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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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么人?。?/br> 李銘岳含恨強(qiáng)笑道:哈哈哈,沒有沒有,沒有要拍啦 而在大爺們的提醒之下,直播間里也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 是啊,傅桓郁都說了私人時(shí)間,再去打擾就不太好了吧 反正開這場直播不是為了探店嘛,就拍吃吧,別的別拍了。 剛才小jiejie明顯已經(jīng)在提醒主播了,結(jié)果主播坐下后還幾次想偷拍,人品有點(diǎn)問題。 為了紅無所不用其極 李銘岳一看直播間風(fēng)向不對,急了,脫口而出道:不是你們讓我去拍的嗎? 直播間彈幕一頓。 緊接著氣氛就徹底變了! 是啊,最開始是彈幕讓李銘岳去拍的啊,可網(wǎng)友哪會自己承認(rèn),這會兒見風(fēng)向不對自然就匿了,而李銘岳作為擁有流量的主播,剛才打算偷拍是事實(shí),這才是真正會造成不良影響的源頭!而他竟然還理直氣壯地覺得自己沒錯! 彈幕讓你去拍你就去拍???彈幕讓你去殺人你去殺人嗎? 所以就是為了紅什么都能干唄! 主播猥瑣。 話說主播剛才偷看老板娘胸部就很猥瑣了,就是個猥瑣男! 惡心! 主播剛才還帶節(jié)奏讓直播間撕逼,居心不良! 眼見著罵他的彈幕越來越多,李銘岳臉色鐵青,開始惱羞成怒。 剛才一個個慫恿他去拍影帝的都是誰?。窟@會兒裝什么正直!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李銘岳又憤怒又心慌,心慌在于自己信心滿滿想開場一舉成名的直播,卻不想這回真要翻車了,這可不行! 目光一轉(zhuǎn),他咬咬牙決定祭出他的道具,用道具來扭轉(zhuǎn)風(fēng)向! 蘇玄就是在這個時(shí)候出場的。 他見溫魚那邊就剩她一個人,跟顧朔說了一聲就打算來幫忙打下手。 很多烤串是提前烤好的。 李銘岳那邊下了單,沒一會兒,溫魚這邊就出了餐,一個鐵盤子就這么遞給了蘇玄。 蘇玄腳步輕快地走向李銘岳,將這一份燒烤放到桌上后道:請慢用哦! 李銘岳做賊心虛,連忙應(yīng)道:哦,好。 他將手機(jī)放置在桌上,前置鏡頭對準(zhǔn)天空,因此觀眾除了一片夜幕,暫時(shí)什么都看不到。 而李銘岳趁著周圍人不注意,偷偷摸摸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了幾粒東西 他左右瞥了瞥,確認(rèn)沒人注意,屏住呼吸,抬起手,伸向桌上那一盤燒烤 忽然之間,一道氣息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他的右邊,緊貼著他的耳朵。 咦?你在干什么? 一瞬間,汗毛炸開。 李銘岳只覺得血液仿佛直沖大腦,血管要爆破了,耳朵邊登時(shí)什么都聽不到,甚至觸感都只剩下了右邊臉頰的那一道呼吸。 他僵硬、僵硬地扭轉(zhuǎn)脖子。 不知何時(shí),漂亮青年站在了他的背后,彎著腰,眨了眨眼睛,一臉單純地看著他。 李銘岳張了張嘴,一口氣沒喘上來,表情扭曲,我、我 蘇玄二話不說,飛快地豎起李銘岳的手機(jī),對著鏡頭,握住李銘岳的手腕,用力一捏! ??!李銘岳,嗷??! 手一松,幾只黑色甲殼蟲從他的手中掉到了桌上! 蘇玄對著鏡頭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哥,你竟然想往烤串上撒蟲子?這是什么新型佐料嗎?口味好獨(dú)特! 李銘岳:%¥*@?。?/br> 直播間的人看到了剛才那一瞬間,彈幕爆發(fā)。 ????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主播手里捏著的是蟲子? 艸好惡心,什么情況? 主播不會是想往人家燒烤里加蟲子,給店家潑臟水吧! 不是吧?想故意陷害別人?這蟲子提前準(zhǔn)備好的? 主播今天是打著這種主意來探店的嗎?! 直播間里炸了,現(xiàn)實(shí)中,李銘岳的冷汗也快浸濕了衣服。 蘇玄的嗓音不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里來,李銘岳的人生中,就沒有過如此窒息的一刻。 他的手微微抖了起來,嗓子有些干澀:不不是這是誤 會字還沒出口,他噤了聲。 因?yàn)椴恢螘r(shí),他被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了。 祁寒雨站在他的左邊,瞪大了眼睛指著桌上那堆蟲子:有六只! 溫魚雙手環(huán)胸站在他的右邊,要笑不笑:怎么,吃蟲子壯yang?。磕遣皇堑煤认x酒嗎? 白色貓咪不知何時(shí)跳上了他的桌子,見一只蟲子緩緩?fù)吘壟廊ィψ右粨] 那蟲子直接飛進(jìn)了李銘岳的鼻孔! 李銘岳跳起來猛地往外噴氣,猙獰著抬起臉:我草 草字一出口,貓咪爪子又一揮,剩下五只蟲子全部精準(zhǔn)飛入李銘岳的嘴里! 李銘岳:!?。?/br> 那都是他剛剛半小時(shí)前,從泥土里撿來的新鮮蟲子! 李銘岳捂住自己的喉嚨彎下腰開始干嘔。 直播間里的觀眾看到了這一出,驚嘆不已。 我去貓咪爪法精準(zhǔn) 山了個海好有氣勢 主播自作孽不可活 李銘岳要瘋了! 他吐掉了三只蟲子,可還有兩只蟲子被他不小心吞下去了,他深深記住了那種堅(jiān)硬爆漿的口感,卻嘔不出任何東西! 李銘岳眼睛鼻子通紅,他猛地抬起頭來想要發(fā)火,卻見三人一貓就靜靜地看著他,登時(shí)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澆下,整個人都瞬間凝固住了。 今夜月色皎潔,月色下,三個人的眼睛都亮得驚人,直直盯著他的目光竟讓他的背脊泛出了一股寒意。 貓咪瑩藍(lán)色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亦似是人一般的眼神,仿佛洞悉了一切。 尾巴一甩,悄無聲息。 李銘岳踉蹌一步,雞皮疙瘩冒了出來,他的心里出現(xiàn)了一股不太好的預(yù)感,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但就是覺得不妙,很詭異,真的很詭異。 他慫了,哆嗦了起來:對、對不起,是個誤會來著,蟲、蟲子只是我抓來玩的 直播間:騙誰呢!要不是小老板及時(shí)發(fā)現(xiàn),蟲子已經(jīng)撒到烤串上去了吧! 李銘岳不想再玩了,今天這直播真是受夠了! 他一步步退了出去,僵硬道:那、那個,我突然間不想吃了,錢我付啊,哈哈哈,東西我不吃了 溫魚冷笑:不打包? 蘇玄挑眉:不用付打包費(fèi)哦。 祁寒雨歪歪腦袋:就吃了點(diǎn)佐料大哥你就夠了? 夏晏:喵? 李銘岳夠了!他夠了! 今天晚上被打臉幾次了,這會兒他甚至覺得山了個海從人到貓似乎都不正常!他怕了,不玩了行不行! 他僵硬地干笑著,飛快地退到了攤位邊上,掃了碼就跑!邊跑邊付錢! 那速度,驚嘆了一眾人。 看著他落荒而逃,蘇玄冷哼一聲。 想搞黃他們的業(yè)余事業(yè),想得美。 溫魚突然脫掉了圍裙,塞給了蘇玄。 蘇玄一愣,但很快就懂了:還沒出氣呢? 溫魚粲然一笑:哪夠?這猥瑣男看我胸那兩眼還沒還呢。 * 李銘岳一邊跑一邊嘴里低低罵著臟話。 那山了個海的小老板神出鬼沒,走路沒聲音就算了,竟然還明知故問說他把蟲子當(dāng)佐料! 那只貓也不正常,竟然把蟲子全掃到了他的鼻子嘴巴里,李銘岳總覺得自己的嘴里到現(xiàn)在還有股泥土味和腥氣,惡心得直想洗胃! 對了,還有那個女人,不識好歹,看她兩眼胸就要冷嘲熱諷,金貴得要命 因?yàn)樾〉郎现挥兴蝗?,空空蕩蕩的,所以李銘岳罵得詞特別臟,仿佛這樣才能把一股郁氣給抒泄出來,全然忘了他剛才匆匆忙忙在手機(jī)上切換了支付軟件,卻并沒有關(guān)閉直播間,直播間此時(shí)在后臺還開著。 于是觀眾們把他的低低咒罵給全部聽了進(jìn)去,彈幕層層疊疊堆滿,路人在錄音,罵他,老粉絲不敢相信他的素質(zhì)竟然真的低到這種程度。 如果李銘岳這會兒瞧一眼直播間和微博,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粉絲在狂掉。 可李銘岳罵得起勁呢,哪有心思注意到這種事情,罵到嗨時(shí),他甚至腳下一滑,在一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水坑里摔了一跤,濺得渾身的衣服都濕了! 李銘岳一懵,爬起來后看著自己身上濕噠噠的衣物,罵道:我草??!他m有毒吧,哪來的水坑啊,今天又沒下雨! 他真的暴躁到了極點(diǎn),爬起來就開始絞衣服,絞出不少泥水,滿臉嫌惡。 突然之間,一滴冰冰涼涼的水珠落到了他的眉心。 李銘岳條件反射抖了抖,沒在意,抬手一擦,繼續(xù)絞衣服。 啪嗒,又一滴水珠落到了他的眉心。 李銘岳又擦了下,下意識地想難道真的要下雨了? 第三次那滴水珠,第三次穩(wěn)穩(wěn)落到了他的眉心,啪的滴中后,便順著他的鼻梁往下滑去。 李銘岳以為自己是站在了什么屋檐下,有一處集中滴水,才會一直準(zhǔn)準(zhǔn)落在他的眉心上,于是頭也不抬后退一步 可剛退完,他就意識到不對了,身體僵在了那里。 他在路上啊,兩邊雖然有居民樓,可是隔著兩道矮墻呢,哪來的屋檐啊,頭頂上只有明明白白的夜空。 那怎么會有水滴精準(zhǔn)滴落在他的額頭上? 念頭冒出來時(shí),第四滴、第五滴水珠也啪啪兩下打在了他的眉心上,來不及擦拭,一股細(xì)小的水流順著他的臉往下淌著。 這水珠,就像是在催促他往上看、往上看 厚重的云層被風(fēng)吹動,遮擋住了月亮。 一時(shí)之間,光線仿佛又暗了一層,即使前后各十米遠(yuǎn)之處有路燈發(fā)射著燈光,視野依舊仿佛與黑暗融成了一團(tuán)。 然而在這模糊的景象當(dāng)中,李銘岳僵硬地低著頭,卻依舊看見了自己腳下踩著的,一片模模糊糊,奇形怪狀的影子 團(tuán)成了一團(tuán),說不出是什么形狀,像是云朵,亦像是一團(tuán)蛇。 然而那黑影還在慢慢地浮動著,變幻著,伸展出了細(xì)長、細(xì)長的,兩根手臂。 這絕對不是他的影子。 因?yàn)樗┰谠?,一動沒動。 李銘岳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仿佛都瞬間消失了,整個人冰涼得徹底,大腦嗡嗡的,在這種情況下,卻依舊無法控制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抬起了頭。 一條巨大的,長著蝙蝠翅膀的青黑色怪魚正靜悄悄浮動在他的頭頂上方,咧著長滿密密麻麻尖齒的嘴,盯著他看。 瞬間,空氣似乎全部被抽干。 窒息。 李銘岳呆住了。 然而更恐怖的在后頭 怪魚的兩側(cè)伸展出兩根細(xì)長的手臂,像是女人的手臂,那手臂繼續(xù)伸長、伸長,像是兩根繩索一樣,在李銘岳驚懼的目光中,向下伸來,伸向他的脖子 李銘岳的身體不住地打顫,想動,卻一時(shí)動不起來,仿佛被一股怪力定在了原地一般。 冷汗不停地滲出來,和剛才濺到了后背的泥水混在了一起。 他急促地呼吸著,身體努力使勁,努力到額頭上都爆起了青筋,卻始終動彈不得。 那雙猙獰的手快要碰到他脖子,李銘岳的心臟快要爆炸了,他的眼珠子顫動著往下移,看向這雙手。 也是這一刻,他突然注意到,這雙手的十指,涂著鮮紅色的指甲油。 那個夜宵攤老板娘的手上,涂了一模一樣顏色的指甲油。 李銘岳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如遭雷劈,呆呆地抬起頭看向那怪魚的兩只眼睛,仿佛從那雙魚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嘲諷冷意。 李銘岳一個激靈,在尖銳的指甲碰到他脖子皮膚的瞬間,終于動了起來踉蹌一步,一屁股重新坐到了水坑里! 隨后他張了張嘴,嘴里發(fā)出了不成形的怪叫:啊啊?。。?/br> 啊啊啊啊啊救命?。。?! 他徹底爆發(fā),連滾帶爬地往前跑! 手機(jī)直播間中,觀眾只看到一陣亂七八糟的畫面,聽到李銘岳突然瘋了似的大叫,不明所以,齊齊刷著問號。 而現(xiàn)實(shí)中李銘岳叫得撕心裂肺,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沒看清楚,竟被狠狠撞了下,整個人往前撲去,撲在了地上,鼻梁狠狠磕到了地面,緊隨而來的就是嘩一下瀑布般的水流,全部砸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砸成了落湯雞! 李銘岳瘋了,他真的瘋了,什么都顧不上,爬起來就跑,用了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沖過拐角就撲進(jìn)了他媽的夜宵攤里,驚到了兩名客人! 他當(dāng)著兩名客人的面撲進(jìn)了他媽懷里,哭喊道:媽,有怪魚!有怪魚!是前面那個夜宵攤的老板娘,她是怪物,她來報(bào)復(fù)我了! 兩名客人一臉懵,他媽也懵了,把他扒拉開來驚叫道:你怎么濕成這樣?什么老板娘,你去干啥人家要報(bào)復(fù)你了? 李銘岳哭喊道:不是你說今天生意差嗎,我就想去搞他們?。〗Y(jié)果那一攤子都是怪物,他們都是怪物??!那女的不正常,那老板不正常,那只貓也不正常! 李銘岳嘴里喊著些亂七八糟的,他媽和顧客卻只聽到他那一句你說今天生意差我就想去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