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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見狀眉頭一皺,想斥責,卻又像是有些不忍。 時年心道壞了,劉瑾要翻盤。果然,朱厚照轉(zhuǎn)向聶城,眼神有些為難,卻還是道:“聶兄要怎么處置他?” 雖是提問,語氣里的意思卻很明顯,是希望他從輕發(fā)落,至少不能說弄死劉瑾。 他甚少做這種事情,心里老大不自在,沒想到聶城卻笑得自然,“皇上,把劉公公交給我處置是您說的,草民一開始就講了,只是希望您還我和義弟一個公道。所以,如何處置劉公公您說了算,草民決無異議?!?/br> 朱厚照一喜,“當真?” “是,草民相信皇上會公允行事……” 他說著,卻忽然身子一軟,似乎終于支撐不住。時年忙扶住了他,“快別說了,我們先去治傷吧……” 劉瑾也想趕緊把這個場合糊弄過去,之后萬歲爺再行處置,也已經(jīng)過了火氣最大的時候,“對,傳太醫(yī),傳太醫(yī)!” 朱厚照冷聲道:“傳太醫(yī),給聶兄治病,至于劉公公,你就別摻和了?!?/br> 劉瑾一愣。朱厚照看著聶城慘白的臉色,到底覺得自己剛才不太地道,于是道:“傳旨,免去劉瑾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一職,罰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出來!” “皇上!”劉瑾大驚。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那是大明宦官能坐到的最高位置,和東廠督主相比,掌印太監(jiān)能參與朝政、替皇帝批閱奏疏,可以說是實際意義上的宰相,這就給他免了?! 朱厚照道:“朕已經(jīng)從輕發(fā)落,劉公公若還不滿意,那我只好把你交給聶兄處置,再也不管了?!?/br> 一句話,讓劉瑾的求饒卡在喉嚨里,半晌,磕頭道:“奴儕遵旨!” 豹房這一日的事,未到天黑就傳了出去。 萬歲爺以活人斗豹、最后還斗贏了,換了以往也是能議論一番的大新聞,然而和另一件事比起來,頓時就不值一提了——劉瑾被皇上當眾斥責,免去了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一職! 朝野震動! 劉瑾這些年仗著皇帝的寵信,春風得意、無法無天,還從未栽過這么大的跟頭,一時間大家都驚疑不定,到底出什么事了?很快,他們有了答案,原來龍顏之所以震怒,劉瑾受到這么重的責罰,居然都是因為那名斗豹子的勇士? 聽說,是他的兄弟被劉瑾給抓了,這人就闖進宮去,做出了這么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 眾人咋舌,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朝野上下議論紛紛的時候,聶城已經(jīng)回了張家兄弟的小院。朱厚照本想留他在豹房養(yǎng)傷,但聶城躺了幾天后,便堅持要出宮,不僅他要出去,連時年也要帶走。 于是最后,他和時年一起,回到了這處熟悉的四合院。 時年對此很驚訝,“真是奇了怪了,你之前不送我進去使美人計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帶我出來,簡直要感動中國?!?/br> 聶城躺在床上,聞言眼皮都沒抬一下,“你都主動說了是我老婆,我還能怎么辦?難道真把自己老婆留在別的男人身邊,那我回去就沒臉見人了。” 他提到這個,時年頓時窘迫,“我說了,不是我主動拖你下水,是朱厚照自己誤會了,我只是沒機會解釋……” 之前雖然當過劉徹的少使,還有朱厚照的壓寨夫人,但也許是因為他們對她來說,都是存在于史冊上的人,隔著一層距離,時年覺得自己是在演一場戲,對許多事情的接受度都比較高??蛇@次莫名其妙跟聶城湊成一對,還是她這邊鬧出來的,她就格外不自在。 她嘟嚷,“男人的大男子主義真可怕,便宜老婆居然也要負責到底……” 蘇更端著藥進來,聽到這里笑道:“其實,咱們隊員為了出任務方便,經(jīng)常會假扮夫妻、兄弟,之前孟夏和張恪,這次我和小路都是這樣。你不用想太多?!?/br> 時年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這趟過來她真是被路知遙驚呆了,你一個未成年當人家大哥就算了,居然還撈到蘇更這種水準的便宜老婆,活該你坐牢! 蘇更把藥遞給聶城。他身上傷太多,需要好好休養(yǎng),蘇更就負責起了煎藥的活兒。不僅如此,她的醫(yī)療包里也有很多現(xiàn)代的藥品,對治療聶城的傷勢起了很大作用。 聶城接過一口喝掉,眉頭都沒皺一下,時年見他熟練的樣子,忽然撲哧笑了。聶城挑眉,“怎么?” “沒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來,在漢朝那次你也是這樣,被劉徹打個半死。你怎么這么倒霉啊,每次都要挨打,你脾氣不好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時年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換了自己,如果出次任務挨一次打,可能也要見誰損誰。 聶城似乎罕見的被她問住了,一時竟不知怎么回答,看得時年又是一樂。路知遙惱道:“沒良心,隊長要不是為了救我們,會受這么重的傷嗎?” 時年反唇相譏,“他是替你去斗的豹子,我好歹送了把刀呢,是你沒有良心!” 一句話精準踩中路知遙心結。他這幾天一直很愧疚,當晚聶城命令他一個人先出去,他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卻也聽話地走了,后來才知道他居然替自己去斗了豹子! 聶城回來那天,他看到他的傷勢,當場眼圈就紅了。 時年這么一說,他不知道怎么反駁,氣得臉都紅了。蘇更有些頭痛,路知遙這性子也太容易摸了,這才多久啊,就變成時年欺負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