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dāng)了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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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室有床,你困了盡管去睡?!?/br> “這樣...不好吧?!?/br> “無礙,朕這里也有些書,你若是覺得無趣也可以自己找書看?!?/br> 姜妧:“......”她看起來像是那種喜歡看書的人嗎?連環(huán)畫小黃本倒是可以考慮。 姜妧算是聽明白了,皇帝是鐵了心的想將她留下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不過,留就留唄,不用干活還能有吃有喝,不留白不留,只要他別后悔就成。 姜妧適時露出感激的笑容:“能陪著陛下,是臣妾的榮幸?!?/br> 蕭頤只覺得她臉上的笑容扎眼的很,里外都透著虛偽兩個字,不咸不淡應(yīng)了一聲,又瞥了李德全一眼,李德全默默收回自己因為過度驚訝而有些失控的表情管理,轉(zhuǎn)臉換上一副笑容:“娘娘,您想吃什么?奴才命人送來。” “什么都可以?”姜妧撲閃著大眼睛。 “自然?!崩畹氯珟е鵁o懈可擊的完美笑容。 “鹽水鴨、手撕雞、紅燒獅子頭、手把羊rou、清蒸鱸魚、桂花糖藕、蝦rou餛飩...”一大串菜名從姜妧嘴里蹦出來都不帶喘氣的,見姜妧板著指頭報的飛快,李德全臉上笑容開始消失,表情逐漸僵硬,飛快在心中默記,鹽水鴨、手撕雞...還有什么來著? 那邊姜妧還在不停報菜名,紅唇一張,又是一溜菜名往外冒:“烘山芋、棗泥酥餅、白糖蓮子粥、三絲眉毛酥、香山蜜餅、雞汁鍋貼...” 李德全頭上又開始冒汗,怎么一會兒主食一會兒甜點,這么多貴妃一個人吃得完么? 半柱香后,李德全淚流滿面內(nèi)心瘋狂咆哮:別報了別報了,夠多了! 李德全沒法,腦速壓根就跟不上姜妧的語速,只能斗膽在蕭頤的御案上摸了紙筆飛快做標記。 蕭頤在一旁聽著,啜了口茶,漫不經(jīng)心想,虧她記得住這么多菜名,怎么不干脆把御膳房搬來算了。 “酸辣藕帶、珍珠rou丸、八寶糯米飯...以上這些都不要?!?/br> “啥?”正努力記菜名好不容易才跟上語速記了個七七八八的李德全茫然抬頭,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什么時候還有了“以上都不要”這道菜? 然后就見他們明艷動人的貴妃娘娘似乎比他更驚訝:“李公公,你記菜名做什么?” 李德全語氣飄忽:“這不是您要吃的嗎?” “自然不是,”然后就見貴妃瞪大了眼:“你不會以為本宮一個人吃得了這么多吧,本宮一貫不喜鋪張浪費,且最近減肥吃素,上面說的這些菜都不要?!?/br> “都不要?”李德全聲音發(fā)顫。 “對!” 嘚! 白記了。 李德全飛快將手中白紙揉成一團,搓了把臉,試探問:“那?” “來個醬豬肘子吧,”在李德全瞬間呆滯的目光中,姜妧露齒一笑:“菜葉子吃多了,突然又想沾點油葷。” “好嘞,奴才這就去安排?!鄙陆獖€又要報菜名,李德全趕忙應(yīng)了一聲,急匆匆就往門口跑,因為跑得太快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眼見李德全跟被狗攆似的一溜煙就沒了影子,姜妧撇撇嘴,她就是點了個豬蹄,又沒說要現(xiàn)宰的,跑這么快做什么? 冷眼旁觀完一場鬧劇,蕭頤灌下最后一口茶,嘴角扯了扯,突然覺得,他將姜妧留下來,或許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很快,這個錯誤就得到了驗證。 “這醬豬肘子味道不錯欸,軟軟糯糯的還有嚼勁,就是rou肥了點,不過也還不錯啦...誒誒誒要瘦的要瘦的,肥的吃多了長rou?!?/br> “酸菜魚...嘶,好辣好辣,怎么會這么辣,水呢...太燙了,我要冰的,剛才那酸梅湯呢?” “啊...爽!” “......” 聽著旁邊不斷傳來的說話聲與食物咀嚼聲,聞著滿屋子飄的飯菜香,其中醬豬肘子的香味兒格外濃郁,再看著折子上他剛落下的朱批,蕭頤狠狠掐了掐眉心。 這是封上表各地雨水情況的折子,本來他是想寫“朕已閱”,結(jié)果落到紙上就成了“醬豬蹄”。 蕭頤目光死盯著折子上那御筆朱批十分醒目的三個大字,深吸了口氣,忍住想手撕奏折的沖動,冷著臉,面無表情換了墨筆將那朱批抹去,力道之大,似乎要將紙洞穿,這已經(jīng)是出錯的第三本了! 李德全一邊磨墨,一邊覷著自家陛下的臉色,小心翼翼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就怕一個不小心就得殃及池魚,心中則不足祈禱,娘娘欸,您可悠著點吧,這樣,是會失去陛下的! 就陛下那比墨都黑的臉色,李德全覺得,以他多年伺候經(jīng)驗,就算下一刻陛下就翻臉將貴妃打入冷宮也不是不可能。 顯然,始作俑者并無這一自覺,看看,這不就湊過來了—— “陛下,這醬豬肘子可好吃了,您要不要嘗嘗?”只見貴妃毫無形象的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潔白無瑕的藕臂,完好的那只手上拿著一只醬豬蹄湊到陛下身邊,笑臉盈盈,開口還帶著一股醬豬肘子味兒:“陛下,可好吃了,您啃一口嘗嘗?” 蕭頤瞥了一眼那只被啃的連皮只剩兩口的豬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必了,你自己吃吧。” “可是,好東西就是要與陛下分享啊,”姜妧滿臉真誠:“陛下放心,臣妾不會嫌棄您的口水的?!?/br> 蕭頤:“……”你自己啃成什么樣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到底是誰嫌棄誰?! 蕭頤覺得剛喝下去的粥開始起作用了—— 消化不良。 蕭頤把到嘴邊的那個“滾”咽了下去,淡淡道: “貴妃的好意朕心領(lǐng)了,只是朕方才吃撐了,現(xiàn)在吃不下。” “可惜了,這么好吃的醬豬蹄?!苯獖€有些惋惜,但還是極力推薦,仿佛一個保險推銷員:“陛下,您下次一定得嘗嘗這豬蹄,可好吃了,口味一級棒!” “嗯,好”蕭頤只想趕緊打發(fā)走她,至于醬豬蹄?呵,這道菜這輩子都不可能上他的餐桌。 好不容易把姜妧打發(fā)走,蕭頤正準備繼續(xù)批折子,等目光落到折子上時,瞬間凝固。 那是,豬肘子上的醬湯… “李德全,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未時正?!?/br> 蕭頤在心中默算了一下,這才堪堪過了大半個時辰,也就是說,還有兩個多時辰。 蕭頤頭一次覺得,三個時辰,竟然是這般難熬… 第13章 攻略第十一天 蘇太后(重修) 另一邊,蘇婉兒在姜妧手里吃了虧,懷著滿腔憤懣轉(zhuǎn)頭就去了目前后宮地位最高的女人,當(dāng)朝太后的宮里。 沒想到蘇婉兒會這個時辰過來,太后身邊的桂嬤嬤趕緊迎了出來,見蘇婉兒臉色十分不好看,連眼眶都是紅的,仿佛受了極大委屈,桂嬤嬤一驚,趕緊將她引去內(nèi)室,又奉茶,屏退內(nèi)室伺候的宮人,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娘娘這是怎么了?” 桂嬤嬤是蘇太后從靖安侯府帶來的,算是蘇太后親信,而蘇婉兒卻是蘇太后親侄女,這么大中午的往慈安宮跑定不是來請安來的,只怕是有委屈要訴呢。 蘇婉兒沒答,只問:“姑母呢?” 桂嬤嬤:“太后還在禮佛,估計還要些時候?!?/br> 蘇婉兒是知道太后近年來一心禮佛,每日都要在佛堂待上兩三個時辰,特別是陛下這回受傷后,為了給陛下祈福,太后每天在佛堂一待就是六七個時辰。 蘇婉兒點頭:“無妨,本宮在這兒等著就是?!?/br> 桂嬤嬤多看了她兩眼,道了聲告辭,繞了兩道門,就進了小佛堂。 小佛堂靜悄悄的沒什么人,隱隱只聽得到木魚聲傳來,雖是大中午,但周圍樹木郁郁蔥蔥樹蔭蔭蔽倒顯得有些陰森,一進佛堂就是一尊渡了金身的佛像,佛祖慈眉善目,裊裊熏煙升起,面前的蒲團上跪著一個素服中年婦人。 “娘娘,”桂嬤嬤悄聲進去:“淑妃娘娘來了?!?/br> 木魚聲未停,婦人拈著佛珠:“這個時辰她來做什么?” 桂嬤嬤道:“奴婢見娘娘眼眶似乎都是紅了,不知是受了多大委屈,應(yīng)是來尋您撐腰做主的。” 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宮里誰人不知,淑妃是蘇太后的親侄女,一般妃嬪壓根就沒那個膽子來找淑妃的茬兒,只有巴結(jié)的份,如果不是皇帝,那能給淑妃臉色看的人就只剩一個了... 蘇太后捻佛珠的動作不停,聲音平淡:“讓她先等著?!?/br> “是。”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蘇婉兒一壺茶都快喝完,才見蘇太后來了。 “姑母——”蘇婉兒立馬站了起來,行禮:“婉兒給姑母請安。” “起來吧,”蘇太后如今也不過四旬上下,因保養(yǎng)得當(dāng)瞧著不過三十出頭,美人雖老,風(fēng)韻猶存,因和蘇婉兒是親姑侄,兩人容貌倒有三四分相似,蘇太后只穿了一身尋常素衣,身上還帶著些若有似無的檀香,坐在鳳座上,手上依舊拈著佛珠,一雙與蘇婉兒如出一轍的眼睛淡淡看向她:“出什么事了?也值得你大中午的跑來?” 桂嬤嬤很識趣:“娘娘定與太后有許多體己話要說,老奴就不打擾了。”桂嬤嬤出去,順便將蘇婉兒的貼身侍女也帶走了,一時間內(nèi)室就剩了姑侄倆。 蘇婉兒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眼眶頃刻就紅了,眼淚簌簌往下掉:“姑母,您要為侄女做主啊?!?/br> “到底出什么事了?”蘇太后眉頭一皺。 蘇婉兒將方才在御書房的事說了一遍,就算是過了這么久,她還是無法平息胸口那股子怒火:“姜妧那個賤人,分明就是誣賴本宮,偏偏陛下還幫著她...這事傳出去,我還怎么見人?” 蘇太后目光落在她身上,見侄女一臉怒氣臉色扭曲,原本姣好的面容硬生生顯出幾分猙獰來,太后眉頭皺的越深:“你瞧瞧你這像什么樣子?” “你若當(dāng)真行事穩(wěn)重,也不至于被貴妃抓到把柄。” “姑母?”沒想到是自己先挨頓批,蘇婉兒瞪著雙美眸,越發(fā)委屈了:“姑母?!?/br> “哀家從前是怎么跟你說的?”蘇太后臉色淡淡,并不把她的撒嬌賣癡放在眼里:“一點小事就能讓你方寸盡失,能成得了什么大事?”蘇太后眼中有些失望:“你身為高位妃嬪,一言一行本就要格外注意,要想坐穩(wěn)位置,首先就要穩(wěn)得住?!?/br> “可姜妧她...” “姜氏是汝南王之女,只要汝南王一日不倒,皇帝就不會拿她怎么樣,也不敢拿她怎么樣?!碧K太后淡淡道:“你何必去與她爭?” “那若是陛下要封她為皇后呢?”蘇婉兒壓下心中的不甘:“我就得一直讓著她嗎?” 這才是蘇婉兒最擔(dān)心的事情,論身份地位,她比不過姜妧,論帝王恩寵,她知道,陛下對她也只不過稍好一點罷了,壓根就談不上寵。 “不會?!碧K太后古怪的笑了一聲,目光越過她,似乎有些悠遠:“姜氏女不會為皇后,就算有那么一日,只要你誕下皇子拿住皇帝的心,那她也無足為懼?!?/br>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討皇帝的歡心,誕下皇子?!碧K太后沉聲。 “是。”蘇婉兒咬咬唇,應(yīng)下。 蘇太后到底還是了解自己這個侄女,自幼嬌生慣養(yǎng),雖在京中有盛名,但里頭水分有多少大家伙兒心里都清楚,從前還好,還知道收斂,現(xiàn)在在宮里待了兩年心思就有些躁了,但后宮中人,拼的就是耐心,皇帝的恩寵就是風(fēng)一樣的東西,且帝王心深不可測,永遠都不知道恩寵下面藏著什么。 特別是這位年輕帝王,若不是他幼年時在她膝下養(yǎng)育了兩年掛了個養(yǎng)母的名,胞妹常寧也養(yǎng)在她的膝下,只怕這個太后還輪不到她來當(dāng)。 想到這兩年靖安侯府的行事,蘇太后心中煩悶,緩緩?fù)鲁鲆豢谟魵?,最后告誡侄女:“皇帝對你多少還是有些情誼在的,你只需好好利用,行事謹慎些,做事之前過過腦子,要學(xué)會暫避鋒芒韜光養(yǎng)晦。” “是...” “哀家這些日子覺得精力有些跟不上,六宮事宜哀家會讓皇帝另尋賢人打理。” 蕭頤登基沒有立后,后宮嬪妃也不多,六宮大權(quán)就交由蘇太后暫時代為打理,一聽蘇太后有意將六宮大權(quán)讓出來,蘇婉兒目光刷地就亮了。 如今后宮嬪妃滿打滿算一只手就能數(shù)的出來,高階妃嬪就她跟姜妧兩人,她一直協(xié)助太后打點宮務(wù),如今這六宮大權(quán)就是非她莫屬。 蘇婉兒忙道:“婉兒懂了,婉兒定不會讓姑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