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了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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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關(guān)系有這么好嗎? 還妧妧… 當神經(jīng)病患者發(fā)病時的正確對待方法是什么? 裝死! 姜妧果斷閉嘴,決定用沉默來解決一切。 別問,問就是后悔。 要是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中午那會兒她絕對不嘴賤,怎么哄人高興怎么說,這尼瑪誰知道蕭頤還能一鍵變身蛇精病?。?/br> 但顯然,當蛇精病發(fā)病的時候,就算是沉默也未必能自救。 姜妧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抬了起來,然后就對上了一雙深不見底的黝黑墨眸。 “朕不想再從你嘴里聽見不信任這三個字,記住了嗎?” 很好,這是又開始霸道模式了。 姜妧:“……” 姜妧小聲鄙夷:“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雖然聲音小,但蕭頤還是精準捕捉到了,蕭頤薄唇一掀,涼涼的看著她:“朕是皇帝,朕說什么就是什么,你有意見?” 意見肯定是有的,但這種情況下也不好提啊。 姜妧自認為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于是滿含屈辱的搖頭:“沒,您老高興就好?!?/br> 蕭頤多看了她兩眼,突然伸手將她整個人都撈進了懷里。 姜妧只感覺她的腦袋被一只溫熱寬厚的手掌覆住,隨后就被按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里,好聞的龍涎香氣息涌入鼻間。 隔著一層不怎么厚的衣袍,她的耳朵緊緊地貼在他胸口處,可以清晰的聽到從他胸腔傳來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男人堅實有力的雙臂抱著她,不斷的收緊,將她緊箍在懷中,他的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她能清楚的聽到男人沉穩(wěn)的呼吸聲。 “姜妧,嘗試著去相信朕,別怕朕,朕不會害你……” 男人低沉微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讓姜妧原本打算去掏防狼神器的動作一頓。 不會害嗎? . 蕭頤只是抱了一會兒就松開了,并沒有出現(xiàn)姜妧擔心的可能出現(xiàn)的下一步危險行為。 但很快,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吵嚷的聲音,姜妧正疑惑出什么事了,就見李德全進來了。 李德全臉上帶著rou眼可見的笑容,先是朝兩人行了禮,然后恭敬道:“陛下,按照您的囑咐,東西都帶來了。” 東西? 什么東西? 都大半夜了還往鐘粹宮搬東西? 很快,姜妧就知道東西是什么了。 看著瞬間就將她寢殿桌子給堆滿了的奏折,姜妧嘴角開始抽搐,不會叭,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叭! 姜妧哆嗦著手指:“這,這是做什么?” 蕭頤將衣袖挽了挽,徑直走到桌前坐下,瞥了一眼姜妧,淡淡道:“朕方才不說了?朕下午實在是太惱火了,奏折一本都沒批,這些政務(wù)不能拖,白天沒完成,就只能晚上繼續(xù)了。” 蕭頤道:“你先睡吧,朕就在這兒批?!?/br> 姜妧:“!?。 ?/br> 居然還能有這種saocao作! 姜妧傻眼了:“這可是臣妾的寢宮,陛下你批奏折,該回承乾殿!” 蕭頤已經(jīng)拿起了筆,一邊去翻奏折,一邊道:“朕今日心情不好,就想在這兒批,離貴妃近,朕安心?!?/br> 姜妧:“……”勞資真是信了你的邪! 看著還真就像模像樣開始當場辦公,連濃茶都自備了,預(yù)備來個通宵的蕭頤,姜妧終于忍不住問出那個困擾了她一晚上的問題—— “陛下,您腦子沒磕著碰著吧?” 第61章 追妻第三天 在線教學 蒼天明鑒, 姜妧是真的對蕭頤腦子是否遭到了重物打擊而導致神經(jīng)錯亂而感到深深的憂心。 這尼瑪前后人設(shè)相差的也太大了,這要不是受了刺激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鑒于宮里驢這種生物不怎么常見,所以姜妧更傾向于前者, 一般情況下,在遭受了劇烈刺激之后, 很容易出現(xiàn)精神失常的病狀,具體表現(xiàn)為胡言亂語失眠多夢精神分裂… 姜妧清了清嗓子:“陛下, 臣妾認識一個專攻腦科的太醫(yī), 要不請來瞧瞧?” 瞧什么? 瞧他是不是腦子有??? 蕭頤停下手中的筆, 心平氣和的看向她, 一反常態(tài)的非但沒有因為被人暗戳戳罵神經(jīng)病而氣惱,甚至臉上還帶著淡淡笑容,就顯得特別的和藹, 然后和藹的開口了:“貴妃若是睡不著, 朕不介意有個人來紅袖添香,有貴妃在側(cè),想必朕能精神更佳?!?/br> 謝謝,不必了! 姜妧看清了皇帝眼中明晃晃的威脅,很好,確定了,還在發(fā)病狀態(tài)。 作為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正常人, 對于這種蛇精病就應(yīng)該采取包容的態(tài)度,畢竟腦子都得病了, 多可憐啊! 姜妧不想被抓壯丁, 在權(quán)衡了一下激怒一個正處于發(fā)病階段的蛇精病可能導致的嚴重后果之后,姜妧屈服了,十分明智的選擇了暫時性退讓。果斷打消了要給他找太醫(yī)看腦子的想法, 轉(zhuǎn)身就朝床邊走,邊走還邊打哈欠:“欸,好困,怎么就這么困呢——” 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姜妧,蕭頤臉上的笑容漸漸隱了下去,又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燭火晃悠下,他一半俊臉隱藏在黑暗中,臉色晦暗不明,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若是姜妧看見他此刻的神情,絕對會感嘆,就這變臉的速度,絕對的蛇精病本精?。?/br> 就算沒有親眼見證蕭頤的變臉,但也不妨礙姜妧陷入失眠的困境。 姜妧失眠了。 姜妧平躺在足以容納四五個人在上面翻滾的梨木雕花拔步床上,身下是軟乎乎的被褥,鼻尖甜香縈繞,一切都很熟悉,按照她以往沾床就睡的良好睡眠質(zhì)量,這個時間點她已經(jīng)進入深度睡眠了。 但今夜有那么一點不同。 姜妧眼睛瞪的像個銅鈴,直勾勾的盯著床帳頂,內(nèi)心毫無睡意,不光是沒有睡意,而且還特別的清醒。 床帳的遮光效果很好,帳子一拉,直接與世隔絕,就算看不見,姜妧也沒辦法唯心主義告訴自己外面沒人。 姜妧覺得,她之所以失眠,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房間里多了一個蛇精病患者,這就好比身邊放了一個定時炸.彈,保不準就突然來個爆炸然后給她轟得連骨灰都不剩的那種。 生命安全都已經(jīng)得不到保障了,這尼瑪誰還能睡得著?! 而且,這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姜妧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手癢,悄悄將床簾掀開了一條縫,與床簾里黑漆漆的世界不同,殿內(nèi)點著幾盞燭燈,不說燈火通明,但也算是很明亮了。 最起碼,姜妧能夠借著這燭燈,看到那扇山水墨畫屏風上倒映出的清晰人影—— 蕭頤還在批折子。 他的聲音其實并不大,只是偶爾能聽到紙張翻頁的聲音,要不是事先知道房間里多了一個人,她恐怕都不會發(fā)現(xiàn)。 你說好好的擱自己宮里批折子不好嗎?還要千里迢迢大費周章的將東西搬到她宮里來,這是圖啥呢? 姜妧想不通,也想不懂。 就像她想不明白剛剛蕭頤那神經(jīng)質(zhì)的表現(xiàn)一樣。 姜妧甚至都還能感覺到蕭頤那個帶著淡淡龍涎香的懷抱的溫度。 很暖。 也很有力。 所以,她的深情人設(shè)已經(jīng)崩得稀碎了嗎? 也是,他可是皇帝。 姜妧從不懷疑蕭頤的智商,畢竟是能過五關(guān)斬六將當上皇帝的人,要是智商拉垮,早就死翹翹了。 把別人當蠢貨,那才是真的蠢。 那這樣一個聰明的智勇雙全的事業(yè)型皇帝,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才會跟她說出那樣一番話呢? 姜妧發(fā)現(xiàn),她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情緒起伏,就很平靜,出乎意料的平靜。 就仿佛對話的女主角并不是她,她就是一個旁觀者,一個過客,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冷冷的,漠然的注視著。 蕭頤究竟是什么心態(tài),跟她姜妧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姜妧癱在床上,就仿佛一條身體被掏空的咸魚,滿臉都寫著一個字—— 喪! “唉——” 姜妧嘆了口氣,然后又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瞪著眼睛當一條死不瞑目的咸魚。 瞧這情形,她必須得好好盤算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了。 . 夜已過半,連月亮都隱入了云層,桌上的燭燈已經(jīng)快燃燒殆盡。 本來宮里是有人值夜的,但因為今夜皇帝在,所以值夜的宮人就只是在外面守著,也就是說,這寢殿里,只有他跟姜妧兩個人。 因為熬了大半夜,蕭頤眼睛里都有了幾根紅血絲,蕭頤說處理奏折,就當真在認真批折子,他自己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真的能沉的下心,應(yīng)該說,他在強迫自己靜下心。 蕭頤靠在椅背上,掐了掐有些酸澀的眉心。 寢殿內(nèi)很安靜,安靜到他甚至都能聽到輕鼾聲。 蕭頤沒有動,就保持著靠在椅背上的姿勢,靜靜的坐著,目光盯著那盞快燃盡的燭燈微微出神。 其實他今晚并沒有想著要過來,更沒想過要說出那番話,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甚至都不可思議他去如何能將那番話說出口的。 蕭頤覺得,姜妧或許說的沒錯,他可能確實是神經(jīng)了。