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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我可什么都沒說。是你憑自己的實力拿到的。不過我還挺意外的。你在那邊待了那么久,工作能力倒是半點不減。我還以為你連英語都該不會說了呢?!?/br> 谷雨微:“我也沒想到?!?/br> 她的傷經(jīng)過兩個月的休養(yǎng)終于痊愈,于春節(jié)后正式回公司上班。本以為自己在古代生活了十幾年,以前學的東西應該都忘完了,但讓她意外的是,當她重新回到工作崗位。卻并沒有覺得那些數(shù)據(jù)、合同乃至外文郵件有多陌生。經(jīng)過短暫的磨合后,一切就步入正軌。就好像她真的只是受傷后在床上躺了幾個月,而不是在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時代生活了十四年。 時年對此的猜測是。因為離開這里的是她的靈魂,但記住那些知識和技能的是她的rou體。這就像是舞蹈的肌rou記憶,你以為你的腦子忘了,但其實身體都幫你記得。 所以,谷雨微說仿佛她沒有離開過某種意義上也沒錯,因為這具軀體確實從未離開這個時代。 谷雨微想到這里,有些自嘲地笑了。 那樣刻骨銘心的十四年,如今想來卻仿佛南柯一夢,甚至不曾在這個身體上留下半點印記。 兩人沉默片刻,谷雨微看了看旁邊,周小茴正陪她mama說話,一群人其樂融融。 因為她說想和時年單獨聊聊,所以兩人走到了一邊,此刻正好無人注意。 她問:“你最近還好嗎?” “什么?”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么?!惫扔晡⒄f,“你上次跟我說的事,我花了好一陣才緩過來。你呢,現(xiàn)在走出來了嗎?” 因為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谷雨微又算是知情人,所以時年之前和她見面時,沒忍住告訴了她楊廣的真實身份,還有他們之間經(jīng)歷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某種程度上,她、蘇更還有谷雨微是同一類人,因為擁有相似的經(jīng)歷,所以,也只有她們彼此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走出來了嗎?時年聽到這個問題,有點恍惚。 距離那一天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月,她的生活也在這兩個月重新回歸了平靜和平凡。 不再有不知何時會突然來臨的任務,也不再需要時刻擔心下一秒時空就會坍塌、所有人命懸一線,人生好像一夕之間回到了兩年前的深夜、她接到蘇更那個電話之前。 那樣的簡單,最大的苦惱就是什么時候能找到新工作,下個月的房租又在哪里。 但并不是人人都這樣,聶城他們的工作還在繼續(xù)。 他們用了一段時間來確認時空循環(huán)是不是真的被打破了,又用了一段時間來等待,看弦是不是確實不會再動了。只是這些過程時年都沒有參與。 聶城說,她之前辛苦了,現(xiàn)在好好休息就好。 時年知道,他是在擔心她。她也知道7處其余人都在暗中觀察她。大家似乎怕她承受不住楊廣的事的打擊,又或者是對于自己眼睜睜看著、甚至親手推動她去消除楊廣記憶這件事心中有愧,對待她總有點小心翼翼的。 但時年想告訴他們,不用這樣。事情走到這一步,她不怨怪任何人。因為這本就和他們沒關(guān)系。 這些日子,她總是不斷想起那天晚上。 當一切結(jié)束,所有的喧嘩吵鬧都退去后,她終于可以更清楚、理智地面對自己的心意。 她喜歡楊廣。 也許最初還有不確定,但在與他分別后,這一點變得越來越清晰。 她覺得很意外。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千年前的人動心。 可能就像孟夏說的,一開始只是愧疚,但當她看到他一次又一次執(zhí)著地在時空中苦苦追尋、無望等待,只為再見她一面后,這感情就悄然地發(fā)生了變化。 然而當她終于意識到這變化時,彼此的緣分已經(jīng)走到了最后一步。 這就是命運的捉弄吧。 她的命運和楊廣的命運,明明隔了上千年,卻還糾纏不清,牽扯出這樣一段故事。 也許,旁人都是被他們連累的才對。 但比起自己的心意,更讓時年意外的是,她本以為和楊廣分開后,她會痛不欲生。 事實卻是,她的心情很平靜。 難過,但平靜。 她一直記得他最后對她說的話。 他說,把她的生活還給她,也把她的未來還給她。 他離開,是希望她可以好好活著,就像當初她想送他回去,也是希望他至少能在最后的結(jié)局到來前,先過一次自己的人生。 他們都做了自己心中對對方最好的決定。所以,她即使再難過,再舍不得,也不會違背他的希望。 她會珍惜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努力過好每一天。即使那無比艱難。 因為為了這一切,他們付出了高昂而慘痛的代價。 時年輕輕一笑,不答反問:“那你呢?你還惦記著他嗎?” 谷雨微想了想,說:“前幾天,我去了一趟雍和宮?!?/br> 雍和宮,也就是以前的雍王府,她曾經(jīng)的家。 其實她醒來后就一直想去,卻又像是在恐懼著什么一樣,遲遲沒有去。 直到前幾天收拾完行李,心里清楚馬上就要離開了,坐車經(jīng)過雍和宮時,終于沒忍住下車買了張門票進去。 春寒料峭,她走在甬道上,看著一處處殿宇樓閣,只覺得那樣熟悉又那樣陌生,幾乎已經(jīng)想不起來自己曾在這里生活的情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