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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方思文不像上輩子的燕啟,身邊可用的人太少,一想到袁九……她也不放心讓蘇小然獨自待上兩個月。 蘇然乖乖地記住她的話,隨后又覺得還是生氣,于是就不理她。 直至方思文將他送到蘇府門口,才把人給哄好。 “你……要去我家中坐坐么?” 方思文搖頭,“明日我會來的?!?/br> 蘇然眨了眨眼,“好。那個……” “嗯?”她摸摸他的腦袋。 “我沒去過省府,所以……你若想我歡喜的話,去省府回來時,給我?guī)┬⊥嬉鈨喊?。?/br> “好?!?/br> 不得不說,這一晚后,蘇然的膽子大了些。 方思文自然是樂見其成。 “天快黑了,還不回去?”她促狹地笑他。 蘇然眨眼,捂著耳朵,假裝聽不見,小聲說:“夜還未至呢。” 等她去了省府,就有好久都瞧不見啦。 他不想回去,方思文就在那站著陪他。 蘇然時不時仰起頭來,兩人就相視一笑,其中默契,難以言喻。 熟不知兩人相攜而立的模樣全落在了旁人眼里。 刺目極了。 仿佛眼中燒了妒火熊熊。 方思文見了她,嘴角微揚:“袁小姐。” 蘇然跟著轉(zhuǎn)頭,見了袁九,眼中沒什么波動:“袁小姐?!?/br> 袁九握著拳,笑著走近了幾步,她說:“小然,許久不見了?!?/br> 蘇然被這稱呼一驚,小眉頭下意識地瞥了起來,正欲說點什么,旁邊的人已經(jīng)冷冰冰地截了話頭:“袁小姐,小然可不是你叫的?!?/br> 袁九咬牙不語,目光就落在蘇然身上,錯也不錯。 蘇然被她那眼神嚇住,退到方思文身后,“袁小姐,我與你不算熟識,小然這般親昵稱呼還是莫喊了。我畢竟是男子?!?/br> 意思是,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 生怕傳出什么私相授受的話來。 這小模樣看得方思文心中暗喜,正當方才提點了他,不要做什么壞事。當即就來個袁九,也不真該說是湊的巧。 哎呀,心情愉悅。 聽見了么,那嘩嘩的,可不是就是袁九那顆心碎裂一地的聲音么? 袁九手掌都讓自己掐出了血色,僵著臉道:“小然,我們是自小相識的,怎么算是不熟呢?” 蘇然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你這人……我與你不熟,你莫再這樣喊我!” 方思文見袁九臉色灰敗,突然還有點同情起她來了。 但不知突然想到什么,方思文又沒了好臉色,牽過蘇然,對他說,“既然是不熟的人,日后見了她也不必搭話?!?/br> “嗯。” “好了,回府吧。嗯?” “好?!碧K然乖乖點頭,繞開袁九朝府里跑。 “你慢點……”方思文笑著嘆氣,直到蘇然的身影消失在府門前,她才轉(zhuǎn)身要走。 袁九不甘心地瞪著她,“原來他今日不在府上是去見了你!” 方思文不應她,仍然淺笑,目不斜視,將她視作無物。 “方思文!你別得意!你這一去能不能中舉尚且不知,只要你們還沒成親,我就不算輸!” 方思文停住腳步。 頭也沒回。 只留一句話:“我中不中舉與我和蘇然成親與否,這是兩回事。再者,袁九,何談輸贏,你從來就沒有與我相提并論的資格。” “方、思、文!” 縱她再如何歇斯底里,這一次,卻只有風聲回應了。 她還記得,蘇姨回府瞧見她帶來的媒公時眼中那深沉的驚惡。 直接便喚人將媒公給趕了出去。 至于她…呵。 “賢侄女,小然早年就定過了親,萬不要做些招人嫌惡的事!”她那素來慈眉善目的蘇姨恨恨地 瞪著她。 “我…蘇姨…我想同你說說那方思文,她真的不是良配,她好賭??!您怎么能把兒子嫁給她這樣的人?!” “胡言亂語!思文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什么人我難道不知道?思文十四歲便考到了秀才,如今秋闈之后更是前途無量!她品性如何,豈容你詆毀!此事不必再提!今日你還是回去吧,夜深了!” 就這樣,她便被趕了出來。 袁九緊緊握拳。 她怎么甘心。 怎么甘心!! 方思文……! …… 且說蘇母,忙至傍晚才回府,回府就遇上袁九那個糟心的,正喝茶緩著呢,剛一抬頭就瞧見兒子 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么晚了才歸家?! “然兒!站??!” 蘇然僵?。和炅恕?/br> “娘……” 蘇母放下茶盞,皺眉問他:“你這是去哪了?” 蘇然抿唇,“去方姨姨家了。” 蘇母一怔,“你找你方姨干什么?” 蘇然聲若蚊蠅:“……我是去找方姐的。” 蘇母:…… “你與她倒是走得近?!碧K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兒子,原以為自小定下的親事也許不會有多討喜,只心想著方家的小侄女是個出色的,家境也好,兒子嫁過去不會受苦。 現(xiàn)在看來,這兩人處得竟還不錯。 蘇然乖乖點頭,“方姐要去省府了,我去祝她科考順利?!?/br> “科考全憑本事,莫非你說點吉利話她就中舉了?”蘇母酸溜溜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