看著他,語氣微冷:“所以茍洱的下場就是我們對你的必須的報答嗎!茍洱難道沒有為你付出過,我弟弟難道沒有為你鞍前馬后后,當初內(nèi)閣謝大人與政見不和,是寶元主動去接近了他的嫡親孫女,讓謝家誤以為你要與他締結(jié)秦晉才沒有在朝堂在為難你,盛衡那次不是為了你直言上奏,你讓他拔出的官員,不論好壞他有拒絕過嗎!至于我楊家的生意,都是你洗黑錢的······你只是覺得我不知道罷了?!?/br> 趙元稹忍不住道,:“有難我一人擋,有福我從未獨享過?!?/br> “寶黛,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你肚里是我們期盼了五年的孩子,不論你覺得我趙元稹多骯臟,可我對你這顆是容不得半點踐踏,這顆心是干干凈凈的,我趙元稹對著全天下的人都可能是假的,可我對你是實實在在的!” 趙元稹上前把著楊寶黛的肩頭:“茍洱已經(jīng)死了,他已經(jīng)死了,我拿著他當做弟弟,他死了我的難受你只是看不見而已。” 楊寶黛冷冷的看著他,忽而笑起來,:“你殺了朱氏我就跟你回去,你既然說你愛我,那就證明給我看,殺了朱氏以慰茍洱在天之靈,我就跟你回去?!?/br> 趙元稹有點無奈,“她再怎么說也是我娘——” “她在我這里就是個殺人犯!”楊寶黛抿著唇|瓣,“不是你只手遮天,她早就殺人償命了,你給我滾,別在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給我滾!” “楊寶黛,你今日必須跟我回去!”趙元稹扯著她的手腕,語氣厲害起來“你馬上就要生產(chǎn)了?!?/br> “我生產(chǎn)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楊寶黛苦笑的看著他,甩開他的手,頓了頓,:“你娘要殺我的時候,你又在哪里?趙元稹,即便你回來看著死的是我,你也會想法設(shè)法給你親娘逃脫吧,在你心中,只有官聲權(quán)勢地位,其他的什么都不算,你給我滾?!?/br> “你今日必須同我回家了。”趙元稹蹙眉拉著她的手:“有什么,我們回家再說。” 楊寶黛抬起手重重的一耳光落到趙元稹臉上。 趙元稹吃痛的偏過臉,好半天沒有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