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dāng)了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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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被他問的有些懵,下意識答:“這…需要解釋嗎?” 又不是沒長眼,自個兒不會看吶! 見蕭頤臉色又黑了幾分,盯她跟盯負(fù)心漢似的,姜妧往外瞄了一眼,后知后覺想起來,這個時間…她好像是忘了什么事哦。 不就一餐飯么,還追上門來,真夠能的。 姜妧心中吐槽,臉上適時露出一絲愧疚:“陛下,臣妾知錯了?!?/br> 見姜妧還知道認(rèn)錯,蕭頤面色稍霽,然后就聽那女人歉疚開口:“臣妾錯了,臣妾應(yīng)該提前讓宮人給您去送飯,而不是讓您餓著肚子大中午的千里迢迢跑到鐘粹宮來,陛下,您還撐的住嗎?還沒餓暈吧,臣妾這就讓人上飯?!?/br> 蕭頤:“……” 他看起來像是來討飯的嗎?! 蕭頤深吸了口氣:“姜氏,你身為貴妃,卻聚眾賭.博,成何體統(tǒng)?” 姜妧立馬震驚,想也不想斷然開口:“陛下,您怕是誤會了?!?/br> 蕭頤冷笑:“朕親眼所見?!?/br> “眼睛有時候是會欺騙人的,”姜妧表示黑鍋不能瞎背:“這怎么能叫聚眾賭.博呢?這分明就是小姐妹的友誼茶話會,臣妾是在和姐妹們交流感情,不信,您問她們。” 姜妧素手一指,被點到的徐昭儀立馬會意,硬著頭皮開口:“對,陛下,臣妾們沒有參賭,只是在交流感情。” 其他人紛紛附和:“對,交流感情?!?/br> 笑話,除非腦子有坑,不然換誰都不能認(rèn)吶。 蕭頤眼睛瞇起,殿內(nèi)氣氛有些凝滯,眾人看著呈對峙狀的皇帝和貴妃,大氣不敢喘。 偏偏貴妃好像還沒這個自覺,紅唇微撇,嬌聲抱怨:“陛下,您要是把人嚇到了,臣妾日后就沒人陪著玩了,若是沒人陪臣妾玩,臣妾可就要賴著陛下您了,到時候,陛下您可不許不理臣妾——” 【滴——請握住貴妃的手,說出“無妨,只要貴妃喜歡,想玩就玩?zhèn)€夠,有朕縱著,別怕?!比蝿?wù)完成,生命值 1】 蕭頤瞬間臉色鐵青。 * 徐昭儀幾人被掃地出門的時候還帶著三分恐懼三分驚疑以及四分劫后余生的喜悅。 “咱們就這么走了?”王貴人對自己居然能夠全須全尾的走出鐘粹宮的大門,沒有禁足沒有罰俸也沒有被斥責(zé)而感到有些不可置信,畢竟,她可是親眼看見了陛下黑如鍋底的臉色,那樣子,她還以為從此就要去冷宮常伴蒼蠅老鼠了。 “不走還怎么著?你想等著被罰?”張才人白了她一眼,手捂胸口眼神哀怨似乎下一刻就會撅過去:“我的錢...我輸了足足五錢,五錢?。?!” 楊貴人則惋惜:“我的彈弓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呢。” 徐昭儀算是里頭最正常的一個,精神抖擻興致勃勃,八卦:“你們就沒發(fā)覺陛下對貴妃的態(tài)度?” “發(fā)現(xiàn)了,”王貴人慶幸:“要是沒有貴妃,只怕咱們都得被罰。” 畢竟誰也沒想到打牌正打到興頭上呢,陛下會悄無聲息的摸進(jìn)來,想到方才的場景,王貴人還心有余悸:“陛下好可怕,我差點就給嚇哭了?!?/br> “正常,”楊貴人接話:“我聽我爹說過,陛下當(dāng)年才十五歲就遠(yuǎn)走邊關(guān)去戰(zhàn)場上歷練,陛下母家沒什么背景,自幼也不怎么得寵,他去邊關(guān)后隱姓埋名從一個守城小兵做起,后來因為他能力出眾,被當(dāng)時還在世的馮老將軍看中,栽培提拔,官至校尉一步步成了一方主將,那一身氣勢可都是實打?qū)崥⑷藲⒊鰜淼??!?/br> 楊貴人因為是武將世家出身,提起蕭頤的發(fā)家史簡直就是如數(shù)家珍:“陛下最出名的一場戰(zhàn)役就是七年前,因為軍機(jī)被泄露,陛下率領(lǐng)三百騎兵要偷襲戎狄大帳的消息早就戎狄知曉,大家都覺得陛下怕是沒有生還的機(jī)會了,結(jié)果半個月后,陛下奇跡般的又帶著人回來了,手中還拎著戎狄主將二皇子的人頭,就連三百騎兵都只折了五十?!?/br> 楊貴人唏噓:“這可是經(jīng)典案例,陛下一戰(zhàn)成名,我爹每次提起來都贊不絕口?!?/br> “算了算了,陛下再怎么厲害,咱也攀不上,”王貴人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剛才說什么來著?” “說到陛下對貴妃還真是縱容啊,”徐昭儀唏噓:“剛才看見陛下握著貴妃的手,說方才都是逗她的,還問她錢夠不夠,不夠他再讓人去取,要玩就玩?zhèn)€痛快的樣子,我眼珠子都快嚇掉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我也是我也是。” “所以,”徐昭儀下了結(jié)論:“傳言恐怕是真的。” “嗯?” “淑妃是意外,貴妃才是真愛!” “對了,有跟貴妃提六宮大權(quán)的事嗎?”徐昭儀問。 眾人面面相覷:“忙著打牌,忘了?!?/br> “算了,”徐昭儀喃喃:“照這個情形,只要貴妃開口,六宮大權(quán)落到淑妃手里的可能性估計也不大。” 幾人對視一眼,都堅定了一個決定—— 為了未來的美好生活,抱緊貴妃的大腿! * 淡淡甜香彌漫,殿內(nèi)清涼,除了偶爾勺子觸碰碗壁發(fā)出的清脆聲響以及細(xì)微的吞噎聲外,幾乎聽不到別的聲音。 牌桌已經(jīng)被撤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擺了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食。 李德全老實垂手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敢抬頭去瞄上頭坐著的那兩位,一想到陛下方才那句“有朕縱著,別怕。”李德全就忍不住想掏耳朵,看是不是早上沒睡醒耳朵花了。 他雖然覺得陛下不至于會為這點事罰貴妃,但也沒料到陛下會干脆縱容??! 嘖,這還真是突破他的認(rèn)知了。 蕭頤坐在主位上,正捧著玉碗慢條斯理的喝粥,眉眼淡漠,面容平靜,但若是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他動作有些僵硬。 任誰被人一直死盯著看,估計動作都自然不起來。 眼見那道灼熱目光的主人半點都沒有要收斂的意思,蕭頤忍不住了,抬眼,墨黑的眸子幽幽的:“貴妃為何一直盯著朕看?莫不是朕臉上有花?” 姜妧正托著下巴盯著蕭頤的側(cè)臉出神,一聽他問,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就是想看看你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br> 蕭頤:“......” 蕭頤捏著碗的手背上青筋畢露,險些摔了碗。 想到方才系統(tǒng)頒布的任務(wù),蕭頤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喝了口粥,濃厚的苦味自舌尖蔓延開去,將他心中的躁意稍稍壓制。 青衣忍不住扶額,悄悄扯了扯自家娘娘的衣服,示意她收斂一點。 畢竟,今兒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 沒想到自己把心里話居然給說出來了,姜妧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臣妾是說,都怪陛下太好看,這才迷了臣妾的眼?!?/br> 嘔—— 姜妧在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過說句實在話,蕭頤這張臉是真不差,蕭氏皇族容貌都挺出眾,蕭頤的生母聽說是一個江南繡女,是當(dāng)年先帝南巡的時候帶回來的,雖然身份低微,但容貌卻堪稱絕色。 蕭頤顯然完美繼承了父母的容貌優(yōu)點,眉如墨,鬢如裁,黑眸幽深若寒潭深不見底,鼻梁高挺,完美精致的側(cè)臉若刀削斧鑿般勾勒出凌厲的弧度,薄唇微抿,周身氣息內(nèi)斂,仿佛一把未出鞘的利刃…總而言之,是個美人兒,還是禁.欲系的! 想當(dāng)年她就是被這張臉給迷住,美色誤人吶!誰能想到這年頭都流行黑心人設(shè)…一想到當(dāng)初自己的年少無知,姜妧就忍不住想給自己兩巴掌。 讓你只看臉,栽了吧! 為了能夠艷壓群芳,今天姜妧的妝容是連翹花了大功夫的,膚如白玉無瑕,眉若遠(yuǎn)山黛,瓊鼻菱唇,眼波嫵媚動人,粲然一笑仿如牡丹綻放灼灼耀目,蕭頤的目光不自覺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聽見她的話,似笑非笑:“那朕還得多謝貴妃了?!?/br> 姜妧擺擺手:“不謝不謝,應(yīng)該的?!?/br> 蕭頤緩緩?fù)鲁鲆豢跉猓瑳Q定不跟她說話了,但看著碗里還剩的大半碗顏色詭異味道一言難盡的粥,第二口怎么都有些喝不下去。 他原以為姜妧今日沒去御書房送粥,是因為忘了熬,看著鐘粹宮的宮人擺膳,他剛慶幸今日不用喝那苦的倒胃的粥,結(jié)果就見姜妧笑瞇瞇的讓人搬了一個陶鍋來,滿滿一鍋,足足比昨日多了一倍,想到系統(tǒng)任務(wù)是“吃完所有吃食”他就臉色發(fā)青。 不過這也證明了,昨日那粥,壓根就不是她親手熬的,還在灶前守了兩個時辰…蕭頤嘴角扯了扯,虧他昨日還真信了她的鬼話。 蕭頤雖然不想說話,但顯然姜妧并沒有這一自覺:“陛下,臣妾跟宮嬪們打馬吊,您真不生氣?” 蕭頤暼她:“朕若是說氣,你是否以后就不玩了?” 姜妧立馬搖頭:“那不成,宮中日子太無趣了,要是連牌都不能玩,那還有什么意思?!?/br> 這話,還真是夠坦誠。 蕭頤手摩挲著碗壁,沉默片刻,突然開口:“看來是朕冷落了貴妃,以至于讓貴妃覺得宮中日子過的無趣只能通過打牌來消遣?!?/br> 蕭頤剛開口,姜妧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狗東西又想做什么? 蕭頤將她瞬間驚愕的神情收在眼里,笑了一聲:“從前冷落貴妃,是朕的不是,放心吧,朕知道了?!?/br> 不是,你知道啥了? 姜妧驚了。 然后蕭頤就提出為了讓她不感到寂寞,決定用完午膳后繼續(xù)帶她去御書房‘紅袖添香’。 看著蕭頤那張鞋拔子臉,姜妧忍住要把豬蹄懟上去的沖動,想了想,又欣然同意了。 御書房好啊,扒拉扒拉沒準(zhǔn)還能搞到一點重要情報。 “青衣,我那床真絲鵝絨被呢,帶上帶上?!?/br> “還有我的抱枕,上次你做的那個大熊布偶呢?對對對都帶上。” “算了,糕點就不用帶了,御書房有。” “……” 蕭頤剛吃完了一鍋粥,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看著忙前忙后張羅著收拾東西的姜妧,蕭頤忍不住問:“你這是做什么?” “收拾東西啊,”只見貴妃嬌氣抱怨:“御書房的床實在是太硬了,臣妾昨日不過睡了一會兒,回來就發(fā)現(xiàn)背都給硌青了。” 所以,你今天就打算自帶裝備去睡覺? 第18章 攻略第十六天 一個優(yōu)秀帝王必備的品質(zhì)…… 蕭頤眼睜睜看著姜妧指揮人將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御書房拎,陣仗之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要搬家。 蕭頤本想阻止,但看了眼自己少的可憐的生命值后,想了想還是作罷,先由著她折騰。 不過是換個床褥罷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御書房很大,分為內(nèi)外套間,外頭是皇帝處理政務(wù)召見朝臣的地方,一墻之隔的內(nèi)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本來十分簡潔冷肅的裝修風(fēng)格,一個時辰之后大變樣—— 象征皇帝身份的明黃色龍紋床褥被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粉色繡著并蒂蓮的鵝絨蠶絲四件套,不像之前只鋪了薄薄一層褥子,現(xiàn)在的床鼓鼓囊囊底下墊了足有四層,枕頭旁還放了一個齊人高的大白熊樣式的玩偶,就連蚊帳也換成了配套粉色。 香爐里燃著的龍涎香也被撤了下來,換成了姜妧慣用的梨花甜香... 總而言之,就充滿了少女氣息。 蕭頤負(fù)手站在內(nèi)室門口,看著甩掉鞋子在屬于他的床上一邊翻滾還一邊感嘆‘這才是人睡的床’的某貴妃,眼底神色晦暗不明,負(fù)在背后的手一會兒緊握成拳一會兒又松開,張張合合的手指動作很好的詮釋了主人并不怎么平靜的內(nèi)心。 李德全在一旁站著,看見已經(jīng)大變樣的內(nèi)室,頭上老大一滴冷汗落了下來,趕緊抬袖子擦了擦,生怕陛下發(fā)火,李德全干笑了兩聲:“娘娘這布置的也還不錯。” 蕭頤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