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舅舅我要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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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兒的外家是河間府當(dāng)?shù)氐挠忻俗逦募?,祖上做官最高做到了太淵閣大學(xué)士,只不過傳到這代老太爺手上家里落敗了不少,家里最大的官便是二老爺還是個四品的外放官員,當(dāng)初張閣老做了他們家的姑爺整個文家都是很歡喜,可偏偏姑奶奶文沉兒死的太早,文家便想再加一個姑娘過去,繼續(xù)讓張閣老做家里姑爺,這下惹的張閣老極其不悅,因此兩家就十幾年沒有往來了。 張閣老對發(fā)妻是一往情深的,獨自撫養(yǎng)著張貴兒長大,如今文家若是要在官場立足,最好的法子就是娶了張貴兒回來,趙元稹臨危被張閣老托孤,他一定會提拔成為張貴兒丈夫的文家公子。 文老太太瞧著給她說話的楊寶黛非常的客氣,旁邊依次落座的是文家的三位太太,大太太劉氏正和楊寶元說著話,她看著楊寶元不咸不淡的模樣,只是靜靜的低頭喝著茶,時不時附和兩句話或者點點頭,除開老太太問她的時候說兩句敷衍的話罷了,其他的人與她主動攀談,都是在打太極,劉氏就道:“我瞧著您家姑娘煞是可愛,瞧著頗為親切的很,正巧啊家里也有些小弟妹們,不如抱著一起去玩。” 楊寶元微微笑了笑:“淳姐兒是個嬌氣的,這幾日一直斷斷續(xù)續(xù)有些風(fēng)寒,又不愛吃藥,只能慢慢的將養(yǎng)著,偏偏有愛粘著她舅舅,就不愛同別的人玩?!?/br> 那頭的二房太太孫氏立刻就道:“您三弟怕是也要除服了,這一次跟著您暫時回老家小住,我聽貴兒說是回去探親的,不知道可有婚配了?”她房里有兩個嫡出的姑娘都已經(jīng)及笄了,正是找婆家的時候,楊寶元的名聲在京城的時候就傳得沸沸揚揚了,等著春闈的時候必然是要名聲大噪的。 文老太太只是默默的觀察著楊寶黛,家里的女眷不太清楚張貴兒和楊寶元的事情,她是有些知道里頭的消息的,兩個人以前算是認(rèn)識,而后大了也知道避嫌,偏偏趙張兩家關(guān)系又好得很,又這層關(guān)系做擋箭牌,這兩個人有來往誰都不會覺得有什么離經(jīng)叛道的時期。 楊寶黛只是淡淡的道:“現(xiàn)在他還年輕不著急的,再則我也是個管不住他的,也就他姐夫說幾句給個面子聽聽,我瞧著兩位小姐也是不愁嫁的,我家寶元可是配不上的?!?/br> 話頭扯到趙元稹頭上,女眷們就不好繼續(xù)說話了,前日迎接的時候,家里三個老爺們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陪著說話的,趙元稹主動讓他們坐都不敢的,這也不說是做客多久,把全家都弄得有點不知所謂,文家確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高官過來過了。 楊寶黛臉上帶笑心里已經(jīng)把趙元稹罵的狗血淋頭的,這人也不說要做什么,非要她把這群女眷死死的拖著,最好能拖個一日的光景最好的,這群太太們已經(jīng)從娃娃親說道給楊寶元親事,就差不給趙元稹送姨娘了,還讓家里嫡出的姑娘都來給她請安了一次。 文老太太就開口:“貴兒如今在這里我這個做外祖母的也是放心的很,當(dāng)年老婆子和她父親有些意氣用事,搞得貴兒當(dāng)時無依無靠的,雖然趙閣老撫養(yǎng)著他,到底她不自在,若是可以啊——” “可以什么?”楊寶黛的口氣微微的不善起來:“貴兒叫元稹一聲兄長,便是我趙家的一輩子的姑娘,可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老太太這話說的是不是太過分了些,若是老太太覺得貴兒過來小住,便是要一輩子都留在這里,那么,我即可就把貴兒帶走?!?/br> 文老太太咳嗽了兩聲,楊寶黛也緩和了下情緒:“貴兒是我和夫君心尖尖的rou,自然是要自己護(hù)著才行的。” 與此同時另外一頭,文家的嫡長孫正被趙元稹親自choucha著課業(y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她面前,他已經(jīng)落榜了兩次了,這次他是拼命想要中個進(jìn)士,這樣就能求娶張貴兒了,家里人已經(jīng)給他說了,這個人趙元稹頗為偏愛張貴兒的,只要讓這個人覺得他是個能托付義妹的人,其實能不能中舉都是其次的。 “你這文章,楊寶元三年前就是這個水平了,你家不是還出過閣老的嗎?嘖嘖嘖。”趙元稹看著面前只是老實巴交可以形容的人,真的是替楊寶元難受,居然被怎么個蠢東西比下去,模樣沒他好,文采沒他搶,估計打架也沒他來事,腦子也不怎么好使,讓他坐著非要站住。 趙元稹翹著腳:“怎么,你小斯找你有事情?” 文禮山是要去找張貴兒的,母親說了他的讓外頭覺得他和張貴兒關(guān)系最好,因此每日都要抽空過去看看,他就搖頭:“沒事,就是昨日貴兒meimei——” “既然沒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陪我下局棋。”趙元稹笑了笑:“meimei?貴兒叫我也是叫的哥哥,不如你也叫我一聲哥哥如何?” 文禮山哪里敢,立刻拱手說:“是貴兒姑娘?!?/br> 趙元稹滿意的點點頭,示意他跟著他道旁邊的羅漢床坐下,示意他先下,喝著茶道:“有些事情文大公子可能不知道,我那小舅子,就是前日我女兒叫舅舅那個人,其實和貴兒算是青梅竹馬了,孩子家家打打鬧鬧有些矛盾,因此和家里人鬧脾氣躲到外租家來了,文大公子和貴兒也沒有什么干系,還是知道避嫌的好?!?/br> “貴兒——” “你說就是?!壁w元稹覺得這個人下棋太爛了,“我算是他半個父親,你若真的對她有意早些年也沒看你去京城見她,她父親死的時候,也沒看到你出來幫她一把,這就是你說的喜歡,這便是你覺得能對她好一輩子,若是沒有我這個人兄長,你們文家會許她進(jìn)門?” 趙元稹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文公子也不是傻子,我們這次來就是預(yù)備把人帶走的,你們家這一年多算計過貴兒多少次,我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可是在試試那些辱人清白的法子,楊寶元近來脾氣不好的很,正缺個人開膛破肚下下火氣,你要是不怕就盡管去?!?/br> “可是貴兒說過她沒有喜歡的人?!?/br> “說的你娶她就是因為喜歡她一樣?!?/br> 文禮山立刻捏著棋子道:“閣老大人,我對堂妹真心可見,即便楊公子比我優(yōu)秀千萬倍,我也不會放棄的,貴兒不想離開文家,您不能這樣對她?!?/br> “成,那我就多呆幾日,看看你的喜歡到底是什么?!壁w元稹難得多言,:“文公子這是不愿意賞臉繼續(xù)把這局棋給走完嗎?” 文禮山拱手:“剛剛是在下冒犯了?!?/br>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小院里頭,張貴兒抱著淳姐兒在羅漢床上玩,拿著自己做的布老虎哄著她過來,燕辭就道:“淳姐兒怕是個聰明的,這才一歲就能張口說話了,還能走幾步了?!?/br> “一歲多了?!睆堎F兒笑瞇瞇的摸著淳姐兒的腦袋:“越發(fā)好看了?!彼胫偷溃骸耙粫羰俏奶酶邕^來,就說我不舒服,讓他回去,這幾日都不要過來了?!?/br> 燕辭點點頭:“其實姑娘若是不喜歡文少爺,便是讓他不必過來就是。”以前都還有敷衍的說兩句話,這突然就不見了,燕辭也不敢說多了:“姑娘,我聽夫人說,這次元少爺是回府州,可能不會在去京城了,您,您是不是對他說了什么過分的話?!?/br> 張貴兒拿著松子糖哄淳姐兒:“我能和他說什么過分的,我說了,不要提他了,你若是喜歡他的很,我把你送去給她做姨娘嗎?” 外頭通稟楊寶元來接淳姐兒。 聽著楊寶元的名字,淳姐兒激動的布老虎都不要了,一下就抓著張貴兒跳了起來,看著進(jìn)來的好看舅舅眼睛都笑成月牙了:“舅舅!舅舅!”聲音軟軟的不得了,還把手里都化了的松子糖給他獻(xiàn)寶:“舅母給的!” 屋子里頭候著的四個丫頭都是低下頭。 前日淳姐兒一聲舅母把所有人都弄的無比尷尬,張貴兒當(dāng)時真的臉都白了。 燕辭咳嗽了兩聲,帶著丫頭們都出去了。 張貴兒抱著淳姐兒點點她的鼻頭:“叫jiejie知道嗎,不然以后我就不喜歡你了?!?/br> 淳姐兒聽著這話哇的一嗓子就哭出了,把張貴兒嚇得不輕。 楊寶元只是走過去把侄女抱起來:“好了不哭了,舅舅帶去玩秋千去。”他是不知道趙元稹怎么在教這個丫頭,淳姐兒依舊哇哇的大哭,楊寶元還沒看她哭成過這樣,不停的拍著她的背脊:“好了好了,一會你老子看你哭,非得弄死我不成,不哭了。” “舅母不喜歡我。”淳姐兒緊跟著就是一嗓子。 張貴兒是發(fā)現(xiàn)楊寶元的不對勁了,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到他的身上,而且有些頹廢的模樣,雖然很輕微,但是她能感覺到的,她猶豫了好久,才拿著塊糕點過去:“我喜歡你的,不許哭了。” 淳姐兒抱著楊寶元的脖頸:“可你不給舅舅做舅母!” “好了。”楊寶元拍拍丫頭的腦袋:“回去了,不許哭了,在這樣明日就不能來玩了。” 淳姐兒聽著這句話倒是不哭了,僅僅是過了半瞬,淳姐兒哭聲大的震房子,楊寶元差點就沒把她直接丟了,外頭跟著的奶娘都要進(jìn)來。 燕辭真的是不怕死的攔住了她:“別管!” 里頭張貴兒被嚇著了,不停的給淳姐兒擦眼淚,腦子就是一抽:“舅母沒有不喜歡你,不哭了不哭了。” 楊寶元直接愣住了,張貴兒看著淳姐兒就道:“私底下你喜歡怎么叫都可以,但是在外頭要叫jiejie知道嗎?” 楊寶元抱著淳姐兒出去,整個人都是愣住了,望著懷里啃東西的人開口:“你爹教你的?” 淳姐兒點頭:“爹爹說你沒用!” 楊寶元被個一歲多的孩子給懟了一句,真的是好笑的不行:“說話倒是利索的很,以后誰要了你家門不幸。”他抱著人大步朝著外頭走。 也罷,就在搏一把罷,反正也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