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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架在窗邊的那臺大口徑高架望遠鏡顯得十分突兀,葉青舟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整個人身上裹了層灰,像臨下鍋前的雞米花似的,用手就能成片摳下來,地上丟了一塊沾了水泥的破舊三合板,充當床墊,上面卷了一塊臟兮兮的舊氈布,他就躺在三合板上。 他一進門被熏了一個倒仰:“哥,你這是養(yǎng)蠱呢還是渡劫呢?” 葉青舟抄起腳下一瓶礦泉水就砸了過去:“盯梢。我可沒空伺候你,就這條件,你自己看著辦吧?!?/br> 然而應呈接過水瓶,只是拍了拍他的腿讓他騰出一個角落來,大大咧咧就坐下了:“你還別說,就這條件我還挺喜歡的?!?/br> “舒服吧?你們刑偵那么伺候著你反而給你伺候出毛病了?” 應呈嘿嘿一笑,沒再說話。越是這樣艱苦的條件,越是讓他心情舒爽,自從回歸工作后就一直高高吊起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你們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謝霖呢,覺得你墜樓這事他有責任,又拿了你的隊長位置,怎么想都覺得對不起你,所以跟老母雞似的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又累又不肯明說,這么壓下去遲早把自己壓垮。 你呢,又覺得墜樓這事是你自己的責任,已經(jīng)連累了整個刑偵,又不好拂了別人的好心,所以遷就整個刑偵對你的補償,受他們的照顧反而越來越焦躁煩悶。說白了,惡性循環(huán),純粹自己閑的,老實點出來干活什么毛病都沒有了?!?/br> 應呈又拍了他一把:“怎么,拿我當嫌疑人分析了?” “你就說我分析的對不對吧,是不是一脫離刑偵那黏黏糊糊的環(huán)境立刻就渾身輕松? 有人照顧你你還不舒服,非要自己頂著一身毛病忙忙碌碌,你說你是不是犯賤?!?/br> “你還別說,我真就是自己犯賤。”話雖是這么說,但應呈臉上神色卻顯而易見地緩和下來,咧開一口白牙笑得欠兮兮,“算我求你了,這段時間你就把我扣你這吧,我們家那群崽子的架勢,弄得我自己都覺得我像個廢物?!?/br> 葉青舟哼笑了一聲:“你就是賤骨頭,問題不大。我覺得你們家謝霖的問題才大呢。他現(xiàn)在心里過不去那個坎,老覺得自己虧欠了你的,你沒見那護犢子的模樣,說一句都不行,是真叫草木皆兵,這樣下去遲早出事?!?/br>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我是勸也勸過哄也哄過,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br> “想要解決也簡單,要么時間倒流,你干傻事之前想一想你身后的兄弟,要么等什么時候有機會讓謝霖也為你差點死一回,他心里就平衡了?!?/br> 應呈啐了一口:“去你的?!?/br> 葉青舟只笑不語,未曾想今天隨口一句,卻是一語成讖。 “對了,你在這盯誰的梢?” 他擠到角落佝僂成一團,布滿灰垢的臉上卻是一雙銳利的眼:“孫綱。獨角獸娛樂會所的人事經(jīng)理?!?/br> “獨角獸娛樂會所?那不馬瓊開的嗎?” “對,就是那家。我一直派人盯著馬瓊。我在這一片線人多,她的獨角獸娛樂會所開張以后,我安排了兩個線人進去,一個做保安,一個是小姐。 去年,也就是你們開始查天知神教那個案子的時候,線人給我遞了消息,說是發(fā)現(xiàn)這個獨角獸有地下交易,可能跟毒品有關,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所以那段時間我忙得天昏地暗的,本來我是讓線人想辦法幫我盯緊點,最好幫我弄一份毒品的樣品出來的。結果……兩個線人都失蹤了。” “失蹤?兩個都失蹤了?” “對,死不見尸的那種失蹤。我懷疑是線人那邊出了差錯走漏了消息,所以被人滅口,這事肯定驚動了馬瓊,她后來也沒動作了。” “那你就一直盯到現(xiàn)在?一年了也沒點收獲?” 他苦笑了一聲,半開玩笑似的說:“有啊,誰說沒收獲,這不還打草驚蛇了嗎?” “去你的?!?/br> 他這才繼續(xù)說:“說句實話,我沒服過誰,這個馬瓊真的能算一個,你說她這股子勁要是往正路上走多好。 她是真厲害,兵不血刃穩(wěn)住了整個集團,然后火速跟蘭城市政府談判,以超低的價格接手了城西這一片爛尾樓,以前鄭遠峰不過就是個走街串巷的混混,頂多算個地頭蛇,這姑娘可是正兒八經(jīng)當之無愧的女王陛下。 我特意找經(jīng)偵的兄弟查了一下,就這一年,她在城西賺的錢,抵得上蘭城一整年三分之二的總GDP?!?/br> “那……蘇程遠的蘇氏集團呢?”他記得天馬娛樂集團最初還是蘇氏集團扶植起來的,蘇程遠又是那么有能力的一個精英,總不會放任馬瓊這樣一家獨大吧? “之前綁架案那三千萬的資金斷裂對蘇氏集團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可以說是蛇打七寸,再加上自己的親弟弟想綁架謀殺自己和女兒,這打擊對他太大了,現(xiàn)在他是性情大變得過且過,只要家人安全別的他也不是很在乎,蘇氏集團現(xiàn)在墮落到只能看馬瓊臉色行事的地步,幾乎沒法翻身了。” 應呈嘀咕了一句:“這倒是能夠解釋「X」為什么要對蘇程遠下手了。” ——為了逼他給馬瓊讓路。 “對了,那你們是怎么掛上這個孫綱的?” “我把人驚了以后,就很難再從外部安插線人或者臥底進去了,所以我想辦法從他們內(nèi)部策反了一個線人,是里面一個調(diào)酒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