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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詩直了直自己的背脊,然后興致勃勃的給這三個人講起了新玩法來。 新法子也還是司空旻鈺此前教的,只不過那廝隨隨便便講什么都跟講人生大道理似得,林靜詩皺著眉頭聽了兩個時辰,自己私下里還花了好長時間才把這規(guī)矩琢磨透,其實(shí)玩法沒什么太大的不一樣,只是規(guī)矩更多更刺激了。 稍稍一個不注意就會踩雷、翻倍。 好在記牌算牌的這個技能,慕容致是毫無保留的全數(shù)交了出來,林靜詩也只能靠自個兒苦學(xué)啊,學(xué)不下來就硬生生的背,背完之后再琢磨,拖著慕容致和司空旻鈺陪自己玩兒,偏偏司空旻鈺又是個毒舌的要命的人。 林靜詩好幾次想放棄,都愣是被人家給生生的罵清醒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的牌還沒碼好?!痹蚂`公主手忙腳亂。 但是打牌就講就的一個快準(zhǔn)狠,林靜詩哪里能給她們這么多反應(yīng)和回神的機(jī)會。 “誒,剛剛是誰出了二餅?”月安公主雖然牌技不佳,但好歹也是會個幾成的人,只不過嘛,這摸牌全是靠運(yùn)氣,出牌全是靠心情。 桌子上的四個人,真正會玩會算的,大概也就只有林靜詩和安凌君兩個。 安凌君好歹是個風(fēng)月場所里出來的女人,這些小玩意兒在她那兒自然也是玩爛的技術(shù),兩個人的目標(biāo)非常湊巧的都是對方,月靈和月安兩位金枝反倒像是個陪襯了。 “六筒?!?/br> “八條。” “七萬?!?/br> “有了有了有了,我有了?!绷朱o詩剛剛喂了一張牌,月靈便激動的又拍桌子又跺腳,“啊啊啊啊啊……□□,□□啊?!?/br> “哇,真的是□□呢?!绷朱o詩做作的探過自己的身子去看了看月靈公主面前的牌,然后諂媚的奉承了幾句,“這牌摸的可真好?!?/br> 本是想借此機(jī)會好好收拾收拾安凌君那個小賤人,結(jié)果林靜詩發(fā)現(xiàn),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人家安凌君雖然沒做過人事兒吧,但這麻將打的是真不錯。 縱觀整場牌局下來,林靜詩主要是給月靈公主喂牌,而安凌君主要是給月安郡主喂牌,兩個人既要保證自己不輸錢,又要保證自己保護(hù)的對象得贏錢。 整場廝殺,精彩的要命,有意思的要命。 “看來月靈,對你甚是喜歡呢。” 打完牌回府的時候,林靜詩還特地在街上買了一串兒冰糖葫蘆,讓老板拆了簽子,拿干凈的紙袋子包好,心情不錯,蹦蹦跳跳來慕容致院子里的時候,嘴里頭還哼著歌兒。 “我讓她贏了那么多錢,她能不喜歡我嗎?” 慕容致坐在石凳上,臉色難得有幾分紅潤,林靜詩一進(jìn)屋,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就坐到了他的面前去,在衣襟里掏了一會兒,把包著糖的袋子放到桌案上,然后推至慕容致的面前。 “吃糖心情好,你要多吃?!?/br> “本王不喜歡吃甜食?!蹦饺葜律斐鍪种割^來,把那一小包東西又推回至林靜詩的面前,“你還是自己吃吧?!?/br> “那你不早說,我特地買的呢?!?/br> “我以為你會輸?!?/br> “我會輸?”林靜詩嘴里咬著一顆山楂,不敢相信的大喊一聲,“我這么厲害的技術(shù)你居然以為我會輸?” “平時,是我和旻鈺在讓你?!?/br> “可那個月靈月安牌技也不怎么樣啊,你怎么就認(rèn)為我會輸?別的人不敢保證,我打她們倆還是跟玩兒似得吧?!?/br> “那你贏了多少錢?帶了一百兩出去,又帶了多少回來?” “就一包糖葫蘆的錢,多一分也沒有了?!弊詈笠活w也被塞進(jìn)了自己嘴里,林靜詩托著腮道,“我這不是為了讓月靈公主多贏點(diǎn)嗎?她心情好了,我以后的事兒才好辦?!?/br> “那今天是誰輸了?!?/br> “嘿嘿?!绷朱o詩偷笑幾聲,左右看了院子里沒人之后,這才探過身子去和慕容致說悄悄話,“月安郡主輸慘了,摔牌走人的時候臉臭的要命,安凌君那個白癡,打到后頭就殺紅了眼,誰也不管,就只顧自己贏錢,哈哈哈哈,結(jié)果啊,她一個人贏高興了,月靈公主要不是我?guī)椭裉煲驳幂敗!?/br> “意思是,安凌君和月靈贏了,你不輸不贏,月安輸了?!?/br> “我不是贏了兩顆糖葫蘆嗎?”林靜詩指指面前那紙。 “你們四個女人湊一塊兒,就不說點(diǎn)兒別的?” “說什么?”林靜詩一臉懵,“算牌記牌都來不及了,誰來有功夫說話?” “誰讓你真和她們玩牌去了?”慕容致恨鐵不成鋼的抬手敲中林靜詩額頭,“這么好的機(jī)會,不知道多打聽點(diǎn)兒別的消息回來?” “可……可是……”慕容致這一下倒是打的不疼,林靜詩只下意識的抬頭揉了揉,然后問道,“可我問點(diǎn)兒什么啊。” “什么都問,真的假的,全部打聽回來。” “?。俊?/br> “公主的事兒,太子的事兒,圣上的事兒,甚至于那位已故明德皇后的事兒,你都能問,包括沈臨風(fēng)他們沈家的事兒,只要你有本事,在宮里頭,那通通都是能打聽回來的消息?!?/br> 什么公主太子圣上皇后的,林靜詩倒是不在意,只是這沈家…… 單單是這個字一說出口,身上的擔(dān)子便好像是突然重了幾分出來,明明是壓得自己有幾分喘不過氣,但又不能丟,只能生生扛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