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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雎小臉蹭蹭酆問胸膛,“那地方都是小鬼,我也是小鬼,他們個頭比我大,就老欺負我,我一開始吃不著東西,還老鼻青臉腫的,后來一個人看我骨骼清奇,教了我跆拳道的幾個腿法,我學成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把欺負我的那幾個小鬼一頓揍,揍到他們以后看見我,都叫老大?!?/br> 酆問咽下一口苦澀的唾液,細密的吻吻在她額頭。 靈雎又說:“我干過的壞事可多了,許冰陽都說,我是屬妖怪的,沒有三觀,沒有道德,沒有對錯,只有喜歡不喜歡。我那時候問過她,我要是個妖怪,應該是個什么妖怪呢?” 酆問靜靜地聽。 靈雎闔上眼,把玩兒酆問毛的手拿回來,環(huán)住他腰,“她還沒告訴我,就閉上了眼睛?!?/br> 她蠕動身子,爬到酆問身上,趴好,“謝謝你啊。” 酆問知道,她在謝他為許冰陽做的那些,可那些于他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那么一點小恩小惠,都能換到她一句謝謝。 她確實混蛋,貪財,熱衷做/愛,可有時候,她又是真的很容易滿足。 許久,她沒再說話,酆問看一眼,果然是睡著了。 他抱她去洗了洗,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望著她的紅潤的雙頰,他俯身親吻,又重新回到書房,繼續(xù)他的工作。 第27章 出發(fā)前往貴州的日子如期而來,頭等艙也不舒服,靈雎一直吐。 酆問哪兒看得了她這樣受罪,從上飛機臉色就一直不怎么好看,周身寒意得有三尺遠。 靈雎大眼蒙著霧,難受得一句話不說。 酆問所有招子都試遍了,她還是蔫蔫噠噠的,心疼的那一對總是平和的眉目也高高聳起。 這會兒他又后悔了,應該拉條航線私人飛機帶她過來的。 靈雎倚在他懷里,跟只生了病的小奶貓一樣。 酆問眼朝下,看她嬌嫩肌膚,透紅雙頰,卻沒有親一親的沖動,他怕他弄痛她。 乘務員送餐進來時,不小心撞翻一杯水,酆問看都沒看一眼,可她還是發(fā)毛,推車離開時,又不小心撞上自動門,動靜太大,靈雎直接一個激靈。 酆問叫秘書給航空公司打了個電話,這個冒失的空姐從此就告別職業(yè)生涯了。 他可從來不是善良的人。 也從來不對除了靈雎以外的女人憐香惜玉。 乘務員還不知道此行是她最后一次飛,出來擦著冷汗,向同事打聽,“那人是誰啊?” 有知道的,“酆氏當家人啊,酆問。” 乘務員恍然大悟,“難怪有那樣強烈的氣場,那那個女的呢?又是誰?” “沒聽說酆先生要結(jié)婚了嗎?估計那就是那位幸運的妻子吧?” 乘務員慨嘆,“我沒敢看清楚,不過略微一瞥蠻漂亮的,而且,酆先生可真寶貝她?!?/br> “怎么了?你看見什么了?” “一直摟著呢,吃什么喝什么都是酆先生喂?!?/br> “原來這百億財團的公子,也不都是傳說中那樣處處留情啊。怎么好事就沒落我頭上呢?” “唉,咱們普通人,就過咱們普通的日子好了?!?/br> “……” 酆問是不知道她們議論什么,要是知道,告別天空的,可不止那一位冒失的空姐了。 他胳膊被靈雎枕得麻了,卻不敢動,生怕驚到她。 靈雎那小東西,本來就睡得不安穩(wěn),再被嚇到,又要委屈了。 幸好上海到貴州飛行時間不長,靈雎睡了幾個小覺后,到了。 酆問抱靈雎下飛機,上車,出機場,又上車,靈雎穿著毛茸茸的拖鞋,鞋底地都沒沾。 到酒店,酆問把她放床上,又叫醫(yī)生給她看了看,確定她只是正常反應,并無大礙,放下心來,可仍是囑咐阿姨許多事,才去忙他的事情。 靈雎醒來沒看到酆問,倒是沒哭鬧,她的注意力全在不舒服的身體上。 阿姨也心疼她,給她煲了許多她喜歡的湯,看她一口都喝不下去,簡直要急死。 “夫人,您就喝一點,先生回來看到,不知道要多心疼?!彼嘈膭瘛?/br> 靈雎也想喝,可根本就喝不下嘛。 她撇撇嘴,拿著手機,給酆問發(fā)微信,“我想出去玩兒?!?/br> 要是以往,酆問想不都想,直接一句‘不行’,可她剛遭這么大罪,他實在沒忍心。 酆問回,“我派人陪你。” 靈雎想想,那能叫他放心,就應了。 主要她想買個什么吃的,喝的,玩兒的,也不用她自己掏錢,而且還有拎包兒的。 計劃的挺好,結(jié)果一出門就被綁架了。 酆問找那倆跟班本事不小,可也架不住對方有備而來,兩電棍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靈雎被扔在后備箱,忍不住想:要是萬薇知道當酆太太得天天面臨被綁架,她還愿意嗎? 萬薇當然愿意,因為綁架就是她策劃的。 車開到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寨子,萬薇一身苗族姑娘打扮,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靈雎一直被撅吧撅吧窩在車里,好不容易見了天日,好一番伸展筋骨。 萬薇也不著急,看著她活動完,才說話,“你是誰?” 俗套的開場白。靈雎說:“我是你爸爸。” 萬薇臉色沉下三分,把手里的茶水潑到她臉上,“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