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雌性要是受寒了
4雌性要是受寒了 阿圖在安全方面做的滴水不漏,雖然是萬物寂靜的冬季末,還是以會有猛獸襲擊為標準的高度防護。 在快到西部落的前兩天,阿圖就開始眉頭緊鎖,憂心全寫在臉上,搞得何也緊張起來,因為阿圖的心肝rou,趙鈴,在雪開始消融時病了! 也不是很嚴重,輕微的咳嗽加吸鼻子,鼻頭都揉得紅紅的了。 阿鈴雖然小只,但是一直都活蹦亂跳健康好養(yǎng)得很,生病那還是沒有過的事,現(xiàn)在冰天雪地的,阿圖真希望能變出張暖和的大床把阿鈴裹在上頭。 何提議給阿鈴煮一些驅(qū)寒暖身的熱湯,以防萬一帶雌性出門時它們都會帶上一點辣白果,只要一點點就能煮出一鍋辣湯,身子溫暖病才好的快。 然后就發(fā)生令阿圖驚恐的事,阿鈴竟然食欲大減,阿圖哄著她喝了小半碗,她竟然就吐了!阿圖的警鈴大作,把趕路的事扔一邊,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上天下地的捕捉那些剛冬眠結(jié)束的獵物,換著花樣煮食捧到雌性面前一個個嘗試。 阿鈴前幾天聞著還流口水的樹洞鼠,今天是聞到就吐,阿圖燉了rou湯也是喝不下去,雌性不吃東西怎么行!阿圖舍不得的摸摸阿鈴的臉,心理作用覺得好像瘦了… 何也覺得事態(tài)嚴重,阿鈴一天下來幾乎沒有吃東西,沒了活力奄奄的好像又小了一圈,軟軟的趴在阿圖肩頭咳嗽,何就幫著也煮一些好吃的,忙點沒關系能多吃一兩口也好。 后來煮了一鍋雞湯,因為油膩會讓阿鈴嘔吐兩個雄性花了一番功夫把浮油撈去,雞皮也都扔給小咩吃掉,還加了蔬菜壓壓味道,煮得很淡,幾乎只剩一些蔬菜的清甜,rou也只有胸rou,怕rou味散太多也不敢熬太久。 阿鈴似乎挺能接受,估計一天沒吃東西也難受,終于喝了兩小碗,臉上有了血色,雄性們也松了一口氣。 煮得軟軟的蔬菜阿鈴吃了一些,rou阿圖撕得細細的喂,但是阿鈴吃了兩口就皺眉頭,阿圖知道她又想反胃趕緊把rou拿離阿鈴的視線,阿鈴忍了一會把惡心感壓下去。 她是不想讓阿圖和何擔心的,看兩人那么費心給她弄吃的,阿鈴也是會硬逼自己吃,但是嘔吐感就是忍不了,胃里餓的難過,終于能吃下一點東西她也松了口氣。 「再喝點湯?」阿圖拿著小半碗清湯,冒著騰騰熱氣,聲音柔和地像是害怕嚇到生病的雌性。 阿鈴搖搖頭,胃口不好,肚子不餓了就不想吃了。 怕好不容易吃進去的又吐出來,阿圖也不敢逼她吃, 小家伙不舒服,前幾天還有精神,一睡醒就從阿圖背上滑下來四處玩,這下被風吹病了,沒什么力氣,就在阿圖背上安份了,頂多眼睛還是會骨碌碌轉(zhuǎn)看著四周的風景。 小咩用鼻子頂頂阿鈴,一整天沒和它玩,阿鈴摸摸它的頭,小咩像是知道她不舒服,用軟軟的鼻子摩擦她的臉頰安慰她。 「冷不冷?」阿圖把雌性抱起來,掖好披風把她包好。 「不會?!拱⑩徤×司捅容^脆弱,撒嬌地把小臉窩進阿圖的肩窩,那濕濕嫩嫩的氣息讓阿圖心軟的要命。 趁阿鈴休息,雄性們往西部落趕,想著要趕快帶雌性進部落找藥師,還有房間靜養(yǎng)休息,在野外阿圖就算再厲害短時間也變不出床,晚上它們都是在樹上窩一晚。 晚上阿圖會找?guī)讉€牢固的粗樹枝,用繩子拉建成簡易吊床,鋪著特意帶上的長毛獸皮,然后自己變成獸型和阿鈴睡,還要再蓋上厚披風,完全阻擋冰冷的空氣。 但再舒適野外也比不上有地炕的屋子,地板燒得暖暖的,就算雌性光著腳在家走動也不會手腳冰冷。 隔天一早阿鈴迷迷糊糊地醒來,睡了溫暖的一覺身子似乎有好一點,阿圖幫她換衣服的動作很是迅速俐落,眨眼間就把阿鈴裹成球,扎緊雌性腳上的厚靴子,阿圖才把她從吊床上抱下來。 看著阿圖收拾東西,阿鈴捏著衣角等它,阿圖回頭「今天就能趕到西部落,今晚睡床比較舒服?!?/br> 阿鈴點點頭,因為是最后一晚使用吊床,阿圖收的格外用心整齊,要再拿出來要過幾天,收好點才不占空間,阿鈴乖乖地等,何到樹頂去看看西部落還有多少距離,如阿圖所說,一天內(nèi)的路程了。 「阿圖…」阿鈴小手捏著自己衣服的下擺,小眼神瞄著忙碌的背影,聲音有點不好意思。 阿圖轉(zhuǎn)頭看她,有點疑惑,然后恍然「想尿尿?很急?」 阿鈴有點點害羞的點頭,兩腿稍稍夾緊,剛剛阿圖抱她下來的時候就很急了,差點給抖出來,現(xiàn)在實在憋得受不了了。 阿圖跟何打個招呼,何接手幫忙收拾行李,因為都是阿鈴要用的東西,阿圖一路上是不假他人都自己處理,不過何也是不會介意幫忙的,出門在外大家要互相。 河水挺急的,估計是受到融雪的影響,有些魚兒已經(jīng)感受到開始轉(zhuǎn)暖的天氣,在水里游地歡快,阿鈴解決完生理問題,在河邊的石頭上看魚。 「想吃魚?」阿圖摸摸小家伙,雌性昨天沒吃什么東西,阿圖心疼的緊。 阿鈴看了看那些白溜溜的魚,是有點想吃,但是她更想的是「我想抓魚?!顾胪?! 「我跟你抓上來?!拱D掄起袖子就要下河。 阿鈴抓住阿圖的手臂,對它搖搖腦袋,然后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我抓給你?!顾罋獾赝ζ鹣掳?。 你抓? 想要下水? 「不行!」阿圖嚴正否決,水現(xiàn)在冷的跟冰塊似的「乖,在這等,我去給你捉魚吃?!?/br> 阿鈴撅撅嘴,郁悶的蹲在石頭上看阿圖往河里走去,不過就玩玩水…小氣… 阿圖站在水里,盯著河面一會兒,突然一爪,一條滑溜溜的魚就被拋上岸,在地上彈跳。 看著魚就這樣被搞定,阿鈴忍不住站起來看阿圖表演捉魚,又是一爪一魚,阿鈴崇拜「阿圖你好厲害!再一次!」 被雌性稱贊,阿圖內(nèi)心蠢蠢欲動,下爪子更加俐落,想在雌性面前表演一把,這次看準了一次上來兩條魚。 「哇!」阿鈴眼睛都瞪大了。 阿圖頓時神氣了,動作變得有力,水花特別大,阿鈴感覺到臉上噴濺到的點點水花,也跟著亢奮起來,站在石頭上蹦跳著給阿圖指出魚的位置。 「那邊!那邊還有一條!好大的魚!」趙鈴邊指邊跳,急得不得了,怕難得一見的大魚給溜了。 「別跳,小心滑跤?!拱D叮嚀,但是看雌性精神百倍的樣子,看來身體有好轉(zhuǎn),活動活動等會就有胃口把昨天少吃的都補回來,想想阿圖的臉上也帶起笑容。 「大魚!快抓!?。 拱⑩徍暗谜龤g,結(jié)果被阿圖說中了,腳下的石頭圓潤的表面本來就有些滑,阿鈴身子往前一傾,就撲通一聲跌進河里。 「阿鈴!」阿圖趕緊回身要去撈雌性,還好水不深,阿鈴呆愣愣地坐在水里,衣服都濕淋淋了「真是!摔著屁股了吧?疼不疼?」 阿圖過去要拉她,阿鈴回神急急抓住它的手「大魚抓到?jīng)]有?」 看雌性都摔了還在想魚,阿圖忍不住笑「還想魚,一會給你烤一堆,水很冰,快站起來?!?/br> 「水真的很冷?!拱⑩彴欀”亲?,水是刺骨的冰,也是,河面不是還有浮冰飄過去呢… 而且屁屁也摔疼了,震得太用力,肚子里也有點怪怪的,像是內(nèi)臟往下墜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只有一點點,阿鈴沒有打算跟阿圖說,不然阿圖又要一直念她… 「快起來?!拱D催促阿鈴「是不是哪里摔傷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阿圖瞬間變得橫眉豎眼的,阿鈴縮縮脖子,最怕阿圖這樣,每次不小心受傷阿圖就兇她,因為是關心,阿鈴每次都只有低頭認錯的份。 「沒、沒!我這要起來了?!拱⑩徻s緊握住阿圖的大手站起來。 「咦…?」阿鈴表情突然有些疑惑。 「怎么了?」阿圖急著要帶雌性去換衣服。 阿鈴甩了甩腦袋,眼睛眨了眨,覺得身子有種很難平衡的感覺,眼前也有些發(fā)黑。 「我感覺好像…」話還沒說完,阿鈴往后一倒,整個人昏了過去。 抱著突然癱軟的阿鈴,阿圖被嚇的先是傻了至少十秒,然后抱起濕答答的阿鈴狂奔到何那邊。 「這是怎么了!」何看見昏倒的趙鈴也是一愣,看她身上濕淋淋的衣服,直覺問「溺水了?」 「不是?!拱D簡短回答,輕柔的把阿鈴放好,然后迅速翻出干凈的衣服給她換上。 何在一旁趕緊升火堆,周圍溫暖了起來,阿鈴的臉慘白慘白,手腳也涼涼的,看得任誰都心疼,小咩也擔心的過來想蹭蹭阿鈴,但是被阿圖暫時指使到一邊。 「阿鈴!阿鈴!」阿圖一遍遍的叫著雌性,不明白小家伙到底怎么了,前一刻還好好的活力四射,下一刻就虛弱的整個人看起來都快透明了。 阿鈴大約昏了叁五分鐘,然后眼睛撐開一條縫縫「阿圖…」她看見滿臉擔心的阿圖,圓眼睛頓時變得淚眼汪汪。 「沒事的,告訴我哪里不舒服?嗯?」阿圖用手指梳順她的頭發(fā),心感覺疼的扭成一團。 阿鈴哭腔一抽一抽的,身子軟的要命使不上一點力,身體的異樣讓她心神不安「肚子…肚子里好奇怪…」說完,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眼眶都濕了。 「乖…不哭不哭,怎么奇怪了?告訴我,我們把病治好就沒事了,不哭…」阿圖心急如焚,柔聲地哄著它的寶貝,慘白的臉色配上滾滾而下的眼淚讓阿圖恨不得承擔所有的傷病。 「好像…」阿鈴抽噎著想了一陣子,想著要怎么解釋身體的異狀「好像肚子里有…有什么東西…要掉下來了,不對…想是要…肚子里有東西被扯、扯掉了…」 扯掉! 阿圖和何聽得膽戰(zhàn)心驚,兩人互換了一眼,不安的氛圍暴漲。 「嗚嗚…阿圖…我怕…」那種感覺從未有過,阿鈴也會害怕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整個人哭的稀里嘩啦的好不可憐。 「不怕,我們?nèi)ブ尾?,乖…」阿圖在阿鈴的臉上親親,把眼淚吻去。 阿圖安撫安撫趙鈴,趙鈴身體很不舒服,有哭了,身心都很累,一下就睡著了,即使睡著臉上依舊皺著。 看雌性睡了,阿圖正打算抱起她開始趕路… 「阿圖!」何小聲但慌張地叫了阿圖一聲「阿鈴流血了!」 阿圖一驚,趕緊看向何手指的方向,阿鈴的腿間,有一小塊血跡,正一點點暈染開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