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我不想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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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稹從大內(nèi)皇宮把西南互市的事情鋪平干凈,已經(jīng)是三日后的功夫了。 好端端的一個西南互市被弄得內(nèi)外對壘大動干戈兩軍交兵,不少想要弄死趙元稹的清流派鉚足力氣結(jié)成一股繩子想他勒死,即便弄不死他也盤望能狠狠踩他兩腳,同時也想把駱軒學(xué)手里的兵權(quán)掃平些下來。 雖然朝廷自來都是文臣壓著武將,可駱軒學(xué)出身不似普通武將。 再退一步而言,畢竟趙元稹的一家獨大對許多曾經(jīng)為難他的沒有好處,又是實權(quán)在握的內(nèi)閣首輔,此輔陳介若是在年輕個三十歲估計還能與他對持。 即使現(xiàn)下長時間遠在府州地界,可在京城當(dāng)中,文有盛衡這位禮部郎中,武有駱軒學(xué)這位都督,大內(nèi)又有個穆昌平時時刻刻注視動靜風(fēng)向,身邊還有個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老皇帝當(dāng)初文閣老受不白之冤的事情的張貴兒。 著實是個異常恐怖的存在。 不管趙元稹是否有反叛之心,他如今位置和權(quán)勢太讓人驚恐了,人在感受在威脅和恐懼的時候,便是會主動抱團起來。 當(dāng)今的的陛下年歲越發(fā)的大了,今年又讓皇太子開始著手朝政起來,怕是也要時日無多了,等著新帝登基,那完完全全就是趙元稹獨攬大權(quán)的時候了。 即便還有其他的輔國大臣,誰又是趙元稹的對手呢? 為此,讓許多文官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諾大的趙府門口。 車輪慢慢停下,旁邊不少擺攤子的人都伸長腦袋想一睹當(dāng)朝首輔的風(fēng)采,暗地也自然有不少的探子在注意首輔府邸的動向。 馬車里頭,趙元稹一身仙鶴官袍加身,正靠著馬車壁醒神,聽見李同叫他,這才疲乏的睜開雙眸,抬手摁了摁鼻梁,揉了揉脖頸,理了理衣裳這才推開門下了車。 還沒有踏上府門口的石階,后面也跟著一頂青色轎子也落了下來。 旁邊的李同小聲的開口:“是盛衡的轎子?!?/br> 盛衡撩開轎簾下車,對著趙元稹笑起來,先一步開口道:“別著急生氣,我這不是知道趙首輔能對付那群老東西嗎,我過去反倒是拖你的后退了,這不,帶著補品來給您賠禮道歉了?!?/br> 他朗笑著上前,凝視了面前的人半晌,忽而指著趙元稹道:“嘖嘖嘖,眼底發(fā)黑,印堂也發(fā)黑,急的還是氣的,一身都是晦氣,正巧,我母親去廟子求了平安符,喏,給你個?!?/br> 說罷,盛衡還真的從腰間掏出個平安符作勢要給他塞道手里。 趙元稹難得理他,眼神都不想多給他,徑直朝著里頭走。 盛衡自己笑了下,捏著手里的東西,示意小斯把帶來的東西拿著,跟著趙元稹腳步朝著里面走,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模樣,壓著聲音同他說起來:“太子那邊你不必擔(dān)憂,該怎么說我已經(jīng)告訴他了,次輔那頭如今和清流派站到一起了,這次你被抓到了短柄,悠著點,穆昌平今早給我瞧瞧遞來了口信,說的陛下身體已經(jīng)是強撐著了。” “陳介裝了幾十年的清心寡欲,如今也是坐不住腳了,暗地里頭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難怪不得一屋子鶯鶯燕燕都生不出個傳宗接代的,現(xiàn)在獨女還拖到了二十二還沒有嫁人,哼?!壁w元稹冷冷的開口,目光鄙夷極了。 邁入了正堂,趙元稹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盛衡自己坐下,接過李同接過茶水喝了兩口,潤了潤喉嚨。 他三日在大內(nèi)都沒怎么進食,收拾完一波人,緊跟著另外一波找麻煩的又出來,此次事情干系的人又多,他只能慢慢的據(jù)理力爭。 很快就有清粥小菜端了進來,非常簡單。 趙元稹邊吃聽著盛衡說話,見他目有戲笑,最后停下筷子,忍不住一個眼刀過去:“我不先去找你麻煩,你倒是先來開我的熱鬧了,你當(dāng)我現(xiàn)在沒氣力收拾你?還是覺得我不敢找你麻煩,枉我覺得你穩(wěn)重把皇儲托付給你,你倒是好的很,直接攛掇皇太子去找此輔清流派的麻煩。” 簡直是把他盛衡給能干慘了! “說的你我不是自詡的清流派一般,用你話來講,咱們一個人走黑道全部都得走到黑,太子被你護的唯唯諾諾的,若不讓陛下看著又幾分血性,天知道會在遺旨里頭放什么內(nèi)容?!笔⒑馕罩璞σ馍砹藘煞?。 他絲毫不懼怕的對上趙元稹審視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才慢慢悠悠開口:“我說的難道不對?!?/br> 見此,趙元稹看他,直接問:“依著你,想如何?” 盛衡靠著椅子,單手撐著扶手,微微斜躬身,毫不在乎的笑道:“自然是一勞永逸的好?!?/br> “殺不得?!壁w元稹果斷開口,阻止了盛衡危險的想法,臉上出現(xiàn)一股子憎惡的神情:“你當(dāng)我很能忍他,朝廷在于制衡才能平衡,陛下自知時日無多,皇太子又恐壓制不了滿朝文武,你做好你的和事老便是,其余的不要多想,你父親即將致仕,雖然你可接尚書之位,但我建議你還是留著禮部做侍郎即可?!?/br> 總的避其鋒芒的好,趙元稹默默的想了會,繼續(xù)吃著東西。 “瞧著你累得很,以前舌戰(zhàn)群儒可是引得京城嘩然的,怎么?”盛衡上下打量他幾眼,暗暗的笑了笑,打趣他起來:“就些陳介的黨羽就把你給逼得這樣?” “這不是你關(guān)心的事情?!壁w元稹打斷他的話,冷道:“你到底來做什么?” 看人不悅起來,盛衡這才笑了起來,沉聲道:“我原以為你會很期待我親自拜訪你。”他頓了頓,撐著下巴,看著趙元稹,一字一句道:“趙妹夫,最近京城是如何說你的,可要聽聽???可有趣了,比戲樓都唱的好聽,上一次京城這般熱鬧,讓我想想啊······” 盛衡很少叫趙元稹妹夫,其一是他一直把這個人當(dāng)做知己朋友,其二如今同朝為官,說白了盛家還多的趙元稹的庇佑,他這聲妹夫也叫不出來,覺得沒臉沒皮的,雖然全京城都知道楊寶黛和楊寶眉的關(guān)系,可許多人都不會把趙元稹和盛衡想成親戚。 畢竟盛衡沒少下京城下過趙元稹的臉子的,而且真的是戳脊梁骨那種下趙元稹的臉子。 聽著這聲趙妹夫,趙元稹只是靜靜的看著作死的盛衡,微微淡笑了下:“你想到了嗎?” “瞧著你不開心說著玩玩罷了?!边@老虎屁股上拔毛的事情盛衡還是不敢做的。 “你這哄人的手段可真是讓人嘆為觀止的。”趙元稹輕輕的開口。 盛衡自己笑了笑,擺擺手當(dāng)沒有聽懂里頭的意思。 “你到底來做什么?”趙元稹難得和他打太極了,橫了他一眼:“不說就自己走,別讓我派人把你扔出去?!?/br> “我能來做什么,自然是來找你了,我先來給你說說正事?!笔⒑庹Z氣嚴肅起來,一字一句無比鄭重的開口起來:“趙元稹,這里就你我兩個人,你必須給我說實話露個底,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事情,而且是你一個人不好解決的?!?/br> 趙元稹不言。 盛衡見此,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才想,語氣凌厲起來:“我一直沒有去過問北程的事情,如今,你必須給我說實話,為何好端端的,北程太子就謀逆了,緊跟著那不受寵腹背受敵的趙元嫡就上位了?!?/br> 見趙元稹依舊一字不言,盛衡心中便是咯噔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直截了當(dāng)許多:“陛下當(dāng)初的意思,是讓你和趙元琮這位皇太子打好關(guān)系,你倒是好,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把握超綱了?你到底和如今的北程太子達成什么共識了?說話?。∥夷芎δ悴怀??” “你害我的時候可不少?!壁w元稹淡淡的打斷他的話:“你倒是好奇些不該好奇的事情起來了,怎么,如今朝廷的事情太少了,把你給閑的嘴碎起來家長里短了?” 盛衡氣急,狠狠拍了兩下椅子扶手,似乎有點不耐煩聽趙元稹的搪塞,他就冷冷的道“我可告訴你,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你最好想都別想,當(dāng)心滿朝文武活活把你給撕碎了,你當(dāng)咱們這位太子是個小白兔,老虎即便小,長大了也了不得!這前朝那個染指超綱的大臣有過好下場的!” 更何況這是如今老皇帝的獨子,都是親自帶著身邊教養(yǎng)了,就算是個蠢出升天的都調(diào)|教好了,還有個趙元稹是不是交代點權(quán)衡陰招。再則老皇帝又恐外臣拿著皇太子生母身份低微收拾起,又重新給皇太子找了養(yǎng)母。 以后朝廷便是會有東西兩位太后,也算是對后宮和前朝的制衡, “你想什么?”趙元稹白了盛衡一眼,語氣漸漸地嚴厲起來:“北程的事情我心中有數(shù),你不必參合,與你沒有好處,總歸現(xiàn)在的局勢對兩國都是有利的,新皇登基期間,兩國會和平往來,屆時兩國姻親一走,就是秦晉之好,只不過,最好先提前預(yù)備幾位權(quán)貴之家的嫡女,北程那頭保不準來的公主會有二心?!?/br> 前朝后宮都是息息相關(guān)的,國母之位重要至極,若是交給鄰國之人,又生下未來的皇儲,里面的干系就大了。 盛衡自然知道里面天大的干系,點點頭,眉頭緊鎖:“這個事情你放心,我會去辦,不過——” “不過什么?”趙元稹瞧著盛衡欲言又止的模樣,頓了頓:“你是覺得我現(xiàn)在心情很好,不敢打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