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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尼爾斯想著想著,注意力就從依然還在播放的3D影像上轉(zhuǎn)移到了身側(cè)的林遠澤身上。 她在想什么呢? 將林遠澤從滿是蟲族的蟲星沉眠中救醒的是伊琦亞的朱利爾斯,而當時伊琦亞名為二把手實為掌控者的格洛米是導致林遠澤失憶的元兇,是他給主刀的愛倫醫(yī)師下暗示,讓他將只切除部分記憶細胞的手術(shù)改成了全失憶手術(shù)。 曾經(jīng)以為是救命恩人的人其實是推她入地獄的罪魁禍首…… 林遠澤現(xiàn)在在想什么呢? 復仇? 毀滅? 還是…… 在林尼爾斯想著這些的時候,最后一份記錄影像播放完畢,室內(nèi)重歸平靜,愛倫醫(yī)師想說什么,但在看到林遠澤似乎陷入沉思的模樣時,他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黑色的異獸種注意到了這點,悄悄朝他打了個手勢。 給她一點安靜的空間——愛倫醫(yī)師看懂了那只黑色的異獸種的意思。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退了出去。 的確,忽然接受了那么大量的信息,幾乎之前所知道的一切都被顛覆,就算是遠澤大人,也需要時間來整理…… 愛倫醫(yī)師這么想著,在門外呆站了一會才忽然意識到好像哪里不太對: ……是不是還有個家伙沒出來? # 一個手勢忽悠走尤為好騙的愛倫醫(yī)師,林尼爾斯自己卻沒有從診療室離開,而是撐著下巴安安靜靜地看著林遠澤,直到她終于從那廣廖無邊的思緒中抽身。 “你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傷心。”林尼爾斯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神色沉靜淡漠的人,說道。 林遠澤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安靜地看了一會面前愛倫醫(yī)師給她準備的糕點甜品,才慢慢說:“……我有猜到一點。” “我被伊琦亞發(fā)現(xiàn)、救出來的時候是伊琦亞最危險的時候,可以說是生死存亡之際也不為過,這樣的前提下,伊琦亞的首領(lǐng)沒有死守伊琦亞本部,也沒有保存精銳遠遁休養(yǎng)生息,而是讓二把手格洛米率領(lǐng)絕大多數(shù)力量鎮(zhèn)守基地,自己帶著一部分精銳輕裝簡行去了蟲星……最為不堪的猜測就是,他們知道‘我’——伊琦亞前任領(lǐng)導人——沉睡在蟲星,所以在伊琦亞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時,派人將沉眠中的‘我’救醒,假若他們一開始就知道‘我’沒有記憶,會被任人擺布,那么這個選擇更是顯得……”林遠澤抿了抿嘴唇,才輕輕吐出一個詞語,“高明?!?/br> “現(xiàn)在也不過是證實了我的猜測罷了,”她起身,將方才愛倫醫(yī)師沒有收拾起來的儀器和記錄芯片整理好,放回盒子里,“既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了,那要說難過……也著實說不上?!?/br> 想得多還是有好處的,那就是當你預想到的情節(jié)真的出現(xiàn)時,你就不會有無所適從的感覺——在你無數(shù)次預想里,你就已經(jīng)先一步品嘗過那種苦澀、心碎和絕望的滋味。 就像是有了抗體一樣,于是到了真正遇到的時候,或許還有些微心痛,但更多的是另一只靴子終于掉下來的安定感。 原來,真的是這樣。 “那你剛才在想什么?讓我來猜猜看,”黑色的異獸種拉起林遠澤的手,將她纖白細弱的手指一根一根分開,然后輕輕地捏著骨關(guān)節(jié),“就像‘你’自己說的,伊琦亞在你的掌控之下,那條人魚就算想對你做什么,也逃不出你的掌控——但最后,你還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這和記錄里你說的不一樣,所以,是手術(shù)的時候出現(xiàn)了什么超過你預料的事呢,還是,你默許了格洛米抹消你全部的記憶?” 林遠澤的手指在他的手掌籠絡下,異獸種強大的感知讓他可以極為清楚地感知到林遠澤所有細微的手部動作,哪怕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肌rou抽搐。 而在他說出最后那個猜測的時候,林尼爾斯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手指微微一動。 他說對了。 那次的手術(shù),是在她的默許下進行的。 想到那個金屬小球里記載的內(nèi)容,林尼爾斯的眸子沉了下去。 第68章 開啟了不該開啟的潘…… “你就這么相信他, 哪怕他已經(jīng)背叛了你,你還是選擇把自己的命交到他手上?”林尼爾斯捏著她的手指,克制著自己不要用力。 人類種比異獸種柔弱太多, 多加一分力氣, 這似乎很是堅硬的骨頭就會碎成豆腐渣。 “過去的‘你’還想著給博萊斯·澤爾報仇是吧?你死了,誰來給他報仇?”雖然非常不愿意提起那個名字, 但在這個時候,林尼爾斯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想到的, 居然只有這個。 否則他無法解釋, 為什么自己看到在影像中看到,在那場可能危及林遠澤性命的手術(shù)中,林遠澤卻選擇默認、仿佛聽天由命了的模樣會讓他心中驟然燃起怒火! 他沒有立場, 也沒有資格生氣才對。 “明知道格洛米背叛了你,竟然還選擇躺到手術(shù)臺上, 接受手術(shù)——如果格洛米不是僅僅只要你失憶, 而是要你的命呢?!” 林遠澤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聞言,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輕笑了一聲。 她的目光望向落地窗外明媚的風光,愛倫醫(yī)師的這個小診所處于市中心的繁華地段,卻頗有曲徑通幽的感覺,從這里往外看去,能夠看到一簇又一簇茂盛的香霍樹。 不期然讓她想起安澤爾帝國太子東宮的模樣——她不記得那個皇宮長什么樣了, 但在博萊斯·澤爾的遺囑影像中也得窺一角,若真說起來,這里的花園景致肯定是比不上太子東宮的, 硬要說相似之處的話,或許就只有都長著香霍樹這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