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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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哦哦,戲來了戲來了,咳咳,好的,大爺我也認(rèn)真跟你來。 語罷,大爺表情一變,一臉驚恐,仿佛連那短短的胡渣都在顫抖:怎么了?我身上是不是附了什么妖魔古怪?!我還有救嗎,大師! 他的話音落地,蘇玄抬起手,隨手布下一道小的結(jié)界。 不遠(yuǎn)處,溫魚手中的烤串油汁滴落了下去,落在碳上,激起一陣煙,溫度進(jìn)一步上升。 一瞬間仿佛被拉長。 這一刻,一旁的老友們只能聽到那烤串發(fā)出的滋滋滋聲響,那是油汁持續(xù)冒出來的聲音。 身后加班三人組喝著酒聊著天,酒杯落在桌面上,發(fā)出砰的聲響,他們大聲笑著。 風(fēng)吹過,云層涌動,卷來遠(yuǎn)處不知哪里的隱隱悶雷聲。 而近在眼前的祁寒雨,他的唇動著,他們卻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短暫兩秒過去 等到祁寒雨說完,不遠(yuǎn)處溫魚笑瞇瞇將一把烤串放到了餐盤里,快活道:好嘍,上串! 畢方將第二盤烤串放到那加班三人組的桌上,路過時,老友們笑呵呵催促:我們的也快點啊! 畢方點點頭,沉穩(wěn)回應(yīng):好的,請稍等。 老友們說完就回過頭,瞅瞅突然愣住的大爺和坐在他對面的祁寒雨,問:怎么不動了?剛演到哪了,我們都沒聽清楚,聲音太小了吧! 就是就是,聲音大點! 祁寒雨對面,大爺直直地瞪著他,渾身僵硬。 他清楚記得祁寒雨剛才對他說的話。 爺爺您有感覺到您的肚子里,有什么,嗯,不屬于您的東西嗎? 第9章 燒烤的香氣飄得整個領(lǐng)域的空間里都是。 很快就有第三批行人路過,瞅見那奇奇怪怪的橫幅、美艷動人的溫魚、帥氣的畢方和隨時隨刻都努力在前方以貌招客的貓咪夏晏后,心生稀奇,腳步一轉(zhuǎn)就在一桌旁坐了下來,開始點餐,看到菜單上那稀奇古怪的快活神仙系列,又是一陣噴笑。 人氣很快聚集,歡笑聲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熱鬧。 大爺這里,卻陡然陷入到了詭異的沉默中。 老友們見大爺不說話,有些奇怪了,推推他道:嘿,發(fā)什么愣呢? 大爺猛地回過神,不知不覺中,一滴汗水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祁寒雨忐忑地回頭瞅瞅蘇玄,他主要是怕大爺不信,心里沒底 果然,大爺動了動,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不快道:娃娃,早上你還在說你是為了練習(xí)演技,怎么現(xiàn)在又在搞封建迷信了!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一收,整個人往后靠到了椅背上,無形間拉開了與祁寒雨的距離,瞪著祁寒雨道:你竟然還想騙你爺爺我!爺爺是這么好騙的嗎? 老友們愣了愣:怎么,不是本來就是在演戲嗎? 剛小孩說什么了??? 怎么突然就翻臉了,酒都還沒喝就上頭了? 老友們都怕祁寒雨年紀(jì)小小被大爺嚇到,想讓他注意著點呢,發(fā)脾氣也得看看場合。 祁寒雨被說得有點不知所措。 他實在是不太能招架這位大爺,眼見著有點慌了,一根手臂越過他的側(cè)身,按在了餐桌上。 他的頭頂上響起了蘇玄沉著的聲音。 大爺,他是在演戲啊,剛說的是臺詞呢。 大爺一頓,抬頭看向蘇玄。 蘇玄的年紀(jì)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歲,比祁寒雨大不了多少,然而正經(jīng)下來時,那雙直直注視著你的,燈火明暗交錯的漆黑瞳仁,卻異常攝人心魄。 這無疑是一雙很好看的桃花眼,形狀優(yōu)美,眼梢勾人。 這無疑也是一雙會令人動彈不得,背脊發(fā)寒的眼。 蘇玄就這么注視著大爺,緩緩的,一字一句說道:您怎么就當(dāng)真了呢? 大爺僵住了,嘴唇動了動,有些微顫。 桌子底下,他的手悄悄按在了自己的腹部。 一旁,老友們反應(yīng)過來,拍著大腿道:就是,不是說好了試戲嗎!人小朋友本來就得演一個神棍啊,你怎么突然就當(dāng)真了? 這說明小娃娃演技好?有潛力啊,連老李都騙過去了! 有前途哦,小朋友。 老友們大笑著拍拍祁寒雨的肩膀。 祁寒雨干笑著,目光回到了大爺身上。 大爺?shù)哪抗庥行o散,胸口起伏的速度有些加快,臉崩得很緊。 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祁寒雨也正了正色。 雖然早上被大爺舉報,抓去警察局時祁寒雨很崩潰,對這位大爺,他招架不住其正氣,也招架不住其熱情。 但大爺是個好人。 他的身體里,有東西。 腹部的地方,聚集著一團(tuán)靈力。 那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東西。 祁寒雨沒法為了自己方便,就對大爺?shù)那闆r視而不見。 大爺其實自己不是完全沒感覺吧?不然不用緊張成這樣,但他顯然不知道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情況,他也不信任,抗拒著那種他或許從未想象過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事物。 祁寒雨想讓大爺相信,幫大爺解決問題。 想到這,祁寒雨給自己鼓了鼓氣。 他還是聰明的,知道蘇玄腦袋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坐正之后,試探道:爺爺,我們還可以繼續(xù)對戲嗎? 大爺看了他一眼,喉結(jié)滾動了下,沒說話。 老友們替他說了:繼續(xù)繼續(xù),才這么一個回合算什么對戲?。坷侠?,你可是自己坐下來的,得對人家小朋友負(fù)責(zé)??! 老友們是在暗示老李趕緊把態(tài)度緩和緩和,想打圓場呢。 大爺還是不說話,祁寒雨也不管了,道:那我先繼續(xù)了哈!大爺,您這問題雖然特殊,您自己可能也有點害怕,但其實不是大問題,如果您愿意相信我和我哥,我們可以跟您回去 大爺屏不住了,站起來揮揮手道:不對了不對了,什么狗屁臺詞,太老套了,娃娃你這臺詞功底不行! 老友們見他直接翻臉也納悶了:嘿,臺詞以后是有編劇寫的,又不用演員自己編,你還對著小朋友編的臺詞挑剔起來了? 我看小朋友演挺好啊! 見大爺真的要走,祁寒雨站起來急急道:大爺,您真的可以相信我和我哥,我們可以幫您解決問題的!這件事不能拖下去了! 大爺搖搖頭,一句話不說就要走,一副老頑固的模樣,弓著背,背著手,腳步還挺快。 老友們也愣在了,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其中一個趕緊說了句:我跟老李一個小區(qū),我跟他一起回去,烤串都點了,你們留下來吃哈,好吃告訴我,下次我再來! 老友們趕緊點點頭道:趕緊去趕緊去,下次再請你吃一次。 老李這么莫名其妙的,讓他一個人走回家他們也不放心。 祁寒雨求助地轉(zhuǎn)向蘇玄:哥! 蘇玄轉(zhuǎn)身走向正在烤串的溫魚,說了兩句。 溫魚一聽,利落地分出來幾串裝進(jìn)了一個打包盒里,又塞進(jìn)一個塑料袋,遞給了蘇玄。 蘇玄接過手,小跑幾步跟上了大爺和他朋友。 大爺看到他十分警惕,腳步一停還后退一步,瞪著蘇玄道:你干什么? 他朋友真的納了悶了: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沒看到人家給你送吃的嗎? 蘇玄將塑料袋遞過去,見大爺不接,上前一步,執(zhí)起大爺?shù)氖?,將塑料袋袋口勾了上去?/br> 也在這一瞬間,蘇玄湊近大爺,低聲道:爺爺,好好考慮一下,拖一兩晚可以,再拖下去就會出事了。 就和昨晚祁寒雨替蔣怡她們感受靈力時一樣,蘇玄雖沒親自上手,但祁寒雨的靈力探查結(jié)果絕對可以放心。 他說有東西在大爺肚子里,那就絕對是真的。 在大爺肚子里的是什么,他們暫且不知道,但寄生物又有幾個是正常的? 拖一兩天問題不大,再拖下去,必定會出事。 但他們也不可能逼著大爺配合他們,大爺要跑,他們難不成還要把大爺捆起來嗎? 所以言盡于此。 蘇玄語罷,后退一步,笑瞇瞇道:爺爺,我們這烤串味道不錯的,您倆回去嘗嘗,好吃下次再來哈! 大爺?shù)呐笥掩s緊和藹笑道:好嘞好嘞,謝謝你啦! 蘇玄笑著擺擺手,轉(zhuǎn)身回?zé)緮偂?/br> 而大爺拉開塑料袋,低頭一看。 打包紙盒上躺著一張名片。 * 那之后,燒烤攤里一直熱熱鬧鬧的。 作為開張第一天來講,成果非常不錯了。 特別嗨的那會兒,溫魚還暗暗攛掇畢方,將他推到大家面前。 畢方被迫出場,十分尷尬,僵硬地像一根木頭一樣。 正在喝酒的顧客們一看畢方突然站到大家面前,也齊齊停了下來,好奇的目光聚集了過去。 畢方畢方突然抬起手,手指圈成一個話筒的形狀,一吐氣,嘩啦啦就吐出一串炙熱的火焰,火焰像絲帶一樣微微上卷,飄向夜空,轉(zhuǎn)瞬即逝! 畢方吐完火就禮禮貌貌鞠躬,退場。 全程,老實的一句話沒說。 燒烤攤里寂靜一片。 隨后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臥槽,雜技?剛才這帥哥表演了雜技?! 等等,有人趕緊抹抹嘴巴,噴火是這么表演的嗎?我怎么剛才什么裝備都沒看到?一般不都要喝一口酒,對著一個火把噴出去什么的? 這個噴火表演和他認(rèn)知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就這么干噴出火了? 他沒看錯的話,火苗還是從那手指圈出來的空間里噴出來的吧?這手沒事?! 溫魚適時出場,拍拍手熱情笑道:剛剛是咱們店店員的特別表演,很疑惑是不是?這火是怎么噴出來的呢? 大家翹首以盼,等待溫魚的答案。 溫魚眨眨眼,壞笑道:保密喲! 客人們:??? 溫魚拍了下手:是魔術(shù)來著,魔術(shù)要是告訴你們手法不就沒意思了嗎?要是感興趣還想再看的話,以后可以常來我們店吃燒烤的哈! 哇,可真會做生意! 然而這種直白的態(tài)度也不惹人討厭,老板娘這么好看,性格這么大方有趣,燒烤攤的東西也好吃,吃得人身心舒暢,今天這頓完全可以給五分好評了! 而另一頭,祁寒雨攤在椅子上,蔫蔫道:哥,大爺那怎么辦啊? 蘇玄:等吧,不然怎么的,真把人弄急了再進(jìn)一趟局子? 祁寒雨: 他小小的年紀(jì)不能承受更多了,嚶! * 另一頭,大爺一路疾走,朋友都快跟不上了,一路喊著:哎,慢點!慢點! 等進(jìn)了小區(qū),大爺一停,這才想起自己手上竟一直攥著那只裝燒烤的塑料袋,悶頭就把袋子塞進(jìn)了朋友手里,轉(zhuǎn)身往左邊走去。 朋友趕緊跟上問了句:你不吃??? 他看了眼袋子,里頭的外賣盒包得好好的,估計有個二十來串。 不吃。大爺回了句,背在身后的一只手里,緊緊捏著那卷曲起來的名片。 好友無奈搖搖頭,又說了句:你沒事吧?你家里都沒人,你這么著回去我還真不放心 大爺嘟噥著:有啥好不放心的,走了。 語罷轉(zhuǎn)了個彎,消失在朋友視野中。 朋友嘆了口氣。 這老李,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住久了,性格真是越來越頑固,像塊堅硬的石頭一樣。 老李繞到了五幢一單元的門口,拿了鑰匙開了單元樓的門,進(jìn)去后徑直走到了電梯間,按了上行鍵,在那等。 電梯原本停在十一樓,下來速度有點慢。 過程中,老李只盯著一旁墻面上貼著的租房的廣告,手無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肚子。 他今年六十二歲,身上各個部位都如同放置許久的水果一般,慢慢地蒸發(fā)掉了水分,變得干癟,變質(zhì),變形,他甚至快忘記了自己年輕時候到底長什么模樣。 只有這肚子,從中年發(fā)福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鼓著。 以前老婆還沒離婚時,就一直諷刺他像懷胎六月,老李不當(dāng)回事,如今的中年男人有幾個肚子不大? 而現(xiàn)今,他這懷胎六月的肚子里,除了脂肪,似乎還多了些奇怪的東西。 不! 老李連忙定了定神,懊惱著自己怎么被夜宵攤上那小朋友給帶偏了! 什么肚子里有東西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一點都不科學(xué),他才不信這種狗屁東西,到最后都是騙錢的,就是看準(zhǔn)了他們這些年紀(jì)大的,可勁地騙! 電梯抵達(dá)一樓,電梯門打開,老李走進(jìn)去后,按了4,隨后緊緊按著肚子,心臟跳得飛快。 他的肚子里不可能有東西,真有東西,指不定是腫瘤! 對,他肯定是生病了,所以這段時間才會自己都覺得自己身上怪怪的 沒錯,老李是有感覺的。 最近,他確實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古怪,那種古怪甚至很難用常理解釋。 可是老李不信鬼神! 就算剛才在夜宵攤上被祁寒雨的話嚇到了,一瞬間他甚至真的覺得自己的肚子里是不是多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可此時此刻,他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只是單純的生病了而已! 會有那些古怪的感覺,一定是身體給他發(fā)出了預(yù)警,他得去看病了! 老李這么安慰著自己,然而仿佛就是為了給他一巴掌似的,忽然之間,他臉色一變。 因為那種古怪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