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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文擺了擺手,哪兒有那樣嬌氣。 “主君醒了么?”率先問的,當然還是她金貴金貴的小夫郎。 侍衛(wèi)們搖搖頭,“沒看阿雪出來走動,應(yīng)當還未起的。” 方思文頷首,“命人給我準備一桶熱水,我要沐浴。解酒的湯也做一些?!?/br> “是。” 她們只當方思文是冷了,便趕緊遵命去了。 方思文信步走進方府,這似曾相識的感覺令她心頭一緊。 當年未能與小夫郎白頭偕老是她的遺憾之一。 而現(xiàn)在…… 總算能親眼瞧見他臉蛋不復(fù)嫩滑,白發(fā)也已蒼蒼,卻還偎在自己懷中喚她妻主的模樣了吧。 方思文低聲笑了笑。 罷了,還早。 還有好幾十年呢。 …… 等蘇然睡醒的時候,方思文已經(jīng)洗去一身酒氣躺在他身邊了。 一睜眼就能瞧見本不該在府中的妻主,蘇然也有點歡喜,朝她懷中鉆了鉆。 這動靜自然鬧醒了方思文。 腦子里清明起來的時候,小夫郎已經(jīng)伏在她身上,含著她的唇作弄了。 “這是干什么呢?一清早的,想要了?” 她聲音沙啞,帶著清晨特有的撩人的誘惑,伸出手掌,輕輕捏了捏他圓翹的屁股。 蘇然眼睛一眨,似乎沒聽懂,等反應(yīng)過來臉頰就有些羞紅,“要什么要,才不是想要!” 趕緊從她身上爬下了,卻又一不小心按上了那柔軟的胸,嚇得他不知所措地跌了過去,被方思文一拉,復(fù)又在她身上趴好。 蘇然徐徐吐出一口氣,忽地想到什么,臉色一變,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打量她的神情。 方思文被小夫郎壓著,反而饜足。見他胡亂地瞅著自己,勾唇道:“想什么呢?” 小呆瓜歪頭,試探地問:“你還記得我嗎?” 方思文伸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怕我又失憶么?原來你竟然是這樣不信我的啊……”她故作委屈地嘆了口氣。 可惜身上這人也十足了解她,不再吃她這一套,輕哼:“是呢,不信?!?/br> “寶貝……” 聽見熟悉的喚聲,小夫郎才開心地彎了彎眸,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不用做任務(wù)了,要好好陪著我才是?!彼帜笏谋亲樱爸烂??” “是。僅憑小夫郎的吩咐?!弊プ∧侵粣圩髋氖?,放到唇邊輕輕咬了一下。 氣氛霎時變得曖昧起來。 她的手伸探進那里衣。 “唔……” 聲音低沉地在他耳尖出勾兌,“寶貝,還早呢,要不要?” 蘇然臉頰通紅,像一只被蒸熟的小蝦子,倒也不靦腆,小手也往她腰上撩撥,眼中水光粼粼,“要……” 接著,便是一室春情,縱那屋外大雪紛飛,屋內(nèi)仍糾纏繾綣。 …… 直到日頭已起,阿雪小聲來喚,方思文才迷糊地抱著人醒了過來。 “寶貝,該起床了?!彼谒幍驼Z,又親了親他耷拉著不愿睜開的眼皮。 “嗯……”蘇然在她下巴處輕輕蹭了蹭,“幾時了?” “約莫卯時了,今日不是說要去見見新鋪子里招的工么?” “嗯……”小夫郎打了個小呵欠,這才算是醒了過來,見身邊的女人已經(jīng)坐起身了,他微微一靠倒在她腿上,撅了撅嘴,“原以為再回來這里是來做你方家的主君讓人伺候的,怎么一回來你就要我干活?” 方思文輕笑一聲,“你還要人如何伺候,我的小祖宗唉……不去那就在家中待著,那些事我尋人去做就是?!?/br> “那你呢?”他眼睛眨了眨。 “今日我還要去一趟縣令府,還不得閑?!?/br> “喔。那我還是去吧。”總歸他自己在府里也無趣。蘇然不甚滿意地鼓起臉,像個孩子似的,要哄。 方思文也敏銳地察覺到什么,俯身在他耳邊笑道:“你在外頭可不許這樣的任性,方家主君賢良溫柔,可不是這小氣模樣啊?!?/br> 蘇然瞪她一眼,“我知道?!?/br> 蘇然的性子乖巧,當初沒有記憶才總是讓這女人‘欺負’,現(xiàn)下他有記憶啦,可不會事事都順她的意了。 方思文不知道他心里在暗自嘀咕著什么。 只是依照多年的習慣,拿來床邊衣衫,一件一件地給他穿好。 待兩人都拾掇好了,推門而望,窗外有皓雪皚皚,屋外地面已然撒上一層銀白,方宅四院屋角石墩,都沾了團團雪白。 這一片場景,美得令人呼吸一窒。 比起屋外仲月寒冬,屋內(nèi)仿佛初春乍到,一片暖熱。 方思文也被這天氣給嚇了一跳,急忙關(guān)上透著冷風的門,要去尋一件裘袍給小夫郎披上。 剛轉(zhuǎn)過身,那人就已經(jīng)抱著狐毛大氅望著她笑了,“喏,披上?!?/br> 方思文先是一驚,隨后笑嘆一聲,矮著身任由賢惠的小夫郎給把大氅披上。 瞧見他認真地給她系著胸前的帶子,方思文沒忍住親了親他的臉,“寶貝真乖。” 蘇然挺了挺小胸脯,復(fù)又矜貴起來,“也不是只有你會寵著我,我……也寵著你?!?/br> “好乖?!?/br> “哼?!?/br> 等兩人都穿好了御寒的衣衫,又喚來阿雪給端水洗漱之后,才各自出發(fā)去了不同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