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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月亮。” “哦?!彼_心地笑了起來,像個長不到的孩子,稚氣地說:“明天我也要在網(wǎng)上買一箱,我家里用的是超 能的洗衣液,沒你這個香。” 許經(jīng)年:“……” 本來就智商不在線,這女人喝了酒以后,明顯就更幼稚了。 許經(jīng)年沒接茬。吳桐雨卻沒在意,開心地哼起了兒歌。 “雪霽天晴朗,臘梅處處香……” 哼了幾句后,吳桐雨突然冒出一句話:“許經(jīng)年,我能牽你的手嗎?” 第22章 第22份快遞 明明周圍的環(huán)境并不是那么寂靜, 可許經(jīng)年卻覺得大城市的喧囂似乎都飄的很遠很遠了。 女人軟糯的聲音被清冽的秋風送進他耳中, 是那么清晰可聞,讓人想忽略都難。 她說:“許經(jīng)年, 我能牽你的手嗎?” 好像是在和他商量,可言語卻是那么理所應當。 路燈清凌凌的燈光自上而下映照下來,年輕的女人整個人置于一圈朦朧的光暈中, 身后長長的影子垂在地 上,靜謐如畫。 昏黃古舊的燈光下, 她的那張小臉楚楚動人, 雙頰暈染著不正常的潮紅。她就隨意地站在他面前, 平衡感 不太好,伸長脖子,微微仰著腦袋,正安靜地等他的答案。 她的脖子是那么白皙,近乎透明, 漾著微光。細細的一條鏈子掛在上面, 隱約可見吊墜上鐫刻的細小字 母。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倒映著他的影子, 眼里有光,亮晶晶的, 也融進了無盡的期待??裳凵裼质悄敲疵噪x 和沉醉。 她喝了酒,應該是醉了。 他也不明白他這一刻為什么會看得這么清楚。大概是被她的話給震懾到了, 他這樣想。 他年少成名, 遇事向來從容不迫,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被皇帝欽定為翰林院大學士??墒沁@次, 他卻有 些措手不及了。心跳驀地漏了兩拍,呼吸加速,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受。未知,迷惘,不知所措。 他下意識慌亂地說:“不能。” 吳桐雨:“……” “哦?!眳峭┯暧樣樀?,失望極了,伸出的手慢慢地給縮了回來。 “不牽就不牽,小氣!”她嘀咕一句,轉(zhuǎn)身往前面走去,就給他一個落寞的背影。 是的落寞,那個背影是那么嬌小,那么纖瘦,讓他感受到了主人的落寞。 然后一路無話,兩人皆沉默的詭異。她連兒歌都哼了,全程靜默。 終于到了吳桐雨家樓下。 許經(jīng)年說:“好了,我就送到這里,你自己上去吧?!?/br> 她的酒似乎還沒醒,像個小孩子一樣跟他撒嬌:“不要嘛,我要你送我上去。樓道里的聲控燈壞了,我怕 黑?!?/br> 許經(jīng)年:“……” 他原本并不想答應,可腦海里忽的想起剛剛他拒絕她時,她那么失望的表情,心思微妙地轉(zhuǎn)變了一下。鬼 使神差答應下來:“好,我送你上去?!?/br> “謝謝!”她孩子氣地沖他笑了起來,仿佛小孩子向大人討要到了糖果,開心得不得了。 細看她笑起來其實特別可愛,一雙眼睛瞇成兩條縫,好像一只狡黠的黑狐貍。 兩人并肩爬五樓,她的步伐還是有些不穩(wěn),中間有幾次還不小心踩空了階梯。好在他及時扶住她,她才沒 有摔倒。 明明就只有五層樓,他平時到她家給她送快遞的時候,兩三分鐘就爬到頂了??山裢韰s不知怎么回事,好 像總也爬不完。 不過到底是他的錯覺,終于還是走到了她家門口。 吳桐雨窸窸窣窣地從手包里翻出一串鑰匙,遞給許經(jīng)年:“我眼神不好,這兒太黑了,麻煩你幫我開下 門。” “好?!彼芎谜f話,平靜地接過她手里的那串鑰匙,插/進鎖眼,用力摁一下門柄,防盜門便開了。 “早點休息。”他扔下話轉(zhuǎn)身欲走。 “路上休息安全。”她輕聲說。 卻在他即將邁開步子的那一瞬間又突然喊住他:“許經(jīng)年!”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只能放手一搏,不然就只有徹底沉淪。 男人脊背一僵,霍然轉(zhuǎn)身,條件反射地蹙眉,聲線沉穩(wěn),“還有事?” 只有一小搓格外微弱的光線停留在樓道口,大部分的空間還藏在黑暗里,光影模糊,伸手不見五指。 晚風輕輕追逐,在這一剎那驟然停歇。 她使勁兒扯了把風衣的長帶子,深深吐納一口氣,往前走近兩步。右手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踮起腳尖,臉 貼近,wen了上去。 女人柔軟溫熱的雙印上去時,許經(jīng)年本能繃緊身體。一雙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大,目不轉(zhuǎn)睛,眼皮都 不敢動一下。 掌心里是她小巧的手,五指冰涼,是足夠震顫人心的溫度。 他想起了上次從醫(yī)院送吳桐雨回家?;璋禑o邊的通風口,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握住了他的手。她說:“許 經(jīng)年,你會不會冷???” 女人的那雙手冰涼透骨,一點也暖和,甚至比他的手還要冷。和今天一樣??删褪沁@樣的女人,她竟然還 關(guān)心他冷不冷,試圖溫暖他。 “鳥的翅膀在空氣里振動。那是一種喧囂而凜冽的,充滿了恐懼的聲音。一種不確定的歸宿的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