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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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博士呢? 也失聯(lián)了。 嘩啦,試管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難聞的試劑味散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不復(fù)以往的儒雅的隨和:找!紅血絲爬滿了眼珠, 他言語里滿是瘋狂, 你們這群連接人都接不好的廢物! 你們根本不懂他的價值! 他是人類的瑰寶! 是解救末世的希望! 找不到他你們就都去死吧。 被辱罵的是云龍基地最頂尖的異能小隊(duì), 他們?nèi)魏我粋€人都可以輕易的殺死男人。 然而這群異能者被訓(xùn)斥的沒一個人敢抬頭, 甚至沒有一個人心生憤懣。 方博士, 被稱為在人體領(lǐng)域最接近神明的人。 他研發(fā)出的異能基因液可以大大提高人類覺醒異能的可能, 高濃度異能基因液甚至可以幫助人沒有副作用的提升異能等級。 還有一種名為希望的藥劑, 它能凈化土地,將云龍基地的糧食產(chǎn)量整整翻高了五倍。 跟隨方博士的人都尊敬的喊他Doctor, 其他人都狂熱的稱呼他為GOD。 他就是末世里的上帝。 * 另一邊。 陳子意找到了幸福小隊(duì), 五十人的中型車隊(duì)就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十幾人。 那個在和變異柳樹一開戰(zhàn)就逃跑的異能者帶走了所有的物資, 很多人都選擇追隨他走了。 這些堅(jiān)持留下的人都相信陳子意幾人還沒死。 讓膽戰(zhàn)心驚了幾天的普通人去休息,陳子意觀摩著地圖:要改道了。不改道他們要經(jīng)過幾個打穿群山的隧道,一個變異柳樹都差了覆滅了他們的小隊(duì), 走隧道一定會尸骨無存。 凌玉成是陳子意主要的僚機(jī):不可能完全避開。他們要橫穿好幾個省才能道H省, 他在地圖上點(diǎn)了幾下, 盡量走國道。 陳子意開始覺得去H省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們這一路見到了不少小基地,但是那些小基地不但缺衣少食,欺凌狀況還特別嚴(yán)重,情況最好的竟然是一個島上監(jiān)獄改造的基地, 水資源豐富,沒有喪尸攻城的隱患。 他們當(dāng)時是有些意動的,直到陳子意在燈塔上瞭望到了一只腕長將近八十米的變異章魚。 陳子意也只是個大學(xué)生, 生活逼著他挑起重?fù)?dān),被迫成長:那空路呢?雖然沒有飛行員,但努力努力練練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吧。 凌玉成看著地圖:附近幾個小城市都沒有機(jī)場。 不說駕駛,光是找飛機(jī)就很危險。 明樂見兩人有些心動:你們沒有遇到過變異的鳥類飛禽?別說客機(jī),戰(zhàn)斗機(jī)都給你打下來。 薛顧他們都是開車來接他的。 飛機(jī)這種交通工具基本廢了,你敢和翅膀都有幾十米的變異鳥面對面pick? 變異鳥?陳子意不以為意,那些麻雀沒有攻擊力啊。 凌玉成看向明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我們也遇見過成群結(jié)隊(duì)的喪尸鳥體型變化不大,火系異能可以輕松解決它們。 明樂在跟喬月月下五子棋,落下一子結(jié)束對局:大型猛禽一般在曠野活動。 陳子意摸頭,納悶道:我說怎么最近都沒看見飛機(jī)。末世一開始還是有的,后來就沒有了。 喬月月連輸十五場,看著棋盤瑟瑟發(fā)抖。 報復(fù),這絕對是報復(fù)。 她趁明樂不注意換了一顆黑色棋子的位置:到你了。 明樂掃了眼棋盤:你耍賴。 喬月月義正言辭:我沒有。 明樂不說話了,漂亮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喬月月。 一分鐘、兩分鐘 喬月月承認(rèn)自己輸了,她把棋子換回來,咕噥道:你都這么大了,怎么還好意思撒嬌。周明樂的眼睛很漂亮,溫柔干凈,像潺潺的流水、清冷皎潔的月光。 就讓人忍不住心軟。 薛顧也在房間里,聞言看向明樂。 窩在沙發(fā)上的青年注意到了,他腰背顫了顫,黑色發(fā)絲下的耳根微紅。 薛顧新學(xué)到了一個新詞匯。 發(fā)情。 有點(diǎn)惡心,又有點(diǎn)新奇。 明樂忍不住了,他丟開棋子,走到陳子意身邊,埋進(jìn)他懷里:抱我。 陳子意很意外,關(guān)切道:怎么了? 他抬起明樂的下巴,看到一張緋紅的臉,睫毛沾著水,牙齒咬著下唇通紅,怔了怔,明樂? 明樂低頭,死死的拽著陳子意的衣服。 攔著他,千萬要攔住他。 薛顧在看他好喜歡,好想去找薛顧,想擁抱,想撫摸。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肯定很難看,就跟條發(fā)情的狗一樣這很病態(tài),難堪又恥辱。 但是真的控住不住。 時間久了,他害怕自己會跪在薛顧腳邊求他。 陳子意感覺到明樂在發(fā)抖:沒事。知道明樂很敏感,盡量避開不該碰的位置,慢慢的撫著他的背,好了。 明樂呼吸逐漸平穩(wěn),他靠著陳子意:我想和你睡。 陳子意對他來說,是孤寂世界里五彩斑斕的一扇窗。 好。陳子意聲音溫柔,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心疼,我會陪著明樂的。父母早亡,末世降臨,他仍然是個很溫暖的人,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痛苦,是經(jīng)歷過痛苦,才愈發(fā)的向往光。 明樂的精神世界一片純白,是他生平所見最為感動的人。 這個世界不太好,可好像又沒那么不好。 至少還有人可以干凈的像片白紙。 你之所在,我心向往。 無關(guān)情愛,只是信仰。 凌玉成以為陳子意不會喜歡男的,但他現(xiàn)在不太確定了,他移開視線,臉色稍沉。 無意中余光瞥到了薛顧,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都暗了一瞬。 喬月月感覺到氣氛不太對,遲疑道:陳哥哥?她陳哥哥好像很喜歡周明樂,周明樂怎么了? 凌玉成走過去:沒什么。他溫和道,月月我們出去吧,你陳哥哥跟周明樂有事要講。 喬月月在大人面前還是很聽話的,凌玉成帶著喬月月走到門口才回頭:薛顧?相處了幾天,他們自報過姓名了。 薛顧還在盯明樂,有些陰沉。 但他還是站起來了,沒回凌玉成,徑直走了出去。 傍晚。 陳子意他們吃完飯薛顧才回來,俊美挺拔的男人氣息冷戾,閑庭闊步,矜貴漠然,黑衣黑褲,長靴不染一絲塵埃。 但在座的人還是嗅到了血腥味,極淡,但存在感很強(qiáng)。 普通人本來就很怕薛顧,紛紛避讓開,自覺走遠(yuǎn)。 陳子意眼神閃爍了下,他至今沒有放下對薛顧的戒備:回來了?他笑道,要吃飯嗎? 他可以讓人再去做一些。 不用。薛顧瞥了眼靠著陳子意喝奶茶的明樂,我吃過了。 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薛顧很少和他們一起行動,陳子意不知道薛顧是去殺人了,還是屠喪尸了。 他能感覺到,薛顧對人類的感情其實(shí)很淡。 相處的久了,他甚至覺得薛顧看人類和喪尸沒有什么區(qū)別,這也是他防備薛顧的主要原因。 明樂沒想到陳子意還有奶茶,還是紅豆味的:好快樂,這可太快樂了! 系統(tǒng)看不起明樂:瞧瞧你這出息。 明樂沒有出息:現(xiàn)在誰能請我喝冰可樂我就叫誰爸爸。 系統(tǒng),宿主界的恥辱。 明樂又往陳子意肩上靠靠:那不正好啊,我們絕配!誰和你絕配?系統(tǒng)突然卡殼,媽的。 托明樂的福,它也是系統(tǒng)界的恥辱。 兩人已經(jīng)榮獲狗屎拍檔幾萬年了,這也是系統(tǒng)下定決心干掉明樂的原因,沒有系統(tǒng)能接受這樣的侮辱。 它自卑的都不敢回統(tǒng)界,更無顏去見主神。 接下來無論明樂說什么系統(tǒng)都沒吱聲。 它自閉了。 明樂把喝完的奶茶扔進(jìn)垃圾桶。 薛顧今晚會去找陳子意。 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不痛了,往后就沒在離開過陳子意。 陳子意一開始很戒備薛顧,但慢慢了解到了薛顧的優(yōu)點(diǎn),強(qiáng)悍、冷靜、幾乎完美。有他在,陳子意不用再挑起這么重的擔(dān)子,也可以放心的依靠另一個人。 薛顧是喜歡上了陳子意的溫暖堅(jiān)韌,他沒變成喪尸之前是個很有正義感的軍人,恢復(fù)記憶后,家國榮耀和情懷喚醒了他的人性,也讓他更喜歡陳子意了。 兩個白天和晚上都形影不離的人理所當(dāng)然的相愛了。 陳子意發(fā)現(xiàn)明樂在走神:在想什么? 他很喜歡笑,臉頰邊的小酒窩很可愛。 陳子意和周明樂一開始關(guān)系是很好的,也是他保護(hù)的周明樂,可惜周明樂不夠好。 明樂眨眨眼:想你。和薛顧。 陳子意心都要化了,抵著明樂額頭,笑嘻嘻道:不用想,我在。他摟著明樂的脖子,許諾道,我會一直都在的。 明樂看到了陳子意的玉佩,很普通的一塊玉,用紅繩系著,像一顆小小的水滴。 他閉上眼,輕輕嗯了一聲。 劇情里,周明樂也喜歡陳子意,就是比不過實(shí)驗(yàn)。 他喜歡陳子意帶給他的五彩斑斕和勃勃生機(jī),但更愛廢寢忘食的研究,他的世界一片純白,他心里只有科研。 陳子意知道周明樂為了玉佩空間要害他也很崩潰,他不介意失去玉佩空間,但那時他的玉佩空間隨著異能的進(jìn)階已經(jīng)能產(chǎn)出能供應(yīng)全球的糧食,還能帶人進(jìn)去居住。 可能等他異能滿階,他就可以帶著全人類去玉佩空間生活了。 這個玉佩不可能給周明樂研究的。 可在其他人要?dú)⒅苊鳂返臅r候,他還是攔住了他們。 陳子意問周明樂:你能不能放棄? 周明樂知道陳子意想要的回答,就算是說謊也可以。 但他不想騙陳子意,他照實(shí)回答:不能。 他們只能不死不休。 陳子意走的時候失魂落魄。 在得知周明樂死訊的時候他還是去了,他問周明樂:痛不痛? 周明樂看著陳子意,他生命里除了實(shí)驗(yàn)之外僅剩的美好。 他笑了,很認(rèn)真的說了句:不要哭。 不值得。 第59章 喪尸大佬和他的救世主 床不大, 只有一米五寬。 明樂縮在陳子意懷里,睡得很香,冰冷的觸感從眉心游移到下唇, 舌尖被挑動,好似在雪天含了冰棍。 還在夢里的青年打了個哆嗦, 眼睫顫動, 緩緩掀開了眼皮, 那是一張蒼白俊美的臉, 黑發(fā)垂落, 瞳色猩紅, 美的驚心動魄。 是薛顧。 喪尸病毒還在改造他的身體, 此時的他矜貴、傲慢,身軀和五官越發(fā)的完美。 明樂只驚了一瞬, 眼里的茫然很快化為癡迷。 他爬起來, 配合的張著唇, 清亮的眼眸無聲的仰望著薛顧,跪坐的姿勢溫柔恭順。 薛顧清醒的很快,看到明樂后怔了下, 環(huán)顧左右后緩緩抽出了指尖, 一絲晶亮黏了上去。 男人皺眉, 似乎是有些嫌惡。 明樂仍舊跪著,他的口腔還殘存著那冰冷的觸感,水潤的眼眸微微失神,呼吸都很急促。 薛顧是看出來了, 周明樂好像一單獨(dú)和他相處就會發(fā)情。 他是失控了,但周明樂沒有。 只是被碰了下,就這么跪在自己身下, 意識都有些不清醒。 更有意思的,這張床上還有另一個男人。 明樂恍惚間覺得自己的下巴被抬了起來,那人的聲音滿懷惡意:周明樂?他貼了過來,你說你賤不賤? 賤?什么是賤? 明樂思考著這個詞匯,耳后的刺痛喚醒了他,薛顧在咬他的耳垂,舔了一下又一下。 他是真的敏感,腰癱了下去,幾乎倒在薛顧懷里:薛他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薛顧,不要、別這樣。 明樂的聲音很小,卻還是吵到了陳子意。 陳子意沒有第一時間清醒都是因?yàn)樵诿鳂吩谒磉叄€是很困:明樂?懶得睜眼,胡亂伸了幾下手,確定明樂還在后,他翻了個身,嘟囔道,快睡。 薛顧和明樂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明樂出了些汗,額頭汗津津的,有些滑膩:薛顧 薛顧垂眸。 明樂在推他:不要吵到他了。他催了聲,快走。 薛顧擰眉,不悅道:水性楊花。 周明樂明明喜歡他,為什么還要和陳子意一起睡。 憑什么趕自己走。 薛顧見明樂不吭聲,開門見山,施舍似的命令道:跟我走。 明樂不太懂什么是水性楊花,也不知道薛顧為什么要生氣,他眼里還殘存著水光,瞳孔卻透亮如水晶。 也許是他思考的時間太久,薛顧不耐煩了,他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明樂手疾眼快的抓住了薛顧的衣角,踉蹌的站起來跟過去,撞到了薛顧的后背,異于常人的低溫時刻提醒著明樂這是非人類。 他眼中的清明的很快化為迷戀:好。 薛顧對明樂的選擇沒有絲毫意外。 他反手拽住明樂的手腕,盯著明樂再次變得緋紅的雙頰,冷淡道: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明樂嗯了聲,把頭埋得很低。 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子很難堪,知、知道了。 薛顧松手,率先朝外面走去。 明樂緊隨其后,生怕被薛顧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