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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面紗擋了他大部分臉,兩名仆人也從他的眉眼和語氣中感受到他的怒意,口吃回答:“小、小的也不知道。三公子,要奴替您下去問問?” 恰逢有小二過來添茶加花生,掛著笑臉,殷勤道:“小店新上了炒黃豆,香得很!客官,您要來一盤不?” 白見思心神不寧,自顧自地?fù)u頭:“不可能,她不會喜歡上別人,說好了只有我” 過了須臾,他又反駁自己:“可遠(yuǎn)在邊疆那種吃人的地方,有個英勇男子與她出生入死,換誰不動心” 小二聽不明白,添完茶就退了,直覺此人腦子有問題。 兩名小廝則你看我我看你,沒明白三少爺怎么突然說糊涂話。其中有一位嚅嚅出聲:“少爺?三少爺?” 白見思偏頭不語,望著窗外的金燦燦的太陽,心底一片陰影。 茶樓來來往往的客人成百上千,樓下老嫗重復(fù)地講,白見思就坐在樓上反復(fù)地聽。 每每說到朔城斷糧,城中兵將危急時,他就忍不住擔(dān)憂妻主,在想她有沒有受傷,過得好不好。他當(dāng)初在青麓山祈福,里面那么多佛祖神仙,總有一個會聽到他心聲,庇佑妻主逢兇化吉。 等到老嫗提起蘇冰軍師和李固校尉的佳話,他心針扎般疼得厲害,不能自已地去想那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是否比他和蘇冰在一起時還要難忘。 他一邊用妻主當(dāng)初的誓言安慰自己,另一邊控制不住地害怕妻主愛上其他男子。 雖是傳言,但京城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他心里的天平偏向于此事是真的那邊,愈坐愈惴惴不安。 若此事為真,妻主愛上他人,在邊疆患難與共,時間長了會不會忘記自己,等那兩人回來,他是不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二人成親生女。 如果發(fā)生這樣的事,他寧愿和蘇冰一起做來世鴛鴦,死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白見思慪氣在心,掐著手掌的rou,雙眸顫動,多聽幾遍李固的名字便心態(tài)大亂。 “三少爺,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币慌孕P催道。 “我再坐會兒?!?/br> 不知何時打翻了小小的茶杯,白色衣袖口浸濕,干出長長的茶水漬線。 白見思斂眸,發(fā)了會兒呆,從袖子中拿出兩錠銀子,放到桌面,問他們:“我要寫信給朔城,你們會告訴別人么?” 前方的小廝一愣,垂在腹前的手交錯不安,生怕他做出讓白大人不高興的事:“三少爺,就算我們不上報您行蹤,送去朔城的信也會被其他人盤查。” 白見思委實不愿再干坐著等,妻主一日不歸,他一日寢食難安。更何況天下這么多人都知道她和李固的魚水深情,他卻是個待嫁皇宮的鳳體,怎能不讓他焦愁? “誰管的這方面?”他問。 小廝把他扶起來:“據(jù)聞是狐丞相,小的也只是聽說?!?/br> 狐菱?白見思前不久進宮參加六暑宴,看到過此人。當(dāng)時狐菱受大皇女刁難,他故意從旁路過打斷,讓對方逃過一劫。 狐菱雖是秉公行事的丞相,但實際并無大權(quán),是個給皇上皇女傳話辦事的空殼子。估摸最近缺人手,讓她管到朔城的事宜。 白見思命小二跑腿,買來紙筆,在昏黃的日光下,奮筆疾書,一封寫了兩三段便封好,另一封寫了三頁還未結(jié)束。 “我這兒寫有兩封信,一封你們給狐丞相送去,另一封加急送到朔城。” 白見思分別扔了錠銀子,出手大方慷慨,令兩名小廝連忙點頭,發(fā)誓要替他保密。 該做點什么,免得真被那個叫李固的壓了一頭。 白見思陰晴不定地回到白府,換了身衣服,決定去找祖母和母親談事,賭一把她們的貪得無厭。 第37章 . 第 37 章 勸說白家 天陰下來, 家丁繁忙地穿梭白府,把屋檐底下的燈籠點亮。 后廚烹飪的飯菜飄香四溢,魚rou味誘人口水。白府的晚膳男子不可上桌, 只能在房內(nèi)獨食,祖母、母親以及jiejie才可一同享用晚膳。 白見思趁時間還早,走到白薇的書房,叩響雕花門, 問里面:“祖母在否?” 祖母不喜人打攪, 書房外一個丫鬟都沒有, 廖寂的庭院中央, 擺放著棵沁人心脾的魂植。瓷盆周圍有幾個墨字:國師伏素贈翰林學(xué)士白薇, 寧盛二十一年。 白見思認(rèn)不出來這是什么植株, 味兒很奇怪, 又香又臭, 有點像天竺葵的氣味, 深吸一口分外提神醒腦。 白薇正在里面寫折子問安皇上,聽見敲門聲,把毛筆置于墨硯口, 走過去打開門?;ò椎念^發(fā)被梳成牡丹頭,左右兩根金簪從耳后翹出。 “見思找祖母有何事?” 在皇宮中卑躬屈膝多年,白薇年邁的脊背有些駝, 臉上皺紋橫縱,嘴唇習(xí)慣性地下拱, 永遠(yuǎn)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她皮膚白得瘆人,老目渾濁,精神不大好,看起來有些積勞成疾。 白見思從出生以來, 跟祖母說的話不超過十句。小時候住在京城以南的郊外,他終日被鎖在柴房中,因背后火紅的紋路,飽受府上人欺負(fù),被當(dāng)做阿貓阿狗來養(yǎng)。 如今搖身一變成鳳體,白家人又將他當(dāng)作官途石臺,就等著哪一天把自己賣出去,踩著升一階官。 白府他唯一有感情的人是爹爹,可惜剛回來不久,爹爹就病重離世,臨走前拉著他的手悔淚交加地說了很多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