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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修了解秦君恩,知道那是一只會撓人的貓,要她百依百順倒是失了樂趣,那還不如直接娶一只兔子回來。 何況即為夫妻,夫自有體貼,保護對方的責(zé)任與義務(wù),宋瑾修還是情愿將她寵著,即便讓自己對她百依百順,卻也無不可。 于是這輕輕一腳,幾乎的微不可查的程度。 秦君恩甚至沒聽到,也沒感受到,就聽見媒婆支吾一聲,結(jié)巴又帶著驚奇的喊道。 “新娘落轎。” 宋瑾修微微彎腰,他伸出手來。 秦君恩出轎的時候抓了一把門沿,這蓋頭遮住視野不說,裙擺還大的完全限制了人行走,她根本看不見宋瑾修站在哪個方向,也看不見他的手在什么地方。 只等自己彎腰探出頭的時候,環(huán)視一周,才看到了那雙熟悉的鞋子,和那件大紅色的衣擺。 秦君恩試探著將自己的手伸出去。 她沒能摸到宋瑾修,取而代之的是對方伸手一把緊緊將她的手于風(fēng)中握住。 “入禮堂?!?/br> 媒婆喊畢這一聲后,圍觀的群眾便被徹底隔絕在外,不能再跟進王府里去。 鞭炮聲又起,禮花灑的漫天都是。 宋瑾修引著秦君恩來到花堂,堂前點了香,小丫鬟們快速的拿了兩只軟墊上前來。 媒婆引著人站好,又遞上兩炷香來。 這是西鄞的規(guī)矩,皇族貴胄喜事大婚之前,都要先向諸天敬香,以乞求國富民安,風(fēng)調(diào)雨順。 “跪,獻香。” “再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br> 起了幾番輪回,秦君恩拖著自己這一身厚重和滿頭珠翠,起起立立竟是還帶了幾分喘息來。 這可是比上戰(zhàn)場帶兵打戰(zhàn)還要累人的多了。 待撤了祭天用品,移開軟墊,敬上一尊宋瑾修生母牌位來,拜天地的大禮才算正式開始。 秦君恩深吸一口氣。 上輩子這輩子,這是她第一回 拜堂,又要如何才能不緊張。 不過好在這個過程之中,宋瑾修都有一直牢牢握住她的手。 上輩子她和這個男人幾乎是沒有任何交集,甚至見面的次數(shù)都趨近于零,秦君恩不是沒聽過他的名字,但由著陰差陽錯以及各方勢力的交匯,導(dǎo)致他們幾乎連見面打個招呼的機會都沒有。 后來心里蕩起的那一絲感激,也是在秦家倒臺,回天乏術(shù),甚至秦君恩自己都有些心灰意冷之際,恍然間聽聞路過長樂宮的宮婢耳語。 “聽說了嗎?今日在朝堂之上,晉王頂著眾臣的壓力,堅持為秦家喊冤呢。” “這晉王平常幾百年不見上朝,一來金鑾殿就敢頂撞陛下,倒也是有幾分膽識在的。” “開什么玩笑,晉王是什么人物,縱是皇帝陛下,瞧見他循禮也該叫一聲皇叔的,何況秦家風(fēng)光他未見攀附,秦家落魄他敢站出來喊冤,這是什么心胸?” “就是,既然晉王都說秦家是冤枉的,那說不定還真就有些其他的說頭?!?/br> 宮婢小聲議論著而去,這時秦君恩前世第一次聽見宋瑾修的名字,她第一次知道,原來滿朝文武,還是有人知道她們秦家喊冤,也有人愿意站出來。 即便知道救不了,也努力想要試一試。 這也就是為什么,她睜眼醒來,第一眼看見這個男人,就想緊緊抱住他的大腿。 秦君恩知道,從以前到現(xiàn)在,不管出于何種利益,宋瑾修一定不會害她。 也一定不會害秦家。 “一拜天地?!?/br> “二拜高堂?!?/br> “夫妻對拜?!?/br> 這一拜,雙手交疊抬至眉間,意為舉案齊眉。 秦君恩鄭重的朝著對面那個男人拜下,帶著前世的感激,也帶著今生的真心與實意。 從今往后,我們恩恩愛愛,白頭到老,再也無人能將你我分開。 ----- 鄞十一年春,文帝駕崩,太子無能,晉王受朝臣扶持,眾民愛戴,故登位大統(tǒng)。 新帝在位期間,興修水利,減輕賦稅及徭役,加固邊疆防守,鞏固政權(quán),百姓安居樂業(yè),國泰民安。 但后宮有女秦氏,恃寵而驕,私心扶持秦陸二家,發(fā)展外戚勢力,且肚量狹小,多次拒絕朝臣提出充盈后宮之說,且利用娘家施壓。 獨占后宮后位,為后不賢。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