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dāng)了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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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貴妃本宮不當(dāng)了》 作者:初燧 文案: ——陛下,貴妃已經(jīng)禁足三天了 ——她知錯了嗎? ——不,貴妃決定揭竿起義已經(jīng)提著劍往您這兒來了 ——?! 姜妧生來身份尊貴,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畹绞邭q,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古早瑪麗蘇甜寵文里的頭號炮灰女配。 話本子里,她是一心愛慕皇帝卻不得寵的貴妃,皇帝會因?yàn)榧蓱勊讣业臋?quán)勢步步為營,最后抄家滅族讓她父兄死于非命 而她的死對頭淑妃才是話本子里的女主角,皇帝心中白月光,一路躺贏,最后榮登皇后寶座在她墳頭蹦迪 呸!一對狗男女! 姜妧怒撕劇本,這貴妃她不當(dāng)了! 天涼了,是時候改朝換代了… 嘉武帝蕭頤,性子冷戾手段雷霆,從不拘泥于兒女情長,一次外出,突遭雷劈,醒來就綁定了一個“貴妃攻略系統(tǒng)” 從此,他只能靠貴妃的好感值茍命 蕭頤信心十足,貴妃一心思慕他,他定能長命百歲 然鵝—— 【親,這邊顯示好感值為負(fù)哦,還有一刻鐘,務(wù)必獲得貴妃好感值加持,否則系統(tǒng)立刻抹殺】 蕭頤:......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嘶聲裂肺仿佛死了親媽的貴妃,蕭頤心態(tài)崩了。 某日,小太監(jiān)慌忙來報(bào)—— “陛下,不好了,貴妃娘娘又把淑妃踹河里了” 皇帝瞥了一眼直線上升的好感值,慢悠悠喝了口茶:“去,把貴妃看不順眼的人都給朕綁了提到河邊,讓貴妃挨個兒踹?!?/br> 某總管默默飄過:“陛下,貴妃最看不順眼的人是您吶?!?/br> 皇帝:“...要不,朕也下河去游個泳?” 一心想搞事放飛自我奔著螃蟹去的貴妃vs明明很正經(jīng)卻只能被迫茍且求生的卑微帝王 【高亮排雷】: 1.書中內(nèi)容是假的,無白月光,無黑歷史,男女主1v1,雙c 2.女主嬌且美,無大智慧,做作更健康 3.主感情流,沙雕甜寵文,自產(chǎn)糧,爽就完了~ 內(nèi)容標(biāo)簽:前世今生 系統(tǒng) 穿書 主角:姜妧,蕭頤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皇帝總想攻略我,呵呵! 立意:身處逆境也要自強(qiáng)不息 第1章 話本(修) 這貴妃我不當(dāng)了!…… 夏日天氣多變,上一刻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yún)s烏云蔽日雷聲轟鳴,一場大雨驅(qū)散了連日來的灼熱,瀝瀝灑灑直到半夜都未停歇。 作為當(dāng)朝貴妃的寢宮,鐘粹宮的布置自然是格外奢華,寢殿內(nèi),特意調(diào)制的甜香彌散,千金一匹的皎月紗層層垂落,燭光透過來,影影綽綽能看到輕如蟬翼的云絲被中拱起的小小一團(tuán)。 倏地,一道驚雷炸響,閃電劃過天際,床上原本酣睡的人兒猛地睜開了眼,眼中驚惶未散,額頭冷汗欲滴,一聲“阿爹”脫口而出,雖然聲音并不算大,但仍清楚落在原本就未熟睡一直醒著神的嬤嬤耳中。 皎月紗被人從外掀開,待看見床上人兒滿臉淚水的模樣,來人立時神色一緊,也顧不得撩帳子了,急急問:“怎么了?娘娘可是做噩夢了?” 姜妧向來張揚(yáng)明艷的臉上神情還有些呆怔,一頭保養(yǎng)的十分好的烏黑長發(fā)濕噠噠的黏在臉上,眸中滿是倉皇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極其可怕的噩夢,聽見耳畔熟悉的一疊聲喚,姜妧呆滯的眼珠才轉(zhuǎn)了轉(zhuǎn),落在來人焦灼的面容上,姜妧嘴一癟,竟直接從床上直接撲到了她懷里,嚎啕大哭:“阿嬤——” 李嬤嬤是姜妧的乳母,姜妧年幼喪母,她爹娘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兩人情深意篤,就算亡妻去世多年他也未續(xù)弦,可以說姜妧就是李嬤嬤一手養(yǎng)大的,李嬤嬤無兒無女,在心底就將姜妧當(dāng)女兒似的疼。 自家姑娘出身尊貴,打小就是被人捧在掌心上疼,除了幼時磕著碰著會嚎兩聲外,這么些年哪里這么哭過?李嬤嬤有些慌神,忙攬著姜妧像幼時那般輕輕順著她的頭發(fā),輕聲誘哄:“別怕別怕,阿嬤在呢,別怕?!?/br> “我要阿爹,阿爹——”姜妧揪著李嬤嬤的衣服哭的哽咽:“阿爹嗚嗚嗚——” “好好好,找阿爹?!崩顙邒咭化B聲應(yīng)承,只想著先把人哄好再說,至于她爹,且不說這是皇宮內(nèi)苑外臣難進(jìn)...汝南王遠(yuǎn)在淮陰,距京城足有千里之遙,就算是快馬加鞭這一時半會兒也見不著啊。 李嬤嬤摸著姜妧柔順的長發(fā),心中苦澀,她們娘娘,這是想家了。 姜妧伏在李嬤嬤肩上哭了許久,又得她溫聲安慰,漸漸的才從方才那股駭人的驚懼中回過神來,姜妧只覺得自己手指都在發(fā)抖,寢衣更是里里外外濕了個透,長發(fā)被汗濡濕濕噠噠黏在臉上,姜妧目光在寢殿掃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環(huán)境十分陌生,姜妧心中一慌,下意識拽住李嬤嬤的袖子:“阿嬤,這是哪兒?” 李嬤嬤一愣:“娘娘,這是咱們鐘粹宮啊?!?/br> 鐘粹宮? 夢中場景再次涌入腦海,姜妧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心中那絲驚顫:“什么鐘粹宮?” 見姜妧一雙漂亮若水洗過的澄澈風(fēng)眸中滿是疑惑,臉上還帶著驚惶之色,李嬤嬤只當(dāng)她是做了噩夢還未完全清醒,李嬤嬤摸了摸她汗?jié)竦念^發(fā),溫聲解釋:“娘娘,您忘了?兩年前您被陛下迎入宮中封為貴妃,鐘粹宮是您的住所?!?/br> 不可能! 聽說她是貴妃,姜妧倏地瞪大了眼,三個字正要脫口而出,腦中卻突然閃過幾個熟悉的記憶片段。 對,她是貴妃。 也就是說,那個夢,成真了。 “娘娘是做噩夢了?”李嬤嬤見她怔住了,替她撥開額前碎發(fā),溫聲問。 姜妧見到李嬤嬤溫和的臉龐,夢中李嬤嬤被人壓著亂棍打死的場景瞬間映入腦中,姜妧只覺眼眶一熱,眼淚不自覺的就滾了下來,姜妧壓下心中的驚駭,胡亂抹了兩把淚,甕聲開口:“阿嬤,我想沐浴?!?/br> “好好好,沐浴,老奴這就讓人去備水。”李嬤嬤見她眼下掛著nongnong的烏青,原本還算得上圓潤的小臉下巴都已冒了尖,臉色蒼白冷汗淋淋的樣子瞧著十分惹人憐,不用想都知道是受了驚,李嬤嬤壓下心中的擔(dān)憂,喚人進(jìn)來準(zhǔn)備洗澡水。 姜妧一向愛潔,特別是夏日又熱,她愛出汗,半夜再洗個澡的事也是經(jīng)常發(fā)生,很快水就備好了,姜妧被人攙扶著進(jìn)了浴桶,觸及到溫?zé)岬乃哪且凰?,姜妧才覺得自己一直漂浮著的魂魄落了地,姜妧將身子往下壓了壓,只露了個頭在水面,還不忘讓伺候的宮人都退下。 “娘娘?”李嬤嬤不放心。 姜妧搖頭,聲音糯糯還帶著哭過的沙?。骸鞍叻判?,我想一個人待待?!?/br> 李嬤嬤見她神情還算正常,倒也不強(qiáng)求,只囑咐她別泡久擔(dān)心著涼后就退出了凈室。 一出去,李嬤嬤就被同樣一臉擔(dān)憂的青衣宮女給拉住了。 “嬤嬤,娘娘這是怎么了?”這宮女名叫青衣,同樣是自幼服侍姜妧的人,姜妧入宮,汝南王擔(dān)心自家閨女在宮里受委屈,干脆將自幼伺候閨女的侍女都打包送了進(jìn)來,美其名曰是陪嫁。 “還能是怎么,定是被氣的,”李嬤嬤還沒說話,就有一道怒氣沖沖的女聲橫插了進(jìn)來,一身杏色宮裝的圓臉宮女從門口進(jìn)來,腮幫子氣的鼓鼓的:“咱們娘娘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這都第幾次了?那姓蘇的賤人......”話沒說完,就被人劈頭打斷。 “連翹!”青衣喝了她一聲:“說了多少次了,說話警醒著些,這里是皇宮,不是咱們?nèi)昴贤醺!?/br> 連翹張了張嘴,悶著不出聲了。 她們姑娘出身汝南王府,汝南王姜御是大慶為數(shù)不多的異姓王,手掌大慶半數(shù)兵權(quán),位高權(quán)重,她們姑娘又是汝南王唯一的閨女,自幼就是被當(dāng)成眼珠子養(yǎng)的,身份之尊貴比上公主也不差什么,按理說她們姑娘就該開開心心快樂過一輩子,可壞就壞在,她們姑娘看上了皇帝,哭著喊著要嫁,汝南王疼惜女兒,實(shí)在是拗不過,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將人送進(jìn)了宮。 想到入宮這兩年過的日子,就算冷靜如青衣都忍不住嘆氣,雖說娘娘貴為貴妃,又有汝南王府做后盾,在宮里也是吃穿不愁,但奈何就是不得圣寵啊。 當(dāng)今圣上二十有三,登基已有三年,陛下少年時就曾掌軍威震一方,登基后更是雷霆手段盡顯,可以說,圣上乃少年明君,可難就難在,陛下實(shí)在是太有明君的潛質(zhì)了—— 一心撲在朝政上,不重女色。 而且,更要命的是,皇帝有心上人,但那個心上人卻不是她們娘娘,她們娘娘還因?yàn)檫@個心上人被罰俸禁足了—— 雖然內(nèi)務(wù)府發(fā)的那點(diǎn)俸祿給她們娘娘塞牙縫都不夠,但這就涉及到尊嚴(yán)問題了。 娘娘一心思慕陛下,甚至不惜背井離鄉(xiāng)千里迢迢往這深宮里鉆,這不是往人心窩子里插嗎?可,就算是汝南王出面,也管不了皇帝床榻上的事啊。 況且她們娘娘的性子看似精明,其實(shí)天真嬌憨,說白了就是缺心眼兒,本就不適合后宮爭寵。 青衣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無奈。 “青衣,你去給娘娘熬碗安神湯?!崩顙邒邍诟?。 等青衣和連翹領(lǐng)命出去了,李嬤嬤想到入宮時王爺?shù)囊笄卸?,心中嘆了口氣,繼續(xù)張著耳朵憂心忡忡的聽著內(nèi)室動靜。 不知道李嬤嬤她們的對話,姜妧還泡在浴桶里,長長的墨發(fā)在水面上飄散開來,將白皙的身軀盡數(shù)遮掩,姜妧在發(fā)呆,雖然已經(jīng)醒了,夢里的場景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她夢見自己穿書了,穿到一本名為《霸道皇帝的白月光》的古早狗血甜寵文里,很不幸,她不是女主,而是惡毒炮灰女配,想到書里她的結(jié)局,姜妧手指顫抖。 書里,她是一心愛慕皇帝卻不得寵的貴妃,皇帝的真愛是淑妃蘇婉兒,起初還好,因?yàn)榧蓱勊讣胰昴贤醺臋?quán)勢,皇帝對她處處寬容,但后來邊關(guān)戰(zhàn)事起,她幾個阿兄接連戰(zhàn)死疆場,汝南王府勢力大不如從前,后來更是被人揭發(fā)說通敵叛國意圖謀逆,皇帝不顧她阿爹的辯解直接派大軍討伐,有她在宮中為質(zhì),阿爹不敢拿她的性命作賭,為了保全她,阿爹選擇束手就擒,汝南王府覆滅的那天,是她在承乾殿前脫簪待罪跪的第七天。 夏日的太陽可真毒啊,她從來沒跪過這么久,只覺得自己背上的皮都要被曬化了,她拽著青年帝王的衣擺,舍掉尊嚴(yán),苦苦哀求,相求皇帝看在多年情分上饒她父兄一命,結(jié)果只換來一句輕飄飄的:“念在你入宮多年的份上,罪不及出嫁女,朕會命人封了鐘粹宮,你就在宮里好好待著吧。” 也是那時,她才明白,皇帝本就視汝南王府為眼中釘,早就有欲除之而后快的想法,她入宮,就是給皇帝遞了把刀,皇帝后來冷落淑妃對她恩寵有加不過是為了讓她阿爹放松警惕,可笑她還以為是她一腔真心終于感動了皇帝。 書中最后的結(jié)局是,她一條白綾自縊在她住了多年的寢宮中,而淑妃則榮登皇后寶座,從此帝后相攜。 雖然是在溫水中,姜妧還是覺得渾身冷得發(fā)抖。 沉壓多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她知道,這不是夢,那就是她最終的結(jié)局,因?yàn)檫@本書她看過,上輩子。 她是穿書,胎穿! 不過,現(xiàn)在穿不穿的不重要。 當(dāng)務(wù)之急—— 結(jié)局你妹!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炮灰,順帶全家都要去死一死,姜妧就忍不住怒火中燒,閉了閉眼,一個猛子扎進(jìn)了水里,閉氣良久,姜妧豁地從浴桶中站了起來,水嘩啦啦灑落一地。 李嬤嬤聽見動靜慌忙進(jìn)來,就看見她們家嬌嬌俏俏如出水芙蓉般的娘娘滿臉怒容,朝地上狠狠唾了一聲:“呸!一對狗男女!” 李嬤嬤:“......”既然還能罵,看來娘娘是沒事了。 姜妧隨意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沖李嬤嬤道:“阿嬤,我衣裳呢?” 等被人服侍著將寢衣穿好,姜妧趴坐在梳妝臺前,由著李嬤嬤給她絞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