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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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梔抬頭看去 幾滴顏料水逐漸匯聚起來,從樓道孔里滲透出來。 畫作幾乎快要支撐不住,他迅速抓住顧鏡霜的手,往另一邊走去。 瞬間,剛才那位置嘩啦涌出鮮紅的顏料,粘稠的顏料水順著走廊沖刷下來,轟一聲落在客廳當(dāng)中,宛如瀑布墜落。 四周濺起不少水花,巨大的沖擊力,吹得幾人頭發(fā)飄了起來。 啥玩意兒掉下來了? 王行之: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有點像圣杯的姨媽漏了】 【冬木市又炸了??!呼喚土狼】 巨大的顏料瀑布傾瀉而下,顏料中,裹挾著無數(shù)骷髏頭。 他們哀嚎著、嘶吼著,十分駭人。 王行之倒吸一口氣:怪惡心的,這顏料怎么還不漏完? 蘇南梔歪著頭,看到落到一樓的顏料不多不少,四樓房間里流出來的顏料也絲毫沒有減少。 很奇怪。 他剛伸手,想摸一下顏料瀑布。 被顧鏡霜拉住了,他低聲道:臟。 蘇南梔乖乖縮回了手,目光之余,看到一樓有幾道身影。 他們身型矯健,一腳踢飛一個。 為首那人面目兇悍,眉目英氣,絲毫找不出平日嬌柔的樣子。 都給我滾!誰敢擋著我去見顧哥!我殺了誰! 她身后的新人瑟瑟發(fā)抖,她不耐煩帶著幾個新人上樓,走在最末尾的新人指著一樓的墻壁,驚呼道:那里什么時候多了一行字? 先別管,往樓上走!劉茉莉收起平時的柔弱,皺眉上樓。 她撩了下耳發(fā),看到了在樓上的顧鏡霜,眼瞳刷一下就亮了,又看到顧鏡霜旁邊站著的,笑瞇瞇跟他招手的蘇南梔,她嘴角抽了下,又把視線移回了顧鏡霜身上。 顧哥~說著就要撲過去。 顧鏡霜紆尊降貴,伸出手指抵住了她,冷冰冰道:叫名字。 劉茉莉的熱情被澆滅了。 蘇南梔在旁邊,將脖子伸出去,往一樓看:那里到底寫了什么? 視力好的新人說:小王子推開了那扇門。 眾人凝神,意識到這是開場那個故事的后續(xù)。 他推開門,里面放著同一個美人的畫。從年幼到長大,他的容顏和純美是天賜的禮物,而小王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個贗品。 這時候,那個男人從背后走了過來。他說 戛然而止。 他說什么啊?其他新人扯著耳朵問。 新人撓了撓頭,尷尬道:后面被顏料擋住了,我看不到 他踮起腳,想要從后面辨認出字跡,但是始終看不到。 他瞇了瞇眼睛,看到猩紅色顏料中,扭曲顫抖著。 他指給眾人看:一樓好像有什么東西? 不好,肯定是畫中鬼追過來了!劉茉莉說。 新人一聽,臉色都變了,幾個腳軟的新人扒著欄桿,褲襠里一片濡濕。 我們走不動了,王隊!王隊救救我們! 王行之闊步上前,一人一個耳光,扇得其中一個新人假牙套都飛了出來。 都給我閉嘴!在副本里,從來沒有誰救誰。生死從來只有自己把握!都起來!不想死就給我起來!跑起來,只要你跑得比誰都快,命就永遠在你手里! 他實在不擅長灌雞湯。 對他來說,生存、生活的唯一雞湯,只有跑快點。 只要速度超越了生死,就能主宰生死。 但很顯然。 新人理解不了他的良苦用心。 新人嗚嗚哭著:王隊!王隊我們給了錢的啊!你說好的要帶我出去的!我是皇子??!你不保我? 王行之做了個抽煙的姿勢,但他沒有煙。 他隨后往旁邊一攤手,這是一個慣用的,向旁邊討煙的動作。 旁邊是蘇南梔,小家伙怎么會有煙呢? 王行之自嘲似的笑笑,然后蘇南梔歪了下頭,慢悠悠掏出一根玫瑰花形狀的棒棒糖,放在他手上。 王行之愣住了,手指習(xí)慣性彎曲,將玫瑰花收入手中。 這動作就像是 他收了那朵玫瑰花一樣。 給他母胎單身的少年心一擊重擊。 媽的,這是靈異副本! 艸了,他在靈異副本送我糖! 還是玫瑰花的?。?! 王行之捏著糖,心情如面前的紅色顏料一樣扭曲。 他輕咳一聲,身體比腦子更單純,不需要做出什么反應(yīng),已經(jīng)收下玫瑰。 好在周圍黑成一片,也沒人看得見他紅得猴屁股似的臉。 偏偏有人特別沒有眼力見。 一個二愣子新人說:王隊,你臉怎么這么紅?。?/br> 王行之嘴角抽搐:他媽的,沒看見這么大太陽?曬得慌嗎? 新人:啊??? 【神他媽大太陽?】 【哈哈哈?。?!王隊你怎么肥實?。。?!】 【聲音小一點,你們擋著我的笑聲了!】 【艸,又多了一個情敵!】 【鵝子的魅力太大了,連王隊這種老男人都頂不住了!】 蘇南梔對此根本不在意,但是他感覺到顧鏡霜捏著他的手更緊了。 別害怕。蘇南梔跟著一行人往前走,一邊回握顧鏡霜的手。 他想。 我雖然經(jīng)常嚇顧鏡霜,還對他鬼壓床,但我是個好鬼。 他不想看著顧鏡霜死。 蘇南梔用同樣言簡意賅的話,把自己了解到的,跟所有人說了。 他的想法簡單,人多一點,找起來更方便。 猩紅色的顏料池中還在扭曲,如同嬰兒心臟的跳動,讓大家知道,如果不趕緊找到那幅畫,一旦畫中鬼出來,他們?nèi)家溃?/br> 一想到死,幾個拉胯的新人,喘著粗氣,哭起來。 蘇南梔擰著眉毛,奶兇奶兇走過去。 新人們有點慫。 少年精致美麗,兇起來也很可愛。 蘇南梔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沒有語重心長。 走快一點吧,腿沒有力量的話,就掐一下自己,逼自己一把。 新人們的心臟鏗鏘跳動。 小小的前輩在黑暗里,笑靨如花。 他的背后是一片嘩啦啦的猩紅色顏料、和猙獰的骷髏頭。 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黑暗里的光。 想到南梔小前輩,他那么弱小、脆弱,卻能夠在生死游戲里,一次次擊敗惡鬼,一次次死里逃生。 多少次,他含著眼淚,掐著自己的大腿,然后告訴自己跑快點。 多少次,冷漠隊友對他棄之不顧,他咬牙堅持,一點點從死亡泥濘里爬了出來不存在的幻想增多了新人們握緊了拳頭。 這難道不是活生生的勵志教科書嗎?! 這難道不讓人為之熱淚盈眶嗎?! 這樣可愛又迷人的小前輩不值得被人擁護嗎?! 新人們重重點頭,眼含熱淚。 前輩,我悟了! 我也悟了??! 只要咬牙堅持,不輕言放棄,哪怕是死,也轟轟烈烈! 前輩用那么樸實的語言,告訴我們:不要溫柔走進那良夜①。 是啊,人生這么短暫,不逼自己一把怎么行? 只要我們走得夠快,去歲月盡頭,燦爛又蒼老的死去吧! 蘇南梔:??? 我只是想要他們走快一點而已 游戲外。 【嗚嗚嗚,這是什么小天使前輩??!】 【還特地過來,跟后輩說走快點,嗚嗚小天使啊!】 【不愧是mama的鵝子mama愛你,啾咪~】 【為愛做1,我直接嗨老婆!】 新人們有了主心骨,做事、走路都帶風(fēng)。 劉茉莉看著再次黏糊在一起的,蘇南梔跟顧鏡霜的手,臉色越來越沉。 呵呵。 這人設(shè)就很高級?。?/br> 可他媽綠茶本茶了。 現(xiàn)在都不是綠茶了。 現(xiàn)在是紅茶、奶茶、烏龍茶。 茶粉進化,茶樹之王!! guntang的嫉妒之心,在她胸口越來越沉。 有個聲音尖銳笑著:殺了他!殺了這個小賤人??! 他跟你搶男人耶!怎么可以忍? 反正死在游戲里,又沒人知道。 不是吧,這種綠茶真的能忍?你看他一天到晚都纏著顧哥,那可是你的顧哥耶,你從小到大纏著人家,從小的夢中新郎耶 腦海里的聲音一點沒有變小,反而越來越大。 她隨意往門內(nèi)看了一眼,沒有那幅畫。 劉茉莉煩躁的撓了下手背,抓出一條條血痕,她越抓越狠,差點撓出血。 周圍人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 新人們在王行之的帶領(lǐng)下,分頭尋找城堡那幅圖。 沒找到! 這里也沒有 王行之往一樓看了眼,咋舌道:惡鬼要上來了,大家再加把勁! 蘇南梔跟顧鏡霜手牽著手,在后頭掃尾。 劉茉莉看著兩人牽來扯去的手,腦海里吵翻了天。 胸腔內(nèi)一顆火熱的妒心,再不斷發(fā)熱,身體里的血液都成了巖漿。 世界因為耳鳴安靜下來,劉茉莉口腔內(nèi)分泌出一層又一層口水。 她裂開。 又原地復(fù)原。 又持續(xù)裂開。 快瘋了的時候。 最后的導(dǎo)火索,終于點燃。 顧鏡霜突然湊近蘇南梔,跟他要東西。 這個舉動像是一把釘錘,將致命楔子捶入她的妒心。 guntang的酸楚噴涌而出,她渾身顫抖,低下了頭,錯過了顧鏡霜若有所思的眼神。 顧鏡霜收回視線,跟蘇南梔說:東西。給我。 蘇南梔眨巴兩下眼睛:什么東西? 顧鏡霜抿唇,臉上沒什么表情:棒棒糖,是我的。 最后三個字,他咬著重重的音。 怎么跟小狗一樣,圈地盤啊。 蘇南梔心說。 他轉(zhuǎn)念一想。 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不嫌棄他脾氣的。 他有點畫地盤的行為也是正常的。 好哦~蘇南梔摸了摸包,里面只有一個rou松壓縮餅干了。 他想了下,說:下次吧,下次我給你限定口味的。 好。顧鏡霜垂了眼眸,將不明情緒掩藏在黑暗中。 他一丁點也不喜歡吃糖。 就像他一丁點也不喜歡 劉茉莉看著蘇南梔,火一樣燃燒的眼神。 第22章 撲通。 撲通 一行人檢查完這一層,沒有找到蘇南梔說的那幅畫。 剩下只有三樓跟四樓。 蘇南梔不確定畫中怨鬼到底在哪里。 空間扭曲以后,房間全部亂了套。 顏料形成的瀑布發(fā)出巨大聲響,從上流瀉下來的猩紅色,已經(jīng)快淹沒整個一樓,但頂上源源不斷流瀉,一樓也沒有減少,以此達到平衡狀態(tài)。 而在那道瀑布中,不斷傳出心臟似的跳動聲。 有人回頭一看,那顆心臟已經(jīng)初具人形。 時間不多了。 眾人意識到。 三樓。 這里房間已經(jīng)被扭曲得不成樣子。 往前延伸的道路變成半圓,折疊過來。房間門戶大開,但對應(yīng)的空間卻是亂的。 蘇南梔隨便往某個房間看進去,窗外是蓮花湖心亭的亭角。第二間房間窗戶看出去,看到的是草叢,第三間房間看出去的景色卻又變成了走廊。 走廊? 蘇南梔頓了一下。 找了一會兒,新人們也都有點喪氣。 這樣下去,根本找不到啊。 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快速找到畫室嗎? 不知道,我們連畫室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太難了,畫中怨鬼根本就沒打算給他們生路?。 ?/br> 【嗚嗚嗚就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一樓那團顏料有什么東西爬出來了嗎?】 【這下就算是南梔小前輩也沒有辦法了吧?!?/br> 【老婆】 你們快看!一個新人指著顏料瀑布,驚呼道:那些顏料在動!那是什么東西? 順著新人指過去的地方,一個巨大的人形正在匯聚。 他從頭到尾都是臉,無數(shù)張臉匯聚起來,他們或哭或笑,只有最頂上的那張臉,有眼睛,其他的都沒有。 他們在封閉的空間嘶吼著、慟哭著。 一個新人突然呼吸困難,臉部逐漸青紫,從樓上摔了下去,墜入顏料之中。 王行之連忙捂住口鼻,大叫一聲:顏料有毒!快拿東西捂住口鼻! 他從身上,扯下一截袖子,扔給蘇南梔,眼神卻沒看他,徑直走向其他新人。 蘇南梔剛拿起袖子,顧鏡霜臉色發(fā)白的咳嗽兩聲,蘇南梔心口一緊,趕緊把袖子遞過去。 你趕緊遮一遮。 顧鏡霜拿著那截袖子,十分不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