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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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總不敢置信,原總相當(dāng)生氣。 他覺得自己被綠了。 蘇玄蘇玄凌亂地?fù)]著虎爪:嗷嗷嗷嗷嗷! 原雀冷冷道:你想說你跟陸叔叔不是那種關(guān)系? 蘇玄小老虎連忙點(diǎn)頭。 原雀冷冷道:和那沒關(guān)系, 我說了,陸叔叔的身體里只有我能進(jìn)來。 蘇玄: 一旁飛著看戲的宗寧: 不是, 老爹(陸饕)你到底談戀愛談了個什么玩意兒?! 蘇玄快暈了, 可獸形沒法好好說話他和宗寧哪能想到原雀會一眼識破他們的偽裝??! 原雀會猜到老爹不是普通人類很正常, 但是能這么快就說出妖怪這種字眼,還一眼看出來蘇玄和宗寧也是妖怪,那只有一個可能 原雀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妖怪的存在。 甚至于, 他可能一開始就知道老爹的身份。 蘇玄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直接把腦袋從虎頭變成了人頭。 原雀就見他手中捉著的小老虎嘭一下變出了一張他還算熟悉的臉?biāo)H愛的陸叔叔的干兒子的臉, 微微有些愕然。 等愕然完,他就略有些嫌棄地輕輕一丟蘇玄在空中翻了個身,穩(wěn)穩(wěn)落到地上。 蘇玄暴跳如雷:你剛才露出嫌棄的表情了對不對!要不是看在你是老爹男朋友的份上我咬你??!你有點(diǎn)做小媽的自覺行不行?! 小媽兩個字竟意外取悅了原雀,他挑了挑眉,愉悅道:干兒子? 蘇玄: 擦, 老爹到底談戀愛談了個什么玩意兒?! 此時此刻就算原雀對于老爹是妖怪的身份反應(yīng)良好, 蘇玄都磨磨牙想要找借口揍暈他! 宗寧看夠戲了, 重新飛落到蘇玄的頭頂上,也變出了個英俊的人頭沒辦法,不變成人頭實(shí)在沒辦法說話,所以就算這種形態(tài)非常詭異也沒辦法,他倆的衣服還落在外頭小路上呢。 宗寧就這么看著原雀,眼含探究地問:你知道我們包括陸饕的身份? 原雀一頓。 他平靜道:知道。 終于聽到了他的答案。 蘇玄收斂了神色,沉靜了下來。 知道卻一直隱瞞著,宗寧瞇起眼,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原雀并沒有因?yàn)槔系茄侄粐槸偅@是件好事。 可若是原雀最開始就知道老爹的身份,卻一直當(dāng)做不知道,接近老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別看這個世道上大部分人類都害怕妖怪。 但想盡各種辦法試圖找出妖怪,接近妖怪的人類,也并不少。 原因無非在于,妖怪擁有著人類所無法擁有的力量。 許多妖怪的rou,甚至具有特殊的作用,能讓普通人類收獲到他們所夢寐以求的能力。 因此這個世界上會有這么一群人類,他們妄圖吞吃妖怪,并且將《山海經(jīng)》看作食譜,他們則稱自己為美食家。 這是一個非常丑惡、扭曲,且喪心病狂的群體。 而原雀,會是美食家嗎? 如果是的話 蘇玄和宗寧站在原雀一米之外。 氣氛陡然急轉(zhuǎn)直下的那一刻,原雀自然感受到了。 他瞇起眼。 面前的兩只妖怪直直地盯著他,上一秒還在和他吐槽互懟,這一刻卻齊齊散發(fā)出了詭異又冰冷的氣息。 那兩雙眼睛,似是刀刃一般,試圖將他整個剖開。 他要是撒謊,會被這兩只妖怪第一時間看穿。 而撒謊的代價,就是死在這個地方。 這一瞬,原雀有著非常清楚的認(rèn)知,他也毫不懷疑這兩只妖怪有這樣的能力。 然而 他雙手環(huán)胸,挑起眉梢:我對陸叔叔沒有惡意,只有愛。 寂靜。 原雀:愛到此時此刻恨不得把你們?nèi)縼G出去,就留我一個人在陸叔叔的身體里。 蘇玄和宗寧: 一秒破功。 蘇玄:擦,你能不能別提這件事情了?你為什么要說得這么奇怪?!這只是老爹的空間囊好不好?。《依献佑邢矚g的人行不行?! 宗寧:我們都走了誰把你帶出去,你是想在陸饕的身體里呆到天長地久嗎? 原雀:那也未嘗不可? 擦,老爹(陸饕)你到底談戀愛談了個什么玩意兒?! 蘇玄快吐血了,他真的沒想到原雀會是這么個性格,快抓狂了:那你到底為什么要隱瞞這件事接近老爹???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不然不放你出去啊,老爹這會兒因?yàn)椴恍⌒耐塘四愕氖虑樾膽B(tài)崩著呢,受不了刺激! 說到陸饕,原雀終于有了幾分正色。 他放下手臂,思索了下,似乎決定好好把這件事說清楚,但又有些一言難盡地回頭看了眼還在摘草的那對男女。 那對男女還在摘菜,明明是古人的打扮,嘴上卻在進(jìn)行著現(xiàn)代人國罵。 男人:靠,這菜怎么到處都是,摘都摘不完? 女人:別廢話,給老娘摘,就是摘! 男人:摘這么多回去喂豬?。考依镉譀]有豬,只有一頭怪噗! 女人摘了把野菜就丟到男人身上,罵道:廢話可真多,再不繼續(xù)把你拿去喂豬! 蘇玄: 不是,老爹你何必?。?/br> 時間久遠(yuǎn),忘了古代人是怎么講話的情有可原,可既然想象力有限,何必造這么一個景呢,何必搞這兩個古人呢! 現(xiàn)在只能讓倆古代人進(jìn)行現(xiàn)代風(fēng)夫妻吵架可還行? 蘇玄嘴角抽了抽,吸了口氣,對原雀道:別看了,這倆就是老爹造出來讓你不要那么無聊的,不是真實(shí)的人。 原雀一怔,恍然大悟,然后嫌棄的目光就全部集中到了蘇玄和宗寧身上。 所以除了他,進(jìn)入陸叔叔體內(nèi)的敵人就只有這兩個 蘇玄和宗寧:你給我夠了?。。?/br> 幾分鐘后,一個裸//男,兩只人頭動物身體的妖怪在那片野菜田邊齊齊坐下。 要是真有人闖入這片空間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被詭異得拔腿就跑。 原雀手中拿了根樹枝,在土地上點(diǎn)點(diǎn)畫畫,要不是渾身上下就一條內(nèi)褲,人還屈著膝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然真的頗有幾分總裁召開會議的架勢。 他一開口就直入主題,一臉正派地說:其實(shí)我最開始注意到陸叔叔的時候,沒有起那樣的心思。實(shí)在是第二次酒會見到陸叔叔的時候,陸叔叔太色氣了,我沒忍住。 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光閃爍地舔了舔//唇。 蘇玄木然臉:說事就給我說事,不要發(fā)sao。 原雀垂眸,低聲道,因?yàn)殛懯迨逄珰?,所以那次我沒忍住就吃掉了陸叔叔。又因?yàn)槌缘臅r候覺得陸叔叔太可愛又太好吃了,我沒忍住就喜歡上了陸叔叔 宗寧扭頭問蘇玄:不然還是把他揍暈了算了? 蘇玄木然臉:我覺得可以。 原雀:麻煩你們聽我把話說完。 頓了頓,他別開了視線,輕嘆道:因?yàn)橄矚g上了,所以有些問題就變得更難問出口,我怕陸叔叔會想東想西,然后離開我。 蘇玄和宗寧看著他。 原雀調(diào)整了下坐姿,看著不遠(yuǎn)處那兩個在摘菜的人,目光卻似乎落在了虛空處:我們家的情況你們也清楚吧?A勢集團(tuán)是我爸年輕時成立的,我出生的時候,A勢已經(jīng)是行業(yè)巨擘,但其實(shí)我們家祖上就一直經(jīng)營著非常龐大的資產(chǎn)。原家根基很深,算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 他回過頭來,望著宗寧和蘇玄,問道:出生在這樣家庭里的孩子會遭遇到什么事情,你們想象得到嗎? 蘇玄和宗寧微愣。 原雀說完又扯了扯唇角,頗有些自嘲:其實(shí)也沒那么新鮮,就是一些很老套的橋段罷了。 人人都以為他原雀從小到大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被父母保駕護(hù)航,大概從未遇到過什么坎坷。 然而原雀直到27這個年歲,都時常會做到7歲那年的噩夢。 確實(shí)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綁架而已。 炎熱的天氣,即使是到了夜晚,溫度也絲毫不見降低。 黑暗的木箱只留了頂上一個洞口,用以疏通空氣,不至于讓他窒息而死。 不到一米的高度,他不得不曲折雙腿,微微躬著后背。 后頸緊挨在木箱的折角,雙腳雙手被捆縛住,雙手甚至被背在了身后,嘴上被貼了一塊膠布。 渾身上下動彈不得,扭曲緊縮的姿勢,還有那仿佛在源源不斷升高的溫度,無一不在摧殘人的意志。 原雀拼命用鼻子呼吸著,努力睜大著眼,然而依舊耳朵邊嗡嗡嗡作響,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要爆炸了,心臟要爆炸了。 好難受。 動不了,姿勢太扭曲,膝蓋好酸,脖子也好酸。 汗不斷地流淌下來,沾濕了他的頭發(fā),浸濕了他的衣服,黏在了他的身體上,不舒服。 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越來越熱,喘不上氣來。 七歲的原雀只覺得意識都已經(jīng)開始恍惚。 但他依舊豎起耳朵,悄悄聽著外頭的動靜,聽著那兩個劫匪語氣陰冷地討論著要怎么利用他威脅他爸媽給錢,一邊拼命告訴自己,再堅(jiān)持下,再堅(jiān)持一下。 劫匪會不會撕票另說,他爸媽一定會有辦法救出他的。 再堅(jiān)持一下,原雀。 劫匪帶他來到了一個什么地方,原雀不知道。 因?yàn)樗潭荚谀莻€木箱里。 他只猜測一定是個很偏僻,很荒涼的地方。 因?yàn)樗牭搅孙L(fēng)吹過時,密集又響亮的沙沙樹葉摩擦聲。 他還聽到了一陣一陣近在咫尺的蟲鳴。 就像是他們一旁就有一片曠野,或者是草原,或者是樹林。 劫匪們把他搬下了車,放在了地上,然后就在他身旁坐下,開始喝酒,開始大笑著談?wù)摗?/br> 他們談?wù)撝粏査改敢粌|人民幣是不是太少了些,據(jù)說以前某些劫匪綁架首富的孩子,要的那可都是好幾億 一個綁匪貪心頓起,問,那怎么辦?他們要少了啊! 另一個綁匪喝了口酒,痛快地哈出一口氣來,說,這小孩就在他們手中,小孩的爸媽還不是他們說了怎么算就怎么算? 到時候砍下小孩的一根手指寄過去,如果不加錢,就再砍一根,砍到他們肯給了為止。 他的同伴猶豫著問,如果真不給呢?有些富豪啊,不見得有多在意自己的孩子,沒了一個可以再生一個嘛,正妻生不了還有養(yǎng)在外頭的情婦呢。 原雀聽在耳朵里,冷笑了一下。 狗屁情婦,他爸爸才沒這種東西呢,真是自己是一坨屎就看別人都是屎。 而另一個綁匪一時沒說話,片刻后,才慢吞吞道:那就沒辦法了,反正一共十根手指頭,砍完為止唄,再不行,就加上眼睛,鼻子,腿。 那一刻,原雀就知道,這兩個綁匪,不,至少是這個更狠絕的綁匪,絕對會撕他的票。 他閉上眼,努力地調(diào)整呼吸。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爸爸mama一定已經(jīng)求助警察了,他們一定會有辦法。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靜等待,而不是在這小小的黑暗的木箱里,被悶到休克。 等待的時間被無限拉長。 那無疑是非常難熬的,心志不堅(jiān)定的人,可能一個晚上就能暈過去四五回。 而七歲的原雀不論聽到外頭那兩人在談?wù)撌裁?,都只閉著眼,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想些快樂的事情。 過年時收到的壓歲錢還剩十幾萬,等出去后他要拉上全班所有同學(xué),包下一艘郵輪玩?zhèn)€痛快。 昨天培訓(xùn)班剛考完一場測驗(yàn),這個培訓(xùn)班里全都是一些優(yōu)秀到討厭的家伙,但這次他一定能考到全班第一,到時候他要把那張?jiān)嚲眈言诤诎迳稀?/br> 表弟老是纏著他,要讓他講一些妖怪救人的故事,原雀不勝其煩,逃又逃不掉,總是非常煩惱。 等到這次回去后,他一定要告訴表弟:看看我被砍掉的手指,你說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會救人的妖怪,我還能少掉這幾根手指嗎? 到時候表弟一定會被嚇哭,然后就再也不敢來纏著他。 光是想想,原雀就樂了。 樂著樂著,木箱就被抬了起來。 不對是在被拖行,快速拖行! 原雀唰一下睜開了眼睛。 地面粗糙,拖行的過程中木箱不斷震動,發(fā)出粗糲的聲響,而那兩個劫匪一邊拖拉著這個木箱,一邊罵臟話。 你覺得他們報(bào)警了? 肯定報(bào)警了,剛才電話里他們說話的語氣很不對,我覺得他們在拖延時間! 大哥,會不會是你太緊張了?我們一天一夜沒睡了,你 我草,等到睡醒了去坐牢?! 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這兩個劫匪和他一樣,從昨晚到今天一整個白天都沒睡覺。 昨晚他們看似快活地喝酒,然而一天一夜下來,精神依舊被逼到了極限,開始瘋狂。 原雀冷漠地想,心理素質(zhì)不行,麻煩別干這種行當(dāng)可以嗎? 連四十八小時都撐不過去,被撕票的他也太倒霉了吧? 想法落地的時候,哐當(dāng)一聲,他連人帶箱被砸在了地上,箱子從頂上被撬開。 他抬起頭,看到了喘著氣,面目猙獰,形似惡鬼的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胸口不斷起伏,他盯著原雀,雙眼里布滿血絲。 原雀微微瞇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